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金龍覺得自己今晚明明是來賞花燈的,一路不停出現陌生人想殺自己,又被陸仁帶著一路穿行,整個人到現在還是迷迷糊糊的狀態。


    他此時在陸仁身後看的最是清楚。


    那個前一秒還是個一家之主的男人,手中兩根錐子鋒利異常,在攻向陸仁下盤的同時,鞋尖也彈出了尖刃,可謂是四手準備。


    男人的身形前傾壓低,主要是可以快速接近對方,可是如果對方速度比他還快呢?


    陸仁一記仙人扶頂按住他的天靈蓋,將他整個人摁倒在地,手中銀釘隨手扔在其身上,男人痛苦的哀嚎一聲,整張臉已經血肉模糊,而那些銀釘釘入的位置都是身上死穴所在,可以說是瞬間死去。


    女人也不甘示弱,幾顆銀釘再次擲出,短匕在手,借助人群的掩護從側麵進攻而來。


    而最不被人注意的那個孩童,被陸仁一記踹飛後,落地後滾了幾圈,在好心人將他扶起來想要關心一番,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麵色露出不屬於孩童的陰冷。


    隨後快速的鑽入人群,消失不見。


    有人想要殺自己,陸仁出手絕不客氣。


    不等隱沒在人群中的女人現身,他已經出現在其身後,在女人還在暗中觀察的同時,一掌拍在其後腦,令她瞬間失去知覺。


    後腦最為脆弱的部位承受一擊,導致腦骨粉碎,斃命當場。


    鬱金龍卻在關鍵時刻看見了那名孩童正向他跑來,眼見陸仁不在身邊,他也不敢相信這個孩童是來求抱抱的,嚇的他往人群中狂奔。


    孩童眼中滿是兇惡,十指皆成利爪狀,見鬱金龍跑了,更是加快速度潛行。


    隻是沒跑步幾步,竟是有人擋在他身前,抬頭一看,是一張麵無表情,平平無奇的麵龐。


    可不就是當時踹了自己一腳的那人麽?也是暗殺對象之一,那就殺!


    他一躍而起,隻要五爪命中陸仁的脖頸,任務也就算完成一半。


    隻是他剛有起跳的動作,還沒來得及躍起,便被陸仁按住頭顱,原地轉了半圈,是的,是頭顱被原地轉了半圈。


    孩童的臉跟後背成了同一個方向,頸骨直接被擰斷!


    其實仔細看去,這人雖說個子矮小,最多六七歲孩童的高度,可是他五官明顯跟正常小孩不同,眉眼完全長開,一點無稚嫩感,如果不仔細看還無法分辨。


    這分明是個侏儒!


    解決完這個侏儒,再也沒感受到主街中的殺意,看來這一波殺手已經全軍覆沒。


    隨後他躥入人群,沒幾息便找到了鬱金龍,此時後者發了瘋似的狂奔,被陸仁拉住時還想要掙脫。


    他是真的被嚇傻了。


    何曾經曆過如此驚險一幕?


    這就是所謂的殺手嗎?


    隱沒在人群之中,在你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給你突然一擊,死都白死!


    這花燈會不賞也罷啊!


    鬱金龍就這麽渾渾噩噩的被陸仁拖出主街,因為人流都聚集在主街中,其它街道顯得尤為空曠,幾乎沒人。


    夜色中,前方盡頭有一人手持彎刀站定,像是等了陸仁很久。


    “大……大爺,前麵那個不會也是殺手吧?”


    鬱金龍要崩潰了,怎麽一茬接一茬,無窮無盡啊。


    聽之前那個光頭說我們看了不該看的,我特麽到底看了什麽?


    難不成是白天劫鏢的那夥人?


    是了!一定是他們!


    除了他們,也沒得罪過誰啊。


    “走吧。”


    陸仁徑直向著那人而去。


    此人麵無表情,身形中等,跟陸仁一樣長了一張路人臉,實在看不出出彩之處,如果不是他現在所處位置,與手中閃著寒芒的彎刀,誰都會以為這真的是個路人。


    “一隊看來全死了,證明你還有點本事。”


    男人嘴巴微動,見陸仁還敢向他走來,心中不禁冷笑,我可與那群廢物不一樣,我敢光明正大的攔你,你以為你還能活命?


    “會說就多說幾句,全當是你的遺言。”


    陸仁說著,身形一閃。


    男人本還想迴擊一句自不量力,突覺大難臨頭。


    這是一種死亡的籠罩感,在他常年的殺手生涯中僅出現過一次。


    陣陣冰涼刺骨的感覺在自己脖子處產生,他低頭一看,一柄似刀似劍的利刃已經架在他的脖子前端,已經淺入皮肉。


    “還有幾波人?”


    陸仁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如同索命死神。


    男人渾身汗毛倒豎,瞬間大汗淋漓。


    他不言不語,身為殺手,怎可暴露同伴的信息?


    “很好。”


    陸仁敬他遵守職業本分,狹刀一劃而過,刀刃深入脖頸。


    男人跪地,當場死亡。


    鬱金龍小跑而來,他欲言又止。


    陸仁抖掉刀身的血跡,低垂的眼眸不斷掃視周邊。


    鬱金龍蹲在屍體旁,伸手在他身上摸索起來。


    果不其然,找到了一塊很小的令牌,木質的,正麵刻有命堂二字,並且附有兩個小字,中門。


    想來,這應該就是殺手的組織名稱。


    陸仁想了想,命堂,從未聽過。


    另一邊城北的某處大院內,白天劫鏢的白衣年輕人此時正與三人密談。


    “金佛頭是那位大人透露給我們的消息,現在已經被劫迴總部,西域買家已經找好,這一迴算是玩兒了筆大的。”


    白衣年輕人嘴角有掩飾不住的笑容,而後又道:“不過白天有兩人目睹我們劫鏢。”


    一名滿臉絡腮胡,戴著貂帽的男人坐在主位上嚴肅道:“沒殺了他們?”


    “父親,您放心,當時看他們能若無其事的麵對那般血腥的場景,以為他們有點本事,我們便沒有貿然出手。”


    “可經過小五一路跟蹤傳迴的消息,他們除了去客棧與茶館呆了一天,也沒有什麽特別之處,想來也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迴想起其中有一人當時慌亂的眼神,看來是我謹慎過頭了。”


    白衣年輕人悉數道來。


    貂帽男人聞言讚許的點點頭,道:“在不了解對方的深淺,暫避鋒芒是對的,沒枉爹平時教你做人做事。那麽,這二人當下還活著?”


    最了解兒子的當然是親爹,自己兒子的冷靜與冷血他是大為欣賞,是個能完全勝任自己衣缽的好兒子。


    “嗬嗬,畫像已出,早在一個時辰前便將畫像給了命堂那邊,以他們的速度,想來這二人此時應該死的悄無聲息。”


    白衣年輕人很是自信,在安新城這一畝三分地,沒有他辦不成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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