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人,我是屍鬼?”


    “當然不是。”肯尼迪說道:“這種事無關緊要。你是人也好、是屍鬼也好甚至是變種人也好, 我們都不在意。我們甚至有位議員,什麽都沒有,隻有一個大腦。這並不妨礙他成為委員。我的意思是你並不是簡單的一個人。我們已經觀察了你很久。”


    “觀察了我很久?”


    “很久?多久?”


    “從你踏上這片土地,哦,不,來到這個世界第一分鍾開始。”肯尼迪說道,帶著神秘莫測的笑容。


    “你在說什麽?”


    “你知道我在說什麽。”肯尼迪說道:“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對吧。李先生。”


    他說完這句話。李南目光如炬。對於他如何來到這個世界,他一直以來沒有刻意去弄明白,這個世界需要弄明白的事情太多。一直以來,一直有眼前的事情去處理,從哪裏來、到哪裏去、我是誰這種問題,先賢無數人窮極一生都沒找到答案,李南也不想浪費生命去思考。從本質講,他是個俗人,做做俗人做的事情算是迴歸本心。


    但不去刻意追尋答案,不代表他不感興趣。如果知道自己如何來的,要是改進技術,要是能實現將活物在兩邊穿梭,那就意義重大了。


    “你知道些什麽?”李南問道。


    “我們英克雷曾經有一個議員,叫做羅伯科,他是個究極天才。”肯尼迪說道:“18歲成為麻省理工學院博士。畢業後,羅伯科博士或者議員,一手創辦了羅伯科工業。pip小子、終端機uos操作係統、家用機器人等等就是羅伯科工業的作品。”


    他說著頓了頓,找李南要了杯核子可樂。


    “很快,我們吸收了羅伯科議員進入我們英克雷。”喝了口可樂,清了清嗓子,他繼續說道:“羅伯科議員的加入推動了我們一係列的重啟計劃,避難所和總部的建設,議員功不可沒。”肯尼迪說著,李南想起了初到廢土時看見的羅伯科科技。


    “你說的這些似乎和我沒什麽關係。”李南試探性地問道。


    “羅伯科議員貢獻很大,但他最終被英克雷除名。”肯尼迪沒有理睬李南的疑問:“他是個很厲害的人,除了在工科方麵的成就以外,在金融、政治領域也頗有建樹。戰前西部最大的科技銀行,羅伯科銀行也是他的產業之一。可惜,這樣的人有太多自己的想法。”


    肯尼迪頗為惋惜:“我們的人查到他除了在進行重啟計劃以外,還有著很豐富的個人經曆。在我們未知的領域,羅伯科工業在秘密進行各類科研實驗。這些科研實驗完美地避開了我們的耳目。這些實驗類目五花八門,其中有一個實驗名稱為平行時空穿梭實驗。”


    肯尼迪說到這裏,李南瞬間清醒起來。


    “根據我們獲取的資料,這個實驗進展還算順利取得了非常好的效果。最初是觀測,羅伯科議員通過某種手段能夠觀測到其他平行時空發生的事情。”肯尼迪說道:“這些都是我在資料裏看來的,我需要強調。如此重要的技術,英克雷非常希望羅伯科博士能夠分享給重啟計劃。另一個時空,多麽誘惑,比起去月球、去一個因蝴蝶效應未開發的平行世界不是更加誘惑。根據羅伯科博士的觀測,宇宙中存在許多有趣的平行時空,比如某些時空在21世紀還處於中世紀時代、某些世界21世紀還是猿人時代。如果我們英克雷可以大規模移民的那些世界,這可比去月球完美多了。”


    “走之前,是不是還不忘記在這裏多扔些核彈,然後在別的世界看看核彈過後會發生什麽,做好記錄?”李南問道。


    “沒錯。你懂得很快,李先生。我覺得你很適合加入我們。”肯尼迪調侃道:“怪不得羅伯科博士會大費苦心選到你。”


    “大費苦心?選到我?”


    “沒錯。羅伯科這種秘密行為令我們很不滿,鑒於他的貢獻,我們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我們英克雷不是虹色主義者,我們保護私產。議員當然可以擁有自己的私產,這些秘密研究我們權當做私產處理。不過,最後他還是因為別的事情被審判了。”


    “哦?”


    “資料裏記載是被認定為虹色主義者。說來奇怪,羅伯科博士是堅定的反虹戰士。我個人堅持對這個審判持保留態度。但羅伯科博士最終結局也是他自己應得的。在那個敏感時期,他頻繁與虹色死硬分子安燁接觸,真是令人驚奇。那時候我不明白,不過現在看到你,李先生,我大概是明白了。”


    李南坐在那裏,很反常得啃了下手指甲。


    “羅伯科博士已經死了?”李南問道。


    “經曆了審判。”肯尼迪迴答道。


    “在審判之前他關閉了所有羅伯科秘密實驗基地和實驗數據的訪問權限,和其他無數正在進行中的實驗一樣,平行時空穿梭實驗成為了遺失的羅伯科工業黑科技之一。”


    他說這話的時候,麵目露出很少見的痛苦。對羅伯科的審判對於英克雷的打擊很大。羅伯科是否是虹色主義者也是英克雷一直以來的疑點之一,甚至羅伯科式悲劇也成為了英克雷的一個慣用術語。英克雷內部會使用避免“羅伯科式悲劇”的再次發生此類的術語。


    但唯一在英克雷內部共識的是,羅伯科必須審判,這個人的存在會威脅英克雷的存在。威脅英克雷存在的一切都不應該存在。


    “不過,羅伯科議員在這項消失科技留下了個口子。通過這個口子,我們能夠與另一個平行時空連接。李先生,加入我們,讓兩個世界連接,創造美好未來,你覺得怎麽樣?”肯尼迪喝完最後一口可樂,放下玻璃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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