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四戕獸猛撲上去,搶奪天蛛的破首殘肢......六耳老貓一溜煙鑽進天蛛顱內,片刻之後出來尖聲狂嘯,躍起百丈高,利爪一揮,山頂又被切掉半截。


    而當這根鎮元柱脫離天蛛身體之時,整個葬星海東南角萬裏範圍內出現了微秒停頓,天地靈機瞬間紊亂,所有鳥獸生靈一時失去了方向感,更大更猛烈的暴亂生成了。


    大佬打架,小弟遭殃,紀靈初本來安份地呆在湖底,此時湖床破裂,身體隨湖水狂泄,急轉直下,傾刻間掉入一條暗河之中,又奔騰不停。


    他奮力掙紮,卻沒留意一團綠光緊緊跟著,射進了他足底的湧泉穴。


    寧神器也隨無數碎岩巨石向山下跌落,他在瞬間扔出一物,此物化為一隻鐵鑄般的八角大鷹,正好接住了鎮元柱,化作一道流光,片刻不停地淩空飛走,其速之快,恐怕雷鵲也追之不及。


    幾隻八級戕獸也不知有沒有達成目的,很快紛紛遁走,不知去往了何方。


    但由今日始,黑雲峰也就不存在了。


    有意思的是,那隻雷鵲在遁走前,竟趁亂一道閃電擊在賴皮羊身上,賴皮羊縱使怨氣衝天,也拿它無法。


    紀靈初隨波逐流,在漆黑的暗河中穿行,因為有了上次在鬼麵穀天坑地底的經驗,他沒有過於驚慌,隻是用靈力緊緊護住要害。


    當水流漸漸平緩,他看到了微弱的光亮,待漂到那處,發現似乎是一口老井。


    他當即沿著井壁往上爬,快爬到一半,突然肩上一痛,身體被一物夾著拽出了井口,他拿眼瞄去,頓覺有幾分荒誕感覺,自己竟然在一隻大嘴巨鳥嘴中。


    他此時已迴到龍脊鎮最北邊的一條老街上,老街仿佛經曆了大戰,四下無人,房倒屋塌,另有數十隻同樣的巨鳥在廢墟中遊蕩。


    紀靈初絲毫不懷疑這隻巨鳥能夠一口吞下他,但他又不是濫殺之人,便快速抽出短刀,用刀背狠狠地拍在此鳥的眼睛上。


    “當”地一下,刀背如同拍在精鐵上,但巨鳥還是鬆了嘴,“呱”地一聲大叫,紀靈初都沒落地,以刀尖點地,閃電般掠上了屋頂。


    紀靈初在一列列屋頂上跳躍,巨鳥大嘴如破壁機,直接撕裂了一座座屋子,勢不可擋,估計是到嘴的鴨子飛了,極度不爽。


    紀靈初還不知道這是五級戕獸叼壺,反正就是看著不可戰勝,於是利用複雜地形盡力躲避,同時心裏憂心忡忡,不知道這些居民去了哪裏。


    當他靠近鎮上一點,登高遠望,隻見炊煙四起,紛亂雜然,無數戕獸如潮水般橫衝直闖,馳騁畋獵,頓時明白了,心往下沉,歎道:“該來的還是來了。”


    爆龍竟是此番景象,太過駭人!


    他見大勢不可擋,連忙調頭向離得較近的熊屋村奔去。可奇怪的是,那隻巨鳥就是不肯放過他,一直窮追不舍。


    路上也遇到數不盡的低級戕獸,不過有一隻五級戕獸在後麵兇焰滔天,眾獸忙不迭地避開,來不及跑的就被叼壺一嘴一個叼爆,無論你是三級還是四級。


    他哪裏知道,追他的乃是叼壺群的首領,獨具“破真”異能,在叼他那一下時,就發現此人體內藏有一枚上位戕獸的“識珠”。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個時候就是天王老子來也不可能讓它放棄。


    說到這枚“識珠“的來曆就要怪到天蛛頭上,天蛛不想自己的識珠被其他戕獸奪去,又在紀靈初身上感受到繇神的氣息,便在臨死前將之打入到他的體內,算是給他找了個大麻煩!


    途中這些“小碰撞”為紀靈初贏得了一些機會,縱使如此,他還是迫不得已轉身和其幹了幾仗,那自然是一觸即潰,幸好他對這種硬攻型的耐受力比較強,還是能且戰且逃。


    到達熊屋村,村中火光衝天,村民應該早就逃空,無數刺蝠和怪雀異蟲被濃煙熏了出來。


    闖進村裏,卻意外見到熊拔手持火把站在宗祠門前潑油點火,原來這把火是他放的。


    這家夥又發瘋了?


    紀靈初不去管他,急奔進村後竹林,林中也火勢蔓延,但老宅還在,被一種不知名的有翼飛飛鼠占據。


    見有人過來,這些飛鼠跑了個精光,倒不是怕他,而是畏懼他身後的叼壺。


    紀靈初被堵在院子裏,情急之下,提起兩個石凳扔了過去,那真是比豆腐還豆腐,不堪一擊。


    他又跑進屋裏,裏麵床倒櫃塌,上好的藥材已被糟蹋一空。


    然後就聽見“哐”地一聲,叼壺撲進了門框,一用力,整個屋頂掀了上天,緊接著一隻巨嘴就啄到了他的屁股下方。


    紀靈初發出有生以來最誇張的怪叫,同時聽到一聲依稀可聞的慘嚎,整個人翻滾了出去,一摸屁股,褲子破了,屁股還在。


    他從來也不知道自己的屁股有這麽硬,也想象不到是哪個倒黴鬼又遭了殃!


    但戰鬥還要繼續,此時正好到了他的房間門口,也似垃圾場一般淩亂不堪,他大喊一聲:“禦!”


    “禦”字正是靠山簍,即是八尺嘯風甲上鐫刻的天地靈文之一,也是馭器靈訣。


    隻見青光一閃,一具骨架撲上身來,覆為鎧甲,紀靈初頓時氣勢大漲,身體隨風而動,和叼壺纏鬥起來。


    這具八尺嘯風甲不愧被桑大師稱為小極品,竟能抵擋五級戕獸的啄擊。


    桑大師並沒有給他講解過靈器的分類,但其就是膽氣壯了許多,揮動短刀在叼壺身上盡情施展刀法。


    叼壺羽毛的防禦比鐵石不知強去多少倍,短刀再利,也動不了它分毫,戰鬥異常艱難,雙方來去迅猛,將一幢老宅夷生生為了平地。


    久戰不下,叼壺陡地高叫,一股若有若無的灰氣湧上,雙目變得似若滴血,攻勢立刻強了數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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