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看著大家的樣子,心裏卻懊悔著,自己竟也笨成這樣,冰珠既然已是自己的寶物了,怎麽老是等著人家自己出現,若能早點學著去控製這寶物,估計早已能到自己想象的鏡中世界了,就如雪公主她們一樣。


    懊悔總是很容易便走神兒的,白衣心神又迴到了玲兒等人身上,這才向玲兒等人說了句:“這迴不怕你們走丟了,想出去都沒路。”


    白衣話落自已先飛去涼亭中,玲兒等人卻不想理他,隻顧著玩兒鬧一番。


    電腦外:風關了電腦,過去看了看小三玩兒新世界,順便也說了聲:“三兒、今兒不用看了,你自己玩兒吧。”


    早已摘下耳麥的小三不太明白風這是唱的那出,難道是怨自己不上趕著在他電腦那守著。


    風卻以看著小三這幅表情,不由得笑起來。


    小三有些心慌,風的笑聲還迴蕩著,他已走向自己屋裏。


    小三更是一頭霧水,忙起身追著風進了房間,見風的電腦已經關了,忙說:“小子你這是唱的那出啊,風也隱約感覺到小三這時的想法中摻雜著許多因素,但風從來就是那麽不著調,他可懶得多說什麽,讓小三安心的玩兒、安心的睡覺,心裏沒個什麽惦記的,這也不是風的性格啊!”


    風向小三說:“跟你說也不會明白的,明天你就知道了。


    小三知道風這德行,他要是不說,你越是問個沒夠,他就越把你氣的接近悲慘。


    小三無奈的笑了笑,自個兒出去玩兒了。


    風笑著,喝了杯水,他也睡了,休息好準備明天再熬他那新世界。


    早上,今兒是小三早起買迴的早飯,這倒是工作量分配均勻,小三昨天沒幫白衣守著電腦,那就帶早上他料理早餐事宜,也甭管小三昨天是否真的能睡個踏實。


    風起床洗漱完、吃過早飯,坐那兒和小三聊了半天,可小三惦記的昨天那事兒風還是沒說。


    風進來自己房間,小三忙不顛兒的跟進來,他倒要看看是怎麽個自己看了便明白法。


    風笑著開了電腦,戴上耳麥,小三這才算是明白了,風昨天沒讓自己看著他的新世界,原來真不是有其他什麽情緒在裏邊,而是找到了安全的保障。


    新世界:白衣在護欄前的一張大椅上端坐,玲兒等人卻都不見了蹤跡。白衣起身,扶欄望著外麵冰花依舊飛舞的天空和大地,玲兒等人聚在一堆兒,不知在哪兒幹嘛呢,還挺入神兒的。


    白衣展雙翼飛來,這大家紮堆兒的地境兒正是白衣等人昨日進入這世界的門口。舞落冰花的地麵上那麵雙鳳鏡子就立在玲兒等人麵前,境外世界是一麵鏡子、鏡裏世界也是一麵鏡子。


    白衣飛落下來,一種奇異空靈的樂聲悠悠入耳,玲兒等人那專注的神情卻是為此而來。


    大家見白衣飛落下來,玲兒便先開口:“白衣、外麵有動靜了。”


    白衣心有所思的點點頭,不覺的說了一句:“也許我們要和暗靈世界開展了吧?醉心的樂章,壓製心中的激情,享受大戰前最後的安寧。”


    白衣這話說完,大家都盯怪物似的看著白衣。白衣這話中透視出一種複雜的心裏——是無奈?是漸入沉著?是心裏沒底時人人都會流露出的一種莫名畏懼?


    玲兒等人一時間品不出白衣話中所投射的那種心情,白衣卻也沒在意這些,向境前走了一步,拉著玲兒的手,大家看白衣這舉動,心中自是明白,白衣這是要出去找找那樂聲的來源地了,大家也都忙著連成一串兒。


    白衣探手向鏡麵,頭頂光珠幻出、閃亮,鏡麵化作一簾水幕,白衣邁步穿出水幕,大家也一個個走出了鏡中世界。


    鏡麵已複原,還是隻能倒影影像的鏡麵,白衣收了鏡子,看著宮殿那邊,嘴上說了句:“是兇殘的惡靈還是柔情的仙家妹子,咱都呆會會她。”


    話落白衣便向宮殿那邊走去,都沒飛著去,估計白衣這心裏是還沒有做好應對一切的準備吧!


    長恨仙子在後麵淡笑著說了一句:“有我們的守護神在,任他是惡靈還是仙子,都應付的來。”


    玲兒和柳紅兒本是盯著白衣的,這會兒都看向頭一次笑的有點兒小壞的長恨仙子。白衣掉頭,看著壞壞笑容掛在臉上的長恨仙子,及早的就把話題帶跑,笑著說:“丫頭、不妨告訴你一個真理,做人一定要靠自己!”


    長恨仙子笑著接說:“這些所謂的真理在實踐中總是有些蒼白,那樂聲飄然而來之處若是盤踞著一個惡靈,那我們上前胡亂打上一通也就算了,可要是那裏楚楚動人的立著一個仙家妹妹,那我們靠的了自己嗎,還不是你這強盜去擺平?”


    白衣無奈的笑著,看來有些話題是沒那麽人已帶走調兒的,再說了,這些丫頭可也都是叱吒風雲一時,或是跟著自己一路鬥嘴過來的,這些日子以來,她們說著話那常常是接著下句的,沒頭沒腦沒來由的話她們說的可是明顯的減少了,甚至不說了,長恨仙子說那話就帶著點兒別的意思呢。


    玲兒聽了長恨仙子的話又開始盯著白衣了。白衣笑的有些無奈,接說:“仙子莫怕,若是仙家妹妹柔情款款,那咱就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向她問個道兒,若是那惡靈擋道兒,嘿嘿、咱是強盜咱怕誰!”


    長恨仙子看著白衣死皮賴臉的往過帶這事兒,她倒也沒真那麽露骨的再揪著不放、提出了事,隻是笑看著白衣,又說句:“霸氣柔情皆備,難怪那麽多女孩兒都為強盜癡呢。”


    柳紅兒卻有意無意的笑著說了句:“那仙子呢?”


    長恨仙子頓了一下,一臉壞笑的看著白衣說:“癡啊、崇拜著呢!”


    白衣心說:“丫頭、看來你們真是想收拾我都想瘋了,怎麽落下一句漏洞就呆揪著直到找出揍我的理由來不可?而且這漏洞還是你們捅破的。”


    白衣表情淡定,接說:“在下這一身強盜的壞習性,怎堪仙子厚愛,實在汗顏啊!”


    白衣這不著調的話就更讓女孩兒們來勁兒了,越是看他躲閃、多出怪詞兒,人家都越來興趣,玲兒都笑他呢。


    柳紅兒笑瞅著白衣說:“我們的大強盜何時變得如此生硬了,人家仙子那麽崇拜你,你卻顯得冰冷無義,推推搡搡的。”


    白衣無奈的笑著,接說:“丫頭、你們合著夥兒想要整死我,我要是接個滿懷,你們還不乘勢把我撞個生活不能自理嘍?”


    玲兒等人這會兒是真的忍不住了,都笑起來,在旁一直笑著的月臨風聽了這句也大笑起來。白衣笑的無奈,掃視著大家那愉悅的笑容。笑罷、柳紅兒又接說:“看來強盜的霸氣正在消磨盡,為了自己抽身,竟然舍得委屈了我們仙子呢!”


    白衣也笑了,硬是找到一句能說來替代這話茬兒,卻在最危險的掩護下呈現出最安全趨勢的話:“丫頭、說這麽熱鬧,那你對強盜是怎麽個態度?”


    女孩兒們都盯著一臉壞笑的白衣,柳紅兒頓了頓,笑著說:“我呀、不光是崇拜我們的大強盜,簡直愛死你了!”


    白衣笑著,柳紅兒說完還故意的湊近了一些,又滿是柔情的說:“我的守護神!”


    白衣笑起來,大家也都被柳紅兒這近乎說笑的話逗笑了。白衣笑罷才說:“丫頭、可別這麽瘋,強盜也是血肉之軀,骨立軀幹、肉成身形,熱血遊走其中,時不時的就往上衝,讓我可怎經得起這等誘惑啊!”


    眾人聽著白衣這更不著調的說辭,即時又是一通大笑。


    笑過一番大家都快把那聲音來源的正事給忘幹淨了,玲兒這才笑瞅著白衣說:“好啦、快走吧情聖。”


    白衣忙裝作一派無辜的樣子說:“丫頭、這稱號純屬栽贓陷害!”


    玲兒也不氣,接說:“難道還有別的稱號更貼切嗎,‘情癡’?”


    玲兒說著話,那表情還豐富到一臉的質疑樣子,側臉瞄著白衣。白衣故作一臉的苦相,接說:“還有靠譜的嗎?我再選選看。”


    玲兒瞅了白衣一眼,接說:“由不得你選,以後就叫情聖了。”


    白衣忙說:“丫頭、這稱號打死我也不認,把這名號時常叫著,那你閑得發慌時,那還不隨手就能拈來理由暗算我?”


    白衣說完這話,已展雙翼笑著飛去。玲兒等人也笑起來,大家都跟著飛向宮殿這邊。


    樂聲如酒,越近越醉人心神,空靈之樂如直鑽人心神一般。白衣和大家都停身在宮殿門前,他們也覺著有些怪,這樂聲應是在宮殿中起源的,怎麽竟能夠悠悠的傳入鏡中世界呢,而且來到這宮殿門前也不見得樂聲是越來越強。


    白衣在猶豫著,但決心還是呆下,既來之那就總呆見真章。月臨風倒是有些等不及的樣子,笑著說:“白衣、要不咱先喝兩杯壯壯膽兒?”


    白衣笑著,玲兒也是等不及白衣開門了,接著月臨風的話茬奚落著說:“白衣、開了門你藏我背後,有我呢!”


    白衣無奈的笑著,自己隻是定定心神,也沒害怕啊!看著眾人都笑,白衣接說:“丫頭、你幹脆把我藏兜裏吧,我懶得見人了。”


    玲兒倒是真不含糊,把那彩袖一伸,說了句:“不如藏這裏吧,不都說袖裏有乾坤嗎?”


    白衣笑起來,大家也都笑著。白衣的冰珠已飛出,躍身進入宮殿中,玲兒等人也都忙著跟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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