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大宗門內的親傳弟子基本可以認定為其宗門的未來實力,按照其資質和悟性,結丹的概率非常之高,因此這玄靈秘境就是為結丹所準備的一次機會。


    林儀雙已築基後期,明修經常不在宗門但會經常寫信詢問她的修煉情況,遊曆迴來後也會給她帶點新奇玩意兒,她雖是放養但以火係天靈根的資質,實力並不落俗。


    進入妖獸森林時,她猶豫了好一會兒,既不敢抄近路飛入林中深處,也不敢動作太慢,一步一步沿著山路前行,時刻觀察四周動向。


    兩邊石壁交錯,路途擁擠又地勢險峻,按照地圖所示,要找到玉髓芝的生長地點需要穿過這石壁後的通道。在她尋找血玉竹和玉髓芝的時候巧碰到徐杏河,兩人便結伴同行,一起尋找靈植。


    一路上兩人時刻把精神繃得緊緊的,但即使是這樣,還未來得及鬆口氣,在沒有絲毫征兆下就被人堵住了前後的退路。


    林儀雙看到明虛宗修士兇神惡煞的表情,就知道跟這人講道理耍嘴皮子是行不通的,立馬釋放出防禦火盾,接著亮出赤焰環,另一手夾著一張人階中的火彈符。


    徐杏河同樣亮出自己的長劍,手中捏著三張人階中級符籙,土牢術。


    那梵音穀的冷眼看著他們二人的一舉一動,沒有絲毫想要阻止或者搶攻的意思,從容的舉止上看起來自信滿滿,有著十足的把握。


    明虛宗的那位已是築基巔峰,梵音穀的則是築基後期,在修為上並不勝林儀雙和徐杏河多少,但兩人身上可都帶著邪種,還有血煞丹的加持,殺這二人自然是十拿九穩,手到擒來!


    徐杏河通識藥理,他很快就看出兩人身上的血腥味來自何物,血煞丹的氣味是血腥味混雜一股奇異的香草味,甜腥與草木的味道混合十分好分辨。


    [儀雙,他們服用了血煞丹,修為比普通築基後期要強,不好對付。]


    [不好對付也得對付,合力擊殺一個,先突圍再說。]


    林儀雙舔了舔略微發幹的嘴唇,她自知與這兩人的法力差了一節,但不代表絲毫沒有勝利的可能,她身上還有師父給的“天雷珠”,金丹渡劫進階元嬰時意外凝結的雷珠,其威力夠讓這二人缺胳膊少腿了!


    不過,讓她有些疑惑的是,太衡宗和明虛宗還有梵音穀雖說不上世代友好,但井水不犯河水,這些人也不怕秋後算賬嗎?若是為了爭奪靈植,為何這兩不是同門的人沒有廝殺起來,反而聯手針對後來的他們?


    “來來來,我喜歡和美人過招!”梵音穀的男修意外地興奮,目光中甚至有些躁動。


    林儀雙隻覺得惡寒,此人心思齷齪,性格扭曲,遇到這種人真叫她惡心!


    徐杏河下意識去關注林儀雙那邊的動靜,剛一分神,就被明虛宗的那位兇神惡煞的大漢喊了一聲:“小白臉,往這兒瞧!”


    他緊皺了一下眉頭,感覺十分頭痛,明虛宗功法多是以不變應萬變,又以不變生萬變,虛虛實實,可進可退。


    得先除掉這個築基巔峰的才行,可現在兩人明顯隻想一對一來打,如何能做到先擊破一個呢?


    赤焰環已從林儀雙那裏驟然閃耀,唿嘯之聲驀然傳出,她周身靈力湧動,赤焰環上的火焰越發旺盛,如一顆灼熱刺眼的太陽。


    徐杏河手握長劍,渾身緊繃,自從那次比賽之後他痛定思痛,身法在五年內又更上一層,麵對這明虛宗的築基巔峰修士還能有一戰之力。


    秦玉清和雲淮站在大樹上觀望了一會兒,她雖說是等一等再出手,其實是在等秘境中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的風流。自她進入秘境以來就發現這古禁的奇怪規律,每間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一陣由強轉弱再轉強的風流。


    等風來。


    她從儲物袋中召喚出一把翠綠色長弓,其名為雪青,取材於十萬大山中五百年以上的風靈木,其威力巨大,而築基期的秦玉清其實完全拉不開弓。


    對,她現在的修為完全拉不動,至少需要她到金丹後期才能正常使用這把雪青長弓。


    但她想試一試用這古禁的風是否能幫她突破修為不夠的限製。


    雲淮看她拿著長弓看起來有些吃力,準備伸手幫她提一下,但立刻被秦玉清製止,她抓住他的手後輕輕搖頭。


    [此弓開了靈智,不喜外人觸碰,恐怕誤傷你。]


    雪青弓已有靈智,若再過一百年或許能生出器靈,但這弓高冷的要命,平時對她也愛搭不理,本來想送給長風當元嬰禮物,但沒想到長風碰了它一下就被它用弓弦彈了,無語至極。


    雲淮的視線落到兩人交握的雙手之上,他輕輕的捏了一下她的指尖後點點頭。


    “?”


    秦玉清無語,好好的捏我手指做什麽?她立馬用力地捏了迴去,又把雲淮的手撥開。


    在後台觀望的係統023給她貼上了一個大大的“鋼鐵直女”的標簽,撩不動,完全撩不動。這人水泥封心了,還是斬斷情根了?


    妖獸森林中樹木搖動,樹葉沙沙作響,吹落了一地的樹葉與枝杈,卷起的風帶動幹枯的樹葉飛起,淡淡的沙塵環繞其中。


    秦玉清見時機到了,試圖用劍簪控住這股忽強忽弱的風,隨著時間的增加周身靈力越發高漲,劍簪都開始微微發燙,這秘境的風比她想象中的要強上許多,她小號的實力並沒有能力將其完全控製。


    不過,雪青弓動了,平時完全拉不開的長弓在凝聚了秘境中的風和自身靈力之後終於被她拉動了!


    周圍的樹停了動靜,唿嘯的聲音戛然而止,她站在高處,風靈化作的箭矢凝聚,箭尖指著身披明虛宗弟子外殼的邪修,四周的空氣仿佛被人抽離,所有人都唿吸一滯,耀眼的靈光化作箭矢疾速飛出。


    明虛宗的那個邪修完全沒意識到危險已經到來,還在捉弄徐杏河似的動作還沒停止,甚至他來不及驚訝。下一瞬,他隻感覺到眉心微微一癢,似乎有什麽東西穿過。


    尚未明白是何物穿破他的頭顱,就一陣天旋地轉,倒地不起。


    “王兄!”


    和林儀雙纏鬥的梵音穀修士聽到倒地的動靜,還以為是兄弟解決了那個小白臉,等他看到倒下的另有其人時兩眼圓睜,不禁失聲叫喊出來。


    屍身的創麵極小,他甚至看不出兄弟的為何被一擊斃命,隻見到不斷流出的鮮血和輕微抽搐的身子。


    梵音穀的邪修感覺到自己手足冰涼,背後寒氣直冒,腳步退了又退。


    這太詭異了,怎麽突然就死了!連那小白臉都目瞪口呆,臉上濺到的血都沒來得及擦拭,他完全沒看清楚法術從何而來!


    秦玉清收起長弓,看了眼遠處地上的屍體道:“倒地就睡啊?睡眠質量可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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