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周天家主為什麽會認為姒忠是他的好弟弟?”


    看著王遙有些疑惑的眼神,逍遙侯笑了笑。


    “你多慮了,這可不是因為被洗腦或是被精神控製了,而是因為周天跟姒忠從在古典大陸求學時就是類似親兄弟一般的好友。


    他們能在年紀輕輕的時候便去古典大陸求學,自然是家世相近。能成為年輕宗師,武學天賦也都是最頂級的。


    最重要的是他們智力接近,同屬於智、體、心、法、科、藝六方麵全部非常優秀的完美天才,跟其他那些光有心境和武學理解的宗師完全不同。


    畢竟能達到心三境不代表智力水平就高。


    達到心三境隻代表這個武者整合了自身所學,擁有了一套完整的認知事物體。


    這隻代表這種等級的武者,在通常情況下一定願意理解未知事物、能理解未知事物,但不代表他們的理解能力、分析能力、再構築能力強。


    就好比下棋。


    不知道棋盤規則的人,便是學苗。


    看了棋盤規則但無法理解的人,便是沒有習武資質的普通人。


    看了棋盤規則能理解,但不知道具體什麽意思的人,便是心一境勇者。


    看了棋盤規則,能獨自通過走子規則、獲勝規則反推,確定這遊戲大概玩法的人,便是心三境智者。


    看了棋盤規則,將該棋局的規則抽象化,變成一整套函數式,並在自己腦中不斷推演、整合、優化的,便是聖人。


    普通人可以聽別人講解,以此達到勇者的層次,一知半解地理解棋盤規則,但很難理解較深的細節。


    勇者可以看教科書,通過學習達到智者的層次,真正弄懂這個棋局的規則。但實際操作時還是很難做到在棋盤上靈活多變,常常困於定式之中。


    智者可以使用人工智能,借用ai分析高屋建瓴地思考與學習。


    使用自己接受能力範圍內的、更優秀工具可以讓人表現出的智慧提升一個階段,但心境和智力是不會因為外物作用而改變的。


    也就是說,這些工具都隻能起到一個加速的過程,無法使人產生質變。


    所以智力、體境、心境、法境、科學、藝術全方位都達到一定高度的人才便注定是孤獨的,因為這種人太少了。


    有人能獨自理解或者依靠工具理解他們這些完美天才的某一個方麵,但那些人還是無法跟上他們的思路,因為知識積累和智力水平上確實存在著顯著的差距。


    因此,這兩個孤獨的完美天才相遇之後,很難不成為好朋友。


    姒忠比周天小,所以周天便作為姒忠的好大哥一直庇護著他,這種不摻雜任何利益的感情反而是無可撼動的牢固。


    像其他宗師都是因為有家人、家族的製約,導致他們的心境也出現了掙紮和迷茫,或淺或深的墮落了。


    但周天不一樣,他是一點都沒有墮落的宗師,隻是單純因為個人情感選擇了站在姒忠那一邊。


    就是因為周天完全沒有墮落,所以才使得那個男人最為相信他,始終讓他站在自己身邊,幾乎什麽事都沒有避諱他。


    就算是思想大解放運動時期,那個男人把權力都下放給了那位深受他信任的元帥,周天這位二把手的地位也隻是略有動搖,完全沒有被盯成重點清洗對象。


    要知道,當時手中權力越大、社會影響力越大的人,越是會受到更加嚴格的審查,因為他們手中握著的可不僅僅是‘權力’。


    更是農協以及整個東州的未來。


    他們隻要爛一點,東州就會爛一片,這種嚴重問題的苗頭是必須要扼殺在搖籃裏的。


    就比如他當時的三把手,也是他原定的接班人之一,就在思想大解放初期病死了,當時他是可以選擇從虛中返迴保下三把手的。”


    “我倒是不好奇一個宗師不理解聖人的理由,也能理解聖人放棄接班人之一的選擇。


    我更好奇的是姒忠憑什麽能活下來,並且在之後繼續執掌權力。


    雖然你說在整合東州之後,姒忠沒有被封予任何名譽和實權,但後來他絕不可能沒有實權。


    如果他一直沒有實權,是不可能在後來大規模影響農協核心成員,並讓仁民會長這個聖人都束手無策,隻能發動思想大解放這種大規模清洗。


    甚至第一個死掉的還是他培養的三把手。


    這說明某種有毒的思想已經傳播很廣、很深入了,在沒有實權、重權的影響力是不可能做到的。”


    “你呀,真是。”


    逍遙侯聽到王遙的質疑以後真是氣得有些咬牙切齒。


    “你就當成是這樣不好嗎?”


    “可以,但是你得先說,你瞞著我們的理由是什麽?”


    “這要是說起來可就沒完了,所以我就把各種內容整合了一下,以派係的方式指代了那些真實存在的人。


    比如被姒忠弄死的元帥。


    出手的不是姒忠,被弄死的也不僅僅是那一個元帥。


    被弄死的還有那個男人收養的義子、他培養的三把手。


    出手的有周天、姒忠還有胡家初代家主胡圖等等,其實很多人都發力或者出手了,根本說不完。


    並且用派係來劃分也不夠準確。


    因為農協內部的派係十分混亂,各家家主的站隊情況變化過很多次,並且各個派係之間很少有你死我活的明顯敵對,有些派係之間甚至還存在著一定的交融。


    最典型的就是胡家家主這個例子。他雖然名叫‘糊塗’,但是他在大事上從來不糊塗,農協內部的關鍵時期站隊他都是第一個站出來下注,並且都賭贏了。


    像這些內容不說出來也不會有什麽影響,為什麽一定要說呢?”


    “確實,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內容。但是我最想知道的信息你還是沒說出來,姒忠在仁民會長整合東州之後,到底掌控著什麽權力?”


    “諸侯。”


    “什麽?!”


    “一方諸侯,或者說藩王、州牧。”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你剛剛說的可不是這樣。”


    王遙心中的疑惑一下子解開了大半。


    怪不得,怪不得農協內部會被汙染大半,怪不得反對勢力的反撲如此兇猛。


    在農協核心有周天這個農協二把手,外麵又有姒忠這個封疆大吏。一內一外、一文一武,這還不成事才奇怪。


    “我剛剛說他沒有實權,是因為他當這個藩王沒多久就被削藩了,隻當了三年。


    藩王們被調迴權力核心削藩之後,那個男人把原本屬於當時二把手和三把手的東州經濟管理權分配給了他們這群藩王。


    農協核心權力因此一分為三,成為了三足鼎立之勢,相互製衡。


    藩王之首跟三把手一樣,都是站在那個男人那邊卻完全被姒忠等人利用的典型。


    姒忠最擅長的就是扭曲、擴大化,而三把手在發現扭曲擴大化的問題之後,沒有意識到存在思想被扭曲、政令被擴大化的情況,直接反對思想大解放運動。


    這一舉動直接被那個男人當成了徹底墮落。


    如果雙方能夠維持正常交流也好,可惜的是在思想大解放初期,那個男人便已經將全部精力投入了對‘虛’之異常的探索之中,隻留下來一個跟普通人在能力上沒有區別的本體。


    無法確定三把手內心的真實想法,最終導致了這場悲劇的發生。


    在當時,三把手就是一個可救可不救的對象。在他無法確認他內心真實想法的情況下,那個男人最終還是選擇了以大局為重,沒有去救一個可能嚴重損害社會思想淨化行動的繼任者。


    藩王之首就更是湊巧了。


    那個男人始終認為,農協是為人民服務的組織,不是皇帝設立的特權機構,隻是每天高高在上的下令是不行的。


    所以他為了保證農協核心純潔,確立了兩個基本規則,任何處於權力核心的人不得拉幫結派,不得因一己私利黨同伐異。


    拉幫結派短期內看似影響不大,長遠來看必將成為一個毒瘤,所以發現之後便要盡早鏟除。


    為一己私利黨同伐異短期內影響就很惡劣,長期下去隻會讓風氣越來越差。


    所以這兩個行為屬於那個男人的底線,任何在權力核心的人都不能碰。


    可惜的是,藩王之首和另一位藩王雖然領會了那個男人的意思,主動去削弱二把手和三把手的權力。可他們卻在周天等人反擊的時候,互相為對方求情,構成了黨同伐異、拉幫結派的可能性。


    這就隻能說是太巧合了,不嚴肅處理都不行。


    最後藩王之首自殺,另一位藩王直到現在都依然沒有翻案。


    剩下的三位藩王,一位是姒忠,另一位是後來周家的二把手羽伯功,還有一位是與那個男人意見相近但更偏向於姒忠的實幹家。


    那個男人想得很好,讓權力分散,形成三權分立的局麵。


    但是姒忠和羽伯功分走周天這個二把手的權力又有什麽意義呢?他們三人可以說是穿一條褲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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