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終於走到,因為風雪的關係倆人還差點迷了路。


    溫蒂和格雷斯早已經被佚名給關在車上,畢竟阿西雅出的事一直令他很不安。


    但在喬納森剛看到其他人時,心裏就浮現出他們估計活不久的想法。


    一個小女孩,一個女孩,一個受傷病倒的女人,一個喪氣掩麵的男人,還有一個沒他強壯的男人。


    典型的搏可憐龍套組合。


    “豫珺,你起來啦?!感覺好點了沒。”


    “好冷……”


    “是有點,體溫計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炸了,暖氣也卡住了……總之我外套先借你披下。”


    “唿……最近真是奇怪…………”


    “算是吧……對了,能給我點書嗎?”


    說完豫珺便將裙子掀了起來。


    喬納森聽不懂他們的對話,在他視角看來,大抵是這個女孩嫌冷向佚名要外套,然後佚名說了什麽“下流”話讓她掀裙子。


    在佚名邊手忙腳亂擋住喬納森和自己與陳辭的視線時,邊對豫珺解釋道:“不!不!不用掀裙子!別在別人麵前做這樣,這樣不好!你其他地方……比如背包之類的肯定有書吧!!”


    “……丟了,太重了背不了,我早已經記下來了……啊……要什麽類型的,重口還是純愛…………”


    停頓了一會兒後,豫珺接著嘟囔道:“我現在畫一本也行……都看過了啊……”


    “這個女孩怎麽迴事?”


    看到佚名的反應,喬納森自覺是他誤會,那問題隻能是在豫珺身上了。


    “抱歉,之前沒有人能教她,有也是個變態瘋子…………”


    “那為什麽不教她呢?”


    這個提問佚名怔住,雖然有男女不方便的因素,但恐怕他有時會多少忽視與恐懼她的問題。


    那些傷痕很觸目驚心,連旁人都不忍自視,當事人就能接受?


    可她平時總是沉默不語,問她才會機械性的迴答,從沒有抱怨過,實在令人捉摸不透。


    但隻從從商場跟著佚名走後,她基本便沒有再尋死,也不像在商場裏初見她時那樣冰冷淡漠、不識煙火。


    倒有點兒人情味,應該是有人願意經常跟她說話與相處造成的情感蘇醒?


    “不,還沒有到時候哦~人是不可能一下就成長的,所有人都一樣~”


    圖雅看似歡快又隨意的話語,徹底點醒了他。


    “對……圖雅,你說的對……是我太愚鈍了,怎麽會沒想到!?”


    佚名在征求豫珺的意見後,從地上隨便撿起幾本又在車裏翻翻了幾下將東西一股腦塞給喬納森。


    “請一定要收下,如果不介意的話,能給我帶一條路嗎?我們……要去莫頓市的莫頓自治區……”


    “噫?!”


    …………………………


    另一邊,安德麗婭去往了一座宮殿般的辦公室前,她敲了敲,哢噠一聲,門鎖自動打開了。


    這是代表歡迎她的聲音。


    走進後她立馬背手站好。


    “啊……安德麗婭小姐,你的夥伴……娜塔利亞,很遺憾,我們發現了她的間諜身份,設套使她在任務執行中逝去了,她毫無疑問,是對妨礙我國忠誠的異國者,你還有什麽問題?”


    那人本想看看她會不會有什麽不同的表情反應,但她一如往常淡漠的表情證明了一切。


    “………………沒有!俄羅斯是我們的敵人,與它們友好的國家皆是!安斯卡蘭夫斯基軍長!一切如您所願!妨礙我們國家的間諜除了審問,唯有當!立!斬!絕!”


    “好!安德麗婭,我很喜歡你這一點,懂的大是大非!我知道,你很在意那個間諜,但在國家麵前,你總是能做正確的選擇!”


    “不敢承蒙您的誇讚,如您所講的那樣,那個西班牙人……真的如你所說的一般,強壯、迅捷又隱秘…………他甚至能躲過我的子彈並摘下我的假臉……”


    “是啊!…………但不過摘你的臉可不太厚道………下次見麵我會替你教訓他下的。”


    說完安斯蘭卡夫斯基背對安德麗婭,對著屏幕上的數據計劃狡猾的裂一邊嘴笑了起來。


    “無論是西歐那群混蛋,還是亞、美洲那些隔岸觀火!我都絕不會讓這個國家重蹈覆轍讓它們抵毀嘲笑這個國家的……它們會有個類似於‘張開腿的國門’的稱號來供人處樂的……”


    安德麗婭有點無奈,看來現在軍長處於“另一種的狀態”。她思索了一下繼續說道。


    “無論安斯蘭卡夫斯基軍長變換什麽樣的思想方式,我仍願意始終堅信於您,如果有需要,請允許我為您求得眾人與神的庇佑。”


    坐在對麵軍長沉默了好一會兒,氣場一下子變得冷靜森嚴了許多,沒有那種剛剛瘋癲幼稚的感覺。


    “哼!不需要,我隻是需要這個國家得到應有的尊重…………我跟那些窩囊廢的政治家可不一樣。”


    “是的,願國家繁榮與軍長並存!”


    “好,下去吧,你最近好像接了點外人派的業務,小心點,你知道什麽最重要……還有,最近戰事風頭不對,這次的接完……就迴到這兒。”


    “了解!”


    安德麗婭推開門徑直走了出去,雖然心裏有點遺憾惋惜,但她不會表現出來的,那隻是自行死路。


    在國家麵前,她的感情毛都不是,而且她過多的想法還是怪自己沒早點認出娜塔利亞的真麵目,讓安斯蘭卡夫斯基軍長操心這件無聊的事。


    “安德麗婭,不要有多餘的想法,唯有國家與軍長,才是我的第一信念。”


    她不時會抬頭望著天空飄動的雲,緩緩的,時間就會過去,又為它的美麗潔淨、無法觸碰而令人難過。


    她拿出阿茲給的報酬,那張卡後麵還有一個磁條。


    在掃出來突破解密後,得出一段話。


    “殘破的盾與三叉戟,無法對抗自由殘忍又嗜血的雄鷹。”


    這或許可以當作挑釁,但對安德麗婭而言,更多的是對她背後的國家一次的警告。


    單單他的一個人的話,並沒有什麽話語權,他能做到隻有這些,戰爭與他扯不上關係,但他也不想發生。


    但阿茲不知道安德麗婭的思想,更不知道她信仰的安斯蘭卡夫斯基軍長是怎樣的人。


    但他的期望注定落空,安斯蘭卡夫斯基軍長是個好戰的獨裁帝國主義者,安德麗婭並不討厭戰爭,畢竟他們總能活下來。


    而其他國家也各有自己的小九九,畢竟物資就這麽些,人類也因為受到寒冷饑餓與疾病的影響在減少,生產力曲線下降的情況,還要有部分人像阿茲那樣幹著賣命的工作。


    如果所有危險因素都不肯改變,那就沒有所謂的新開始……


    困境永遠都在,但是否永恆,那便看天地造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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