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清退了兩步,拍了拍雲淮的肩膀說道:“我現在靈力空空,靠你了。”


    事實上她並不是完全用不了一絲靈力,忘憂訣在這還能派上用場,她純粹就想偷個懶。


    雲淮點點頭,掌中蓄積靈力對著石牆打出一擊,然而石門紋絲不動。


    “是禁石。”雲淮上前兩步,把手按在石門上,灰色的塵土落下,露出禁石的黑色紋理。


    這,金丹期修士才能摧毀的禁石,他倆煉氣期如何能開?


    “找找別的路吧。”秦玉清在四周逛了一圈,手在石磚上摸來摸去,來來迴迴。


    除了摸了一手灰以外,一無所獲。


    沒過多久,牆外傳來打鬥聲,有人喊道:“秦師兄!有邪修!救救我們!”


    鴨媽媽秦玉清捶了捶牆麵,對著牆外大聲喊道:“我出不去啊!你們要學會自己的架自己打!”


    雲淮:“秦衍。”


    “怎麽了?”秦玉清迴頭看向站在身後的雲淮。


    “拉著我的手。”


    “???”


    秦玉清不明所以的眨了兩下眼,看著雲淮伸過來的手有些猶豫,她不敢保證握手之後雲淮能安然無恙。


    “從上麵出去。”雲淮指的是從頭頂那尊石像上出去,他與秦玉清對視了一眼,發現她沒有反應,便上前拉住她的手腕。


    秦玉清被他拽的騰空而起,親眼看著雲淮仿佛金剛大力士一樣把石像與壓在外麵的兩米高的祭壇一拳幹的稀碎。


    帥是挺帥的,就是她迎麵吃了一臉的灰。


    兩人灰頭土臉的像土撥鼠一樣從祭壇的頂端鑽出來,底下的八人居然被四個邪修團團圍住。不過確實也不能怪他們,這幾個外門弟子和雜役弟子的平均修為都不到六層,能和這幾個七八層的過過招,也算不容易了。


    “喲嗬,幾隻小老鼠藏的挺深嘛。”


    秦玉清在去第三層的時候就注意到那四個邪修不見了,打花旦的時候也沒見他們現身還以為他們打算偷偷溜走,沒想到在這兒留了一手。


    祭壇這邊動靜很大,那邪修四人也注意到了這邊。


    其中一人喊道:“決不能讓他們活著出去!”地宮中的秘密絕對不能被人活著帶出去!


    另一人會意,立馬朝著地宮中的中心飛去。


    想起第三層那個自爆,秦玉清有種不好的預感。


    秦玉清站在現在隻能勉強下腳的高台祭壇上,朝著那四個邪修抬了抬下巴,不疾不徐道:“雲淮,上!”


    雲淮並未多說什麽,矮下身子後從高台上一個俯衝,流光都未出鞘,四人都被他打趴在地。


    秦玉清快速眨了兩下眼,才發現這小子居然突破至煉氣圓滿了,距離築基不過一層窗戶紙的距離。


    也真夠可以的,這小子不動聲色就突破了,這種越打越強的設定也就能在主角身上看到,她真是羨慕不來。


    不過,這種喊別人去幹架,自己在後方擺爛劃水的感覺,怎麽出人意料的爽呢?


    她得撤迴之前說不能帶雲淮的話,有雲淮在她劃水多舒坦啊。


    秦玉清從高台上一躍而下,將倒在地上的那位邪修一腳踢開,她蹲下身摸了摸附近的磚塊,從掌心鑽出的風感受到地下一顆比她腦袋還大的“赤炎球”。


    赤炎彈plus+pro+max版。


    這玩意兒要是炸了,得,真得一起陪葬。


    秦玉清扶額輕歎了口氣,還好雲淮控製住了黑血的自爆,要是讓它成功自爆,就算僥幸逃脫三層和二層也會因連鎖爆炸被第一層的赤炎球炸飛上天。


    那顆九轉靈魄丹給他,值了。


    “一群仙門走狗!不得好死!”


    “仙門必敗!”


    四個被五花大綁的邪修吵吵嚷嚷,但來來迴迴就四個字,在秦玉清看來就是魔教邪修組織的洗腦功夫做的太到位了,洗腦洗的這幾位精神都不正常了。


    打架賊拉胯的八個人都沒幹看著,迅速上前將四個邪修按住,其中一人問道:“這些人該怎麽處置?”


    秦玉清平靜道:“一律送天律院,讓掌院定奪。”


    “這些邪修作惡多端,還不如當場殺了,也算為民除害!”


    秦玉清不讚同地搖搖頭。


    “這位師弟,別急啊,他們早晚要為做的惡付出代價,帶迴去審問才能救更多的人啊。”


    另一位師妹則問道:“那現在,這個門怎麽辦?還能打開嗎?”


    通往外邊的石門緊閉,雲淮仔細查看了一下石門的構造,“也是禁石。”


    那隻好隨機抽取一名幸運邪修,黑臉刀疤男就決定是你了!


    “講一講唄,怎麽開門。”秦玉清走到刀疤男的麵前,拿扇子戳著他的臉。


    刀疤男惡狠狠地抬眼盯著她,忽然間,刀疤男嘴中吐出一枚刀片,刀刃寒芒閃爍,直往秦玉清眉心飛去。


    那刀疤男本以為自己能打個措手不及,卻不知秦玉清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在他張嘴的那一刻秦玉清就偏頭躲開,讓他落了個空。


    秦玉清真是煩死了這種冥頑不靈的家夥,手中扇子“啪”地一聲敲到了刀疤男的腦袋上。


    一聲短促的喊叫響徹整個地宮。


    她無語的搖搖頭說道:“能不能別逼我動粗?”


    但接下來不管怎麽問,這些人都咬死不知道,怎麽都不肯多說一句。


    秦玉清百思不得其解,他們到底在維護什麽信仰?怎麽洗腦洗的這麽堅定不移?


    ......


    戒律堂還有天律院的執事都在為一些謠言還有邪修潛入宗門的事忙活。


    從鶴山抓住的五個蝦兵蟹將基本是都招供了,但就帶頭的那位是邪修,其餘的都是受人所托。這一抽絲剝繭,罪名直接落到了江柔的頭上。


    除了真正的那位邪修未曾開口,其餘四人在嚴刑逼問下都聯合口供指認是江柔指示他們去抓秦衍,最後嫁禍給齊家。


    江柔在宗門試煉上刻意挑撥齊異,導致齊異和秦衍當著眾人的麵起了衝突,以至於秦衍的消失都沒有人會想到是邪修所為,都會下意識猜想與秦衍結下梁子的齊異。


    但齊異被秦衍打成重傷人盡皆知,江柔便召集同黨抓住秦衍,並找人散布謠言,說是齊家為給齊異報仇偷偷做掉了秦衍。


    江柔本以為計劃天衣無縫,沒想到那邪修動用血禁術被齊振當場抓獲,若不用血禁術不過一個同門鬥毆的罪名,一被天權護法抓住,江柔也立馬被牽扯出來。


    戒律堂的石長老和天律院掌院親自審問的江柔,並下令:“在宗門地界內全方位搜山,務必要把被邪修抓住的弟子全部找迴來。”


    這次搜山的動靜很大,連看守地牢的獄卒都察覺到了不一樣的氛圍,他們很想出去看看到底是什麽樣的陣仗但因為職責不得不在地牢中值班。


    “太遲了,都過去十天了,他們早就魂歸西天了。”


    江柔雙手雙腳被鎖在石柱上,身上是受刑後留下的血痕,鬢發散亂地搭在臉頰上,完全看不出這曾是一張惑人心魄的美麗女子。


    為了抓這些邪修還有那些胡亂散播謠言攪混水的人,這些天牢裏進進出出了許多修士,負責地牢工作的兩名外門弟子成天忙的暈頭轉向,被迫加班的時候怨氣比鬼還重。


    “你可閉嘴吧,要不是你這邪修搞這些幺蛾子,小爺我這幾天需要天天加班?再多說一句休怪我現在就為民除害!”


    找人的隊伍十分龐大,內門和外門的弟子都派出了一大半,甚至齊振都親自帶人搜山,這事關齊家聲譽,最好能找到秦衍攻破謠言。


    新入內門的十人剩下八人全部出動,黃欣兒自認武力值實在一般,搜山找邪修這種活就應付應付算了,不然就她這三腳貓的功夫很容易一命嗚唿。


    一路摸索到元啟觀,她想著到觀裏躺一會兒再迴去複命,沒想到她剛走進觀內就聽到從地下傳來一陣沉重的響聲。


    “不會吧,不會真這麽湊巧碰到邪修的老巢了吧?”


    黃欣兒不知道她詭異的運氣是不是又顯靈了,她完全沒有膽子去一探究竟,立馬飛奔迴去找長老和天權護法。


    “長老,護法,元啟觀地下有東西在動!”


    “什麽東西在動?是邪修還是妖獸?說清楚點。”齊振因這幾天被齊家上層施壓,要他快速解決謠言的問題而十分煩躁,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我...我不清楚,我...害怕,不敢進去。”黃欣兒被他陰沉的表情嚇得不敢多說,現在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戒律堂石長老出來打圓場:“這邊我派人繼續找,你跟帶人去元啟觀看看,這種時候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說不定秦衍和雲淮都還活著。”


    齊異平靜下來,放緩了神色。


    “我去元啟觀看看。”


    石長老看了眼默不作聲的黃欣兒說道:“還不跟上?”


    黃欣兒欲哭無淚,哇啊啊啊!可是齊護法的臉真的太嚇人了!我不想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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