熒把斯爾阿什直直從淵下宮打到了珊瑚宮,這還是斯爾阿什第一次看到蔚藍的天空,隻不過他現在沒有閑情逸致去感受這他過去渴望的天空,反而還要為了防止這不是最後一次看到天空而努力朝著他永遠無法抵達的地方做無用功。


    他的心髒已經被攪碎,器官衰老的速度加快,血液循環也開始停擺,現在的他隻是在鬼門關前苟延殘喘的一隻弱小的生靈罷了....


    斯爾阿什:“絕對不能....不能就這麽死掉....”


    龍在她的眼前吸收著天空中的水元素,他用水元素在心髒處形成水泵,艱難地維持他短暫的生命。


    熒:“廢物....也是....不能就讓你這麽輕易死去....”


    熒的話冰冷地讓麵對她的龍有些顫抖,下一秒,熒從他胸口拔出了利刃,一腳把他提到了海中。


    斯爾阿什喘了口氣,水泵已經開始工作,至少現在他還有一戰之力。


    斯爾阿什:“速度...力量....都在那個少年之上...”


    熒在他思考對策時候來到了他的跟前,她就那麽浮空在海麵之上,盡管是黑夜,熒的那副麵龐仍然清晰可見,龍第一次感受到了斷崖式的落差。


    斯爾阿什:“你究竟....是什麽....”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這還是他生平第一次感受到恐懼....雖然他甚至對這個詞匯都不是很明白罷了。


    熒:“在我的世界中,也有像你一樣一學就會的天才,不過....他們的結局並不會像你一樣淒慘....嗯...硬要說原因的話,因為那群天才很有自知之明吧,他們不會蠢到去僭越未知。”


    斯爾阿什:“未知....”


    熒:“是啊...對現在的你來說,任何事物都是未知的吧,也難怪你會死在這裏,要怪就怪你運氣不好,沒有接受除了戰鬥以外的事物吧。”


    說罷,熒收起長劍,在斯爾阿什的眼前,在他沒有做出任何反應下,熒用腿一腳從他的下巴處把他踢飛出去。


    龍牙和龍血散播在他飛出去的路徑上,直到他撞到珊瑚宮的某處灘頭。


    斯爾阿什從灰塵中狼狽地走了出來,與之前不同的是,他失去了對熒的恐懼感。


    斯爾阿什:“有趣...太有趣了,你說我會死在未知?大錯特錯,人類!相反,我會在未知中找到我進化的方向,成為比神明更強的存在!”


    熒呆呆地看著斯爾阿什,不過她不是被龍的適應力嚇住,而是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麽哥哥會敗在他的手上....


    斯爾阿什:“怎麽了人類?被嚇傻了嗎?隻要你不是一擊殺死我,我就能更加強大!”


    熒:“閉嘴我知道,我隻是在好奇....啊!原來如此...”


    熒想清楚了什麽,不屑地看著在一旁叫囂的斯爾阿什,在熒麵前他現在已經和屍體沒兩樣了。


    熒:“喂...你想不想知道你的上限在哪裏?”


    少女擠出一抹壞笑,她已經想好了這位小龍的死法。


    斯爾阿什:“人類,你是不是還沒認清局勢?我說過了,隻要不是一擊必殺,我就能不斷變強。”


    熒:“嗬嗬...這隻是基於你現在的經驗吧,接下來,我會連同你的尊嚴和肉體,一並擊碎。”


    少女握起拳頭,瞬移到斯爾阿什麵前就是一拳。


    斯爾阿什躲閃不及直直接住,這次很明顯他反應過來了。


    熒:“很好,接下來是....”


    熒拽住他不讓他倒下,緊接著又是兩拳、三拳....


    少女保持著出拳的速度,等待著斯爾阿什跟上,在硬生生挨揍了三分鍾後,斯爾阿什終於勉強能和熒對拳。


    就這樣,兩人的速度越來越快,拳風聲就在兩人中央蔓延開來。


    正當斯爾阿什認為這是熒的極限時,無數的拳風中帶著幾道拳擊打在了自己的臉上。


    斯爾阿什:“怎麽可能!”


    熒再次加快,這次打在他臉上的就不僅僅是幾拳那麽簡單了。


    嗡~


    耳鳴的出現讓斯爾阿什有些恍惚,他已經看不見熒的拳擊,現在的他隻是在靠自己的速度蒙上幾拳罷了。


    肌肉開始酸痛,即使他不承認這就是他的上限,但擺在他麵前的現實與熒勢大力沉的一拳讓他不得不承認。


    接著,便是碾壓之勢.....


    斯爾阿什的意識漸漸喪失,隻剩下求生的本能在讓他揮舞出拳頭。


    熒:“看到了嗎...你自認為沒有的極限,隻是你還沒有看到而已....沒有自知之明的家夥,也就是在苟延殘喘的灰燼罷了。”


    熒再次加速,斯爾阿什終於再度露出驚恐的麵容,毫無疑問,他絕對會死在熒的亂拳之下。


    但是他又能做些什麽呢?現在的身體已經跟不上那種速度,殘存的意識讓他聽到了拳風產生的音爆,可笑的是這些聲音是為了讓他清楚自己的死法而已。


    “這是什麽聲音?”


    斯爾阿什從沒聽過音爆的聲音,現在他終於知道了熒說的未知是什麽了....


    是即將送他下地獄的,從未窺視到的未知——音爆。


    一拳、兩拳、三拳.....


    他數著如同天上的星星般數量之多的拳擊,如同安眠曲般帶他陷入了死寂。


    熒:“唿~結束了....”


    熒麵無表情地看著地上的一灘血漬,脖子以上的部位已經看不出頭顱的形狀。


    少女接著海水洗淨了手上的血漬,她現在還有一件必須要解決的事情——滅絕淵下宮所有的龍蜥。


    如果每一隻龍蜥的強度都是這樣的話,人類無疑會遭受滅頂之災。相反,如果人類繼續這樣的研究,也會自尋死路。


    現在,唯一的解決方法就是滅掉一整個種族。


    少女這樣想著,她看著遠處的月亮,弧度與她的嘴角相似。


    熒:“但是...哥哥,你絕對會阻止我吧....真是礙事....但是我會原諒你的,就像你絕對會原諒我那樣。”


    可怕的微笑帶來寒冷,刺骨的冰雪不及那笑的萬分之一。


    ——————


    空:“好了...要上演兄妹的戲碼了...”


    芙寧娜:“什麽意思?”


    空:“我了解她,如果這種情況會再度發生,那麽最好的結果就是從根源抹除....”


    芙卡洛斯:“原始胎海的力量能輕易消滅一個種族,那麽遠遠淩駕於這力量之上的深淵....”


    空:“是啊...她會做出來的,因為她現在已經是深淵的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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