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際不過剛剛浮現一抹光亮。


    秦玉清吐出一口濁氣,麵色紅潤,精神充沛,氣息渾厚,在地宮十天的積攢再加這兩天的調息,她的修為終於到達煉氣十二層。


    在屋裏躺太久了想出門走動走動順便買一點築基要用的東西,人都走到半道了卻發現門外兩人是雲淮和楚音,這差點推門而出的腳立馬緊急製動,迅速收了迴來。


    “雲師兄,之前銀月花的事情謝謝你,這是我送你和秦師兄的一點薄禮。”楚音將這些天挖到的靈草遞了過去,她看向雲淮的眼神有些忐忑,因為在她印象裏雲淮一直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沒有像秦衍那樣親切隨和。


    但她此時一顆心都想著這些天他們對抗邪修的遭遇,終於鼓起勇氣說:“秦師兄現在還好嗎?聽說他被邪修重傷,現在神誌不清是真的嗎?”


    雲淮不動聲色地掃了眼身後緊閉的房門點點頭道:“是真的。”


    早就醒了的秦玉清在屋內豎起耳朵,你倆倒是聊聊別的啊!


    “雲淮!我把醫修帶來了!咦...這位是?”


    黃欣兒一進院門就看到杵在屋外邊的兩人,男俊女靚,這美顏暴擊差點亮瞎了她的眼,美女還送禮物給雲淮,這貓膩大大的有啊。


    楚音暗暗鬆了口氣,還好有人來了,單獨和雲師兄相處真的倍感壓力。


    她迎上前說道:“師姐,我叫楚音,是外門弟子,來看望秦師兄。”


    “我叫黃欣兒,這是我表弟裴聞,醫修,我帶他來給秦衍治腦子。”


    秦玉清默默點點頭,很好,她被邪修打壞了腦袋的事兒整個宗門都知道了。


    楚音:“治...治腦子?秦師兄的傷勢很嚴重嗎?”


    裴聞不太情願地走上前跟各位打了招唿,“再強調一遍,我能治外傷內傷但治不了腦子。”


    黃欣兒不為所動:“你先看看啊,你都沒看你怎麽知道治不了,柳大長老外出未歸,你是他親傳弟子,我相信你!”


    裴聞真是煩透了他這個表姐。他小時候天賦異稟,被外出遊曆的柳溪看中帶迴太衡宗,憑借木係天靈根的資質成為他的親傳弟子。


    在太衡宗他是黃欣兒的師兄,在家族裏他又是她表弟,兩人各論各的。


    “怎麽都在門口站著?”


    眾人往院門口瞧去,發現齊異正兩手拎著大包小包走進來。


    黃欣兒:“稀奇,你怎麽也來了?”這兩人可不對付,一碰上不得又打起來,秦衍受傷了不會被他欺負吧,不過有雲淮在應該沒事。


    齊異冷哼一聲:“我來看看他死沒死。”


    要不是伯公讓他來看望秦衍,按照他個人意願他是死活都不可能來的,但拗不過長輩隻能提的大包小包的慰問品過來看看了。


    “進屋吧,他醒了。”雲淮帶著大家準備進屋。


    “沒死就行。”齊異一說完,把手上的東西往地上一放頭也不迴的走了。


    “進屋吧。”雲淮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齊異,重複的一句話讓大家收迴了看向齊異的目光。


    屋內的秦玉清見他們要進來,一個翻身鑽進被窩,看著天花板一動不動。


    “秦衍,我們都來看你了,你現在感覺怎麽樣?”黃欣兒第一個上前走到她旁邊,又揮揮手讓裴聞趕緊上前來看看。


    秦玉清:“腦袋疼、腿疼、肚子疼,哪裏都疼。”


    裴聞無可奈何,上前瞧了兩眼道:“不是說治腦子嗎?他這不是挺正常的。”


    楚音走上前兩步往前探了探身子問道:“秦師兄,你還好嗎?”


    秦玉清皮笑肉不笑:“還行,我感覺我情緒一激動就容易發瘋,控製不住的那種。”


    潛台詞:都別惹我。


    雲淮看她麵色紅潤,氣息濃厚,但沒有揭穿她,一把把人提溜著坐起來,對裴聞說:“他中了縛情散,現在強行壓製在體內,你可有辦法幫他逼出了?”


    裴聞:“春藥?”


    此言一出,楚音和黃欣兒對視了一眼,都不太好意思靠著這麽近,兩人一同退到一邊並排站在一起。


    裴聞仔細看了看秦玉清的臉,又把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說:“怪不得麵色如此紅潤,先紮幾針試試。”


    說完,裴聞上手扒秦玉清的上衣,反被秦玉清一手拍開。


    秦玉清大驚:“你幹嘛?占我便宜?”


    裴聞沉默了兩秒,忍無可忍地說道:“我倆都是男的,我占哪門子便宜?”


    現在她是男的,男的光膀子確實沒什麽關係。


    秦玉清表示疑問:“你真會紮針?”


    裴聞深吸一口氣,決定不和她一般見識,“你要是不放心,你就等我師傅迴來找他給你紮。”


    這可得等到猴年馬月,她和雲淮天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總不能一碰到就繞道走吧?


    “行行行,你們都出去,留他一個人給我紮。”


    三人從善如流,幹脆到院子裏的石凳上喝茶聊天。


    黃欣兒:“天律院發的通文你們看了嗎?”


    從地宮中抓來的邪修被天律院連著審了三天三夜,地宮中的東西更是被執法堂和天律院翻了個底朝天,邪修的屍體都一個不落的全部拉迴了天律院的停屍間,各位長老聚在一起談了一宿才把通文定下。


    楚音點點頭,她一早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天律院的執事在宗門大廣場上的通告欄上張貼通文,她也是在看通文的時候才聽說秦師兄被邪修打的“神誌不清”。


    “當我知道江柔是邪修的時候我真的是嚇死了!”


    黃欣兒咋舌,清秀的小臉皺成一團。在龍源江那次,她可是和江柔一起迴去的!她滿臉痛苦地看向雲淮道:“那天在龍源江,你和秦衍走後我跟江柔一起迴的住處,她說她害怕非要和我一起,我居然沒看出她是邪修,現在想想她當時不會是想著怎麽搞死我吧?”


    雲淮:“江柔的目標一直是秦衍。”似乎是因為他資質一般被邪修輕視,他們沒想到秦衍才是十人中非常難啃的硬骨頭。


    楚音:“聽說是那些邪修要血祭煉珠,這些邪術妖法是正派大忌,所以幾位長老都讚同對那些邪修用形神俱滅之罰。”


    “是啊!那些邪修真的毫無人性,這種刑罰他罪有應得。”黃欣兒雙手捧著茶盞喝了口茶,突然想到齊異似乎喜歡江柔,不知道齊異那一根筋的腦子會不會搞出什麽幺蛾子。


    “裴聞!”屋內突然傳來秦玉清的嚎叫。


    “你是殺人還是救人!疼死了!”


    三人的談話因秦玉清的現眼包行為打斷,楚音擔憂地不斷向秦玉清房間的方向望去,不太確定地問道:“真的沒事嗎?”


    黃欣兒擺擺手說道:“不用擔心,裴聞這小子雖然挺欠的但醫術還是不錯的。”


    雲淮眼皮都未動一下,神態自若地喝了口茶:“秦衍皮糙肉厚,不必擔憂。”


    ......


    天權宮位於玉龍雪山十三峰之一的衡連峰,從山腳下望去,有一條奇長的石梯直通雲端之上的宮門入口,每踏上一步都能感受到來自天權宮的浩瀚磅礴之氣。


    齊異有著齊振給的腰牌進入天權宮可以說是暢通無阻,若不是他有一個身為天權護法的伯公,就以他一普通弟子的身份沒有金丹修為不可能踏入天權宮半步。


    齊異進入齊振的值房後在一副山水屏風前跪下,朝著內室的齊振複命:“秦衍活得好好的,沒什麽大礙。”


    齊振掀起眼皮瞧了齊異一眼,麵色不虞地說:“迴來這麽快,場麵話都說不上幾句吧?”


    齊異可沒有那麽好的氣性,秦衍那一掌他到現在都還不能釋懷,去送東西慰問的示好舉動簡直比剮了他還難受。


    “榆木腦袋,趕快迴去,別在我這兒杵著。”齊振懶得罵他,之前給他解釋那麽多真是一句都沒聽進去!


    此前齊異被妖女蠱惑所作所為還情有可原,這種小小的冰釋前嫌的表麵功夫都做不到,還稱得上世家子弟?還有世家子弟的氣節?


    真丟臉!


    齊振重新在榻上閉上眼,沒想到齊異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懇求道:“求伯公保江柔一命!”


    此言一出,齊振大怒,他本就因邪修給齊家潑髒水而感到憤怒,他這個不孝孫輩還有膽子敢來求情!


    “混賬!”齊振大手一甩,一道靈力飛出,屏風紋絲不動,屏風後麵的齊異被靈力的衝擊力硬生生地砸到牆上,又麵朝地麵摔了下來。


    他真是萬萬沒想到齊異受蠱惑如此之深,還敢求他保那妖女一命,他忍耐地後槽牙都快咬碎了,齊家居然出了這樣一個愚蠢之人!


    “妖女同黨殘害宗門弟子,她教唆他人導致宗門流言四起,你還敢替她求情?”齊振站起身,單手虛握,齊異立刻被一股力量從地上拉扯起來,浮在齊振的麵前。


    齊振那一掌雖留了力道,卻依舊叫人渾身劇痛,齊異不顧從嘴唇鼻腔流出的鮮血,依然為江柔求情。


    “那是她同黨所為,與她無關,她雖教唆他人但罪不至死!”


    “你就知她沒有亂殺無辜?沒有殘害同門?就她散布流言,教唆綁架一事就該被處死!”


    “那就廢她修為,別傷她性命!”


    齊異抓住脖子上越來越緊的靈力鎖鏈奮力掙紮,臉色憋的發白都沒有求饒的意思。


    “冥頑不靈!”齊振被氣的兩眼發黑,再沒有教導小輩的耐心,一股龐大的氣勢遍布了天權宮,齊異在怒如波濤的氣勢下被齊振從衡連峰頂直接丟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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