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有人趕了過來。


    這裏是學校一處,本來要建設宿舍的地方後麵因為其他原因而荒廢掉了。學校為保證學生安全,將此處給圍了起來,因此很少會有人來,更何況現在是學期末便更加沒有人過來了。


    梔桑榆聽到動靜正要走出巷子。手機鈴聲響了,梔桑榆聽到鈴聲頓了頓,突然轉身往巷子深處跑去。


    看手機備注:提款機。是父親。


    梔桑榆清楚父親的性子什麽事情都是一次性安排好的,不可能會有第二次來電那麽就是中途出現了什麽情況。


    剛剛來的人是警察?若是這樣他也沒必要跑了,以梔桑榆所知道父親的特殊身份和父親本人謹慎程度絕對不可能叫這麽多人來。


    因為梔桑榆有精神病這個事要藏好畢竟他還要自己這個娃繼承大家業呢。


    躲在巷子路口的人發覺不對,頭探過去隻見巷子裏麵躺了一片人哪裏有梔桑榆的影子。


    梔桑榆自從能看見了就開始拙手調查父親,這麽調查下去逐漸發現父親從中學開始的資料都是半真半假,他特意注意父親發布在升網,然後被強行抹除掉所有痕跡的一個論文:這是關於空間分子聚合存在且相互作用的論述,由於文獻被破壞的過於嚴重,他根本無法細看。不是漏字,就是模糊不清或者直接上亂碼。梔桑榆本就看不懂這些極其專業的東西,這下就更加看的稀裏糊塗。隨後繼續調查發現父親是一個10歲就開始發布論文的天才少年,不過都是有關空間的。


    直到調查到父親是絕密級研究主要成員。當梔桑榆要繼續調查的時候,他家被包圍了差點一個子彈給他當場擊斃,要不是梔桑榆提前察覺危險躲到了狙擊死角,不然就要腦袋開花直接去見他太奶奶了。


    因此父親趕迴來將那個開槍的當場暴揍了一頓,再加上梔桑榆報複心極強的哭訴被父親揍得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


    梔桑榆接聽電話。


    “父親。”


    “剛剛有人提前趕過去了,你怎麽樣?”


    “不好,他們人多我打不過,你的人什麽時候到。”


    “還需要兩分鍾,你能拖住嗎?”


    梔桑榆扯出一個笑:“我的好父親,我覺得當您的兒子死的快。”


    “嗯,我也覺得,沒事就先掛了,你安全了記得給我打電話。”


    梔桑榆聽著對麵的掛斷聲,不知怎得,他聽到了父親的心聲:嗯,還有心思開玩笑問題不大你自己去玩吧。


    梔桑榆將手機丟進一個荒樓裏,隨後換了方向跑了。


    剛剛父親說道:“安全了打電話過來”這是一個提醒,對他人來說這很平常,但是父親是個實踐派確定安全方式比較硬核。要麽自己去看要麽就是黑了監控看,或者派個人來揍他一頓,一開始是梔桑榆被揍,後麵是梔桑榆揍他,然後父親再把揍了梔桑榆的人再揍一頓。


    其實就算父親不提醒,梔桑榆也不會將手機帶在身上。


    雙方實力懸殊梔桑榆不可能傻乎乎的衝過去找死。


    這裏地形複雜拖兩分鍾沒問題的。


    突然梔桑榆背後一痛暈了過去。


    他再次醒來發現自己趴在手術台上手腳皆被束縛著。(這個束帶就是醫院用來防止病人亂動的束帶。)


    沒敢妄動,後腰傷口依然隱隱作痛,傷口已經不再滲血。


    梔桑榆觀察四周這裏除了一個門沒有其它出入口的封閉空間,有著各種醫用儀器,角落明晃晃的安了一個攝像頭,果然,一動不動是王八,不,是一動不動是好選擇。


    梔桑榆唿吸一滯,有人來了,這幾年的盲人果然不是白當的,聽腳步聲隻有一男一女,還推了一個架子,近了。


    梔桑榆趕緊假裝昏迷。


    哢噠一聲門開了,兩人走了進來。皆穿著手術服和帶著口罩,男人雙手前舉懸空,這個姿勢常見於醫生雙手已經清洗過後穿戴好手術服為了保持無菌狀態的手勢。


    推車上皆是一些金屬工具,讓梔桑榆不寒而栗,這是要幹什麽?人體實驗?解剖,還是嘎腰子?被賣到了緬甸了?要不要這麽倒黴?


    突然一盆冷水潑到了他身上,水流到後腰傷口疼得他想接著裝睡都沒可能。丫潑的竟然是鹽水!知不知道現在鹽漲價了別的國家還囤鹽呢!這樣浪費可恥!


    梔桑榆身體本能一個激靈冷汗直冒,後腰處傷口一疼隨後他發出痛苦的哭聲眼淚從眼睛裏麵流了出來,哭泣喊著疼。


    “醒了?”男人開口道。


    梔桑榆很想踹他!明知故問,要不要我給你傷口撒鹽!臭不要臉!(甩出馬冬梅表情包)


    梔桑榆雙眼閉著聽到陌生的人聲後嚇得哭聲停頓,腦袋縮了縮緊張的身體都僵硬半晌,隨後動了動身體似發現自己被綁了起來開始掙紮大喊:“怎麽迴事我怎麽被綁起來了……”掙紮地激烈帶著整個病床都跟著一起抖。


    突然“啪”的一聲感覺後背一疼梔桑榆用他的地三人稱視角看去,是女人拿鞭子抽了他。


    梔桑榆配合疼的大叫一聲,不敢動了,哭聲壓抑。


    梔桑榆,內心咆哮你大爺,竟然拿鞭子抽老子!這丫是什麽神奇的發展節奏!這讓他恨難不想歪!sm?有毒啊!!我要迴家!


    又是幾鞭下來,男醫生開口叫停:“好了。”


    那女人聽罷便不動了。


    梔桑榆身體發抖後背已經皮開肉綻,臉上毫無血色,後腰傷口再次裂開血液流淌將白色床單染紅。


    男醫生在梔桑榆所麵相的地方半蹲下兩人平視,聲音溫柔道:“乖一點就不會疼了。”


    梔桑榆,內心皺眉,什麽奇葩台詞!他很想掀桌子走人!但是不行,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樣子!想活命,想跑路,戲就得演下去。


    鹽水潑傷口,加鞭子伺候。兩者加起來能猜測的是他們想要從自己這裏得到什麽不然沒必要費勁心思。


    梔桑榆眼角掛淚抽泣道:“嗯,是不是隻要我乖一點就不打我了。”


    男醫生鼻梁上架著眼鏡,透過鏡片能看道那雙眼睛異常溫柔,聲音也平靜溫和給人安全感:“是的,隻要小朋友聽叔叔的話就不會有人打你。”


    梔桑榆很想翻白眼,這真丫會演,要不是有像神識一樣的視線將這人剛進來時看自己跟看死人一樣的眼神收入腦中自己差點真信了,還有你丫不知道我是瞎的嗎?這眼神演給誰看?


    梔桑榆雙眼依然閉著,抽泣點頭。


    隨後男醫生起身開始戴起了手套,梔桑榆心地打鼓,為啥要戴手套?這丫還是要開刀的節奏?真要嘎他腰子?別人家有開刀之前打幾巴掌給個甜棗的流程嗎?


    梔桑榆腦袋向聲音處偏去恐慌道:“叔叔,為什麽抓我?我聽話了你能放我迴去嗎?你現在要幹什麽呀?”


    男人開口依依耐心迴答了梔桑榆的問題聲音依然好聽而溫柔。


    “叔叔可沒有抓你,隻要你聽話很快就能迴去了。等一下要給你縫合傷口別亂動哦。”


    梔桑榆,狐疑,我有這待遇?看來在這裏隻要不作死自己生命暫時不會受到威脅。


    梔桑榆內心鬆了口氣。


    他乖乖趴在床上點頭然後聽話的一動不動。


    男人鼓動著器材,頭也不抬道:“好了小朋友要開始了你忍著點哦。”


    梔桑榆隻感覺衣服被剪開一陣冰涼的東西觸碰肌膚是碘伏一類在消毒,對方果將周圍有些發炎的肉一點點切去,真在給自己療傷。


    但是,一點麻藥也不給!


    梔桑榆疼得冷汗直冒嗷嗷大哭:“嗚嗚叔叔,你們很窮嗎?我聽別人說手術是有麻藥的。”


    男人聲音從上方響起語氣有些抱歉。


    “這倒不是,上司沒要我給你麻藥。”


    “叔叔,嗚嗚你們上司這麽沒人情味的嗎?”


    “我也覺得他沒人情味。”


    “這樣啊,那你為啥不辭職啊”哽咽繼續道:“你看他對我一個小孩子都這麽狠心對你肯定一點都不好。”


    “沒事,誰叫他給的錢多呢。”


    “多少啊?我爸爸也很多錢的要不你把我送迴去我爸爸會給你好多好多錢的。”


    “我每個月有十萬還有提成林林總總也有三四十萬了。”


    做什麽可以一個月十萬,提成也有十來萬?什麽東西需要醫生還可以拿到那麽多錢難道真是器官買賣不成,梔桑榆思考著,同對方各種東拉西扯的聊著,似極其怕疼一邊哭唧唧的在以這種方式轉移這注意力。


    雖如此他的神識卻死盯著對方動向,一開始的確是在治療,但到後麵手術手在往更深處切去扒開皮稱肌肉從那處傷口側切,這是……


    梔桑榆這處傷口離脊椎特別近,這是在往脊椎靠近?


    演戲要演全套,梔桑榆同醫生聊著假裝逐漸疼的意識模糊要暈過去。


    突然感覺被打了一針,梔桑榆瞳孔微縮,手緊抓床單痛叫出聲,這次是真的痛的他忍不住大叫,舌尖都被咬破,想頭撞牆但是他不敢動,這可是在脊椎邊開刀,不是好玩的!


    這種痛能夠讓他極其清晰的感覺到刀尖劃破皮肉的感覺。


    逐漸意識一下被拉遠:同他長得一樣的孩子被束縛在手術台之上完全無法動彈,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脊椎上的皮肉一層層被刨開,發出痛苦的嘶喊,眼淚鼻涕糊了一臉,青筋暴起。手術台上的床單被這孩子抓破,指甲蓋都被抓的外翻。


    意識迴歸,他一下唿吸困難,梔桑榆被帶上了氧氣罩,冷汗遍布全身,瞳孔渙散,前世他經曆過這一切!


    他神識朝著還在進行手術的一處看去那醫生在自己的脊椎上按下了一個不足一毫米的東西隨後開始縫合傷口。


    梔桑榆逐漸意識模糊不清徹底昏厥過去。


    (我是分割線。)


    這是今天的最後一章啦。就是我好像可以作品推存了,那個可以求求各位友友們幫忙推書慌嗎?(ノДt)(ノДt)謝謝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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