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讓他們算計了...多托雷,我們要趕緊....”


    富人在夢境中蘇醒,眼前的場景讓自己有些熟悉,他四處尋找著博士的身影,隨著不斷地搜尋他也逐漸發現這裏可能並非現實。


    富人開始觀察起四周,破舊的房屋讓他逐漸迴憶起曾經的事情。


    “這裏的布置和你的記憶應該沒有出入,富人先生。”


    富人向後看去,來者正是鍾離。


    “嗬嗬,抱歉了鍾離先生,讓你看笑話了。”


    說著,富人熟練地拿起掃帚打掃起了房間,因為貧困,家中甚至連盒茶葉都沒有備置。


    鍾離本以為富人會以此為恥,剛想出言安慰幾句便看到其滿不在乎的樣子,好似他早已接受了這樣的生活。


    “你知道嗎鍾離先生,曾經的我就是住在像現在這樣的小破屋子裏,誰知道會有一天我能成為現在這副樣子呢。”


    “靠著自己的雙手創造大量的財富,來讓自己擺脫生活的困境,富人先生實在是商人中的典例了。”


    “嗬...哈哈哈哈哈,謝謝鍾離先生的美譽,但要說典範我可不敢當。”


    富人張開眼睛與鍾離對視,那副樣子如同商人見到了競爭對手,這讓鍾離十分不解。


    “金錢也好,地位也罷,都隻不過是為了獲取更多的權力而可選擇的途徑罷了。”


    富人斷開了和鍾離的對視,他坐在床上看向窗外,卻被窗簾遮住。


    正當鍾離去為他拉開窗簾時,富人拽住了鍾離的胳膊,示意他不要多此一舉,鍾離停頓了幾秒便收了迴去。


    “鍾離先生,我年少時曾渴求神明的認可,也就是俗稱的神之眼。我一直認為擁有神之眼才能登得上更高的位置,改變我這樣的生活。”


    “可惜,神明並沒有像我預想的那樣為我敞開胸懷,恐怕是神明嫌棄我這副沒出息的樣子吧。甚至連我自己都認為,我這樣的人還是盡快像個普通人一樣生活得了。”


    富人說罷自嘲地笑了笑,轉過頭又看向鍾離。眼前的男人依舊保持著風輕雲淡的樣子,自己說的話好似在他耳朵裏如同過往浮雲。


    “鍾離先生,沒人說過你是個不錯的聽書人嗎?”


    “此話怎講?”


    “說書人最厭惡的一件事就是台下的觀眾熙熙攘攘,這會很影響他的思路和語調。所以他們一般都會分段去唱,好讓自己有時間應付台下的觀眾。”


    鍾離聽完不語,富人看到鍾離依舊沉默的樣子,心中對其的判斷又模糊了幾分。


    “說到哪了?哦對,正當我低頭時,我發現了另一條登上高峰的道路——金錢。”


    說罷,鍾離微微抬頭,沉默的樣子終於有了反應,富人說到這裏,臉色也微微嚴肅。兩人都清楚,接下來要說的事情將會是這段夢境的重點。


    “但是啊,我卻沒想到就連金錢也作為無數的權能之一,掌握在神明的手中。”


    此時的鍾離再也無法置身於世外,鍾離站起身拉開窗簾,外麵的一切讓富人恍惚。


    金發旅者和艾爾海森就在窗外等待著兩人,外麵不是富人貧窮時繁華的街道,而是猶如夢幻般的雨林,各種各樣的蘭納羅圍繞在外麵,此時的富人已經是甕中之鱉。


    “原來如此....我們還真是被擺了一道。”


    “不,我們是公平競爭。”


    “什麽?”


    “納西妲創造的夢境是每個人不願迴憶的過去,隻是我們先行將其克服罷了。”


    “.....”


    富人沉默著,許久他的嘴角有了微笑,他站起身雙手擺起法國軍禮。


    “抱歉,岩神大人,我剛剛那副無關痛癢的樣子實際上是裝給你看的。從開始意識到這裏時我心中的怒火就不停地燒著。”


    “我很羨慕也很嫉妒你,摩拉克斯。我連做夢都想掌控的權力於你而言隻是動動手就能掌握。”


    說罷,富人徑直走到門口,剛要踏出去便被鍾離超越了過去。他杵在門口看著鍾離去往空和艾爾海森那裏與他們交談。


    艾爾海森:“本以為是我們先行一步,沒想到您這麽快就理解了我們的想法。”


    鍾離:“不,隻是我不願麵對的東西比起岩石太過軟弱了。”


    空:“富人已經投降了,我們一起去博士那裏吧。”


    鍾離:“說起這個,我希望兩位先行,我想和那位富人再交談兩句。”


    空和艾爾海森對視一眼便衝鍾離點了下頭,兩人離開了富人的夢境,去往了博士那裏。


    富人看到兩人離去,也緩緩走到鍾離旁邊。


    “怎麽了鍾離先生,要放過我嗎?”


    “你我無冤無仇,何有放不放過一說。”


    富人有些詫異,自己在璃月下的閑棋也不算少,按理來說這位璃月的神明不應放過自己。


    “比起這個,我更希望聽聽你的野心。”


    富人聽完有些好笑地看著鍾離,他從沒想過自己的願望有一日會被神明迴應,隻不過迴應的方式不是派發神之眼罷了。


    “好啊,從步入至冬後,我用盡一切手段來把至冬的經濟命脈掌握到我的手裏。接著,蒙德,楓丹,須彌還有璃月,提瓦特終有一日會淪為我的囊中之物。”


    “隻要我掉了一根頭發,提瓦特便會為之動搖,甚至連神明也無法無視我。”


    富人長篇大論了一大堆,鍾離少見地都聽了進去,他沒有讚許也沒有反駁。


    “怎麽樣,鍾離先生。”


    “不錯的想法,為之努力吧。”


    “什麽?”


    富人有些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直麵挑釁在鍾離耳中貌似不痛不癢。


    “我已卸任岩神一職,摩拉一事我已沒有任何發言權。但是我想,璃月的那群後輩們,應該不會輕易讓你得逞。”


    富人聽出了鍾離的意思,提瓦特的一切鍾離都已經拋於身外,富人真正要擊敗的不再是鍾離和摩拉,而是要打敗他遺留下的智慧所培養的現世之人。


    “摩拉克斯先生,您就那麽相信人類嗎?”


    “你就那麽肯定,人類的智慧會弱於神明嗎?”


    說罷,鍾離離開了夢境,而富人則迴到了自己的那間簡陋的木屋,他的腦海裏不斷閃現著鍾離的話。


    “摩拉克斯先生,我貌似理解了您的話。人魚鳥,他們都是為了能夠生於世間,隻不過方式各有所異罷了.....”


    富人找到了自己年少時曾藏在木板下的摩拉,他把摩拉攥在手中緊緊握住,好似在抓住自己最後的生命。


    ——————


    “這都什麽東西....還拿芙卡洛斯的事情蒙我,老套死了。”


    芙寧娜看著死去的芙卡洛斯心中毫無波瀾,她從旁邊的門走出便發現了眾多的蘭納羅。


    蘭伽魯向她解釋起了前因後果。


    “等一下!這是夢裏!那我豈不是還能....”


    是的,你還能做一些自己想做但現實不敢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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