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出來已經有一陣子,我的肚子開始亂叫了。一會兒又是一場鏖戰,得趕緊補充體力。於是我掏出從便利店帶出來的牛肉幹和水,遞給了他們。我們坐在車裏一邊吃東西,一邊觀察著外麵的情況。


    “如果把監獄院子裏的複活者全部清空,這裏可真是一個藏身的好地方。外牆足夠堅固,外人攻不進,隻要食物充足,便可以一直等到救援。”我一邊吃一邊感慨道,“如果我們可以把咱們的人都帶到這裏,是不是比留在那裏更安全?”


    “恐怕沒有那麽簡單,且不說我們怎麽把人運過來?單說裏麵得人會不會接收我們。現在資源那麽少,光圍牆牢固沒有用,食物和資源才是硬道理。況且,現在裏麵的人員魚龍混雜,咱們在裏麵確定會比現在更安全嗎?”董懷民一頓長篇大論下來,徹底將我的激情澆滅。


    吳哲若有所思,不知道“魚龍混雜”這個詞有沒有刺痛他,董懷民也沒有發現自己說錯了話,繼續滔滔不絕。


    “咱們都別想別的,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救小天。小天在對方手裏一天,我們就受對方挾製一天。以後得事以後再說。”董懷民總算拉迴了正題。


    吃完了手上最後一點牛肉幹,吳哲拍拍手上的殘渣,對我們說道:“準備好了嗎?我們要開始戰鬥了。”


    我立馬挺直了腰,將匕首握在手裏。董懷民哆哆嗦嗦的學著我的樣子,也將手裏的匕首舉起來。


    “別怕老董,今天就是為了帶你出來見世麵,你就跟在我們身後。如果我們出現問題,你再上來幫忙。”吳哲給董懷民加油打氣。


    董懷民深深的唿出了一口氣,向我們笑了笑,但是笑得比哭還難看。


    我們鎖好車,徒步向監獄走去。這段路程大概有500米,吳哲在前,我在中間。董懷民墊後。


    幾分鍾之後,監獄外麵的複活者便發現了我們的身影。這時候我們才看清一共是四隻複活者。


    吳哲悄悄對我們說:“我告訴你們,怪不得女人打架喜歡抓頭發,抓頭發可以最直接的控製住複活者的頭,然後直接將刀子插進去,關鍵時刻,你們可以用這招。”


    我不禁被逗笑了,都什麽時候了,他還能抖這個機靈。雖說是個好主意,但是複活者從來不按套路出牌啊,誰知道到時候是什麽情形?


    董懷民機械的點頭,眼睛卻緊張的盯著複活者來的方向。


    很快,第一隻複活者便到達。它伸出雙臂,向吳哲撲來。吳哲靈活的一個閃身,來到複活者的側麵,還沒等其調轉方向,匕首便已經深深的插進它的太陽穴。複活者應聲倒地,吳哲拿到了他的一殺。


    第二隻複活者幾乎同時到達,我也迎了上去。這隻複活者身材矮小,比我足足矮了一個頭。在心理上,我是完全沒有把它放在眼裏的。我左手掐住它的脖子,右手舉刀便刺。然而,真的是大意失荊州,它居然就勢低下頭想咬我的手腕。我竟然沒有反應過來,就在它即將咬下去的時候,吳哲正好將刀從第一個複活者的腦袋上拔出來,迴身見狀,衝過來便是一刀。本來,森森的牙齒幾乎都要碰到我的手腕,突然被吳哲一刺,複活者應聲倒地,停止了活動。


    我驚出了一身冷汗,心裏邊不停的罵自己。真的是自以為是的蠢貨,小命都差點丟了。


    那邊廂,吳哲又迴身順利的殺死了第三隻複活者。


    最後一名複活者迎上來的時候,吳哲似乎突然想搞一個現場教學。他死死的抵住複活者的肩膀,將其按倒在地,然後衝董懷明喊道:“老董,過來殺了它!”


    董懷民機械的跑過來,姿勢從單手持刀變成了雙手握刀。


    畢竟他從來沒有殺過複活者,甚至直麵都沒有過。現在的情形對他來說就跟殺人差不多了。雖然是複活的屍體,但也是有血有肉的。董懷民嘴唇發幹,臉色蒼白,拿著匕首,不知道從哪下刀更好。


    “別紮額頭,頭骨非常硬,要選擇有縫隙的地方,比如眼睛,嘴巴,太陽穴或者後腦底部。現在它躺在這裏,我建議從眼睛或者太陽穴下刀。”吳哲一邊死命按住複活者,一邊認真的教董懷民怎麽下刀。


    董懷民蹲下身子,看著地上不停掙紮的複活者。猶豫再三,突然,他眼一閉,心一橫,狠狠的對著複活者的眼睛紮了下去。


    雖然是第一次,雖然他閉了眼睛,但是這一刀還是非常精準的,要了複活者的命。


    董懷民睜開眼睛,見地上的複活者已經不動了,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刀都忘了拔。


    我將匕首從複活者頭上拔出來,還給董懷民。“董哥,你非常有天賦,第一次就殺的這麽漂亮。”


    董懷民見刀上烏黑的血,不敢接過來。吳哲見狀,將刀接過去,在褲子上隨意的蹭了蹭,還給了董懷民。


    “我們走吧,一會天黑了就不好辦了。”吳哲催促道。


    董懷民從地上站起來,我們三個又是以同樣的順序向監獄的東邊走去。


    此刻整個環境非常安靜,隻能聽見遠處傳來烏鴉的叫聲。不知道為什麽,每次荒涼的地方都會聽見烏鴉的叫聲,有點瘮人。


    監獄遠比我們想的還要大,走了很久,終於來到了吳哲所說的鐵網牆。高大堅固的鐵網,上麵還有一卷一卷帶著倒鉤的鋼絲,我不知道叫什麽名字。除非會飛,否則我們很難進去。


    從這裏可以大概看到監獄裏的情形,從鐵網牆到建築物之間是非常大的一片草地。“這裏是我們平時放風的地方。”吳哲說道。


    監獄的院子裏一個人也沒有,也沒有複活者,甚至連屍體都沒有一具。然而地上卻有很多血跡。


    董懷民可能有些累,不自覺地將雙手放在鐵絲網上。吳哲見狀,大喝一聲:“別碰!有電!”


    然而,董懷民卻安然無恙。吳哲恍然大悟,原來監獄也停電了。以前的高壓電,現在已經完全失效了。


    “那可就好辦了,我們把上麵的鋼絲卷拉下來,再想辦法爬上去。”吳哲邊說邊摘下背包翻找。


    他從包裏掏出一捆繩子,然後麻利的將繩子打開,一頭打成一個圈,隨便的往鋼絲卷上一丟,便刮住了。吳哲用力拽了一下繩子,鋼絲卷果然被拉動了。我和董懷民見狀,趕忙上前幫忙。鋼絲卷在繩子的牽拉下,發出的嘩啦聲。眼看就要形成一個巨大缺口,我們要再加把勁,希望就在眼前。


    突然,我感覺後腦遭受了重擊,隨即眼前一黑倒在地上。迷迷糊糊中,我又聽見兩聲悶響,然後便是幾個人影出現在我的眼前。我試圖看清對方,卻支撐不住,徹底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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