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剛才我可是讓你看著孩子,你怎麽不看好棒梗呢?”秦淮茹責怪道。


    “什麽叫做我沒有看好棒梗,秦淮茹這話是什麽意思?我難道就能一直盯著棒梗不成,一直跟著他跑著不成嗎?”賈張氏心虛不已的說道,但是說的非常大聲,掩飾自己的心虛。


    “媽,要是你看好棒梗,怎麽會有這些事情,現在看孩子不就是你負責的嗎?”秦淮茹又說道。


    “哼,既然我們家棒梗也不會被執法所抓走,我為什麽要賠錢,我憑什麽要賠錢給他們?想得美!”賈張氏不滿道。


    “話是這麽說,可是不賠錢,這事情,你覺得許大茂能善罷甘休嗎?”秦淮茹懊惱道。


    她還想和許大茂看看怎麽修複了關係呢。


    為什麽這一家子就是要拖她後腿呢?


    “我管他善罷不善罷甘休,有本事,他還就真的讓執法所抓了我們家棒梗好了,要是不抓人還想從我們家這要錢,沒門,我們家現在都成什麽樣了,哪裏還有錢給他們。”賈張氏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說道。


    “媽,這個那你一會去跟許大茂說吧,反正這個事情我也是不想管了,我現在都頭大的很,這個孩子怎麽一天到晚就知道去給我闖禍呢。”秦淮茹懊惱道。


    “小孩子調皮這不是很正常嗎?而且咱們這個院子裏本來就是孩子多,他自己不小心點能怪誰?”賈張氏滿不在乎的說道。


    “他賈嬸,你怎麽說話的呢,怎麽叫我們家三伯哥不小心,誰知道你們家棒梗玩的這個彈弓呢,大茂他三伯父都是一把年紀了,要是不小心出了什麽好歹的話,我看你們家怎麽辦?”許母氣憤不已道,明明是他們家棒梗做錯了事情,賈張氏還這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真是太氣人了,連點歉意都沒有,秦淮茹也真是,居然推給她婆婆了。


    “秦淮茹,你說這個事情怎麽辦?”許母對秦淮茹說道。


    “這個事情還是等執法員來了,看看執法員怎麽說再說吧,不過你們最好也要有個心理準備,你們也是知道我們家這個條件的,我們家的房子現在都還沒錢修呢。”秦淮茹說道。


    秦淮茹這話很顯然意思就是讓他們最好自認倒黴了,他們家沒有錢賠償,可是不賠償的話,許大茂三伯父怎麽可能善罷甘休呢?


    “就是在這裏了,就是這個小孩子,這個小孩子拿著彈弓打了我三伯父的臉上了。”二堂哥現在也已經把執法所的人給叫來了。


    看著這執法所的人,棒梗現在還是有些怕,雖然知道自己不用去執法所,可心裏還是害怕,一個勁的躲著在秦淮茹身後。


    “這是你們家孩子嗎?”執法員對秦淮茹問道。


    秦淮茹點點頭,說道:“他是我兒子,他也不是故意的,這隻是一個誤會。”


    “誤會什麽誤會,不管誤會不誤會,現在都該說說賠償的事情吧,到時候我三叔的醫藥費,你們是不是該負責,而且我三叔的眼睛要是有什麽問題,這個又怎麽說,我三叔現在家裏有好幾個孩子呢,就靠著他一個人呢。”二堂哥趕忙道。


    “執法員同誌,我們家也是不容易,我男人因為工傷受傷了,家裏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現在也是靠著我一個人,我們家房子前陣子還因為意外被燒了。”秦淮茹也開始泫然欲泣,開始裝起了可憐來,說道。


    “不管怎麽樣,這個你們家孩子傷了人,這個醫藥費肯定是要負責,不管你們家的條件怎麽樣,人家到底是因為你們家孩子受傷了,賠償總是要給的吧。”執法員無奈的說道,這樣的說辭他們聽多了,無非就是孩子闖禍了,大人總是找著各種借口來不願意賠錢,現在已經有不少這種案子了。


    “執法員同誌,反正我們家就是沒錢,我們家房子都被燒了,都還沒修好呢,那裏有錢賠給他,再說了,他出來走路的時候怎麽也不看看,我還要說他突然的這樣,嚇著了我乖孫了呢。”賈張氏一副有理有據的樣子,說道。


    看著賈張氏的這渾不講理的樣子,兩個執法員互相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裏的無奈,又是碰上了這樣的事情,這是倒了什麽黴,怎麽每次到了他們值班的時候就這樣?


    盡管心裏很是不舒服,可是他們也沒有辦法。


    “如果你們家不對受害人進行賠償的話,我們會通知你們街道辦,街道辦會聯係你們家裏人所在的廠子,廠子裏會把你們家裏上班的工資強製拿出來賠給受害人。”執法員說道。


    “憑什麽要強製拿走我們家的工資,這事誰家的規定,這還有沒有王法?”賈張氏聽著這個話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樣,頓時就急的跳了起來似的了。


    “這就是公家的規定,就是看你們總是不看好自己家孩子,孩子傷了人,這自然是要賠償人家,而且就是從昨天開始生效了,都貼了告示了,也告訴你們了,過年要看好孩子玩鞭炮的這些事,不能讓孩子傷了人,現在已經發生了多起孩子傷人的事情,但是家長是推卸責任,沒有教育好孩子,這不是家長的責任嗎?所以就要從家長也開始管起了。”執法員說道。


    “不行,沒天理,我們家條件都這樣了,況且,我們家棒梗也不是故意的,他自己走路沒看著能怪誰。”賈張氏直接開始了撒潑耍橫了起來道。


    “麻煩您帶著孩子跟我們還有家屬,還有這院子裏看到過事情經過的人,跟我們迴所裏做個筆錄吧。”執法員對秦淮茹說道。


    大過年要去執法所,秦淮茹心裏覺得很是晦氣,可是棒梗這小子闖了禍,自己不得不去收拾爛攤子。


    秦淮茹隻得點了點頭。


    何大清興奮不已道:“執法員,我就是人證,我看的清清楚楚的,就是棒梗這小子打破了人家的腦袋,大過年,你說誰家孩子會拿著彈弓在院子裏到處打,還把人給打成了這樣,我們這院子裏老人和小孩也不少,要是是別人,出了什麽事可怎麽辦,剛才我看那個人的眼睛都在流著血,看著問題是很嚴重。”


    “我們已經有其他執法員去醫院了解情況了,如果被這孩子打傷的那個人情況確實是很嚴重,那你們也必須要做好賠償的心裏準備。”執法員歎了一口氣道。


    “走吧。”執法員又說道。


    秦淮茹的心情現在是徹底的跌落到了穀底了,現在自己那工作都要岌岌可危了,指不定什麽時候那個有關係的來了,她就要下車間去了。


    要是下車間,每天累死累活的也就那麽點兒工資,這日子可怎麽過?


    這件事說什麽也不能鬧到廠子裏去。


    傻柱那個混賬東西現在到底去哪裏了?


    “媽,你在家看著東旭,我帶著棒梗去一下。”秦淮茹說道。


    “嗚嗚嗚,我不要去那個地方,我不要去執法所,他們都是壞人,壞人。”棒梗躲著在賈張氏的身後,說什麽也不跟秦淮茹去,還在那說執法員是壞人。


    這句話給兩個執法員都給聽笑了。


    “這孩子到底是什麽意思?我們是為人民服務,為公家盡忠,怎麽就成了壞人了?”執法員很是不解道。


    “不是,因為這孩子總是調皮搗蛋,我婆婆平時就會嚇唬他,要是不聽話的話,就會有壞人和執法員抓走他,他就聽話了。”秦淮茹很是不好意思的解釋道。


    執法員本來還以為有什麽誤會呢,沒想到事情是這樣,他們好好的執法員,居然被和壞人放著在一起了。


    這老人家腦子裏想著什麽呢?


    執法員一臉看傻子的樣子看著賈張氏。


    賈張氏卻不敢說什麽,心想著這幾個瘟神可趕緊走吧。


    執法員說道:“你這種思想行為是不對的,我們執法員是保護人民,那些壞人都是欺負人民,你怎麽能把我們放著在一起,而且我們都是要秉公執法的,你孫子要是沒有犯法,我們也犯不著抓他。”


    “我知道了,我以後不說了。”賈張氏無可奈何道。


    執法員帶著幾個看到了棒梗打三伯父的證人,還有秦淮茹和棒梗,以及許母和二堂哥他們,二伯父也跟著去執法所了,二伯父家裏的兒子則是跟著去醫院了。


    家裏的女人們則是留著在這裏,婁曉娥和許母在這看著呢。


    賈張氏看到事情現在這樣,第一時間自然是去找易中海。


    可易中海現在也煩著呢,還不是當年他把何大清寄給傻柱和何雨水那些錢都偷偷留下,沒有告訴傻柱和何雨水。


    誰知道何大清這個王八蛋又能迴來呢。


    “老太太,到時候您可一定要幫我在何大清麵前好好說說這話,我也願意賠償他。”易中海歎了一口氣道。


    “放心吧,後天初二的時候,咱們就去把這件事跟他說清楚,他也不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人,隻要你把錢賠了,應該是不會有事。”聾老太太寬慰道,她這個老人精,心裏是知道易中海最擔心的就是自己的形象毀滅了,為著這麽點事情,這麽多年的鄰裏感情,何大清倒是不至於會去報執法所,但說不定會壞了易中海的名聲。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能不去執法所了,還想要保住自己的名聲。


    “篤篤篤……”


    一大爺家的門被劇烈的敲響了。


    “誰呀?”易中海很是不耐煩的說道,說著還是走了過去開門了。


    “老易,老易,老易,我們家淮茹和棒梗被帶到了執法所了。”賈張氏著急道。


    “怎麽就被帶到了執法所了?”易中海驚訝和不解道,這大過年的賈家怎麽也這麽不消停?


    “就是許大茂那個三伯父,從後院出來的時候,被我家棒梗的彈弓給誤傷了,打著了眼睛,許大茂就讓人去找執法所,執法所的人來了,就說要帶我們家棒梗去做筆錄,你快想想辦法,我們家棒梗這可怎麽辦?”賈張氏著急不已的看著易中海,說道。


    易中海揉了揉自己的眉頭,心裏無奈的歎了口氣,果然,這賈家是半刻也不能消停了,賈家一天到晚的事情怎麽就這麽多?


    自己難道是上輩子欠了賈家的?


    “你也不用想太多了,沒事,迴頭你們家給人家賠了醫藥費就行了。”易中海不耐煩的說道,他現在自己的事情都還沒解決呢,哪有空去管賈家的這些事。


    “老易,你說的可真是輕鬆,我們家現在什麽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還給他們家賠錢,我們家現在這會兒,哪裏還有什麽錢?”賈張氏耍起了無賴,說道。


    她來找易中海,是要讓易中海想辦法,就算是給錢,也應該易中海把錢給出了,他們賈家現在這個情況,這個錢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們家出,棒梗也不是故意的不是,小孩子調皮搗蛋些不是也很正常嗎?


    “我也沒辦法,到時候賠錢就是了,我們家今年也不容易,等他們迴來了再說吧。”易中海不耐煩的說道,說著,就要重新把門關上了,他自己現在的事情都不解決煩著呢。


    “老易……”賈張氏還想要說什麽,但是門已經被關山了。


    賈張氏心裏那個氣,之前易中海可不是這樣的,現在看到了他們家有事情,易中海直接不管不顧了,這個老東西真的是,他能有什麽事情。


    不過,賈張氏卻是看到了易中海剛才的那一桌子菜了,吃的還真是不錯,而且他們還沒有吃完,想到這,賈張氏又過去敲了敲門。


    “做什麽?”易中海不耐煩甚至有些生氣的說道。


    “老易,還有個事情,你先開開門。”賈張氏又說道。


    易中海無可奈何,隻得過來開門了。


    開門後,隻見賈張氏賠著笑,嘿嘿的笑著,說道:“老易,你看,這飯菜你們還沒吃完呢,我們家今年沒有買什麽飯菜,來不及,這個的飯菜你能不能給我點,我帶迴去給東旭吃,也等棒梗迴來了,拿著點給他吃。”


    “賈張氏,大過年,你這樣不合適吧?這可是年三十。”易中海鐵青著臉色說道。


    “咱們不用計較那麽多,你是把棒梗當親孫子,我知道,我們也不計較這個是你們吃剩下的。”賈張氏笑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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