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長老說是讓她閉門思過其實並沒有給她關小黑屋,隻是讓戒律堂的執事將符紙貼在她的門口讓她在自己住所好好躺著別出去惹事。


    嘖,小老頭就是嘴硬。


    秦玉清剛在屋裏坐下準備打坐運功將身體裏那一咪咪的蝕魂散逼出來,好巧不巧,雲淮來串門了。


    “秦衍,我有事與你相商。”


    秦玉清倚靠在門框上,一臉“就知道你好奇”的得意表情,她翻身下床給雲淮開門,笑盈盈地問道:“說吧,想問什麽?我看心情迴答。”


    “在比賽最後你為什麽篤定我會幫你?”


    雲淮走進屋內,關上門後朝她走近了兩步,臉上依舊是平淡無波的神色。


    秦玉清雙手環抱在胸前,下巴輕抬,語氣帶著一股迷之自信道:“因為你剛好想要報答我那顆九轉靈魄丹嘛!”


    雲淮沒有否認,視線定格在她的臉上良久沒有說話,秦衍今日在遁術比賽中的表現刷新了他之前的猜測,秦衍在他眼中不再是身懷秘密的散修,而是可能潛藏在宗門內的奸細。


    在今日之前,雲淮感覺出秦衍對一些遁術的掌握程度非常之高,而且折扇這種非常規的武器都使得十分順手,他心中雖然懷疑但不敢立即做出判斷。今日他拆穿梁嘉樂,他猜想秦衍必定會與之產生衝突,便刻意留心觀察兩人之間的打鬥,在此之後他更加篤定秦衍進入太衡宗前師承別的門派。


    他是帶著滿腔的疑問來的,關於眼前這人的身份有太多的事他想要知道。


    “比賽前,林儀雙那麽美你都不看,一直盯著徐杏河瞧,我就猜你肯定要搞什麽名堂,我衝在第一吸引視線火力,應該也給你分擔了壓力吧?不然你可沒有怎麽順利抓到他們的把柄。”


    有理有據,十分篤定。


    “反正你對第一和神行丹都沒有什麽興趣,為了報答我那顆丹藥,我又給你吸引火力,按你的性格你肯定會答應的。”


    秦玉清迴身坐到椅子上,抬手示意雲淮也坐下,從儲物袋中拿出從比賽場上順來的靈泉來招待他,她抬眼問道:“還有什麽想問的嗎?”


    “半月坡的邪修是怎麽迴事?還有這傷口。”


    雲淮在她身旁坐下,兩人距離不到一尺,她能清晰地看到他臉上所有的表情細節。


    “我們搗毀了地宮,那兩個邪修來殺我的,一個用戰錘一個用短刃,身法和功法都所學繁雜看不出流派,不過也不算全無收獲,他們養的影赤蟲有毒,這傷口是我自己劃開的。”


    自己劃開的?當真淩厲果決。


    雲淮靜靜看著她的側臉,眸光深邃,許久才挪開視線開口道:“酆都鬼域。”


    他的手指摩擦著手中的瓷杯,關於酆都的事他現在還曆曆在目,可惜現在還不能進去。


    秦玉清剛想說現在進鬼域可是送死,兩人突然視線交匯,雲淮的動作讓她所有的動作都瞬間停滯。


    骨節分明的細長手指掐著她的下巴迫使她的臉偏過來與他對視,另一隻手撫在她脖子上的傷口上,語氣輕柔:“毒清除了嗎?”


    秦玉清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腦子越發有些昏沉,與雲淮對視時完全挪不開視線,她能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在禁錮她的意識,她竟然無力掙脫!


    體內的蝕魂散貌似活躍了起來......


    她用迷蒙的雙眼看著雲淮,不受控製地開口道:“還未清除,你來之前,我本想運功逼毒......”


    再然後,她徹底失去了意識。


    【係統023:宿主!清醒一點!雲淮在對你用攝魂術!!醒醒!快醒醒!】


    看過原著就知道男主可不是什麽好人啊!宿主你要是說漏嘴了什麽真的會被他一刀送走的!


    雲淮收迴捏著秦玉清下巴的手,眼眸發出不同尋常的眸光,他其實並不想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但她那日十分抗拒他的詢問,他隻好出此下策。


    “你是散修還是來自別的宗門?”


    “是...來自別的宗門。”


    “哪個宗門?”


    “玉衍宗。”


    聽到這三個字雲淮瞬間怔住,他迫不及待地繼續問道:“誰派你來的?你為什麽會玉雲功?你的法寶和法器又是從哪來的?”


    “沒有誰派我來,是我有任務,玉雲功...我被人追殺追著追著...就會了。”秦玉清無意識地皺眉,她確實是在被人追殺的時候悟出了這套逃跑功法的。


    “法寶和法器本來就是我的。”


    雲淮疑惑,難道自己之前的猜測是錯的?不是宗門或者師傅給的嗎?


    他決定還是先將疑惑放置一旁,問出了他最想知道的問題:“玉衍宗宗主秦玉清和你是什麽關係?”


    “秦玉清?”秦玉清迷惑地喊了一聲自己的名字,我能和我自己是什麽關係,她緩慢地答道:“秦玉清是....”


    【係統023:宿主!!!醒醒!!!快醒醒!!!】


    “啊!雲淮這臭小子!”秦玉清在腦海裏短暫的尖叫。


    係統聲嘶力竭的大喊終於喚醒了秦玉清,她嘴裏的音節還未發完,她硬著頭皮不動聲色地看著雲淮試圖將剛剛那句話圓迴來,她神情木然迴道:“我...我的母親。”


    “砰!”


    雲淮身下的椅子猛地倒在地上,他起身的動作太大,導致椅子直接被他掀翻在地,砰的一聲發出巨響。


    他難以形容此刻的心情。也說不清傷心、難堪和懷疑究竟哪個比重更重,他隻知道他第一次體會到心被挖空、遍體生寒是什麽滋味兒。


    還好秦玉清心態穩,泰山崩於麵前都能麵不改色,她依然扮演著木頭人定定的看著前方。


    可惡啊,要不是中了點蝕魂散導致神魂有些疲憊,不然也不會中雲淮的攝魂術!嗬嗬,她倒要看看這臭小子對她用攝魂術到底想要問些什麽鬼東西。


    雲淮不可置信地後退了兩步,大腦一片空白,手指不斷緊扣著掌心,用來自掌心的疼痛來緩解仿佛要爆炸的情緒。


    他寧願相信秦衍是別的宗門派來的奸細也不願意相信秦衍是阿清的兒子!看著眼前的秦衍,他在相貌上完全找不出和阿清的相似之處,他甚至還抱有一絲僥幸心理。


    “你是領養的嗎?”


    “不是。”


    雲淮感到心肺都要炸開了,他想馬上離開這個地方,可他的雙腿就像被釘進了地板裏一般,動彈不得。


    良久的沉默,他不知道該怎麽控製這種翻湧上來的情緒,麵對阿清的孩子,他突然生出一種巨大的孤獨感,這種孤獨讓他好像是迴到了無妄海,他在海裏不斷的下沉,越沉越深,越深越窒息,光是迴憶一下都壓得他鼻酸。


    雲淮感到自己身體每一滴血液都在此時凝固,一點點抽離身軀。好在,她還活著不是嗎?他不斷地在心裏安慰自己,隻要她還活著,和誰在一起都不重要了。


    到底是他來遲了。


    時間、身份、事件一切都亂套了。


    雲淮忍著混沌欲裂的頭痛感,掙紮著走到她的麵前,凝視著她的麵龐問:“你的父親是誰?”


    秦玉清第一次看到雲淮這樣的表情,他眼裏滿是悲愴,身上批滿了落寞和無助。


    “我不知道。”


    雲淮深吸一口氣,站在秦玉清的麵前,再一次抬起她的麵頰,兩人視線交匯,她在他眼裏看到晦澀難懂的情緒,雲淮苦笑了一聲:“原來你更像你父親,難怪她會喜歡。”


    秦玉清被他眼中的情緒所震懾,仰著頭呆愣的看著他 ,她不明白為何雲淮會如此失態,也不清楚到底此前與他或者他家長輩有何淵源,劇情早被打亂脫離了正軌,她對這些都無從得知。


    雲淮忍了又忍,還是問出了口。


    “她過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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