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讚迪克!你私自進行有違教令院綱領的人體實驗,你可認罪?!”


    博士在熟悉的教令院中蘇醒,眼前的人正是當年把自己驅逐出教令院的家夥。


    “這是....夢境?嗬...哈哈哈。不錯,艾爾海森,強製把我們拉到同等的位置,你還算不上太笨。”


    “讚迪克,你在嘀咕什麽呢,我們在審判你!”


    “吵死了,沒錯,我不僅違規研究遺跡機械,置隊友於危險而不顧,還謀殺了一位女學者索赫蕾。要怪就怪她自己腦子不夠用,自願去實驗機械的攻擊,最後重傷。”


    “重傷!?”


    “對,我原本還能留她一命。但誰讓你們的人來的太快,我就派那堆機械去襲擊你們,好趁機把她殺了。”


    “你!”


    博士毫無愧疚地說出了這一席話,這讓在台上的法官十分惱怒。


    “來人,把他驅逐到沙海!”


    上前的兩位風紀官剛剛觸碰到博士就被博士的兩枚光錐擊碎了頭顱,鮮血流淌在地麵上讓博士看清了自己的麵容。


    藍綠色的卷曲的中長發和猶如鮮血般的赤瞳,提醒著現在的自己正是他口中的讚迪克。


    “嗯...甚至是年輕時的麵容,這也是蘭納羅的能力麽....”


    博士蹲在地上照著鮮血形成的鏡子撫摸自己的臉龐,過去的事情在博士腦海中穿梭。他站起身看向法官時,那個家夥已經害怕到跌坐在地。


    “真是奇怪....如果是這個時候的我,理應沒有光錐才是。”


    “那是因為你已經發現了這是夢境。”


    博士順著聲音望去,迎麵而來的正是艾爾海森。


    “嗯?按理來說,那位旅行者不是要和你一起來嗎?”


    “讚賞你才智的話我就不說了,他現在在哪裏你也應該清楚。還有什麽招就趕緊使出來吧,博士。”


    “嗬...哈哈哈哈,果然,你是聰明人。不如這樣,我為你提供你研究的所有必備器械和書籍,你來做我的副手,我們把人類史徹底改變。”


    艾爾海森不語,他把法官攙扶出去後關緊了房門,自己則坐在法官席上看著自己的書。


    “嗬嗬...看來你不喜歡浪費時間。”


    “感謝你在這點有自知之明。”


    博士朝著窗外看去,原本的須彌城變成了眾多蘭納羅的聖地。博士會心一笑又坐迴了位置,自己和富人一樣已經成了眾人的甕中之鱉。


    “有意思,旅行者恐怕已經在外麵準備好和我決一勝負的準備了吧....”


    艾爾海森依舊不語,博士也意識到自己如果不說出點令他感興趣的事,他絕對不會放下自己的那本書。


    “好吧,你想聽什麽?”


    “控製草龍的目的是什麽。”


    “測試裝置。”


    “瘋子....你就對自己那麽自信,倘如損壞你們的損失也不輕。”


    “那就不是我該考慮的東西了。”


    艾爾海森確信了博士是個科學瘋子,雖然自己對他那毫無底線的做法沒什麽感覺,但是那種沒有嚴謹可言的科學態度讓自己十分厭惡眼前的男人。


    “博士先生,你貌似對結果從不關心。”


    “是的,比起結果,實驗的過程更令我舒適。”


    “那你不害怕某一天因為你的疏忽而被自己的實驗品背刺嗎?”


    博士攤了攤手,有些好笑地看著艾爾海森。


    艾爾海森:“是嗎?自信是一件好事,但懷疑和篤定,也未嚐是件壞事。”


    艾爾海森看出了博士的意思,他從法官席上走了下來,坐在博士的另一側。


    “既然如此,我們來閑聊一下吧。”


    “雖然我對耍嘴皮子的事並沒有什麽興趣,但既然是你邀請,想必不會令人失望。”


    “一切的事物都有邊界,一旦跨越邊界,萬物運行的‘規則’和‘秩序’都會被破壞,麻煩你能認清這點。”


    “小孩子的想法,一切事物的邊界可以打破這一點已成常識,一旦掌握了‘規則’與‘秩序’人類便能實現真正意義上的進化。”


    博士說著雙拳捏緊,對改造人類這件事上他有著極度的自負,甚至達到了瘋狂的地步。


    “結果呢?”


    “結果就是,我目前最完美的實驗品「木偶」已經成為了愚人眾執行官。她已經超越了大部分的人類,隻要再度突破,每個人都能比肩神明。”


    艾爾海森不語,博士的氣焰越來越囂張,他毫不吝嗇地讚美著自己成功的實驗品,好似「木偶」便是拉攏艾爾海森的利器。


    “好吧,但就拿人類為例,雖然有的人蠢得像猴子,但他們每個人在各自不同的領域都能發光發亮。”


    “你說的就是那個叫‘卡維’的家夥吧。”


    艾爾海森點了點頭,他實在是沒想到有一天那家夥會成為自己重要的論點。


    “這座須彌城有不少是他的智慧,你的人偶能做到這點嗎?”


    博士思考了一下,有些無奈地攤了攤手。


    “博士,你並不是在幫助人類進化,而是在創造一個新的以你為主的種族。沒人願意認可你,你在侮辱生命這一概念。”


    “哈哈哈哈哈....”


    博士聽完艾爾海森的話開始笑了起來。是的,自己確實是在打著進化人類的幌子進行自己的瘋狂實驗。


    “果然,我們的理念終究不合,但那又如何呢?艾爾海森,你終究會感受到的,人類的無知會毀掉自己。”


    “這話在你身上倒是體現得淋漓盡致。”


    說罷,教令院的大門破碎,艾爾海森和博士同時出現在蘭納羅的領地中。與他們一同前來的還有鍾離與富人。


    博士:“潘塔羅涅,感覺如何?”


    富人:“不錯的噩夢。”


    博士:“那麽現在,我們之間的戰爭是不是要開始了呢?”


    艾爾海森:“還有一個人沒有出來呢。”


    說罷,眾人朝著一間純白色的大門看去,它周遭的藍色大門都已經破碎。


    此時眾人才發現了地上紅黑色的碎片,那些碎片的中央正是芙寧娜。


    中間的大門緩緩開啟,鍾離瞬間意識到了什麽,起身一躍擋在芙寧娜麵前。原本從中出現的旅行者變成了令所有人都詫異的人。


    艾爾海森:“旅行者的血親.....”


    艾爾海森看到那副與旅行者神似的麵容想起了什麽,熒沒有理會艾爾海森,她看向鍾離和芙寧娜,神情變得不屑。


    熒:“真是在夢裏都不讓我放心啊,芙寧娜小姐。”


    芙寧娜:“鍾離先生,這座夢境是空的。”


    鍾離看著十分冷靜的芙寧娜,這一答案雖然在剛剛就被自己察覺,但一旦認定還是令人有些難以置信。


    砰!


    天空破碎,眾多蘭納羅匯集到一起,躲在鍾離和芙寧娜的身後。


    場景來到了黑色的地獄——坎瑞亞。


    數以萬計的獸境獵犬發瘋似的湧入,無數深淵使徒如同大軍一樣浩浩蕩蕩朝著天空奔去。


    熒:“看來哥哥的噩夢已經開始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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