考慮到辛玥年紀尚小,蘇航和大姨夫隻將這件事告訴姥爺,那也是他最後一次見嚴冬,嚴冬也再也沒有湧現過。


    “辛玥,我知道你小時候是比較依附嚴冬,凡事都愛好找他,闖禍了也都是他幫你兜著,但人都是會變的,尤其是像他這樣從小沒爹沒媽,四處流浪的人,姥爺給了他一個家,他不懂愛護,反而自甘墮落,這樣的人沒什麽好留念的。”


    但辛玥心中卻不認同蘇航的定論,她信任這期間必定產生過什麽事,可時間太久,她完整沒有印象,根本記不起當年到底是誰給她喝了不該喝的東西。但那個人必定不是嚴冬。


    “我不管你看到了什麽,亦或是聽到了什麽,我隻信任自己的感到,嚴冬哥不可能是這樣的人,這事不能就這樣過往。”


    她不信任嚴冬會是那樣的人,她更不信任蘇航所看到的就是本相,誤會這個東西一日不解,時間久了就成了一個逝世結,晝夜消磨往日的情分,撇往那件事,過往的每一幀,都是她童年最美好的記憶。


    見辛玥眼眶泛起淚光,蘇航心軟,抬手要往擦掉她的眼淚,下一秒她扭頭向另一邊,將被子直接蓋到腦袋上,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我累了。”


    從小嚴冬在辛玥心目中的地位就很重要,產生那件事之後,嚴冬失落,全家人都被請求不準再提起這個人,慢慢的這個人就在他們家裏消散,他認為辛玥也早都忘記了這個人。


    沒想到本來他一直深深地埋躲在辛玥的心裏。


    不過這件事蘇航是不會讓傅宏臣知道的,來一個楊小蕊就夠頭疼的,再加一個嚴冬,他倆這是要往掰的節奏走……


    蘇航隻得站起來,伸手扒開辛玥身上的被子,轉身,大步離開。


    門被他輕輕地關上,辛玥吸了吸鼻子,然後抹掉眼角的淚,閉上眼睛,打算睡一會。


    關上門,迫不及待地走到客廳,看見他站在電視機櫃前拿著電子電子相框不知在幹什麽,一把把他按在沙發上,一臉審問的嚴正:“說,怎麽迴事?你為什麽在歌舞廳,你們在歌舞廳發什麽事?”


    傅宏臣雙手撐膝,沉默了。


    蘇航等了半天沒等到他開口,忍不住推了他一下,“我在問你話。”


    “找朋友,他在那裏當服務員。”


    傅宏臣不可能告訴蘇航,他往歌舞廳是為了找線索,找那個人的著落,好順著線揪出幕後黑手,他更不能讓蘇航知道辛玥之前遭遇那個人的綁架,差點丟了生命。


    好在蘇航並沒有深究,在他看來,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朋友,即使像傅宏臣這麽特別身份的人也會有三教九流的朋友,在歌舞廳工作也不是丟人的事情,靠自己雙手賺錢總比那些為了錢不擇手段的人強多了。


    蘇航臉色緩了緩,放開手,再問:“你和李婆婆是什麽關係。”


    傅宏臣黑眸在蘇航嚴正又緊張的臉上溜了一圈,幽幽沉沉的,把李婆婆錯把他當做孫子和她孫子已經逝世了的事情告訴蘇航,麵無表情的他眸底緩緩流淌絲絲惋惜和無奈。


    眼睫一直下垂,直勾勾地盯著蘇航腳上的皮鞋,似乎要盯出個窟窿來。


    今天看到老人家思念成疾,瘦成皮包骨,他確實狠狠地被震了震,所以他才會開口喊奶奶!


    固然他不是她真的孫子,但他願意從今天開端當她的孫子,給她最好的庇護和照顧,隻要她需要。


    聽了傅宏臣的話,蘇航重重地歎了口吻,對辛玥將錯就錯的決定也說不出一個字反對,“難為你了!這個李婆婆我聽小玥兒說過,那時候她在住院部實習,碰到病人刁難,是這個李婆婆替她解圍,出院後還經常給她送吃的,是個和氣可親又仁慈的老人家,沒想到…”


    沒想到唯一的孫子卻這樣逝世了,還逝世得那麽慘,老人家要是知道這個本相,還能活嗎?必定生不如逝世,痛不欲生。


    上天有時候就是這樣不公平,仁慈的人總是得不到善終,惡貫滿盈的禍害總能瀟灑自在遺千年。


    “不是我說你,你也該往買個手機了,要不然有個什麽事,小玥兒還得滿世界找你。”


    蘇航劈裏啪啦地又把傅宏臣沒有手機的問題再說了一遍,把其中涉及到的厲害關係重重的強調。


    “她還有半年就研究生畢業了,現在是最緊張的時候,不僅要籌備畢業論文,實習工作也很緊張,要是總像今天這樣請假跑出來找你,她畢業就很難留在醫院持續工作,她不像你有鐵飯碗,現在醫生工作也不好找。”


    說得手機,傅宏臣的眉頭不可察地跳了跳,視線停在電視機櫃上轉動相片的電子相框上。


    照片裏的辛玥笑得那麽開懷殘暴,看樣子約莫十五六歲的樣子,身後的木質軌道不正是剛剛他們途經的遊樂場裏的過山車軌道嘛。


    蘇航又創造他注意力在電子相框上,移步上前,主動上前拿了下來,放在他手裏。


    “辛玥從小就愛臭美,有條新裙子都要擺上十幾個。”


    忽然想起什麽,起身,迴書房拿了筆記本電腦出來,打開相冊,指著上麵的照片,“我跟小玥兒從小生活在江州,那是個神奇的城市,我們的父母都是教書育人的老師,隻有我們姥爺是醫生,說起來我們也是書香門第。”


    蘇航與傅宏臣並肩坐在沙發上,繪聲繪色地向傅宏臣描寫她的童年迴想,以及她的故事。


    聽著蘇航說著他們普通,溫馨,幸福的小家故事,看著那些布滿快活的照片。傅宏臣緩慢地露出一絲愛慕的臉色。


    “看,這是小玥兒畢業時的照片,還有實習時候的照片!”蘇航指穿著學士服捧著鮮花笑得無比殘暴的辛玥,眼睛裏都是星光。


    “聽說她在實習期間,得了個外號叫,她導師和同學都感到她話嘮,就像喜鵲一樣嘰嘰喳喳的,就連她經手的病人有時候也這麽叫。她卻自我感到良好地說這樣叫喜慶。”


    蘇航有些哭笑不得,“你倆在一起的時候,她是不是也很話癆?”


    “還好!”傅宏臣邊移動鼠標看照片,邊簡短地答複,唇角的笑意泄漏他所言不假。


    隻要她一迴到家,家裏立即布滿了她的歡聲笑語,除了吃飯睡覺,一度讓他有想封口的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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