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群灰袍老者都是第一代十二人禦用布陣師的後代。


    那個年代,從全天下湊來的上千名布陣師,就為了布置十二處縮地成寸陣。


    這種由天下各處角落瞬間轉移的陣法,直接前後耗死了七成布陣師。


    也導致如今天下的布陣師極其稀少。


    這十位老布陣師雖說是二代,可也是衰老不堪,也不知還有幾年可活。


    在十人統一撤掉陣法後,烏鴉頭子也考的殺他們。


    任由他們自生自滅。


    亂行大陣的消失,眾人眼前場景卻沒有出現任何變化。


    烏鴉頭子再次帶路,此次卻是準確無誤的來到了無人穀的穀口。


    沒有重兵把守,沒有暗哨盯梢。


    看起來像是一條孤零零的小巷子。


    到了這裏,烏鴉頭子不敢再往前了。


    她清楚雲螭大人隻需抬抬手,她便有可能當場身死。


    帶路帶到此處,儼然已經是極限了。


    “公子……”


    烏鴉頭子俏生生的看著陸仁,意思很明顯。


    她隻能走到這步,接下來的路無法陪同。


    陸仁似懂非懂,大步一邁,走入了無人穀中。


    東成西就簇擁著心中不情不願,表麵不動如山的半尺冥王,緊跟其後。


    外麵看起來荒蕪凋零的穀口,沒曾想穀內卻是處處鳥語花香。


    就像是來到了一處新世界。


    所見之處,皆是春意盎然。


    是一個非常宜居的地方。


    陸仁看著前方從一處茅屋中走出的白衣男子,腦海中像是被針紮了一下,疼痛且茫然。


    不用猜也知道,此人絕對就是雲螭!


    本以為還要再大費周章,沒想到此人竟然主動現身。


    陸仁能感受到暗處還有無數雙眼睛正盯著這裏。


    茅屋兩旁的池子後麵,還有兩名年輕人一同走出。


    一人金發,氣質鋒芒畢露。


    一人白衣,生的豐神俊朗,風度翩翩。


    二人便是雲螭大人的兩位義子,陸稚與陸敘。


    陸稚搬來一張木椅,雲螭撐開褲袍,穩穩落座。


    陸敘站在其身後,看著陸仁的雙眼滿是戒備。


    跟在陸仁身後的東成,被這陣仗嚇的差點一屁股跌在地上。


    不說坐著的那位,就是後麵站著的那兩位年輕人,恐怕都能用一隻手將自己翻來覆去殺個十迴八迴。


    西就就算再傻,此時也被某種說不清的氣勢,嚇的愣在了原地,不敢出聲。


    半尺冥王朱久卒,他更是想要雙眼一閉,感覺人生就這麽過去算了。


    活著整日擔驚受怕,還不如幹脆點兒的吧!


    對於半尺冥王的出現,雲螭顯然也有些意外。


    這個男人太過神秘,其傳聞與消息皆是離奇。


    組織中的情報人員用盡所有手段,也無法探查出他的真實實力,隻知其每次出手皆是大手筆,其威力無可估量!


    至今還沒人能夠完整的見識過他出招的手段。


    已經完全超脫出了千人榜的存在,可以坐落於天下之巔。


    雲螭凝視著半尺冥王,試圖想要看穿對方。


    可迎來的卻是半尺冥王不鹹不淡的目光。


    看來,這個半尺冥王也是個與哉夏一樣棘手的存在。


    直到此刻,雲螭才笑著開口:“陸仁,你一定很好奇吧?”


    陸仁直視這個男人,自己對他毫無感覺。


    若是真像司晨說的那般,這個男人就是前身的親生父親沒跑了。


    “好奇什麽?”


    陸仁也想為前身了解一些東西。


    “我為何要殺你?你不覺得奇怪麽?如此大費周章,讓全天下與你為敵,你難道就沒有什麽想問的?”


    雲螭的五官可以說是絕對完美,他的一舉一動都是那般優雅大氣。


    “有。”陸仁問道:“為何選擇拋棄?”


    雲螭一直認為當下的陸仁就是他的親生兒子,就算中間有懷疑過,可是陸仁那用之不盡的內力與無法被毀壞的身體,絕不會騙人。


    “這就要問你娘了!”


    雲螭一提到那個女人,雙眼兀自釋放出一股怒意。


    周身的氣流仿佛也跟隨他的心情產生了變化,讓站在身後的兩名義子差點穩不住身形。


    “噢?說說看?”


    陸仁雖知以後再也見不到前身,可是這並不妨礙他去了解前身的真相。


    “你很想聽?”


    “還行吧。”


    雲螭盯著陸仁,這種語氣與態度跟他娘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整座天下,敢這麽與自己對話的,除了他娘,恐怕就隻有陸仁了。


    就算是屈曲哉夏也不行!


    可無論如何,這個兒子都必須死!


    “這麽對你爹講話?很好,那為父就先試吧試吧你。”


    雲螭站起身,卻絲毫沒有氣場。


    陸敘與陸稚驚恐的朝後退去,一路退至了無人穀深處。


    就連暗處的那些眼睛也消失不見。


    東成拉著西就逃離,這裏已經不是他們能待的地方。


    半尺冥王雙手抱胸倒著走。


    “冥,冥王大人,您不留下來觀戰麽?”


    東成一臉驚奇的看著半尺冥王。


    後者淡然道:“不值得一看。”


    謔!


    東成立即一臉的恍然!


    就連那兩人的戰鬥都不值得冥王大人一看,那這世間還有誰才能勾起您的戰意呀?!


    很快,無人穀前端除了陸仁父子,再無他人。


    雲螭隨手一揮,整個空間像是被震蕩了一般,周遭一切都被隔絕。


    總感覺有一層看不見的隔膜,從裏麵看得見外麵,而外麵卻看不見裏麵。


    “陸仁,從你生下來的那一刻你就該死!”


    這時的雲螭終於兇相畢露。


    “你娘就是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賤女人!”


    “既然有了我,為何這個世間會存在你?!”


    雲螭似乎陷入了某種迴憶。


    而這種迴憶竟是銘心刻骨。


    從開始的默默無聞,初來乍到,與女人結識,到二人甜蜜無間,再到共同曆練,遭遇無數情況,偶得神功,神功相斥,互相猜忌。


    女人生下了一個孩子,然而那孩子卻不知所蹤。


    男人無數次的逼問下,女人依舊充滿了冷漠與失望。


    情急之下,他殺了女人。


    直到死去,女人也沒有將能夠克製男人的功法施展出,隻流下了一滴悔恨的眼淚。


    若是當初沒有得到這三種神功……


    她還念舊情。


    可男人早已被野心蒙蔽了內心與雙眼。


    男人名陸妄為,女人名林彩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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