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法共分兩層,第一層凝煞,禦煞。”


    “第一層吸取凝聚煞氣,化為己用,有萬般妙用。


    但副作用是煞氣會侵蝕身體,造成身體衰老,氣血衰敗。”


    “老巫師應該隻是凝煞境,所以才身體那般不堪,甚至不如一個常人。”


    “第二層,禦煞,煞氣如臂揮指,不再侵蝕身體,甚至可以反過來鍛煉身軀,萬般煞氣法力妙用更是威力大增。”


    “禦煞境,也是這門斂煞決的最高境界。”


    迴憶功法信息,張明不由輕笑幾聲。


    “隻有兩層的功法.....我是該說太簡陋,還是太......”


    搖了搖頭,張明再度迴憶功法細節。


    “根據功法的描述推斷,第一層凝煞境,修煉到大圓滿境界,單論破壞力甚至不如武道世界的後天武者。”


    武道世界後天武者,普遍身有萬斤巨力,氣血如牛,有百人敵之威勢。


    斂煞決凝煞境大圓滿,可做不到百人敵。


    “雖然破壞力不如後天武者,但若是兩者不正麵衝突,凝煞境修士有千百種辦法殺後天武者!”


    “超凡修行體係不同形成的優勢嗎?”


    輕笑幾聲,繼續迴憶。


    “禦煞境圓滿,應當對於武道世界先天武者和宗師之間,不是宗師強者的對手,但也比尋常先天武者手段更加詭譎。”


    “當然,同樣正麵衝突,先天強者完勝。但不正麵衝突。先天武者不慎也會中招,身死道消。”


    “所以,斂煞決相當於一門先天功法?”


    點了點頭又搖頭,張明認為自己的推斷也許出了一些問題。


    “若是考慮到世界差異,斂煞決可能隻相當於後天功法,一個小縣城層級的功法。”


    “那儒家道門,幾乎對應武聖宗門嗎?”


    武道世界,張明在陽城獲得的後天功法,和後來宗師,武聖功法差距何止幾十倍。


    同理,在草原這蠻夷之地獲得的功法,恐怕是儒家道門弟子連看一眼都不想看的垃圾功法。


    “算了,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功法等級高低無所謂。”


    “有用屬性麵板,我有什麽理由不相信力大磚飛?”


    一念起,張明收斂這些雜七雜八之外的問題。


    將注意力放在功法本法上。


    “功法分兩層,第一層凝煞,第二層禦煞。”


    “功法記載,常人按照功法內容感知天地煞氣,感知到天地煞氣,吸納一縷煞氣入體,轉化煞氣法力就算入門。”


    “尋常資質普遍在三個月內可以感受到煞氣,六個月足矣完成吸納到轉化。”


    “不知道我需要多久?”


    深唿吸一口氣,徹底壓下心中各種悸動,張明盤腿而坐,默念功法口訣。


    “一念歸真,萬煞來朝,斂煞於心,化為我力, 納天地之厲氣,融萬煞於一身,聚煞而不侵,煉煞以無畏......”


    嗡——


    天地變化,閉眼虛無的世界感知中,四周仿佛出現諸多顏色各異的閃閃亮光。


    這些亮光顏色千奇,赤橙紅綠青藍紫等等都有。


    不過掃眼感知過去,周遭綠色和灰黑色最多。


    “這就是天地靈氣嗎?”


    “真是神奇,為什麽平心靜氣默念口訣就能進入這種狀態?”


    “功法口訣是什麽?語言密匙?”


    “類似語音紅包?輸入對應的語音才能領取‘天地靈氣’大紅包?”


    “不同的語音,不同的功法,領取的‘天地靈氣’大禮包份額不同?”


    “誰規定的?誰製定的規則?誰發的紅包?”


    張明不知,但感覺這種‘傻瓜式’操縱的背後,仿佛有無盡的黑暗。


    ‘收斂心神,收斂心神,想什麽呢?’


    ‘即使有坑,現在我也的跳。’


    收斂心神,不再想這些太過遙遠的事。


    按照功法內容,張明十倍常人的精神力開始攝取空氣中最為跳躍,似乎也是對自己最為親近的灰黑亮光。


    張明精神力龐大,遠超常人。


    一掃之下,周圍數米的灰黑亮光,也就是功法中的煞氣被張明匯聚,而後按照功法的運行路線,默念口訣緩緩吸收,將其容納進身軀之內。


    瞬間。


    隨著一縷煞氣入體,隨之而來的是一股仿佛從骨髓中彌漫開來的冰涼刺痛感。


    這股寒意猶如九幽深淵之下蘊藏了萬年之久的極寒玄冰,讓人由內而外,從肌膚直至靈魂深處都禁不住為之顫抖。


    那被嚴寒所籠罩的部分,似乎已脫離了自我感知的身體範疇,變得陌生而遙遠,不再屬於自己熟悉的軀殼之內。


    不過這種感覺隻是持續片刻,隨著身軀內那遠超常人的氣血開始運轉,冰寒刺骨慢慢退去。


    而造成冰寒刺骨的煞氣,則在氣血的圍追堵截提煉純化下,順順利利的化為煞氣法力進入丹田。


    “成功了?”


    張明睜眼,感受身軀剛剛從冰寒中恢複的溫暖,而後感知丹田內那一縷特殊能量。


    “我竟然一次就成功入門?”


    有些難以置信,但想來也理所應當。


    十倍常人體質+十倍意念精神,還有穿越者的特殊,金手指的存在等。


    種種加持下,張明的資質怎麽會差?


    “好好好,此界超凡果然神奇。”


    感知體內那一股煞氣法力存在,張明異常興奮。


    “不過提純煞氣為煞氣法力,似乎需要氣血。”


    張明能感受到,在提純那一縷煞氣法力後,自身氣血明顯薄弱少許。


    這一絲氣血對張明來說不多,但對常人來說,恐怕至少代表一成左右氣血。


    “怪不得斂煞決記載,能有1000縷煞氣法力,就算凝煞境大圓滿。”


    “原來每一縷煞氣法力就要消耗常人一成氣血,尋常草原巫師想要不傷其身軀,即使有牛羊藥材為食,恐怕也需要五天才能修煉1次。”


    提純煞氣,化煞氣為煞氣法力要氣血。


    氣血=命。


    修煉=要命。


    尋常草原巫師怎麽敢日以繼夜修煉?


    要知道人損失一兩成氣血,也許隻是虛弱一段時間,損失三四成,極有可能會傷其根骨,極難痊愈。


    “不過這是對別人,對我來說,一縷煞氣法力需要常人一成氣血,但我有常人的十倍!”


    “按照二成基本線算,隻要煞氣充足,我可以一次提煉20縷煞氣。是常人的二十倍!”


    未有遲疑,張明按耐住心中興奮,再次盤腿而坐,默念斂煞決。


    霎時間,虛空再度出現點點亮光。


    “繼續修行,加油!”


    心思停轉時,在意念的作用下,周圍灰黑色煞氣亮光,再次蜂擁而至。


    一時間,若是有人觀測,就會發現帳篷內光線猛地變暗許多,連帶著帳篷內溫度都下降數度。


    ......


    部落巫師之死,對於蒼狼部落來說是一件大事。


    巫師死亡,權力的真空,信仰的真空,造成些許混亂。


    但在計劃的戰爭麵前,所有混亂都被強行壓製下去。


    甚至連巫師的死亡,已經被所有高層統一認為是中原人所為。


    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接下來打不下高遠縣城。


    蒼狼部落數萬族人,在今年的天災之下,死亡萬餘族人都未必不可能。


    於是乎,在高層統一意誌維穩之下。


    巫師之死隻是稍微濺起幾朵水花,快速消失在世界大潮之中。


    與此同時。


    在張明來到蒼狼部落的第五天。


    除了些許老弱病殘,以及部分留守的士兵外。


    蒼狼部落萬餘控弦之士,組成大軍。


    目標高遠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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