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村距離高遠縣城極遠,直線距離約有幾十公裏。


    其中山川河流眾多,多是林間崎嶇小道,還要翻山越河,來往極其不便。


    劉家村山民想要一來一迴,少說需要三天。


    但這隻是對於尋常山民,對於如今體格健碩,達到常人十倍,揮拳數萬斤巨力在指間,縱越十餘米,身似牛皮,一口氣數個小時犁千畝地,隻是稍作氣喘的張明來說。


    劉家村到高遠縣城這幾十公裏,一來一迴不過數個小時。


    天蒙蒙亮,張明告別二嬸離開劉家村。


    一路穿梭,山川河流在身後倒退,到達高遠縣城時,高遠縣城早餐席位還未撤去。


    高遠縣城前。


    張明人高馬大,身高二米有三,臂能跑馬,拳能站人,體重更是高達300餘斤。


    巨大的體型,給人無比的壓迫感。


    隻是出現在高遠縣城城門口,城門口的所有百姓民眾等,全部自動讓道,噤若寒蟬,用懼怕的眼神望向張明。


    即使是那些平日裏囂張慣了的城門士兵,此刻也是狠狠吞咽一口唾液,握緊手中的兵器,身軀微微發抖。


    “你.....你......你幹什麽的?”


    “嗯?”


    張明低頭,看著矮自己幾近半個身子的城門士兵長。


    明明張明沒有說話,自認臉上也沒有露出任何表情。


    但那名士兵長宛如被猛虎注視一般,遍體生寒。


    人類求生的本能讓他趕緊躲閃開來,不敢在直視張明。


    仿佛是我不看猛虎,猛虎就不會吃我?


    張明一頭霧水,但見那人識趣自己閃開,自己也不用交入城費,也樂的清閑。


    進入縣城。


    街道狹窄且曲折,鋪就的青石板路在歲月侵蝕下已經凹凸不平,兩旁是低矮老舊的木質建築,店鋪的招牌大多殘破不堪,字跡模糊,透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荒涼感。


    曾經熙熙攘攘的市集,如今隻有寥寥幾家店鋪還在營業。


    “果然,大禹局勢動蕩,邊境遊牧紛擾,高遠縣城也難免受到影響。”


    “特別是遊牧紛擾!”


    “高遠縣城是一個靠近草原的縣城,往常來往草原的商隊絡繹不絕,如今草原對中原虎視眈眈,中原大地又亂象叢生,這來往做生意的人,自然就少了。”


    感歎一句,張明收斂心神,根據以往的記憶走向一家旅店。


    張明的走路速度很慢,甚至走三步緩三步,煞是詭異。


    如果是常人這樣在大街上,走三步緩三步,必然少不了被人一頓訓斥。


    但身高二米有三,體型相當倆個常人的壯漢,誰敢多說什麽?


    甚至連看張明,都隻敢偷看,不敢直視,生怕引來張明不快,讓那砂鍋大的拳頭試一試自己身子骨硬不硬。


    而張明這般詭異的‘慢走’,也不是故意為之。


    而是全麵散開自己的視力,聽力,嗅覺等一切感知能力,收集附近有用的信息。


    包括但不限於高遠縣城局勢,燕州局勢,草原,儒道,道家,五方教,大禹朝廷等。


    得益全麵達到常人十倍的體質,張明其視力,聽力,嗅覺等也同時增加。


    再加上十倍精神意念幫助,全神貫注之下,方圓三十米所有信息映照在腦海中,而後被快速的解析過濾。


    隻是走過百米長街,從30米內,數百高遠縣城居民口中,隨口交談之中,張明就獲悉不少隱秘。


    “嗯?”


    “這段時間,因為外來商隊減少,大部分居民失去經濟來源,就業率降低,普通百姓和縣城內豪強大族以及官府黑幫的矛盾增加了嗎?”


    聽到眾多街邊商販的抱怨,怨恨,張明輕易總結出這些信息。


    麵色如常,張明繼續在高遠縣城內閑逛,努力收集附近信息。


    幾個小時後,張明隨意進入一間旅店,總結收集到的信息。


    “有些不對勁啊?”


    “這世家豪門,還有居民百姓是不是太衝動?”


    根據眾多情報,張明拚湊出一些信息。


    首先,因為經濟下滑,百姓沒了生計,又加大日淩空,幹旱不斷,高遠縣城從月餘前,就有動亂的苗頭,隻是一直被壓製,或者說所有平民百姓都期望局勢好轉,沒有絕望。


    但最近十幾天不同。


    局勢嚴重惡化,百姓和世家豪門官府黑幫等多次發生流血衝突。


    除此之外,還有什麽黑幫削人棍恐嚇,官府肆意冤枉好人,世家豪強吃幼童人心,等等傳言一股腦的全部爆發出來。


    仿佛是一座火山,所有怒火短時間內同時爆發。


    與此同時,高遠縣城這十幾天有多場動亂,多場流血群體事件。


    雖然白天表麵上看,縣城一切平平靜靜,但誰都不知道在暗中,那些人蘊藏多麽恐怖的怒火。


    “有些不對勁,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衝突來的太猛烈,太頻繁了。”


    “仿佛.....仿佛有人在背後推動這一切?”


    這個念頭一出現在腦海,就怎麽也按不下去。


    “會是誰?”


    張明有此懷疑也很正常。


    你可說世家豪門官府黑幫為惡不作,魚肉鄉裏,橫行霸道,但你絕對不能說他們蠢。


    在整體局勢普遍不好的情況下,激化矛盾對他們來說沒有任何好處。


    畢竟這個世界又不是武道超凡普及世界。


    僅僅是這些天的觀察,以及居民口中的信息,張明沒有發現多少超凡的痕跡。


    這也就意味著,豪強世家黑幫官府的大多數人,被捅了一刀,那就是真被捅了一刀,是真會死人的。


    如此,盲目的激化矛盾沒有任何好處。


    反過來。


    世家豪強官府黑幫不想激化矛盾,普通百姓更不想。


    但這十幾天多次流血衝突中,普通百姓每一次都死傷慘重。


    每次不死幾個人,傷幾個人仿佛都不叫動亂。


    在這種局麵下,高遠縣城內的氣氛可想而知。


    世家豪強官府黑幫不喜普通百姓。


    普通百姓也對這些占據上位生態的人不滿。


    雙方彼此有極大怨氣。


    “怨氣?不滿?”


    腦海靈光一閃,張明似乎想到什麽。


    但轉念又消失,不見蹤跡。


    “算了,趁著夜色在出去轉轉,收集更多的信息吧。”


    “白天為了不引起太多注意,隻能在平民街區溜達,不敢深入世家豪強官府黑幫之地。”


    “夜色下......”


    ......


    夜色下,張明龐大的身軀本難以隱藏。


    但得益超強的體魄+超強精神意念,能提前幾十米察覺周圍一切聲響。


    甚至連無形無質,他人注視的目光都能敏銳察覺。


    如此,在這些加持和昏暗的夜色下,張明如入無人之境,肆意的來往縣城眾多世家豪強官府黑幫之地。


    身形在一個又一個大宅院外停留,全神貫注收集想要的信息。


    “哎,果然,太勉強了嗎?”


    “畢竟隻是監聽偷看,又不是讀心,搜魂,指望能得到重要信息太難了。”


    幾個小時後,基本接近一無所獲的張明輕歎一聲,準備返迴旅店。


    “迴去吧,看來想要靠偷聽,在短時間內,得不到自己想要的重要信息。”


    咚咚——


    深夜時分的大街靜悄悄,張明龐大可達300斤的身軀宛如風刮,無聲無息行走在大街上。


    一路緩行,返迴旅店路過一個小道時,張明耳朵微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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