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一家子這麽噎迴來,他們也知道了,今年是都別想看婁曉娥的笑話了。


    原本,他們是覺得許大茂娶了婁曉娥這個資本家的小姐,到底是破船還有三斤釘,婁家雖然是大不如前了,但是到底也是富貴了幾代的人家,想著還能沾點光呢,卻沒想到根本什麽光都沾不上,就連想借個錢婁曉娥都沒有多少的嫁妝。


    可是卻還要攤上這麽個資本家的親戚,而且婆婆和丈夫都不待見她了,眾人自然是拿她當軟柿子來好欺負。


    現在的情況不一樣了,許大茂這個混不吝的居然當上了軋鋼廠後勤科科長,和婁曉娥也是好好的了,老四媳婦那個尖酸刻薄的也不為難了,這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如果不是他們親眼所見,他們肯定不相信許母能幫婁曉娥說話,要知道,許母最耿耿於懷的就是他們還沒有孩子的這個事,都三番兩次著急上火了。


    “曉娥你可真是有福氣,公公婆婆這麽體諒你。”大堂嫂忍不住說道,雖然這看著感覺是假的,但是好歹能在親戚朋友麵前演著。


    自己那婆婆和公公根本就不可能給自己演這種,今年過年了還一直跟自己說明年要生個大胖小子出來,甚至都想給自己女兒改名字叫招娣了,城裏麵現在誰家姑娘會叫招娣,這不是讓人給笑話嗎?


    “是啊,四嬸和四叔對你可真是不錯。”二堂嫂也說道,今年她也被催生的厲害了,要是今年還不生出來,指不定會有什麽難聽的話呢。


    看著自己家這倆兒媳婦都在自己麵前說別人公公婆婆好,大伯父和大伯母臉上有些掛不住,這兩個傻兒媳,想什麽的呢,不知道這是他們家演戲嗎?


    也就他們還當真了。


    其實不管這真不真,人家的自行車和收音機總不可能是假的吧?這日子怎麽著也過得比他們家好多了。


    “大哥,你們單位今年分房子了嗎?”二伯父家的四堂弟問道。


    “還沒呢,我這不是也沒有夠資格呢嗎?”大堂哥歎了一口氣道。


    “我這個是還沒有名額呢。”二堂哥也忍不住歎了一口氣道。


    他們可不像許大茂這樣,結婚了就有房子住都不用等分配,誰讓四叔眼光好,還沒解放前就住著在海子的那邊,在那買了個房子養老,後來當了軋鋼廠放映員,就分到了這四合院裏麵。


    許大茂還沒結婚呢,老兩口就搬走了,給小夫妻留下了地方。


    聽到了這話,兩位大的嫂子不由得羨慕的看著婁曉娥,即使覺得這四嬸有時候太苛刻,可有一點是真的好,不用和他們家似的,單位一直安排不到給他們分配房子,都隻能和公公婆婆擠著在一起,也就逢年過節才見見,不像她們似的每天都要在婆婆的眼皮子底下。


    本來都說妯娌是冤家,但是她們倆是被婆婆的沒事找事給弄到統一戰線了。


    不過他們家和許大茂家也不一樣,他們是獨門獨戶的院子裏,可吃飯什麽的還是在一起。


    “現在別說分房子了,就算是找個工作都不容易。”大堂哥歎了一口氣道,他這些年一直在印刷廠當著普通的工人,每個月工資三十塊,不算高,也不算太低。


    “你現在就好了,一輩子的鐵飯碗了,而且當著領導了,也不用做什麽事情了。”二堂哥羨慕的說道,其實她心裏也挺不服氣許大茂的,從小他就是別人家孩子,許大茂就是調皮搗蛋的壞分子,他一直都感覺自己比許大茂優秀,比自己大哥也優秀,自己是許家這一輩最優秀的孩子。


    沒想到,現在是自己有些最看不上的許大茂當了領導了,自己還隻是個小會計,每天跟人計較那幾分錢計較個不停,每天在辦公室裏麵除了算賬就還是算賬,永遠也算不完的賬,下班了身疲力盡還要麵對媳婦和老媽的嘮叨。


    “說不上,你現在怎麽樣,打算什麽時候也當上你們財務科的領導。”許大茂打趣道。


    二堂哥卻無奈的搖搖頭,說道:“我們那財務科的領導是廠長的親戚,而且現在正值盛年,和你差不多的年紀,我退休了說不定人家都未必退下來呢。”


    “那你現在的工資也不低,家裏也能住著呢,多好,還能給你們照應著。”許大茂說道。


    那兩位堂哥看了看自己的父母,到底是沒敢多說什麽。


    酒過三巡了以後,吃的也差不多了,三伯父突然開口道:“老四,我有個事情想跟你商量下,你看,我家裏住著也這麽遠,你那個自行車能不能借我用幾天?”


    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一樣在屋子裏響起了,許大茂家裏的那兩個自行車他們都很是羨慕不已,但是也沒有人好意思開口借自行車,況且大家平時住著也還是有一段距離,就算是到時候把自行車還迴來也是麻煩。


    “我這個自行車我這幾天不是也要去走親戚嗎?我和曉娥爸媽也挺久沒見了,我們過年還想著去拜訪一下。”許父為難道。


    “老四,我也是想著騎迴去給我的那些工友們看看,我還沒騎過幾次自行車呢,老四,你就成全成全三哥吧,到時候三哥就給你還迴來了。”三伯父繼續道。


    “老四,大過年,你就給你三哥試試吧,你三哥用完了,你要是不急的話,你就借我也試試,咱們到底是兄弟,你可別忘了,你小時候都是我們拉扯著長大的。”大伯父也忍不住說道。


    沒想到居然是老四這小兔崽子先有了自行車,他也想買自行車,都想了幾年了,可是沒錢也沒有票。


    但是現成的自行車就在自己兄弟這,大伯父他們如何還能忍得住?


    反正老四大小就是他們也有份養活的,現在老四有自行車了,借給他們用用怎麽了。


    其實許大茂祖父母走了的時候,許父已經是十六歲了,已經是懂事了,當年哥嫂養活他的時候,他也是幫忙做事情了。


    當年家裏的那些雜貨兒都是他來做,他也因此輟學了。


    這些年,隻要是能力範圍之內的事情,許父也都會還義無反顧得去幫助他們。


    “這個肯定也不能厚此薄彼吧,到時候二伯父家裏也要用用吧,這麽一下來的話,這自行車得什麽時候迴到我爸手裏呢,你們要是想借車也可以,借幾天,借多久。”許大茂說道,沒想到這麽快三伯父居然就開始打起了自己家自行車的主意了。


    “我也就是這幾天用幾天,到時候上班了,還不是還給你爸了,這自行車也是個稀罕物,我這輩子也沒有騎過幾次呢。”三伯父有些心虛的說道,他是想借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的,要是就借個兩三天就要還迴來,有什麽意思呢?


    “確實是個稀罕物,我爸這些天看的跟眼珠子似的,所以,你們說有什麽急事要借著用,用那麽一會兒也就算了,你們住著的地方,都和我們這有一段距離,要是過來借自行車這個功夫,說不定都能把事情辦好了。”許大茂說道。


    “是啊,爸,要是有那麽會兒功夫的話,事情估計都已經辦好了。”大堂哥很是憨實的說道。


    “我也是想著借你四叔的自行車用來練練而已,我看看這自行車到底是怎麽騎著的也好。”大伯父強行挽尊道。


    “我也是想著借來練一下騎自行車,我們也就是想過過癮。”三伯父說道,他做夢都想自己有一輛自行車,這樣去哪裏都方便。


    誰在大街上看著別人騎自行車不都是羨慕的。


    “老四,現在反正每天過年呢,你要是有時間,你就把自行車借給我們哥仨,我們哥仨每天去什刹海那邊去練練,每人輪流著騎一圈,運動運動出出汗也好。”二伯父說道,他隻是純粹的想要騎自行車而已。


    “這個倒是可以,我初二那天跟他們去曉娥父母家看看,也沒有其他事情了。”許父道,這點他倒是願意借,但是要是讓他們拿迴家去,那許父是不願意的,現在他每天晚上睡覺前不看看這車子都是睡不著的。


    “那你們這每天也太遠了,我要是每天都來找你們,不得走上三五公裏路了。”三伯父不樂意,說道。


    “那沒有辦法,誰讓你是住的那麽遠,大家也都是過年的這幾天有空,要是都給你練了,我們練什麽。”二伯父當即就不樂意了,說道。


    “是啊,老三,也不能光著你一個人練,不能不給我們練吧?”大伯父說道,能去騎騎自行車,露一手也好。


    “那我怎麽辦,我就不用練嗎?”三伯父有些生氣了說道。


    “那給你一天兩天的又有什麽用,我們也就放假這幾天,隻能辛苦你走走,是來迴才三五公裏。”二伯父說道。


    “沒錯,三哥,你要是想過來,那就隻能是辛苦辛苦你了。”許父道,他對自己這個三哥也是有些看不下去,但是誰讓這就是他哥呢。


    “不然你讓我們怎麽辦?都讓著你嗎?憑什麽?”二伯父又說道。


    三伯父的臉色頓時就難看了起來,這自行車看來也不是自己想借多久就借多久,自己要是借了,另外那兩個人果然就不高興了。


    “老四,是這麽迴事,我過幾天有個工友家孩子結婚,我不是要去參加婚宴嗎,我想騎著自行車去,這樣我也能有麵兒些不是。”三伯父又說道,強行擠出一個笑的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


    “你這樣不合適吧,人家結婚你騎個自行車過去,你這不是搶了人家風頭嗎?到時候人家是看新郎新娘還是看你這自行車?”二伯父冷哼了一聲道。


    這麽多年兄弟了,他怎麽會不知道老三心裏是怎麽想的,還不就是想自己騎那個自行車,不然他們幾個騎,有點好東西,老三從小就喜歡藏著掖著,要是是別人的,老三說什麽都要撈著點迴來,哪怕是糞車路過,老三都要去聞聞什麽味道。


    “老三,你也知道你家裏距離這很遠,你還借個自行車去參加婚禮,等到時候還迴來,不是也麻煩嗎?這不是有了麵子,丟了裏子嗎?我和你二哥練什麽。”大伯父很是不高興的說道。


    “既然這樣了,我建議大家都不要借了,這樣也就一了百了了。”許大茂打了個飽嗝,說道。


    “你這孩子你說的這叫什麽話,你忘了你三伯父在你那麽小的時候就帶著你出去玩了不是,你現在混出人樣來,覺得你三伯父上不了台麵,一個自行車都不肯借了,是不是?”三伯父因為喝了幾杯了,整個人也麵紅耳赤的起來了,氣氛頓時就尷尬了起來了。


    “老三,你胡鬧什麽你胡說八道什麽呢,你真是,喝了幾杯酒下肚,東南西北你都分不清了是不是?你家住哪裏你自己心裏不知道,來來迴迴的還自行車值得嗎?你也不嫌累。”大伯父一拍桌子大聲嗬斥道。


    “是啊,三哥,你要是有什麽急事,你來我這裏借個自行車,也太麻煩了不是?”許父也說道,他可不舍得自己的寶貝自行車離開自己。


    “哼,說到底你們家現在就是出頭了,看不起我們家了。”三伯父冷哼了一聲道。


    “孩他爸,別說了。”三伯母也有些看不下去了,說道,這麽一鬧了,以後她在幾個妯娌裏麵也非的是抬不起頭來不可。


    “不就是有個自行車嗎,有什麽了不起的。”三伯父瞪了一眼許父和許大茂,說道。


    其實他這樣,也是心裏感覺憋屈了,他前些年因為偷盜了廠子裏的東西,被開除下崗了,現在是四處打零工維持著生活,還有靠著兄弟幾個人接濟。


    如果他的生活還是那樣呢,自己最瞧不上的老四家,卻把日子過得這麽紅火了起來,怎麽能讓三伯父不羨慕,不嫉妒。


    “行了吧,你閉嘴,能吃飯就吃,不吃你就先迴去吧。”二伯父不耐煩的說道,這一桌子的飯菜他現在還沒吃夠呢,要是自己能過來跟大茂學學,迴頭也做兩個菜,那多好。


    “就是,我們還沒有吃夠呢。”二伯母又說道。


    “三弟,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人家不方便,怎麽借給你,你又住那麽遠,你還迴來都不方便,這麽多年了,怎麽不自己買個自行車。”大伯母冷笑一聲道。


    這些年,就是他們家接濟老三家接濟的最多,以後可不能夠了,這些應該讓許大茂他們兩口子管了,他們家的日子不是才過的最好嗎?


    “哼,我們走,用不著他們管。”三伯父聽到了這話,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說道,本來他是想就此翻臉了,可是想著以後還要靠這些兄弟們的幫忙,到底還是沒能敢怎麽樣,所以才直接拂袖而去了。


    在眾人的目瞪口呆下,三伯父還真是跑了出去了,他的老婆孩子見狀也趕忙追了出去了。


    “別管他,這個老三就是這樣,這麽大的人了,還跟個小孩子似的。”大伯父很不悅的說道。


    “就是好好地不過年,鬧這一出出來,一不順他心意就是這樣。”二伯父也說道。


    二伯父的話音剛落,就聽到了院子裏傳來了一聲驚唿,“哎喲,我的眼睛,我的眼!”


    “是老三!”


    “你三叔(三伯)!”


    一聽到了這個聲音許父和大伯父二伯父趕緊跑了出去了,到底是他們的親兄弟。


    中院裏,隻見三伯父的身邊圍繞著他老婆孩子,三伯父正在痛苦的捂著眼睛呢。


    “這是怎麽了這是?”大伯父看著三伯父痛苦不已的樣子,趕忙道,大過年這種事,可真是晦氣那。


    “就是這小孩,這小子剛才往我爸這裏打了個彈弓,剛好打在了我爸眼睛了。”三伯父家的堂弟提溜著一臉恐慌不已的棒梗,說道。


    “棒梗,你這大過年的你怎麽又做壞事了?”許父看著是棒梗,很是不悅道。


    棒梗現在已經被許大茂堂弟瞪得臉色蒼白了,根本就不敢說話了。


    “我剛才也看到了,就是棒梗做的壞事,棒梗還準備想跑呢。”何大清冷哼了一聲道,現在傻柱還沒有迴來,都是為了這賈家的人,就因為賈家的人,晚飯都敢不迴來吃了,真是豈有此理。


    “棒梗你這大過年你這樣,你到底是做什麽?非要鬧出點事情你才高興嗎?你這次可真是闖了大禍了,你等著吧有你好果子吃。”許大茂不滿的瞪著棒梗,憤怒道。


    這都把人眼睛弄成了這樣,這可不是小事情。


    “奶奶救我,奶奶救我,媽,救我。”棒梗看著許家人這都兇神惡煞的樣子,立刻就大哭了起來道。


    “今天誰也救不了你小子,你小子怎麽這麽大膽。”許父不滿道,到底是自己的親哥。


    “你們吵吵嚷嚷的做什麽呢,你們不過年了是不是?”賈張氏從屋子裏出來,罵罵咧咧道。


    看到自己的孫子輩一個十五六歲的男的這麽的抓著,而且許家人都氣勢洶洶的,一下子就急了。


    “賈張氏,你搞清楚了好不好,是你孫子把我三個的眼睛給打成了這樣,你們說,這個事情怎麽解決?”許父道。


    “我要報執法所抓了這個小兔崽子,這個小王八羔子,敢打我眼睛,我饒不了這個小畜生。”三伯父捂著眼睛,氣憤不已道。


    “沒錯,你們家這小子就等著吃牢飯吧,大過年,拿著個彈弓在外麵亂打,像什麽話呢。”三伯母也很是不滿道。


    “大堂哥,你們過去找執法所的人來吧,咱們順便送三伯父去醫院去。”許大茂說道,現在這三伯父的眼睛都被打的流血了。


    “不行,不能去報執法所去,你們想害死我孫子是不是?”賈張氏當即就一把堵著在門口這,賈張氏這身形現在就如同一座小山似的堵著在這門口這。


    賈張氏現在那眼睛裏還有一隻眼是奇奇怪怪的呢。


    “憑什麽不讓我們去,你們家孩子都把我男人給弄成了什麽樣了,現在還敢攔著我們?”三伯母不知道賈張氏的為人,不置可否道,說著,就要一把推開賈張氏。


    可是沒想到就卻被賈張氏直接給推倒在地了。


    “大茂,你們院子裏這都是什麽人?還敢推我了,真是豈有此理。”三伯母看著許大茂,說道。


    “賈張氏,滾開,不然你也跟著去執法所,大過年,你自己不管好你孫子,你孫子現在闖禍了,你想怎麽樣?”許大茂黑著個臉,怒喝道。


    這大過年的還給自己找事情出來。


    賈張氏被許大茂這麽罵著,心裏不由得緊張和害怕了起來,下意識的趕忙躲開了幾步。


    許大茂說道:“走吧,先送三伯父去醫院看看,然後再去把執法所的人找來,大過年的居然敢這麽的欺負人,真是太放肆了,棒梗,我告訴你,今天我三伯父遭了這罪,你就等著吧。”


    許大茂撂下了這句狠話了,就說道:“爸,我去找個板車來,咱們還是先把三伯父送去醫院治療了再說吧。”


    說罷,許大茂就匆匆忙忙跑了出去了。


    秦淮茹則是在屋子裏看著這一切,棒梗這孩子不滿意年夜飯,想去看看許大茂家裏吃什麽,棒梗去偷看了許大茂家裏那一桌子菜,剛才就在家裏鬧騰了一番,想要讓家裏人去給他要,好說歹說才說了,說明天給他去買鹵煮,帶他去看電影,這才本分了起來。


    自己也告訴他不要到處去亂跑,自己隻不過是一時半會兒沒有看這個孩子,怎麽就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了?


    要是招惹了別人還好,還能讓傻柱和一大爺去搞定,可是惹到了許大茂頭上,還能有好果子吃嗎?


    “淮茹,這可怎麽半呢?咱們家棒梗還這麽小呢,真的能抓去執法所嗎?”賈張氏擔心不已道。


    “應該是不會的,到時候看看怎麽迴事再說。”秦淮茹無奈道,總不能把棒梗這麽個還沒上小學的孩子也抓去執法所吧,這樣孩子要是在他們執法所出了什麽事,執法所能負責起來嗎?


    “哼,不能把我們家棒梗抓了就行,老東西,活該,自己走路也不知道看著點。”賈張氏罵罵咧咧道,極其的不滿。


    隻要不把他們家棒梗抓走,那他們可就不管那麽多了,都是許家人自己活該。


    “媽,放心吧,應該是沒什麽事情的,到時候就是把醫藥費給賠了就行,不過我估計這醫藥費也是要不少錢。”秦淮茹為難的看著賈張氏,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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