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到達迴風穀需要穿過妖獸森林,其中妖獸密布又地勢險峻,普通的築基期修士不會選擇踏足,就算是有點勢力、有靈寶傍身的修士也隻會在森林外圍進行搜尋,偶爾遇到一些妖獸也需要和夥伴一起合力擊殺。


    至於森林的內部,很少有人能深入其中,就更別說從中帶出什麽寶物了,不被林中的三階妖獸拆吞入腹已是萬幸。但秘境中的至寶玄冥真水就在森林深處,有一三階赤木樹妖守護。


    所以,是先去拿玄冥真水還是先截殺正在結丹的邪修?若是玄冥真水不能立刻拿到,耽擱了時間,讓那正在結丹的家夥順利結丹,到手的寶物一樣會被他奪走,若是先去截殺邪修,直穿妖獸森林才是到達迴風穀最短距離,繞路又會浪費一定時間,殺了邪修卻不一定有時間能拿到玄冥真水。


    這樣的變故,一時間讓秦玉清無法輕易做出選擇。


    她真身的對小號的定點傳送不是無限製的,不僅需要傳送陣的加持,還需要借助挪移令的中的靈力才能實現無視距離的定點傳送,而挪移令每十年才能使用一次。


    按照正常情況,她都是將挪移令用在九華州外的羅刹海域或者十萬大山那種極其遙遠的地方。


    所以現在如果她要救小號就需要先從宗門傳送到附近有大型傳送陣的城邦,再飛到玄靈秘境的入口。如果是她親自去過的地方,隻要設下自己的傳送標記,就可以無視距離傳送,但玄靈秘境她之前可一次都沒有去過。


    一遇到危險就叫大號來碾壓實在太沒意思,而且她不認為以自己現在的實力不可與剛剛金丹的邪修一戰,雲淮給的那一袋東西也足夠讓她提升到假丹境,可能殺不死他,但至少能拖到外麵幾個元嬰將秘境的出口打開。


    秦玉清能想到的合理路線就是雲淮去找玄冥真水,她負責去迴風穀截殺或者拖延即將結丹的邪修。


    如果說雲淮重生另有目的,她覺得不可能是為那種惡俗話本裏的情情愛愛,或許他也不願意看到焚天鎮世解封,人間屍山血海如阿鼻地獄,靈脈消散、生靈塗炭的場景才會選擇重生。


    放棄飛升就是將自己幾百年甚至千年來的努力全部推翻,沒有人能輕易做到,沒有人願意再吃一遍曾經的苦,重新來過或許是為了拯救那些沒來得及守護的人或物。


    不管怎麽說,其實她都欽佩他的勇氣和選擇,如果是她的話,她或許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不能讓迴風穀裏的那家夥結丹。”秦玉清拿出一塊布片,上麵印著不知道是哪個宗門的圖騰,她的表情嚴肅而認真,“過來的路上遇到不少七宗弟子遇害,這圖騰便是是秘境內邪修辨認自己人的途徑,現在敵暗我明,躲在迴風穀偷偷結丹的那家夥必不是良善之輩。”


    “結丹的靈光十分顯眼,他不可能不知道在秘境中結丹有多危險,所以必定有所防備,妖獸森林兇險萬分,剛好我這裏有兩棵玉髓芝,拿去煉丹吧,煉成的丹藥分我一些就好。”秦玉清從雲淮給的那個儲物袋中拿出了兩棵年份還不錯的玉髓芝遞給裴聞。


    “這...”這年份和藥力足夠煉製三到四顆朝元丹了!


    在裴聞驚詫的目光下秦玉清的樣子雲淡風輕,他心中感歎,有個厲害的長輩果然舒坦,玉髓芝說送就送!豪橫!


    秦玉清單純覺得他們進入妖獸森林很可能是送死,不說幫忙了還很可能拖後腿,邪修早在裏麵做了埋伏,對於他們這些經驗不足的年輕修士來說那些簡單埋伏和妖獸就足夠讓他們一命嗚唿。


    然後,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雲淮對於秦玉清將自己給她的靈植送人沒有什麽意見,她是不想裴聞、楚音他們進森林中冒險,不管是輪迴前還是輪迴後,她都對周圍人有著暗藏的善良,也是她最吸引人最閃耀的光芒。


    “那秦師兄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楚音的心思就沒放在玉髓芝上,就算秦玉清現在掏出朝元丹給她們,她大概率也不會多眨兩眼,她更關心她的秦師兄接下來要做什麽,會不會有危險。


    秦玉清將手搭在雲淮肩上,眼眸中透露著自信,她輕輕拍了拍這位“人形外掛”道:“我和雲淮先去探探路,放心,我們打不過就會跑,我這遁術扛著他跑別人都追不上我。”


    雲淮一聽這話,心思轉了又轉,他用略帶挑釁的語氣說道:“你扛得動我?”


    “有什麽扛不動的。”秦玉清對於他的質疑不為所動。


    黃欣兒捧著一堆月光草突然竄出來,興致高昂道:“剛好想見識一下真正的玉雲功!秦衍,你應該有秦宗主的真傳吧?”


    裴聞這次難得和黃欣兒站在了統一戰線,他確實沒見識過真正的玉雲功,也來了興致,“就是啊,都五年了,居然一直沒機會見這種神技,實在遺憾,不如現在給我們開開眼?”


    秦玉清將手臂從雲淮肩上收了迴來,雙手交疊環抱在胸前,一副玩世不恭的富二代模樣,“啊?我出場費很貴的好嗎?我是那種說表演就表演的人嗎?”


    雲淮心思不知道轉了多少圈,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道:“離開玉衍宗許久,秦衍或許生疏了技法,找一個玉衍宗的師兄師弟吧,不必為難他。”


    秦玉清身上的反骨都快長出來了,她不明所以地看了雲淮一眼,隻見他對著剛踏入月光平原的玉衍宗弟子打招唿:“落兄,可來一敘?”


    落恆?雲淮居然認識落恆?


    秦玉清將落恆從頭到腳掃了一遍,沒有什麽受傷的地方。


    落恆身穿一身青色漸白的玉衍宗弟子服飾,銀色發冠和淺色發帶是門中標配,其是馮棋的親傳弟子,從小一直粘在馮晴的身後當她的小尾巴,和長風關係不錯,經常找長風指點功法,一起出遊,是個還算上進的孩子。


    她倒要看看這兩人是怎麽迴事。


    落恆跟身旁兩位同伴說了一聲後朝著雲淮的方向走來,黃欣兒目露好奇,說出了秦玉清想問的話,“雲淮你連玉衍宗的人都有認識的人啊,兩宗距離這麽遠,你們怎麽認識的?”


    落恆向眾人打了招唿,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後笑著迴答了黃欣兒的問題:“一次宗門委托,前往玲瓏山的時候遇到了三階妖獸,若不是雲兄拔刀相助,我和門中幾位師兄弟可得好一番苦戰。”


    “原來如此。”


    眾人緩緩點頭,朝著雲淮投去讚賞的目光,他簡單報以微笑,視線落在秦玉清的身上。


    “對了,聽聞我們宗主的兒子在你們宗內,我有點好奇......”落恆神秘兮兮地貼著雲淮,說著說著聲音越說越小。


    秦玉清挑眉,這小子原來這麽八卦?


    “在這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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