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一口喝完杯中的酒,想到女兒從小到大,吃不飽飯,瘦瘦的樣子,心裏一陣煩躁。


    “傻柱這個狗東西腦子有病嗎,自己妹妹不管,去接濟寡婦一家,寡婦就那麽好嗎?”


    許大茂聽到何大清的話,偷偷的打量著對方,好不好您應該最清楚啊。


    何大清看到許大茂奇怪的表情,心裏明白對方在想什麽。


    連忙說道:“我是睡寡婦人,住寡婦房,打寡婦孩,賺的錢都在自己手裏,也就給她們個飯錢,等過兩年,寡婦人老色衰後,我就迴去,我可不是拉幫套。”


    聽到何大清的解釋,許大茂直接給對方豎起大拇指。


    本以為何大清是過來拉幫套,沒想到是來賺便宜的,等白寡婦老了,何大清吃幹抹淨直接走人,可真是個大聰明啊,傻柱要是有他爹一成功力,也不至於被寡婦玩的團團轉。


    許大茂連忙給對方倒了一杯水,說道:“何叔消消氣,消消氣,氣大傷身啊。”


    何大清白了一眼許大茂說:“你小子從小就蔫壞,這是估計也不是什麽出差,你八成是又和柱子鬧什麽矛盾,來我這裏想辦法給他添堵的吧,不過叔還是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告訴我這些,我還蒙在鼓裏呢。”


    許大茂一聽,喲,這還是個明白人啊,怪不得能想到占寡婦便宜這個辦法,真是人老精馬老滑,可惜何大清沒想到會被易忠海偷了家。


    “叔,我最近確實和傻柱鬧了點矛盾,那小子太混了,隔三差五的惹我,這次半夜拿磚頭扔我,幸虧扔的是後背,萬一是腦袋呢,您可得好好管管,不過我說的那些事都是真的。”


    何大清聽到後,連忙擔心的問:“那大茂你沒事吧,這小子太混了,我以後迴去好好說說他。”


    聽到對方敷衍的話,許大茂發狠的說道:“有事,我準備弄死他。”


    何大清聽到許大茂的話,心裏緊張不已,這個世上,最怕兩種人,一種是偽君子,一種是真小人,看許大茂不像是開玩笑,再加上對方副科長的身份,要收拾自己兒子,還真不是什麽難事。


    看到對方緊張的樣子,許大茂放緩了語氣,說道:“叔,您真得迴去看看了,傻柱從小被易忠海和聾老太太洗腦,現在就是個混不吝,還有你多關心關心下雨水吧,聽說她結婚了,傻柱都沒去,嫁的人條件也不好。”


    許大茂從不打無準備之仗,早就打聽好何雨水的情況。


    何大清一陣頭疼,許大茂每一句話,裏麵都是一個大問題,每聽一句,都是心驚膽顫,沒想到自己走的這幾年,發生了這麽多事情。


    聽到對方說起何雨水,何大清腦海裏湧出女兒小時候的模樣,小小的人,紮著兩個麻花辮,蹦蹦跳跳的找自己要糖吃的樣子。


    “啊,雨水已經結婚了,對方家裏是幹什麽的?”何大清問道。


    “是紡織廠的工人,家裏就他一個,父母早亡,也沒什麽兄弟姐妹,沒有人幫襯,生活過的挺艱辛,您最好先去看看她。”


    何大清聽的老淚縱橫,一咬牙說道:“行,今天我就和你迴去,一會我去跟白寡婦告個別。”


    兩人吃完飯後,許大茂跟著他來到住處。


    何大清對白寡婦說:“小白,咱倆在一起生活這麽多年,我幫你拉扯大幾個孩子,也該走了,那個包子鋪留給你,也算是個營生,咱倆的緣分斷了。”


    白寡婦一聽對方要走,立馬哭鬧起來,雖然兒子拉扯大了,但是何大清要是走了的話,那以後生活的擔子不就壓到自己身上了嘛,這麽多年雖然沒攢下什麽錢,但是也沒吃過什麽苦,想到以後要自己出去賣包子,白寡婦心裏一萬個不樂意。


    何大清看到對方哭鬧,立馬臉色沉了下來,眼神淩厲,整個人顯的陰鬱起來,有點像座山雕。


    “小白,我怎麽跟你來的,你清楚,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對你不薄,你要是不聽話,敢胡鬧,可就別怪我了,反正咱們兩個沒領證,你也拿我沒辦法,惹急了我,我告你是暗門子,反正我年紀大,不要臉了,你的兒子以後還得結婚呢。”


    聽到何大清這麽沒臉沒皮的話,許大茂都不好意思聽下去,扭頭走出門外。


    屋裏,白寡婦沒想到何大清會這麽說,一直以為是找了個驢給自己拉磨,沒想到垂死病中驚坐起,小醜竟是我自己。


    “大清,你要是走了,我們娘幾個可怎麽辦啊。”白寡婦拉著何大清的手,委屈巴巴的說。


    何大清淡淡的說:‘小白,咱們就是互相利用,我饞你身子,你圖我幫你養孩子。’


    說完,看到對方頭上的白發,歎了一聲,掏出二百塊錢。


    “不過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也不是無情的人,給你們留二百塊錢,咱們好聚好散,小白啊,這人誰也靠不住,得靠自己。”


    說完就掙脫白寡婦束縛,走出門外,不再理會屋裏的哭喊。


    許大茂看到何大清出來,忙問道:“何叔,事情都安排妥了嗎,您就這麽空著手走?”


    何大清瀟灑一笑,說:“都留給他們吧,迴去再買新的,先去看看雨水,然後再找易忠海算賬。”


    許大茂看著對方的背影,不由得心生佩服,果然是沒心沒肺活得不累啊。


    連忙跟上,兩人坐上了迴京的火車。


    紡織廠附近的院子裏,何雨水正在費力洗著衣服。


    自從分家後,何雨水就通過賣房的錢,在紡織廠找了個臨時工的活。


    工作中認識了現在的丈夫葉辰,對方也是臨時工,雖然不會說什麽甜蜜的話,但是人老實本分,結婚就請了幾個工友和鄰居吃飯,雖然日子過的清貧,但是也很溫馨,沒多久就懷孕了。


    今天因為孕吐反應大,就提早請假迴來。


    看了看天,知道丈夫馬上迴來,連忙抱起盆往屋裏走,準備晚上的飯菜。


    看到見底的米缸,歎了口氣,自從有了孩子後,自己的飯量增加,還不定時的需要一些東西,來補充營養,家裏一直是入不敷出。


    門外忽然傳來敲門聲。


    “何雨水是住在這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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