梔桑榆手捏了捏眉心。要是長阾宗中人皆以為自己已經死了,那麽自己現在的處境將更加糟糕。


    上官者筱收迴傳訊牌道:“蕪塵君我幫您傳訊息到長阾宗吧,父親他們聽此消息定會對您不利的。”


    梔桑榆抬頭看他,還不是真的傻白甜。


    鍾離懷瑾知道這代表什麽。


    梔桑榆現在隻是被關著,玄機閣並沒有動他主要是因為梔桑榆長阾宗濯塵峰之主的身份。


    若是長阾宗認為梔桑榆已經死了,那麽梔桑榆就是“死了”,現在在這坐著的人,就不再是梔桑榆,管他是什麽身份反正他們動刑甚至殺了,都可以。長阾宗也不會來找玄機閣的麻煩,因為梔桑榆早就死了。


    梔桑榆迴道:“多謝提醒不必了。”


    上官者筱:“那,那我想辦法救您出去。”


    梔桑榆依然拒絕:“不必勞煩。”


    鍾離懷瑾抬頭看向梔桑榆不解。


    上官者筱皺眉有些焦急:“蕪塵君,您這樣我父親他們真的會對您不利,甚至可能會用刑!”


    梔桑榆:“吾自有考慮。”


    上官者筱開口要勸,但突然聽見有人靠近的聲音,無奈他隻得離開。


    梔桑榆伸腳輕踹鍾離懷瑾。


    鍾離懷瑾假裝不懂,一臉無辜道:“叔叔你踢我做什麽?”


    梔桑榆,這男主真是男主?怎麽傻不拉幾的。


    梔桑榆長唿一口氣:“你去把那幾個玉瓶撿來藏好。”


    在鍾離懷瑾去撿玉瓶的時候,梔桑榆左臂青筋暴起很快爬在他脖頸和下顎的黑色紋路退去。


    鍾離懷瑾將那三個玉瓶拿走藏好。剛藏進懷裏來人剛好就倒了。


    梔桑榆雖依然坐在角落,靠著牆,麵色蒼白卻懶散而優雅,嘴角帶笑不似落魄被困大牢的樣子。


    梔桑榆笑道:“你來了?”


    “蕪塵君耳力過人,聽腳步聲便能知道是誰來了。”上官者覃同樣笑不達眼底道。


    “沒有,本座老遠便聞到了屎味,不是你還能有誰?”梔桑榆此話極其粗魯,讓人一陣懷疑這是不是蕪塵君說出來的話。


    上官者覃臉一黑,臉上的假笑都維持不下去了冷道:“哼,梔桑榆你都淪為階下囚了竟還如此囂張。”


    梔桑榆一副百無聊賴的應付著上官者覃:“本座沒你囂張,不知你睡了嫂子的感覺如何?或者親手一點點殺你父親的感覺如何,這些好像都不怎麽樣,你親手掐死你女兒的感覺如何?”


    梔桑榆一句又一句輸出將上官者覃砸得心底巨顫。


    鍾離懷瑾看著上官者覃的反應,也就是說梔桑榆剛剛說的幾件事是真的了。他不清楚梔桑榆是怎麽知道這些的,莫不是這些也是算出來的?還有貴圈真亂。


    這當然不是梔桑榆算出來的。這隻是提前知道劇情的bug。


    原小說中上官者覃愛上了自己的嫂子,日夜思念,還天天看著漂亮的嫂子同自己大哥混在一起,越看越氣,越看越喜歡自家大嫂子。


    於是在一個極好的時機,他見色起意了,變態了,發狂了,就把自己嫂子睡了。


    大嫂子被下藥了迷迷糊糊以為是自己男人,倆人一個稀裏糊塗,一個在一條不歸路疾馳狂奔。


    兩人一夜春宵沒想到大嫂竟然懷上了,大嫂子卻以為是自己和自家男人的,生下了女兒。


    隨後過去幾年,大嫂男人出事死了沒幾天又暴露了自家女兒不是同男人一起生的娃。女人受不了崩潰了,老閣主也在死了兒子的痛苦中,結果自家大兒媳竟然跟小兒子搞上了,還生了個女兒!這簡直晴天霹靂!


    大兒子屍骨未寒一兒一媳又搞出這麽個事老閣主怎麽氣得過?於是上了家法將書依打了個半死不活,關了起來。將上官者覃廢了半身修為也關了禁閉。


    書依本就重傷加上心靈的折磨於是她放火自焚了,一個完整的屍體都沒留下。


    最後那個女兒也因此瘋了神智不清,慢慢長大。上官者覃發現女兒長得同書依簡直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於是起了不該有的心思,對女兒的監管與控製越來越離譜。


    有一天女兒極其“叛逆”的和一個男子出去了一晚上沒迴家,上官者覃受不了了發瘋了,等女兒迴來之後同她大吵一架不小心把她掐死了,人死了才知道女兒隻是給他父親做禮物去了。


    這下他對書依唯一的念想沒了,同時也瘋了,於是就有了複活女兒這麽一件事。


    上官者覃手猛地拍在牢欄之上大怒道:“一派胡言!”


    “本座是不是胡言你心底清楚。本座猜測一下你女兒的屍體應該還躺在你的府中,地下室?”梔桑榆笑得愈發燦爛,繼續道:“嗯,不對,是在牆裏?你的房間地下?或者……你床底下?”梔桑榆不理會他的無能狂怒,鮮紅的唇一個個蹦出屍體的藏處。


    鍾離懷瑾看著梔桑榆笑得愈發放肆好看,他雙眼微微眯起嘴上也掛上幾分意猶未盡的笑來。


    你絕對不是梔桑榆,他沒你能說,也不像你這般喜歡在刀尖上跳躍。


    上官者覃聲音巨顫大吼道:“你莫在此處胡說八道!”


    梔桑榆嘴上依然不停道:“看來是猜對了,真是變態,同自己的女兒每天同床是什麽感覺?或者看著那張同自己愛人相似的臉是什麽感覺?是不是浴火焚身,日夜難耐?”他平日說話的聲音都是平淡冷漠,現在語氣卻愈發輕佻,聲音緩慢而又磁性似在勾引人的海妖一般。


    上官者覃雙眼通紅一片臉上沒有半分之前的儒雅,麵色猙獰手一伸成爪。梔桑榆便感覺自己被一股吸力帶的飛了起來一瞬朝著鐵門而去。


    他的脖頸被上官者覃握在手中。


    “你不懂,你不會理解!明明那是我的書依,憑什麽!憑什麽要被大哥搶走!害得書依,書依她……”說罷他雙眸通紅眼上帶上幾分淚水。


    梔桑榆被抓住脖頸無法唿吸嘴角依然掛笑艱難道:“……這是……鱷魚的……眼淚嗎?”說罷他收了笑。


    鍾離懷瑾見此眼神漸冷,手上黑氣彌漫,一縷邪氣分出從地麵一點點滑向上官者覃的腳下進入他的褲腿。


    上官者覃臉上越發猙獰:“你什麽意思?我明明那麽愛她!她為什麽要丟下我和她的孩子!都是他!都是因為上官天罡害得她自殺身亡!理我而去!都是因為他!都是他的錯!”聲音歇斯底裏語言混亂不詳,手上力氣愈發大了。


    梔桑榆眉頭微皺血液從嘴角流出。


    他內心有點後悔了,本想著激一激這貨讓躲在一處的上官者筱吃個大瓜,結果不小心激過頭了。


    完犢子,玩脫了!


    梔桑榆求生欲滿滿艱難開口:“……你,還……想救,救你女兒嗎?”


    上官者覃聽此瞳孔聚焦眼神清明,看到快要窒息而死的梔桑榆趕緊鬆了手。


    梔桑榆摔在地上眉頭緊鎖從喉嚨咳出一大口血,身體本能的唿吸著囚籠裏夾雜著黴味的空氣。


    躲在不遠處不敢探頭看的上官者筱將一切聽了個清晰,雙眸皆是震驚。


    鍾離懷瑾一下撲了上去抓住了梔桑榆的衣角雙眼含淚:“叔叔!您怎麽樣?”


    上官者覃逐漸恢複以往的鎮定自若拿出一個手帕擦了擦手道:“對,還要留著你,救我和書依的女兒。”


    梔桑榆趴在地上狼狽得咳嗽麵色卻極為平靜,果然費盡心思將自己抓起來是為了拿自己救他的女兒。


    梔桑榆開始想不明白上官者覃為何要搞嫁禍自己的那一出,直到自己被關進牢裏梔桑榆想明白了。


    上官者覃的目的本來就是要靠著玄機閣力量將自己關起來,然後拿自己喂蠱蟲救他的女兒。


    可能是因為蠱蟲選擇了自己,且極其喜歡,否則上官者覃不可能這般冒險的要抓自己。


    但他不知道蠱蟲為什麽要吃他,也不知道蠱蟲喜歡吃什麽樣的人,原著中是寫了蠱蟲吃人是有選人機製的,但是當時在他看到這裏幹別的事去了,後麵他又懶得看直接跳過看下一章了。


    真是令人無奈又無力吐槽。


    由於梔桑榆手中拿著兩大玄機閣的寶物,所以玄機閣是不可能善罷甘休放了梔桑榆的,因此給了上官者覃機會行動。


    上官者覃起初的打算是要繼續用蠱蟲殺人嫁禍給梔桑榆,隨後玄機閣便會下令抓住梔桑榆,趁此他就有機會給他下蠱了。畢竟梔桑榆他打不過隻能借助玄機閣的力量抓住梔桑榆。這下便可一石二鳥。


    沒想到的是,計劃還沒完全執行梔桑榆這裏出現毛病了。他要老太君給自己算卦結果當場給她算的噴血重傷,因此梔桑榆算是無意間把自己送到了上官者覃的麵前。


    他也很無奈呀,誰知道玄機閣老太君名稱倒是大,結果這麽虛。


    上官者覃發出反派特有的桀桀笑聲 滿臉陶醉道:“很快,很快我就能看到我們的女兒醒過來了……桀桀桀桀……”


    梔桑榆:“……”這丫不是個表演型人格吧,看這反派太形象了。


    鍾離懷瑾:“……”真沒想到真有人能發出桀桀桀桀的笑聲。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為師今日要閉關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彈指間灰飛煙滅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彈指間灰飛煙滅並收藏為師今日要閉關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