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年來,隨曾政府的內部變幻莫測,就豐燾退任隨曾政府元首一事,搞得整個內政亂哄哄,競爭者中就有豐燾的兒子豐旭梁和暴躍民扶持的一位候選人,而這個人,就是曾經勢單力薄、孤身一人上台提倡國家統一政見的愛國主義者郟樂。


    而背後有很多人都在評論郟樂與暴躍民之間的關係和話題。


    “一個如此剛正不阿、雄心壯誌的人,為什麽會向暴躍民傾斜,是不是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掌握著,讓郟樂甘願成為暴躍民的爪牙。”


    這樣質疑和輿論讓郟樂的人生發生了很多變化,形象的設定發生了偏移之外,郟樂和豐旭梁都成為了豐燾和暴躍民兩顆博弈的棋子,這是他們之間的權力鬥爭。


    然而,“離析者”,成了他們爭鬥的犧牲品,豐旭梁追查“離析者”的任務一直沒有間斷,由於魔入侵物界,讓隨曾國差一點湮滅在魔的手中,隨曾大陸的三大勢力都宣布停止一切內戰,協議二十年內不可以發動戰爭,休養生息。


    但是,對於豐燾來說,他是不可能讓“離析者”休養生息的,那對於他來說那就是養兵,他要想辦法扼製,直到豐旭熙死之後,豐燾就有了進攻西戎州的主意。


    在禹錫迴到物界的兩年前,悠閑自得的豐燾深夜獨自一人來到了囫城的拂山,深夜時分的拂山是瘴陰之氣十分重的地方。


    據說,這裏是邪惡的亡靈之地,亡靈和惡靈聚集得特別多,經常鬧鬼,很少人敢來這裏,甚至沒人敢提及。


    豐燾冒著夜晚陰冷的穀風往前走,密密麻麻地枝葉遮擋著前方的視野,要撥開一層又一層的枝葉,那步伐謹慎,孑然一身多少有些忌憚。


    夜黑風高的時候這裏寥無人煙,踩在幹脆的枯葉上那嘎吱嘎吱的聲音,聽了都會讓人瑟瑟發抖。


    突然一陣陰風吹過,枯葉隨風飄起,猛的往豐燾的臉上撲,卷起的風沙讓他睜不開眼,等這股邪乎的風消停之後,他慢慢把遮掩的手放下,緩緩睜開眼睛,居然,有一個形象怪異的人出現在他麵前。


    “陰陽兩異界,人靈兩殊途,非我拂山者,勿向拂山行。”那個人麵無表情,容顏蒼白,這聲音陰森怪氣,語調平平沒有起伏。


    “人靈能共存於物界,難道就不能同行了?”豐燾笑盈盈地看著那個人,來掩蓋內心的恐懼感。


    “這裏沒有你們人類需要的東西,請繞道吧?”


    “我想找你們的幽侯。”豐燾扭動著手腕上的金色手表,眉毛稍微往上聳了一下,看著那個人驚訝的反應。


    那個人打量了一下,停頓了一會兒後,終於答應了。


    “請隨我來。”


    那個人手中提著一個白色燈籠,燈籠中的刷的一聲冒出了火光,照亮了這片幽暗的山林,那個人緩慢地飄過每一寸土地,豐燾緊跟著他的步伐,他四處張望,看著周圍繁枝葉茂的樹木外,吸引他的還是那林立在藤枝內那冰冷的墓碑,而且是一個數量不少的亂葬崗。


    “請問,這裏以前是亂葬崗嗎?”豐燾摩擦著自己顫抖的雙臂,一時好奇問起了那個人。


    那個人背對著豐燾繼續走,還是一樣說話有氣無力,語調沒有起伏,也沒有情緒,說話都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來。


    “這裏不僅是亂葬崗,還是古戰場,這裏的陰氣太重了,一般人可不敢來,時間久了就沒人敢來祭拜,就這樣荒廢至今。”


    豐燾被這人帶到了深山中,一路走來,環繞在林間的烏鴉聲讓人不寒而栗,樹蔭之道越發地幽暗深邃,陰風拍打著樹葉,發出了沙沙沙的聲響。


    很快,他們爬上山坡,就到了一片寬闊的田野蒼黃之地,還有那一座屹立於正中央的別墅,這座別墅十分高大奢華,豪華的外觀還以為是哪戶富貴人家的別墅。


    “你在這裏等著。”那個人說完就走進了這棟別具一格的別墅,不用開門就直接穿門而入。


    那個人是在拂山的山坳口看門的亡靈。


    涼風習習撲打著豐燾的臉,他頓時瑟瑟發抖,夜黑風高的山林總能聽到刺耳的怪異之音,讓他不敢窺探,等了一會兒之後,那個人出來了,並叫他入屋。


    豐燾走進了別墅內,那個人指引著路,並來到了幽侯的房間,寬敞的房間裏擺放著一台奢華的辦公桌,這辦公桌後麵的,坐著一個人。


    那個亡靈通報了一聲,之後,坐在椅子上的那個人起身,轉過頭,這個人就是宋定伯。


    “幽侯,久仰大名,今天有幸見到幽侯。”豐燾見到了自稱幽侯的宋定伯,謙遜地和他來個問候,用那虛偽的麵孔來喬裝自己。


    “這不是隨曾國的領導豐先生嘛,怎麽這麽有幸駕臨寒舍啊。”


    宋定伯很沉穩地站起來,擦了擦衣服上褶皺的地方,踏著緩和的步伐,還是和以前一樣表麵上謙謙君子,溫潤如玉,那紳士般風範的外表足以遮掩住他那醜陋的內心。


    “明知幽侯十分有風度的人,今天目睹,還真是名不虛傳啊。”


    豐燾一邊說著,一邊慢慢靠近宋定伯,眯著眼睛,眉頭有細微跳動,如縫隙一般的眼神中,奸險裏帶有幾分淩厲毒辣,這眼神隻有善於隱藏自己的陰謀家才會有的特性。那陰險的眼神猶如放射出暗箭一般,想刺殺真在與你對視的人。


    宋定伯很快領會了豐燾的用意,立刻開門見山。


    “豐先生,你能找到拂山,想必你應該有什麽事吧。”


    “幽侯真是快人快語,那我就不繞著說了,我想和你做一筆交易。”豐燾微微陰笑著,目光狡黠地看著宋定伯,把頭往宋定伯伸去。


    “噢,豐先生,你能駕臨寒舍我原本很欣慰,但是我宋定伯還是個安安分分的人,我不是商人,不懂得計算這盤生意的得益,不會精打細算,不像豐先生,既能從政又會經商。”


    宋定伯故作謙虛,用委婉的話語拒絕了豐燾。


    豐燾沒有氣餒,而是笑眯眯地看著宋定伯,更加賞心地鼓掌。


    “哪裏哪裏,這盤生意我已經幫你算過了,你不會虧本,因為我們要交易的,是亡界之書。”


    宋定伯突然提起了眼珠子,很驚訝但又無動聲色地盯著豐燾,特別是聽到了強調的“亡界之書”四個字,他開始產生了興趣。


    “還記得當年魔入侵我們嗎,他們都是衝著亡界之書而來,當時有一本就在我那裏,可是被‘離析者’的幾個*給搶走了,我本想追討,但為了國家,亡界之書的事擱淺至今。


    “那,這場交易我能得到什麽?”


    “亡界之書。”


    宋定伯想了又想,發覺這樁生意的利潤讓他很滿意,隻是他更想知道自己還有什麽價值。


    “那你想要什麽?”


    “我想要,解決‘離析者’。”


    豐燾的這句話,讓宋定伯大吃一驚,這是晴天霹靂,豐燾的舉動對於很多人來說是壯舉,但是,對於宋定伯來說,他早就知道豐燾心裏的想法,利用自己這把刀鏟除臭名昭著的“離析者”,然而對於亡界之書這樣的代價,是豐厚的利潤,他心智開始動搖了。


    “我與‘離析者’無冤無仇,我的仇恨是法師,和恐怖組織老死不相往來,你要我得罪,我也需要一個理由吧。”宋定伯假裝很苦惱,好掩蓋自己的喜悅,開始故意推脫,不能太過於表露自己的欲望。


    “與‘離析者’一戰是我踏上高峰的一個很重要的台階,隻要我消滅了‘離析者’,我將是登上高峰的第一人,權利,才是這世界上最好的武器。”


    豐燾很陰詐地看著宋定伯,嘴角上揚,捏著拳頭,注視著宋定伯的雙眼不移動。


    “亡界之書也是你最好的武器,你想放棄?”


    “有一本亡界之書就在‘離析者’的手裏,幾千幾萬年能解開亡界之書奧秘的寥寥無幾,此時留在身邊也沒用,我早就死心了,還有,我與你又沒有什麽過節,一南一北互不相幹,給你我也無妨,我們以後還能做做朋友,何樂而不為。”豐燾一步一步地灌輸宋定伯,他善於洞察人心,那完美的口才,每句話都直入宋定伯的想法,以至於完全被吸引了,哄得團團轉。


    宋定伯可謂是愉悅不已,聽取了豐燾的話,心中更加暗喜,那三寸不爛之舌直接把宋定伯說服了,就一口氣答應了。


    就這樣,宋定伯開始尋找機會挑釁“離析者”,部署了與“離析者”為敵的殲滅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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