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暖還寒的季節裏,春節剛剛過去不久,很多人正棉襖棉褲的穿著,笨拙的不行。他們在審訊室裏待了很時間了。


    陰冷的屋子裏,冷氣直往上竄。有的凍得直打哆嗦。時不時嘴裏吐出一些熱氣吹一下手,不然筆都握不住了。


    而趙紅衛滿頭的汗水。有幾滴是從額頭滑落下來的,順著眼角,經過臉頰,一直滑到了嘴角,隻聽‘吧嗒’一聲落在了地麵上。


    他麵容焦躁而又期待的目光盯著狗勝子,狐疑道,“你是在幾月份殺得安然?”


    狗勝子隻是目光很麻木的看了他一眼。


    他現在對生活就是這個態度,半年前本以為殺了女配,當然是屬於過失殺了女配,本意是趕她走。沒想到這個女配有些蠢,還挺癡情,死活不走,才推搡中喪了性命。


    若是狗勝子順勢倒插門到三十裏外的地方,可能很多事情都不會被翻出來了。但是沒有,那邊的家庭打聽了一下,說是狗勝子曾經和本村的一位姑娘不清不楚的。那位姑娘雖然進城了,但是還有聯係。


    人家不想找個這樣的,三心二意,到時候惹氣。說狗勝子哪裏都好,就這點人家不能接受。就這樣拒絕了這門親事。


    像狗勝子和女配的事情,全村的人都知道,在女配十五歲的時候就打過.胎,是狗勝子帶著出去的,全村子裏的人也都知道。


    雖然不會公開在狗勝子麵前說出來,但是這樣的事情能瞞得過嗎?你傳我,我傳你。三天不用就會傳遍整個村子。


    都是未婚男女,又沒有其他對象。何況這兩個人都沒有家裏人的約束,即使做出這樣出閣的事情,也在大家的預料之中。若是最後兩人可以走到一起去,可以結婚生活在一起。這種事情也就是暫時性的熱聊幾句,以後也就是茶餘飯後的談資,小小調侃一下而已。


    誰還沒有年輕過,誰還沒有瘋狂過?


    但若是有一方另找了對象,那之前的那段曆史可就會被拔出來,甚至是致命的汙點。誰家好好的兒子或者閨女找這樣的?婚前就不清不楚的。而且還做出那種下作的事情?


    那家應該是在溪水鎮找了個很親近的人打聽了,才會打聽出那些韻事。不然溪水鎮的人還算團結。就是再在村子裏聊,也不會說出去的。


    倒插門的盤算落空了。女配也被他打死了,連備胎也沒有了。後來也有人給他介紹了幾個對象。


    不是憨子,就是傻子,再或者就是寡婦。


    他都到了這種收破爛的地步了。


    他幹脆什麽也不做,就在家裏繼續擺爛了。上次楊月娥去找他,也就是逢場作戲,他知道她不會跟著他,他可能也看不上她。到時候綠帽子戴的跟摩天大廈似的,他可受不了。


    楊月娥走了之後,他繼續擺爛。他常常想,爛到一定程度,也有收拾的。傻子、憨子找不到對象的。配他這樣的豈不是香餑餑?


    可是一段時間以後,他就是再提起隔壁村的那個女憨子的時候,人家父母根本不同意了。理由是這樣的懶漢根本養不起人家姑娘,寧願找個瘸腿的也不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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