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早早睡了,電腦也沒關,小三自個兒玩兒著,時常過來瞅上兩眼。


    早上,風起的早些,出去買了早飯迴來,小三還是那樣兒,睡得不算早,不過到這快八點的時候自然就醒了。


    風和小三吃過早飯,電腦早以打開,風卻沒忙著玩兒新世界,而是坐那兒,看著電腦發呆。


    新世界:柳紅兒等人也早已到了,當然也有人心裏不悅,昨天白衣早早下了,那是他請假了,玲兒看著呢,今天還是來的最遲,這就有些不著調了,畢竟他可是這隻隊伍的管事,沒他在人們就隻能喝酒、品果實了,當然、也有那樂舞一出出上演著。


    良久,白衣這才動了,和以往恰恰相反,月臨風沒有那停下笛聲的打算,長恨仙子和柳紅兒也沒有停下長袖舞的意思,在這晶瑩一方的景致中,看著這平添的一幅畫卷,真有如登臨仙境一般。


    白衣笑著,他也幹脆欣賞起這美妙的歌舞、樂聲,那神杯也取在手中。


    良久,一曲歌舞終了,柳紅兒眼神把白衣似瞅非瞅,作出一幅不屑的樣子。


    白衣看著柳紅兒這小家子氣的樣子,笑可就越濃了。


    柳紅兒心知氣不著白衣,便改成了瞅著白衣說:“昨天送玲兒迴去了,早上又接玲兒去了?”


    白衣知道柳紅兒是在怪自己老是最後才到,讓大家等。


    白衣這會兒也不笑了,還故作認真的說:“不知怎麽了,早上起來,吃了點兒飯,一下子就特別的想念玲兒,這不、一直想到剛才。”


    柳紅兒這迴也知白衣是又拿自己開逗呢,她倒也不生氣了,也淡淡的笑著說:“那起個大早,溜達的這會兒才來,估計沒光想著吧?接來了嗎?”


    白衣笑著說:“光顧著想了,忘了去接了,不過懶得溜達,那丫頭這幾天可上心了,原以為距離產生美,到這丫頭這兒,一下子成了近距離更美了!天天屁顛兒的纏在身邊,讓我都有變帥的錯覺了。”


    月臨風和長恨仙子都笑著。


    柳紅兒也笑了,接說:“我不信,等玲兒來了我呆問問,真是整天屁顛兒的纏著人家,人家都煩她了。”


    白衣看著柳紅兒又湧起在臉上的壞笑,忙說:“丫頭、這屁顛兒的隻是一個誇張句,這煩她可是你說的,你不會是有心的吧?”


    柳紅兒更是笑著,接說:“沒有啊,我就覺得你是這樣想的,從你的字裏行間我就能理解到這些意思。”


    白衣苦笑著,又說:“丫頭、要不你再多想想,興許還有別的意思‘砰’的一下就被你理解到了!”


    柳紅兒笑著,接說:“一句話那兒那麽複雜,懶得多想。”


    白衣苦笑著,接說:“丫頭、一句話是沒那麽複雜,不過這話要是讓那丫頭給聽去了,尤其是你再添油加醋的說給她聽,那俺還呆用多複雜的話來解釋才能不被她狠狠的掐上兩把?”


    柳紅兒笑的得意,接說:“多複雜的解釋也白搭,不過你倒是可以嚐試一下用寶物什麽的,來買幾句真話給玲兒聽。”


    白衣苦笑著,接說:“看來生活中處處是陷阱啊!生活真複雜!”


    柳紅兒等人笑看著白衣那有些誇張的苦惱表情。


    柳紅兒也沒有真就拿這事兒來死活不撒手的問白衣討要寶物、以示懲罰,在加上月臨風和長恨仙子以正事為由的攪和,柳紅兒算是沒再做計較,但誰知人家是否會零時反悔,隨時隨地的把這事兒添油加醋的說給玲兒聽。


    大家還是辦正事了,白衣帶大家出了鏡子世界,收取雙鳳落地鏡。又要進宮殿了,大家的神情當然又有些緊了。


    白衣和大家來到宮殿門前,柳紅兒等人都看著白衣。


    白衣看著大家這幅表情,便帶著淡淡的笑容說:“走吧、使命在肩,這樣的嚐試越多,他的破綻就會越多,我們離玲兒也就近在咫尺了。”


    大家當然知道白衣是在說黑暗之神的破綻會露出來的越來越多。


    柳紅兒卻還是不放心的說了句:“白衣、這次進去不能再挑逗他了,不管怎樣你也少去招惹人家,保護我們全身而退是你的責任。”


    白衣倒是笑著把這句話接下了,忙著湊過來向柳紅兒說:“丫頭、這麽重的擔子我一個人挑著,不過心裏卻還是對一件事耿耿於懷,這可怎麽辦呀!”


    柳紅兒看著白衣那樣兒,心知這壞小子又有什麽說道了,卻還是擺出一副不屑的樣子說:“什麽事兒啊,這麽讓你上心?”


    白衣忍著笑,接說:“還不就是剛才那事兒嗎,丫頭、要不你就甭攛掇玲兒報複我了,好讓我這大強盜鐵肩擔正義,誓死保衛你們?”


    柳紅兒差點兒笑出來,這事兒她早忘了腦後了,看著白衣還這麽有心的藏著,她哪能饒過白衣。


    柳紅兒笑容壓著,衝白衣便說:“你想得美!誰跟你討價還價,保護我們是你的責任,你想都別想。”


    白衣苦笑著,他這一句玩笑還把柳紅兒反倒給攛掇的霸氣、強勢全顯出苗頭來了,當然、這其中畢竟是帶著一些撒嬌那等情緒。


    月臨風和長恨仙子都被白衣碰的這軟釘子給逗樂了。


    白衣看著故作出趾高氣揚,都懶得理他的柳紅兒,隻好自個兒再嘟囔一句:“看來這頓打是逃不了嘍。”


    白衣說著話,還又捎帶著瞄了柳紅兒一眼,邁步走進了宮殿中。


    柳紅兒一迴頭,把那憋著的笑,會心的展現給月臨風和長恨仙子看。


    月臨風和長恨仙子也都笑著,三人這才相隨進入宮殿中。


    宮殿中以非外麵看宮殿時的那樣一個載體,進來便見這裏已是一個世界,沒了宮殿承載的形式。宮殿中正如白衣的鏡中幻想世界那樣,出現的是白衣等人初來之時和進入黑暗之神幻境前最後所在的那處水晶世界。


    白衣等人出現在兩百米方圓巨型的平台上,外圍也還是綻開著巨型的混合色彩花葉,再往下麵看,腳下也還是一片如水晶化去的晶瑩湖麵廣闊,真較真兒往最下麵看去,還是這一片空浮在深邃空間中的天湖。


    既來之則安之,大家雖然表情上便顯露出一些不願往幻成裏邊那中心宮殿去,可她們還是隻能信任的跟隨白衣而去,那足以喪失鬥誌的退卻話可誰也不敢說出來,盡管她們已是真的被黑暗之神傷到傷不起了。


    大家飛行的並不快,足可看得出大家的小心謹慎、還有那被嚇壞了才能顯見的樣兒。


    白衣心裏尋思著:昨天那場鬥戰實在是讓自己等人都有了九死一生之感,他鬥戰中隱約的好像不知被什麽激發了腦中的一線靈光,卻僅僅是一個瞬間的事。境地兇險,轉臉兒就沒了意識,現在想來卻又捕捉不到這訊息了,隻是感到好像有什麽希望就在這裏隨時隨地都會為這場難以完成的任務增添希望無限。


    白衣的尋思已被打斷,中心宮殿已在下方,柳紅兒見白衣這不著調的家夥這時候了還在走神,便心中來氣,卻也不敢高聲語,大概是恐怕驚著了那要命的黑暗之神,便飛行中湊近了下意思停下的白衣,說了聲:“想著被玲兒打的慘狀呢?”


    白衣迴過神兒來,不覺得笑了,接說:“丫頭、就沒見怎麽欺負你,不過這被你氣死倒是早晚的事兒。”


    柳紅兒還不服了,接說:“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走神兒,還不讓人說了。”


    白衣見柳紅兒那嬌嗔樣兒,又笑起來,還接說:“說得、說得,你和那丫頭都是一個比一個厲害,皇朝十萬大軍都隻當他兒戲,你們兩個丫頭這動動怒我就呆哆嗦半天。”


    柳紅兒倒是從白衣這話中聽出些味道來,但她真不知一時間該說什麽了,隻是看著白衣,那眼神倒是漸向著柔弱轉變了。


    白衣也看出了自己無心捎帶的一句話說的柳紅兒有些多心了,這會兒再解釋可是有些不當了。白衣忙笑著,一拉柳紅兒的手,麵對麵將柳紅兒仔細的看著,那眼神中不敢說是多了些柔情,但也絕對有些那種嫌疑。


    柳紅兒倒是蠻適應白衣這神情的,她的眼神更柔弱了,讓人看了生憐。


    白衣微笑著說:“丫頭、走了,咱家那丫頭還被人家軟禁著呢,刀山火海我們沒得退。”


    柳紅兒也不反感這時候、這情景、白衣說這樣的話。柳紅兒的笑容柔美,但心性堅定,不覺得點了點頭,都懶得說話,好似這時的一句話都會把她自然流露的這種柔美給驚擾一般。


    月臨風和長恨仙子倒是把這一幕給看到心裏去了,他們當然是各有所思了。


    月臨風表情帶著淡淡的笑容,看著兩人有些呆。


    長恨仙子看著兩人,眼神中總有些迷離顯露的別樣情懷,像癡、像怨,難以知道長恨仙子的心思,這樣子卻早已和往日或是以前那巾幗英雄之氣散漫每一個細胞的長恨仙子有了很大的出入,人性畢竟是因事物而改變適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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