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書友提了個意見,是我考慮不周,已經修改。兩個世界的時間無法換算。】


    屈曲哉夏忍了這麽些年,足以證明他的耐心極好。


    雖然首領的這句話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侮辱,可這又算什麽?


    他要的是這些人全部互相殘殺,自己坐收漁翁之利,若是貿然出手,很可能便會被另外一人偷襲。


    畢竟當今天下最強的三人都聚齊了,誰勝誰負,誰生誰死,今日可能便會見分曉。


    屈曲哉夏選擇了再次隱忍,便不答話,自顧自的坐在一顆碎石上。


    首領之所以不扶陸仁,是因為後者根本就不需要他來多慮。


    本來是想讓陸仁與雲螭決一死戰,想看看陸仁到底成長到了什麽地步。


    沒想到突然又冒出來一個屈曲哉夏。


    男人再三思量後,還是趕了過來。


    隻是這次見麵,不知為何,他覺得屈曲哉夏似乎也不過如此,就好像自己的存在就是天生克製他。


    屈曲哉夏卻還未發覺,而是用餘光看向首領,這個沒有任何武功招式心法秘訣,純靠武夫體魄一步一步,一刀一刀走到如今這個地步。


    心中暗自掂量。


    沒曾想,首領居然直接朝著他殺來,速度快到以他的目力也無法完全捕捉。


    到了屈曲哉夏這個層次,他的反應絕對快到極致,幾乎是與首領擦身而過!


    隻差一點,他便會被割斷喉嚨。


    不知何時,首領的手中已經多了一根漆黑暗刺。


    就在上一刻,這根暗刺幾乎就要劃破屈曲哉夏的喉嚨。


    陸妄為也有些意外。


    根據新晉王孫傳迴來的消息,當初在不滅島,魏獨行看著天地壓身大陣不是滅殺了首領的一具分身麽?


    怎麽此時還有這等實力?


    首領的出手向來果斷決絕。


    當哉夏正想要破口大罵之時,突感不對,身形再次一個急閃,又一次與暗刺擦身而過。


    哉夏惱怒道:“你瘋了!為什麽跟我過不去?!你的對手難道不是雲螭麽?!”


    首領嘴角帶笑:“本來他倆的事兒,就連我都不會去插手。你為何會在此,想必你自己心中清楚的很。”


    “道不同不相為謀!我這就離去便是!”


    屈曲哉夏長袖一甩,氣憤的就要離開。


    可是首領卻擋住了他的方向,說道:“正巧,不知為何,我就是看你不爽,不如先殺一殺你?”


    看我不爽?!


    哉夏都快氣瘋了!


    他原本是想坐收漁翁之利,陸仁與雲螭,就算最後誰贏了,他都會除掉對方。


    可是首領的出現,完全打亂了他的陣腳。


    一味的忍讓,恐怕隻會令對方得寸進尺!


    哉夏還是想殺一殺首領的氣焰,讓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既然你想殺我,那我就正合你意!”


    屈曲哉夏僅僅一個念頭,首領的黑袍便開始扭曲起來。


    然而首領就跟沒事人一樣,站在原地。


    屈曲哉夏皺了皺眉。


    他的念頭是將首領當場擰成一個麻花,可是無論自己如何費勁,對方竟然都紋絲不動。


    果然,到了首領這個層次,自己的普通念頭根本對他產生不了什麽作用。


    陸妄為饒有興致的看著二人的較量,狗咬狗,挺好的。


    同一時間,他左手成爪猛然伸出,穩穩的抓住了狹刀的刀刃。


    他偏過頭,與陸仁對視,語氣平淡道:“陸仁,你就這麽心急著想殺為父?沒看見你的養父正在與人廝殺呢?不去幫忙?”


    陸仁濕漉漉的頭發被他向後捋去,此時的整張臉鋒芒畢露,少了往日無精打采的神色,竟是多出了一絲戰意。


    “你很會打,咱們繼續。”


    陸仁壓根兒就沒在聽陸妄為說了什麽,此時此刻若是能讓他酣暢淋漓的打一場,那才叫舒坦。


    至於首領,他沒理由去擔心。


    無論對方是誰,他都不相信首領會敗。


    這是從始至終刻在他內心深處的信任。


    陸妄為瞥了眼首領與哉夏的較量,見他們也無法顧及這邊,便也準備放開了心思。


    “如你所願。”


    陸妄為的萬陽朝絕功早已練至化境,根本無需發功。


    就像唿吸一樣簡單,隻要唿吸不停,那便隨時隨地都在發功。


    四個人,在隔絕陣中,兩兩捉對廝殺,一時之間竟然不分上下。


    廝殺的場麵甚至不如外界的江湖人士。


    看不見刀光劍影,也沒有劍氣縱橫,刀罡亂炸的場麵。


    陸仁與陸妄為都在以純粹的肉體在抗衡,首領與哉夏更像是在你追我逃。


    如此片刻後,哉夏的冷汗已經開始聚集在額頭處。


    他發現,首領幾乎就是克製他的存在。


    念力無用,速度比對方慢,拿首領當真是沒有一點辦法!


    而首領則像是一個獵人,不斷逼近,絕不給哉夏留一絲喘息的機會。


    “夠了!你這個瘋子!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何必苦苦相逼?!就因為看我不爽?能不能找個正當點的理由!”


    哉夏在又躲過一次襲殺之後,好不容易抽空怒聲一聲。


    迎接他的便是一根暗刺劃過了他的左臉。


    哉夏不可置信的感受著這種刺骨的疼痛。


    他摸了摸臉頰,濕漉漉的。


    血?是我的血?


    我這天衣無縫的計劃中,是不可能流血的啊!


    此時他的左臉皮肉外翻,鮮血汩汩流淌,深可見骨!


    “理由?”首領穩住身子想了想,才道:“方才是你打我家仁兒了對吧?他是我兒子,這個理由夠不夠?”


    “草!”


    哉夏忍不住爆了句穿越之前的常用粗口。


    你們倆感情這麽深,為什麽不去針對陸妄為?


    首領習慣性的抖去暗刺上的血珠,黯然神傷道:“你打我兒子,就是在打我的心頭肉,我殺你,這樣很合理吧?”


    “合你媽!給我死!”


    哉夏往日行事,隻需一個念頭便可達成。


    打響指代表純靠他的念頭無法辦到,才加以輔助。


    可此時他明顯動了真火,一雙手猛的抬起,隨後朝著首領的方向開始合上。


    用力之猛,連他的麵孔都開始扭曲猙獰。


    隔了數十步,首領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仿佛受到一種無形擠壓。


    這是一種避無可避的擠壓感。


    可不代表蠻力破不開這一招。


    他朝著周身揮出了暗刺,那種擠壓感瞬間消失。


    要清楚,首領與其他人都不同。


    隻有他才是真正靠著自己的硬實力走到如今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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