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六的清晨,院子裏放起了鞭炮,劉升陽起床洗漱。


    他今天把自己收拾得工工整整,今天陳海大喜的日子,好歹是得給兄弟麵子。


    劉升陽一大早就出門了,也就不知道今天院子裏有多麽的熱鬧了。


    劉升陽走後沒多久,秦淮茹和何雨柱的儀式就開始了。


    秦淮茹站在了大廳前,四合院內的人陸陸續續的來到院子。


    她今天穿著嶄新的衣服,胸口佩戴著一朵大紅花,站在院子中跟何雨柱兩人迎接著前來道喜的人。


    “恭喜啊恭喜啊!傻柱,你可得好好對秦淮茹啊,明年爭取生個大胖小子,咱們幫你們兩帶。”一大爺走過來拱著雙手道喜地說著。


    瞧著一大爺一臉燦爛的笑著說完後,傻柱的臉微微僵了一陣,想到現在是自己的婚禮現場,何雨柱硬生生把自己的憋屈忍住了。


    麵對一大爺這樣的道喜,他不得已的急匆匆整理好表情管理,帶著一臉虛偽的笑意說道。“放心吧一大爺,明年準行!”


    何雨柱剛說完,一旁跟兩姐妹嬉戲的棒梗兒愣在了原地,他聽見了傻柱跟一大爺的對話,思緒瞬間拉倒了昨天劉升陽跟他說的話。


    要是何雨柱跟秦淮茹兩人要孩子了,就不會再喜歡他和槐花小當她們了。


    一想到這兒的棒梗兒眼淚便流了出來,當著全院人的麵指著傻柱大聲的說道。“我不要他當我爸爸!我不要!”


    棒梗兒這一哭一嗓子,喊的全院的人都看向了棒梗兒。


    何雨柱聽見後趕緊招唿著坐在席上的眾人,臉上還是掛著笑容說道“小孩兒玩兒鬧呢,沒事兒,沒事兒啊。”


    隨即何雨柱用手拐了秦淮茹一下,示意她趕緊去把兒子哄好。


    聽見棒梗兒這樣鬧的秦淮茹也趕緊走了過去,一把抱過他,隨後在他耳邊悄悄的問道“咋了棒梗兒?誰欺負你了?”


    此時的棒梗兒淚流滿麵,還不停的抽泣著。


    “我就是不想他做我的爸爸!我隻有賈東旭這一個爸爸!”


    小孩兒的聲音尖銳無比,在場的所有來客都聽見了棒梗兒這一嗓子。


    有著棒梗兒帶頭,其餘兩個原本還在嬉戲的小孩兒也跟著哭了起來。


    “我也不要傻柱當爸爸,我要原來的爸爸。”


    “我也是...”


    麵對棒梗兒槐花和小當突然這般哭鬧,秦淮茹現在又不能對他動手動腳。


    但棒梗這樣一說後,她的心中還是抱有一絲的愧疚。


    坐在主桌上的賈張氏一開始瞧見棒梗兒鬧後,覺得並無大事,隻是小孩子之間的玩鬧而已。


    但現在又聽見棒梗兒這樣說後,心中便不是滋味,竟有些後悔同意他們二人的婚事了。


    秦淮茹強忍著心中的怒火與愧疚,懂得擒賊先擒王的道理,隻要將棒梗兒安撫好了,其他兩個小孩子自然不鬧了。


    於是秦淮茹趕緊抱起了棒梗兒,來到一邊沒人的地方說道。


    “棒梗兒乖,咱們不哭,傻柱爹可以給你們買糖吃,今後啊,他的房子都是你的。”


    槐花和小當也哭哭啼啼的走了過來,瞧見姐妹倆走過來後,秦淮茹也彎著腰對著她們倆說道。


    “你們也是,你傻柱叔當爸爸後啊,以後你們每年都有新衣服穿。”


    槐花小當一聽見秦淮茹說的有新衣服穿,立馬高興的不得了,還幫著秦淮茹安慰棒梗兒。


    “哥,咱們還是同意傻柱叔當爸爸吧,他以後還可以給你買老母雞吃。”


    “就是呀哥,咱們就同意了吧。”


    有了兩姐妹的助攻,再加上秦淮茹的一番洗腦和輸出,棒梗兒槐花小當他們也是終於不再哭鬧了。


    棒梗兒擦了擦眼淚,“那行,我同意傻柱叔當咱爸爸,但...一定要給咱買老母雞吃哦。”


    聽見棒梗兒妥協了,秦淮茹終於也是鬆了口氣,“行行行,你們這幾隻小饞貓,趕緊坐凳子上去吃飯。”


    “耶!有老母雞吃咯!吃飯去咯!”棒梗兒從秦淮茹懷中竄了出去,一邊跑著一邊大聲叫著。


    “慢點兒跑,看著路,小心栽跟頭。”秦淮茹一臉關心的對著棒梗兒說道,小當槐花兩人在身後跟著棒梗兒一同跑去了。


    解決完孩子的事情後,秦淮茹便迴到了院中,剛站在傻柱身旁,便被賈張氏給拉走了。


    “你跟我來一下,我給你說個事兒。”


    “媽?幹嘛呀?還有這麽多客人呢。”被賈張氏拉到剛剛沒人的地方後,秦淮茹不禁詢問她。


    瞧見四下沒人後,賈張氏便皺著眉頭說。


    “秦淮茹啊,我昨天夜裏夢見兒子了,他說他好冷,是不是快把他給忘了。今天聽見棒梗兒這樣說,我心裏不自在啊,老是覺得有塊石頭堵在心裏邊兒。你說,咱們這樣是不是不對啊。”


    聽見賈張氏這樣說,秦淮茹心中也是一緊,生怕婆婆反悔。


    要是賈張氏這時候在場上說不,那她今後的幸福生活可就沒了。


    於是她趕緊說道,“媽,你就是想多了,昨天夜裏我也夢見了,他還祝福我來著,還讓我跟媽說一聲別擔心,他在那邊過的很好。”


    秦淮茹為了她往後的日子,不得不這樣說,現在可真是關鍵時刻。


    聽見秦淮茹的說法後,賈張氏才緩緩的鬆了一口氣,“哦,這樣就好,我還以為是兒子不高興了。”


    “哎呀,媽,這大喜的日子,咱們應該高興些,你看這麽多人都是來跟咱們道喜的呢。”


    秦淮茹一邊對著賈張氏說著一邊用手指著院中坐滿席位的人們。


    賈張氏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後,點了點頭,但眼眶中同時微微泛起淚光。


    她想起了賈東旭跟秦淮茹結婚的時候,也是這一滿院子的人,現在對比起來已經是物是人非了。


    賈張氏整理好情緒後,擦了擦眼睛後便又迴到了院兒中坐在了位置上。


    秦淮茹迴到何雨柱身邊後,何雨柱瞧著她臉上些許的不開心,便一臉笑嘿嘿的問道。


    “咋了這是?咋還愁眉苦臉的呢?”


    “沒事兒,就婆婆跟我煽情了一番,有點觸動而已。”


    秦淮茹順便找了個理由跟何雨柱說完,便繼續招待客人去了,都不敢看何雨柱的眼睛。


    聽到秦淮茹說的後,何雨柱大概猜到了一些,抓住了她的手說道。


    “不管你之前怎麽樣,今後的生活就是咱們一起的,夫妻本就是同林鳥。”


    何雨柱一番話語打動了秦淮茹,秦淮茹眼睛的淚珠更加多了,稍微控製不住就得流下來。


    沒一會兒後,便到了上菜的時候了,何雨柱握住秦淮茹的右手,拿著一個酒杯遞給秦淮茹。


    “走,咱們現在得去敬酒了。”


    現在或許是何雨柱最幸福的時刻,他右手拿起酒杯,左手牽著秦淮茹。


    先上主桌給賈張氏敬了一杯,再給聾老太太和一大爺分別都舉了一杯。


    “傻柱,恭喜啊,咱們這頓喜酒吃了,來年可是要吃滿月酒哦。”


    聾老太太坐在桌子上,一臉笑嘿嘿的摸著何雨柱的手說道。


    聾老太太是院兒裏最年長的人了,雖然現在已經是身子快入土的人了,但在院兒裏說的話還是很多人聽的。


    隨著聾老太太的一句話後,桌上的人便跟著附和著。


    “是啊是啊,明年我們都要吃滿月酒的哈。”


    傻柱隻顧著點點頭,又玩笑的說道。


    “那得看秦淮茹願不願意,光我使勁兒也沒用啊,哈哈哈哈。”


    “什麽叫我使勁兒,這種事情不都是男人使勁兒麽,怎麽?現在就開始說不行了啊?”


    秦淮茹聽見何雨柱這句話後,不禁端著酒杯笑著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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