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府這邊。


    臥龍鳳雛一重傷,一輕傷。


    大小張二人皆重傷。


    完顏可朵輕傷。


    任千秋與鎮名雙王都為重傷,也還有再戰之力。


    隻有鬱金龍,李裕祿,周斷山,仍處於巔峰。


    可惜的是。


    陸府沒有保住。


    經過這一場慘烈的大戰,整座陸府宅子幾乎被夷為平地。


    每個位置都被摧毀,後院甚至被燒為了灰燼。


    胡髯朗看著所有人,隻要他想,這些人沒有一個能活。


    可他其實並不想。


    雖然他已經減緩速度趕來,可是不見日之森離這裏最近,再怎麽慢,也還是比其餘九人快上一步。


    所以,他還是隻能動手。


    身為天下第一秘藥者,能夠製作出各種秘藥。


    他能夠將所有秘藥的效果疊加,達到出人意料的強大程度。


    當然,這也離不開他超然的體魄。


    沒有體魄支撐,隨便一顆秘藥都足以將人類的身體給撐破。


    短角便是服用了他的秘藥,才能夠在老酒鬼的酒氣歸元中活了下來,隻是最後還是死了。


    也就是說,胡髯朗是一位近身廝殺的強者。


    胡髯朗歎了口氣,對付這些人,他根本無需服下秘藥。


    他的身旁,一位白衣人在眾目睽睽之下悄然出現。


    年輕人擺了擺手,道:“給我個麵子,別打了。”


    胡髯朗頓時吹胡子瞪眼。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來搗亂?


    不過這樣也好,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


    年輕人大搖大擺走到眾人身前,看著為首的鬱金龍,凝視了好一會兒,才笑嗬嗬道:“哎喲哎喲,還是個藏拙的,不過嘛,開發的還不夠完美,上一個藏拙的都被我開發到千人榜第三了,你這也太低級了。”


    鬱金龍不認識這家夥,見其口氣大到沒邊,直接沒好氣道:“滾一邊去,你個小癟犢子,小爺我今天還沒打夠,讓那個羊胡子過來,看我不削他!”


    年輕人顯然愣住了。


    還有比我更囂張的家夥?我算是見識到了。


    胡髯朗暗自皺眉,這小子不是純純找死?


    哉夏的名聲在常人的見識中是不顯山不露水,可是在自己這些人的眼裏,那已經是能夠與雲螭和首領相提並論之人。


    年輕人一手扣住鬱金龍的肩膀,臉上依舊帶笑:“你……敢不敢再說一遍?”


    鬱金龍一把拍開他的肩膀,斜著眼看了他一眼:“再說一遍不可能,我已經忘了,但是你這吹牛的性子得改改,否則別說大爺跟二爺來了,就是我都看不下去,想痛扁你一頓。”


    “我吹牛?”


    年輕人指著自己的鼻子,很是疑惑。


    我他媽要是不出來,你們早就成了一堆屍體了!居然敢質疑我!


    “你沒吹牛?那你把那羊胡子幹掉試試?還培養出千人榜第三,我看你是吹牛天下第三!”


    年輕人的臉色唰一下就白了。


    還敢質疑我?


    “那第一與第二呢?”


    年輕人正色問道。


    眾人一陣古怪。


    這人怕不是腦子有問題?


    鬱金龍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我還沒想好。”


    “好小子!你有種!為了證明我沒吹牛,這就去幹那山羊胡子!”


    年輕人一拍鬱金龍肩膀,身形消失原地,再出現時,已經將胡髯朗拉出了百步開外。


    直到這時,眾人才反應過來。


    從羊胡子現身便能夠插足羊角四人的廝殺,並且無傷的情況下拉開羊角大仙,光憑這一點,不難猜出,他都至少與四人的實力不相上下。


    此時這羊胡子又被年輕人跟拎小雞似的給拎走,怎麽的這年輕人也不像是在吹牛啊!


    不過這人真的很怪啊,鬱金龍陰陽怪氣他半天,居然一點不生氣,還幫忙帶走了敵人,不知如何形容。


    羊角大仙看了眾人一眼,似乎要將所有人的臉都牢牢記在心裏,隨後憤恨轉身離去。


    此刻,所有人緊繃的心才鬆懈了下來。


    太恐怖了!


    這些莫名出現的人,一個比一個強,還一個個都沒見過,未免也太離譜了些。


    陸府沒了,眾人心中一陣悲涼。


    陸仁要是迴來,該作何解釋?


    他可是最寶貴這座宅子。


    鬱金龍甚至當眾哭了起來。


    完顏可朵清楚這小子的小孩子心性,當即便將他擁入懷中,好生安慰。


    ——————


    陸仁此時已經到達了亳州。


    一路上,誰攔路誰死。


    亂世之中匪寇橫行,不時就有成群結隊的匪寇打劫過往行人。


    為這兵荒馬亂的時代雪上加霜。


    光是陸仁這一路南下就不知殺了多少匪寇。


    不是他主動要殺,而是人家伸長了脖子讓他殺。


    沒辦法,打劫陸仁,那不是自殺是什麽?


    匪寇們為何要打劫陸仁?


    一是陸仁這張臉就是名利的極致,抓他就是抓住了百萬兩黃金。


    二是如今還敢在外行走的人越來越少,能劫一個是一個。


    三是烏鴉頭子長的過於動人,令他們無法不心動。


    所以,該他們死。


    隻是在亳州去往興州的路途中,軍隊逐漸多了起來。


    他們看見陸仁,不是立刻一擁而上,而是立馬發出信號彈,集結無數人手。


    陸仁突然想到了一個點。


    自家宅子就在興州,這些人都打到亳州了,那自家宅子豈不是很危險?


    想到這兒,他的腳步就越來越快。


    直至被一人攔了下來。


    此人雄壯如牛,一身黑色獸服,濃眉大眼,卻又盛氣淩人。


    他的身體被鎖鏈纏繞,四肢上也是纏滿了鎖鏈,隻是這些鎖鏈並不妨礙他的行動。


    “我從東北趕來,你從正西而來,沒想到能夠在這裏碰麵。”


    男人的聲音粗壯有力,隱隱有震耳欲聾之勢。


    陸仁上去就是一刀!


    男人抬起纏滿鎖鏈的右手格擋。


    狹刀與鎖鏈碰撞之下,男人的雙腿竟然陷入了地麵半寸有餘。


    陸仁收刀咦了一聲。


    男人也很是讚賞的看著陸仁道:“有一些本事,看來大人誠不欺我。”


    後麵的烏鴉頭子看清此人後,不由的雙腿開始打顫。


    她捂著小嘴,壓抑不住的出聲:“土,土畜大人?”


    男人偏過頭看了她一眼,說道:“烏鴉?沒關係,待收拾完他,再殺你這個叛徒也不……”


    他話還沒說完,陸仁當頭又是一刀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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