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阿福哥哥什麽時候迴來呀?”


    隻有六歲的小丫站在田埂上,她腦袋上紮著兩個可愛的圓團子,圓潤的小臉上掛著甜甜的笑容。小丫的爹娘正在田裏給水稻插秧,他們得趕緊種下稻穀才能在下半年有收成,除了繳糧稅還要養活一家人。


    田裏的女人直起身子,捶了捶酸痛的腰背,對著小丫笑著說:“你阿福哥哥被山上的仙人帶走了,等小丫長大了,阿福哥哥就迴來看你了!”


    小丫揮著短短的小手繼續追問:“那阿福哥哥會不會忘記小丫!”


    “怎麽會呢,他可喜歡你送他的布娃娃了。”


    “那小雨姐姐呢?小雨姐姐也會記得小丫嗎?她還會分給我麥糖吃嗎?”


    田間的男人看著女兒好奇的臉,給予了肯定的答複:“當然會了,爹爹也會給小丫買糖吃呀!”


    孩童總是有源源不斷的好奇,有問不完的問題,她不知所謂的仙山在哪,不知道仙人長什麽模樣,她隻想著能和村裏的哥哥姐姐們一起玩耍,有重逢團聚的那一日。


    遠遠地,田間突然傳來孩童的哼唱,純粹而幹淨。


    ......


    玉衍宗上空陰雲密布,雲層疊嶂,鋪天蓋地的雲層中彌散出一道道青綠色的靈光,霎時間光芒衝破雲霄,將蜿蜒在山峰上的雲全部排開。


    秦玉清站於山巒之巔,一腳將半殘的柏和光踩入地麵,他的丹田已廢,筋脈已毀,再無修行的可能。


    “柏和光,化神要脫凡塑魂,意守長寧,戰天火勝雷罰,這三點你做到了哪一點?你元嬰巔峰遲遲入不了化神,就沒有想過為何如此?”


    她揮手將人虛抬了起來,滿身是血的柏和光半睜著眼睛看著她,似乎聽不懂她在說什麽一樣茫然。


    化神?為何他遲遲不能化神!為什麽一個後輩都能奪走他宗主之位!


    “你搶走了我的位置!你憑什麽教訓我!憑什麽!若我化神,這位置豈容你坐?”


    柏和光吐出一口濃血,看起來已陷入癲狂,但他不知道的是即使按照原著發展,沒有她秦玉清的插手,宗主之位也不會是他柏和光的。


    權利迷人眼,多自欺欺人啊。


    “你殺人奪命,有違綱常,那些稚子何其無辜!”


    柏和光咯血,慢慢地笑了起來:“笑話!一百凡人罷了,他們身無靈根,殺了又有何不可?凡人不照樣吃牛吃羊甚至吃同類,他們有問過那些畜牲是否願意嗎?”


    “人不吃不喝會死,你一介元嬰修士不吃不喝不殺童子會死嗎?找什麽冠冕堂皇的借口!”


    秦玉清懶得再跟他廢話,如天罰般的靈光從天而降,青色的的光柱垂直擊穿了整座少遊峰,和處於山頂的柏和光。


    浩蕩的靈力立即四散蕩開,宗門內的弟子被這震蕩驚地止不住顫抖。


    “快…快看天上!”


    “那是宗主!怎麽…怎麽迴事!太可怕了!”


    秦玉秦一腳將伯和光的屍身踢到倪書和謝飛傑麵前。


    “掛到沉劍峰頂,曝曬三年,以儆效尤。”


    她的麵容仿若永凍的冰晶散發著層層寒意,麵前跪著十二位搖光護法隻能一動不動,任由風卷起他們身上的長發和青衣玉帶。


    “搖光護法聽令!”這一聲帶著身為宗主十成十的威嚴,她的聲音響徹整個宗門,門中廣場上的弟子紛紛抱團觀望。雲霧山中的長風飛身出了洞府,一眼便看到了自家師尊滿麵怒容的模樣,他偷偷在心中描繪她的眉眼,他真的從未見過師尊如此生氣。


    “宗主怎麽了,好大的怒氣,這壓製力太恐怖了!”


    “好...好像是...是因為邪修的事情!”


    “天呐,那是多慘絕人寰,宗主才發這麽大的火?不會把整座山峰都要夷為平地吧!”


    秦玉清有多火大她自己知道,她並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麽怒勢滔天,但她不發火總有人當她是死的。


    她的視線緩緩劃過宗門眾人,朗聲道:“柏和光草菅人命,入邪魔歪道以一百童子血祭!所做之事有辱宗門,喪心病狂,人神共憤!現少遊峰所有人就地擊殺!與柏和光親密交集者不論職位一律緝拿,收押審問!”


    她的聲音在宗門內迴蕩,地上的弟子們聽得一清二楚,他們眼中皆是駭然,一時亂作一團,人人自危。


    搖光宮十二護法齊聲道:“是!”


    這聲音如震天般在空中蕩開,像一擊鍾響敲在每個人的心頭。


    直到秦玉清離開許久,宗門內的弟子長老才感覺從窒息中緩過來。


    玉熙宮長明殿,九瓏儀正在慢慢轉動,秦玉清一進門就把門重重關上,她深吸一口氣,又搓了搓自己發硬的臉頰對係統道:“統哥,剛剛我帥嗎?”


    【係統023:鑒定宿主b格濃度%,爆表了。】


    “我宗門的臭狗屎算是鏟走了一個,還有其他宗門有狗屎沒解決,改天召集七宗開個會吧,我可沒時間去別人宗門給他們清理門戶。”


    【係統023:需要幫宿主給其餘六宗發送警示函嗎?】


    “發吧,讓他們自己掂量掂量,太衡宗和玉衍宗的動靜傳出,其他宗門肯定有人坐不住,警示函也算一種敲打,其他的就看那些掌權的怎麽處理了。”


    秦玉清剛準備躺下,侍從的聲音就從外傳來:“宗主,首席來了。”


    要麽是柏和光的事要麽是馮棋提親的事,很有可能兩個都要聊。說了,她不愛當宗主,真是頭尾加起來沒多少休息時間。她得趕緊讓長風元嬰,讓他暫代宗主之位,自己閉關或是旅遊去。


    “進來。”


    殿門開了,長風走了進來,在大殿沒見到人便朝著內室走去,又覺得沒有允許入內不好,站在內室門口問道:“師尊,我可以進來嗎?”


    秦玉清躺在內室的榻上,懶散地撥弄羽扇給自己扇著風,輕輕應聲:“嗯。”


    等長風撩了簾子進來,秦玉清又覺得這樣躺著不好,立刻坐起身半靠著軟榻,臉上帶著淡淡的疲倦說道:“想問什麽?”


    這樣的狀況在長風眼裏卻是別樣的風景,她烏絲如瀑散落在榻上、青衣上、肩膀上,溫柔的眉眼正望著他,如玉般的手指捏著羽扇緩緩搖動,鬢角的發絲被輕風吹拂到白皙的臉頰一側。他不敢承認心中大亂的感覺是什麽意思,隻能呆呆地站在原地。


    秦玉清覺得他這樣呆呆的有些好笑,勾唇問道:“怎麽傻了?打柏和光的時候把你嚇到了嗎?”


    “並非如此,隻是沒想到師尊會發如此大的火,師尊需要我做些什麽嗎?”長風還站在原地,像一個沒有指令就不會動的小狗。


    秦玉清心思九曲十八彎,招招手讓他在自己身旁坐下,見他不動又再說了一遍:“過來坐。”


    秦玉清完全沒注意到長風僵硬的坐姿,率先開口道:“馮棋要我給你和馮晴指婚,人家小姑娘似乎挺喜歡你的,你要不......”


    “不必!”秦玉清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長風打斷,她愣住後看著他,這孩子反應怎麽這麽大?


    “師尊不必為我的婚事憂心,宗門事務如此繁重,長風怎能給師尊添亂,況且師尊教導修仙修心,徒兒不想成婚。”長風語速極快,語氣完全不似往日那樣平緩沉穩,腦子裏想到的無數理由一下子全部崩了出來。


    啊...我的蛟龍珠,拜拜了。


    秦玉清尊重長風的選擇,他一心修仙求長生當然是好的,姻緣於修仙者來說不過是漫長生命中的一點調味品,可有可無。等長風真的有想結伴一生的人後在考慮成婚也不遲。


    “馮大長老開了一堆嫁妝清單,還不要我給聘禮,真是豪橫難擋,不過長風既然對馮晴無意那為師會替你迴絕。”秦玉清笑著拍了拍長風的肩膀,語重心長道:“那就好好修煉吧,等遇到合適的人再考慮成婚。”


    長風直視著前方,不敢正視秦玉清,他怕一旦對視,便泄露了不該存在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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