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我求求你了!就讓秦宗主帶我去玉衍宗吧!”


    “如今太衡宗眾人都棄我厭我,我真不知如何是好,我已有悔改之心,但…但那些看惡貫滿盈之人的眼神,叫我…叫我如何受得住啊!”


    徐杏河抱著秦衍的大腿,長睫毛上掛滿了淚珠,臉頰和鼻頭紅彤彤的,眼睛就跟放閘了的水龍頭一樣,嘩啦啦地流個沒完。


    徐杏河的遭遇秦衍能猜測一二,他被梁嘉樂借題發揮,成了斂財的幌子,現在又被其賣入鬥獸場,心中委屈害怕,此番遭遇也確實令人同情。


    秦衍扯了一下自己的褲子,完全扯不動,隻能語重心長道:“逃避無用,也許你更應該想著怎麽去麵對,磨練心智也是修煉必經的關卡。”


    男人才是水做的吧?瞧瞧這我見猶憐的樣子,基圈天菜啊,這哭起來還真有那味兒了。


    “而且,你求我也沒用啊,你得去求我母親。”秦衍非常想把他扯開,又怕扯得太用力連人帶褲子一起扯掉。


    徐杏河用著他那張娃娃臉說著最真誠且樸實的話:“可...可是,我慫啊。”


    秦衍沒能抬起腿,隻能在地上挪,他朝著門口挪動了好幾步道:“慫個錘子,走,我帶你去!”


    徐杏河一手抓著他的腿身子往後仰,一手又抓住了旁邊的桌子腳,說什麽也不肯親自去。


    秦衍真是服了他的窩囊樣,站在原地跟他大眼瞪大眼,僵持了半分鍾,他一巴掌給人拍暈了,再一次送上戒律堂出品的一條龍服務。


    這靈力一用就空,小號秦衍的身體是真的累了,秦衍迴到自己屋裏掛機,一邊恢複身體一邊修煉,兩不耽誤。


    大號·秦玉清在睚析走後一段時間就離開了海市,玉衍宗內的事還有很多需要她迴去處理,而且還有兩天就是中秋,她答應過長風要陪他過中秋,既然承諾她就不會食言。


    ......


    人需要倒黴到什麽程度才會體驗到那種掃把星攆著你跑二裏地的感覺?


    施宇明覺得自己很有發言權,他真是倒了十八輩子的黴才會遇到這麽些破事兒。他來海市不就是為了長長見識,好不容易進來了,天字院他進不去,去街上溜達吧還被震飛了,醒過來又被壓在牆下麵,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什麽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在蠻力麵前哪堵牆都是危牆。


    等他爬起來沒多久迴到地字院的廂房等著,梁師兄是沒等到,等到了一堆妖兵妖侍堵在他的門前。他這一天的心啊就沒從嗓子眼裏下來過,他真怕自己兩眼一抹黑,整個人過去了。


    雲淮和陳翊坐在金玉滿堂的院子內,看著一眾妖兵押著五花大綁的施宇明進來,領頭的妖兵將士上前一步道:“地字三十五號已帶到。”


    將人丟在他們麵前後,一眾妖兵立馬離開了金玉滿堂,一點客套溝通的餘地都沒有。


    陳翊眉頭一挑,有些驚奇:“施宇明?”


    “陳...陳護法?”


    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


    施宇明差點哭出聲來,他瘋狂在地上蠕動前行,大聲喊道:“護法大人,放開我吧!求求你放開我吧!”


    陳翊給了他個稍安勿躁的表情,手擺了兩下道:“稍安勿躁,等你交代清楚自然會放了你。”


    施宇明一頭霧水地看向他,茫然問道:“如何交待?我並未犯錯啊。”


    總不能因為他跑來逛海市,就出動天權護法來抓他吧?逛海市也算有違門規嗎?沒寫吧?


    陳翊不為所動,翹著二郎腿問道:“你來海市做甚?又和誰一起?”


    “海市拍賣素來名氣大,我是來參觀的。”施宇明臉頰靠著院子的石磚上,地上的草撓得他癢癢,忍不住往地上蹭蹭了又繼續道:“梁師兄帶我來的,他收了我一千中品靈石入場費才肯帶我入場。”


    在一旁未發一言的雲淮不疾不徐的持筆點墨,將兩人的對話一一寫下。


    “你跟著他去幹什麽了?”


    施宇明一想到這些天的遭遇就頭痛,簡直是花錢買罪受,他忍不住大聲嚷嚷道:“起初是跟著梁師兄在聯排商鋪那邊逛街,後來他被一妖侍帶走,但又把我攔在外麵,我隻好自己在外麵逛逛。”


    “哎喲,我也真夠倒黴的!我好好的走著,突然就被震飛了!你們知道嗎,那牆莫名其妙嘩啦啦的砸下來,給我砸的眼冒金星!”


    “我現在腦袋上還有包呢!真他媽的倒黴!花錢受罪!”


    陳翊和雲淮對視一眼,他們基本排除了施宇明和梁嘉樂共同作案的可能。


    “行了,簽字畫押。”陳翊一把將施宇明從地上拽了起來,鬆開施宇明被綁著的手。


    施宇明看了眼口供,又看了眼雲淮和陳翊,毫不猶豫地簽字畫押,然後又不太確定地問道:“我可以走了吧?”


    陳翊也沒看他,一心看著紙上的證詞,對著他擺擺手道:“可以了。”


    然後施宇明頭也不迴的跑了出去,等走出了金玉滿堂才發現這裏好像就是梁師兄進去就沒出來的地方。他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讓他脊背發涼,不會是梁師兄出了什麽事吧?


    這種後知後覺讓他越想越害怕,如今在他眼裏,海市對他是一點吸引力也沒有了,反而像個張著血盆大口的怪獸,他現在隻想趕快滾迴宗門多念幾遍門規求心安。


    拿到施宇明的口供後,梁嘉樂一事終於可以暫時畫上句號。


    隨著陸陸續續開過長街的禮車和在空中炸開的整整一百二十八發禮炮,海市拍賣已正式開始,街上陸陸續續出現了許多客人,聯排商鋪也已經重新開張,此時比雲淮他們剛剛進入海市時還要熱鬧非凡,但是金玉滿堂的所有人都沒有心情去參加。


    秦玉清不知曉海市的拍品名單,且對海市的拍品沒有太大興趣,她小號的能力太弱,大號給的東西已經足夠她應付所有日常或危急狀況。


    雲淮從得知秦玉清離開後整個人都表現得興致缺缺的樣子,陳翊更是一心想趕緊迴宗門把任務了結,順便領一下自己的俸祿和獎賞。


    至於徐杏河,人暈著,還被綁著,他的想法已經不重要了,反正大家去哪他去哪。


    “你不是說有私事要辦嗎?”陳翊整理好這幾天收集到的所有證據和口供證詞後,發現雲淮還坐在一旁沒有動作。


    雲淮將視線落到麵前整理好的文書上,麵無表情地撥弄著手上的紙張道:“無事了,迴宗吧。”


    而在儲物袋中靜靜躺著的禮物依舊沒有送到他想要送的人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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