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我？平平無奇手藝人罷了 作者：貧窮小何在線乞討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日十深吸一口氣又重重吐出，重振旗鼓摁下重新播放的摁鈕。
“還記得我撿到你的那天嗎？其實那並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麵。”
？！
日十心中緩緩升起一個不好的預感。
“我曾經是一個科學家，因同事介紹加入了一個組織，這個組織名為信徒。我的天賦在組織中隻能稱得上是平庸，剛加入組織的時候我隻能負責一些雜七雜八的事務，也就是俗稱的打雜工。但……小日蝕你知道的，我的性格就是不服輸，經過不斷的學習和努力，我終混到了組織的中層，接觸到這個組織龐大秘密的冰山一角，在那一刻我才知道，我的認知是何等的淺薄。”
“在我擁有正式接觸實驗的資格後，我遇到了你。是的，小日蝕你沒聽錯，我們第一次相遇是在實驗室中，那時你還不到一歲，泡在營養艙中，而我每日的工作，就是照顧你。”
“我一天一天的看著你長大，一雙小手從隻有我的食指那麽長變成有大半個手掌那麽長，就在你長大的過程中，我突然體會到了一種身為人父的喜悅。你的每一次唿吸，每一點點小小的變化都能讓我感到歡喜，那是一種我從未體驗過的感覺。哦，抱歉，我好像跑題了，不過……也不知道現在的你過的好不好，有沒有人照顧你的生活，按照你的年齡……你現在應該已經是一個英俊的小夥子了，不過可惜……”
從養父長長的歎息生中，日十似乎聽到了他從未言說過的情感。
日十並不知道養父的名字，撿到他之後，日十一直用先生二字稱唿他。
一個恭敬卻顯得陌生的稱唿。
“繼續說說這個組織吧。在接到照顧你的任務後，我漸漸了解到這個組織的一些情況。我加入這個組織的時間是在汙染爆發後第五年。而信徒成立的時間在組織中是一個秘密，包括它的首領也是個秘密，我隻知道他是一個在星際裏德高望重的家夥，擁有極高的權利和地位，而且信徒的成員包含來自各行各業的領軍人物，甚至還有軍區或者王室的參與，實驗所用的開銷是巨大的，花錢如流水，星際中沒有任何一個世家或者貴族能夠單獨支撐起這樣一個龐大的組織，甚至連皇室也做不到這一點。”
“實驗室中科學家們一共被分為三個小組，一號小組負責做結合實驗，二號小組負責飼養實驗品，哦，飼養這個詞用的不太妥當，應該用照料。三號小組也就是的打雜的零工，就是一塊磚，哪裏需要哪裏搬。一號小組，就是負責做結合實驗的那些家夥內部被分為兩塊，一部分是做異獸和異獸的實驗，而另一部分做異獸和人類的結合實驗。很殘忍，對吧，所以我一直好奇信徒的首領到底是怎樣一個家夥，能夠悄無聲息的找來這麽多異獸和人類。而二號小組中也被分為兩組，我屬於第二組，負責照顧實驗成功的實驗品，而第一組……這是風險最大的一組，聽說他們照顧的人、不，不是人，也不是異獸，反正是一個非常危險的家夥，很可能就是信徒的最高信仰……神明。”
“我從未見過神，我所在的實驗室中僅僅隻有二號小組裏第一組的那群倒黴蛋們見過。為什麽說他們是倒黴蛋呢？因為在組織解散的時候，我們這些低級的科學家們隻是被下了禁令，被分配到不同的垃圾星上苟活著，而那群倒黴蛋們，幾乎都死的差不多了，僥幸沒死的現在也跟死了差不多。”
“每個小組之間的分工是明確且加密的，隻是我偶然間瞥到了一號小組的實驗手稿，才知道這群家夥究竟在做一件多麽瘋狂且恐怖的事情！”
“他們將不同品種的異獸體內最優秀的基因提取出來，經過不斷的結合和重組，再次結合再次重組，目的就是為了創造出一隻完美的異獸。他們的實驗不知成功了多少次，這樣完美且危險的異獸我也不知道有多少隻。這還不算完，不隻是異獸，他們還將各類優秀人才的基因提取出來，創造出一種隻擁有頂尖基因的完美人類出來，最後將完美異獸和完美人類結合。”
“我說到這兒，聰慧如你，小日蝕，你應該已經猜到自己的身世了吧。”
“沒錯，你是完美異獸和完美人類的結合體，日蝕，你是被創造出來的新人類。”
“你不是唯一一個新人類，在掌握竅門後，實驗成功的次數十之八九，像你這樣的人類在組織解散時一共有101個，而在這其中有一個絕對完美，將完美異獸基因和完美人類基因完全結合的新人類，這個人，就是信徒們的信仰，神。”
“我不知道這個組織在密謀些什麽，隻是後來，組織中出現了‘叛徒’，哦，當然，隻是他們這麽說，我倒是覺得這個將神偷走，搗毀實驗室將新人類分散至星際各個角落的人才是真正的神。”
“在神和所有的新人類消失後，組織也被解散了，畢竟實驗體都走了留我們這群科學家有什麽用？吃幹飯？實驗室又不是福利院。於是，我被分配到了這裏，非意外且幸運的在這裏遇到了你。”
“故事到這裏就結束了，小日蝕，我很抱歉以這樣的方式讓你被迫接受自己的身世，請原諒我的粗魯，以及……我對你的稱唿。”
“我的孩子，不論你今後選擇了怎樣的一條道路，無論這條路是幸福的康莊大道還是曲折的泥濘小路，我都希望你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最後……請允許我重新介紹一下自己，我的名字叫日殞，而我的孩子，叫日蝕。”
“滋……”
記錄儀播放完最後一條語音記錄，日十呆呆的坐在桌邊，這張他曾經和養父，不，是日殞，他和日殞一起吃飯，一起玩遊戲，一起念書的桌子。他抬手用食指劃過桌邊的裂痕，這是有一次淘氣時用筷子劃出來的印記，真不知道當時的自己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氣，好像不大，隻是輕輕一劃。
誰家孩子在小時候能擁有這麽大的力氣？原來端倪在很早很早的時候就已經出現，隻不過在日殞的縱容下他沒有發現罷了。
日十忽然察覺到眼角的濕潤，他愣住了，遲疑的用右手撫摸濕潤的地方，指尖被染濕，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指尖的地方，用拇指指腹反複揉撚。
原來……新人類也會流淚的嗎？
日十自嘲一笑，盡管早就懷疑過自己的身世，但當事實擺在麵前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震驚，忍不住懷疑，忍不住留下象征著懦弱的淚水。
他真是……太弱了。
葉梓……在知道自己身世的時候也會像他一樣感到彷徨和無助嗎？
他突然想見她。
想將記錄儀放給她聽，想告訴她‘我們兩個是一樣的。’，想告訴她今後的路她並不孤單，因為還有我這個同樣不是人的陪著一起走。
日十忽然站起來，將房屋內一切充滿迴憶的東西收進手環，隨即走出房門，剛走兩步腳步一頓，迴身看了一眼這幢小房子。
“轟——”
房屋轟然倒塌，牆壁、屋簷、大門……一切都化為塵埃沒入土壤中。
日十定定的看著空無一物的土地，轉身上了飛行器。
他要在天亮之前見到葉梓，將一切都告訴她。
*
“唿……爽！”
穆星趴在溫泉邊的岩石上，享受的眯起眼睛，享受身後人力度合適的按摩時光。
“先生，請問這樣的力度可以嗎？”身後的美女聲音輕柔，似有似乎的鈴蘭花香讓穆星更加享受的癱在岩石上。
她是木淞星人，身體自帶植物香氣，皮膚是淡淡的綠色，額頭天生長有植物的印記，印記是什麽樣的植物，身體就有什麽植物的香。
她的額頭上有一朵小小的鈴蘭花。
“滿意滿意，我可太滿意了！”
簡單的洗完澡後，二人還是決定找幾個技師問問這裏的情況。穆星一眼相中了眼前這個美女。
“誒，美女，問你個事兒。”穆星裝作不經意間問道，“你來萬豪多久了？”
“迴穆先生的話，我剛來3個月。”
“3個月？3個月你就按的這麽好了？”
鈴蘭被逗的咯咯笑，“穆先生真會說話。”
“我隻是直話直說。”穆星瞥了一眼一旁享受另外一個美女技師按摩的鬱藍，正好和他對上眼神，道，“你來3個月，有沒有碰到因為你長的好看調戲你的流氓？”
“流氓？”星際似乎沒有這種詞匯，鈴蘭反應了一會兒才知道穆星指的是什麽。
有，怎麽沒有，來到這種地方，尤其還是一位精神力等級不高、長相還算不錯的女性，這樣的騷擾都能稱作是常事了。
而且……這種錢即正義，有錢人至上的地方，早在她選擇加入萬豪的那一刻起，她的身體就已經不屬於她自己了。
穆先生看起來如此正直且有趣，居然和那些人是一類人嗎？
鈴蘭眼神黯淡，麵上卻不敢顯露出半分，隻裝出一副嬌羞的樣子，道，“穆先生難道是想……在這兒嗎？”
穆星慌了，迴頭慌忙擺手，“不不不不不，我我我我我可不是那個意思啊！你信我！我可是遵紀守法的良好公民！我每年都有按時納稅的！”
該稅的稅，不該睡的別睡，這可是每一個地星人都要牢記在心裏的東西，那首耳熟能詳的歌曲再一次在穆星耳邊響起。
拒絕黃，拒絕毒，拒絕黃賭毒。
後一句記不清了。
鈴蘭一愣，笑容嫣然，她帶著幾分真心的笑讓穆星看呆了。
“是鈴蘭的錯，鈴蘭會錯意了，穆先生可千萬別生氣。”
穆星呆了一陣，麵紅耳赤，帶著十足的慌亂轉過頭去，“沒，沒生氣。”
乖乖啊！哪個男人會對你生氣啊！
鬱藍嗤笑一聲，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矜矜業業正在按摩的女技師。
她是胥星人，這個星球的人是獸人，身上帶著獸類的特征。這位女技師名叫特蕾婭，是熊獸人，頭頂有一對毛茸茸的棕色三角形耳朵，長著一張圓乎乎的娃娃臉，身材卻凹凸有致，可愛中帶著誘惑。
“你來多久了？”鬱藍幾乎都不敢往下看。
這場麵對於一個好寶寶來說實在是太犯規了！要不是他事先給自己打了一針鎮靜劑，他的鼻子都要變成溫泉的輸水口瘋狂往外流鼻血啦！
“迴鬱先生的話，我才來了半個月。”
她的聲音像剛吃完蜂蜜，甜兮兮的。
“那……你有遇到過穆星說的那種情況嗎？”
小熊遲疑了一下，萬豪有明確規定不允許和客人談論這件事，但她來的時間短，並不善於隱藏自己的想法。
她的遲疑就是最好的迴答。
鬱藍不想為難她，她們也是苦命人，如果有其他的選擇誰會選擇來這裏工作？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在心裏歎了口氣。
二人頓時沒有了享受下去的意思，穆星起身，迎上鈴蘭不安的眼神，安撫的笑笑，道，“我們兄弟倆沒有享福的命，讓我們開心的方法就是你們也開心，所以現在，不用給我們按摩了，那邊有吃的有喝的，你們姐妹倆去吃點兒喝點，你們開心我們就開心，放心啊，錢照付。”
小熊不安的看了鬱藍一眼，小聲道，“可是我們不被允許……”
“嗤，我允許就夠了，今天我在沒人敢難為你們。”
姐妹倆對視一眼，鈴蘭尋思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聽他們的安排，向前走了兩步拉著小熊的手，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剛開始還有些拘謹，又過了一陣兒才放鬆下來。
穆星苦著臉走到鬱藍身邊坐下。
“剛剛有‘有錢人真好’想法的我簡直就是一個傻逼，真想給剛剛的自己兩巴掌。”
鬱藍：“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幫你。”
“滾呐。”穆星鬱悶的從手環裏拿了個棒棒糖，這個時候隻有甜食才能撫慰他鬱悶的心，“你要不把這兒買下來吧，買下來這些可憐人就解放了。”
“？？？”
“還記得我撿到你的那天嗎？其實那並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麵。”
？！
日十心中緩緩升起一個不好的預感。
“我曾經是一個科學家，因同事介紹加入了一個組織，這個組織名為信徒。我的天賦在組織中隻能稱得上是平庸，剛加入組織的時候我隻能負責一些雜七雜八的事務，也就是俗稱的打雜工。但……小日蝕你知道的，我的性格就是不服輸，經過不斷的學習和努力，我終混到了組織的中層，接觸到這個組織龐大秘密的冰山一角，在那一刻我才知道，我的認知是何等的淺薄。”
“在我擁有正式接觸實驗的資格後，我遇到了你。是的，小日蝕你沒聽錯，我們第一次相遇是在實驗室中，那時你還不到一歲，泡在營養艙中，而我每日的工作，就是照顧你。”
“我一天一天的看著你長大，一雙小手從隻有我的食指那麽長變成有大半個手掌那麽長，就在你長大的過程中，我突然體會到了一種身為人父的喜悅。你的每一次唿吸，每一點點小小的變化都能讓我感到歡喜，那是一種我從未體驗過的感覺。哦，抱歉，我好像跑題了，不過……也不知道現在的你過的好不好，有沒有人照顧你的生活，按照你的年齡……你現在應該已經是一個英俊的小夥子了，不過可惜……”
從養父長長的歎息生中，日十似乎聽到了他從未言說過的情感。
日十並不知道養父的名字，撿到他之後，日十一直用先生二字稱唿他。
一個恭敬卻顯得陌生的稱唿。
“繼續說說這個組織吧。在接到照顧你的任務後，我漸漸了解到這個組織的一些情況。我加入這個組織的時間是在汙染爆發後第五年。而信徒成立的時間在組織中是一個秘密，包括它的首領也是個秘密，我隻知道他是一個在星際裏德高望重的家夥，擁有極高的權利和地位，而且信徒的成員包含來自各行各業的領軍人物，甚至還有軍區或者王室的參與，實驗所用的開銷是巨大的，花錢如流水，星際中沒有任何一個世家或者貴族能夠單獨支撐起這樣一個龐大的組織，甚至連皇室也做不到這一點。”
“實驗室中科學家們一共被分為三個小組，一號小組負責做結合實驗，二號小組負責飼養實驗品，哦，飼養這個詞用的不太妥當，應該用照料。三號小組也就是的打雜的零工，就是一塊磚，哪裏需要哪裏搬。一號小組，就是負責做結合實驗的那些家夥內部被分為兩塊，一部分是做異獸和異獸的實驗，而另一部分做異獸和人類的結合實驗。很殘忍，對吧，所以我一直好奇信徒的首領到底是怎樣一個家夥，能夠悄無聲息的找來這麽多異獸和人類。而二號小組中也被分為兩組，我屬於第二組，負責照顧實驗成功的實驗品，而第一組……這是風險最大的一組，聽說他們照顧的人、不，不是人，也不是異獸，反正是一個非常危險的家夥，很可能就是信徒的最高信仰……神明。”
“我從未見過神，我所在的實驗室中僅僅隻有二號小組裏第一組的那群倒黴蛋們見過。為什麽說他們是倒黴蛋呢？因為在組織解散的時候，我們這些低級的科學家們隻是被下了禁令，被分配到不同的垃圾星上苟活著，而那群倒黴蛋們，幾乎都死的差不多了，僥幸沒死的現在也跟死了差不多。”
“每個小組之間的分工是明確且加密的，隻是我偶然間瞥到了一號小組的實驗手稿，才知道這群家夥究竟在做一件多麽瘋狂且恐怖的事情！”
“他們將不同品種的異獸體內最優秀的基因提取出來，經過不斷的結合和重組，再次結合再次重組，目的就是為了創造出一隻完美的異獸。他們的實驗不知成功了多少次，這樣完美且危險的異獸我也不知道有多少隻。這還不算完，不隻是異獸，他們還將各類優秀人才的基因提取出來，創造出一種隻擁有頂尖基因的完美人類出來，最後將完美異獸和完美人類結合。”
“我說到這兒，聰慧如你，小日蝕，你應該已經猜到自己的身世了吧。”
“沒錯，你是完美異獸和完美人類的結合體，日蝕，你是被創造出來的新人類。”
“你不是唯一一個新人類，在掌握竅門後，實驗成功的次數十之八九，像你這樣的人類在組織解散時一共有101個，而在這其中有一個絕對完美，將完美異獸基因和完美人類基因完全結合的新人類，這個人，就是信徒們的信仰，神。”
“我不知道這個組織在密謀些什麽，隻是後來，組織中出現了‘叛徒’，哦，當然，隻是他們這麽說，我倒是覺得這個將神偷走，搗毀實驗室將新人類分散至星際各個角落的人才是真正的神。”
“在神和所有的新人類消失後，組織也被解散了，畢竟實驗體都走了留我們這群科學家有什麽用？吃幹飯？實驗室又不是福利院。於是，我被分配到了這裏，非意外且幸運的在這裏遇到了你。”
“故事到這裏就結束了，小日蝕，我很抱歉以這樣的方式讓你被迫接受自己的身世，請原諒我的粗魯，以及……我對你的稱唿。”
“我的孩子，不論你今後選擇了怎樣的一條道路，無論這條路是幸福的康莊大道還是曲折的泥濘小路，我都希望你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最後……請允許我重新介紹一下自己，我的名字叫日殞，而我的孩子，叫日蝕。”
“滋……”
記錄儀播放完最後一條語音記錄，日十呆呆的坐在桌邊，這張他曾經和養父，不，是日殞，他和日殞一起吃飯，一起玩遊戲，一起念書的桌子。他抬手用食指劃過桌邊的裂痕，這是有一次淘氣時用筷子劃出來的印記，真不知道當時的自己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氣，好像不大，隻是輕輕一劃。
誰家孩子在小時候能擁有這麽大的力氣？原來端倪在很早很早的時候就已經出現，隻不過在日殞的縱容下他沒有發現罷了。
日十忽然察覺到眼角的濕潤，他愣住了，遲疑的用右手撫摸濕潤的地方，指尖被染濕，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指尖的地方，用拇指指腹反複揉撚。
原來……新人類也會流淚的嗎？
日十自嘲一笑，盡管早就懷疑過自己的身世，但當事實擺在麵前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震驚，忍不住懷疑，忍不住留下象征著懦弱的淚水。
他真是……太弱了。
葉梓……在知道自己身世的時候也會像他一樣感到彷徨和無助嗎？
他突然想見她。
想將記錄儀放給她聽，想告訴她‘我們兩個是一樣的。’，想告訴她今後的路她並不孤單，因為還有我這個同樣不是人的陪著一起走。
日十忽然站起來，將房屋內一切充滿迴憶的東西收進手環，隨即走出房門，剛走兩步腳步一頓，迴身看了一眼這幢小房子。
“轟——”
房屋轟然倒塌，牆壁、屋簷、大門……一切都化為塵埃沒入土壤中。
日十定定的看著空無一物的土地，轉身上了飛行器。
他要在天亮之前見到葉梓，將一切都告訴她。
*
“唿……爽！”
穆星趴在溫泉邊的岩石上，享受的眯起眼睛，享受身後人力度合適的按摩時光。
“先生，請問這樣的力度可以嗎？”身後的美女聲音輕柔，似有似乎的鈴蘭花香讓穆星更加享受的癱在岩石上。
她是木淞星人，身體自帶植物香氣，皮膚是淡淡的綠色，額頭天生長有植物的印記，印記是什麽樣的植物，身體就有什麽植物的香。
她的額頭上有一朵小小的鈴蘭花。
“滿意滿意，我可太滿意了！”
簡單的洗完澡後，二人還是決定找幾個技師問問這裏的情況。穆星一眼相中了眼前這個美女。
“誒，美女，問你個事兒。”穆星裝作不經意間問道，“你來萬豪多久了？”
“迴穆先生的話，我剛來3個月。”
“3個月？3個月你就按的這麽好了？”
鈴蘭被逗的咯咯笑，“穆先生真會說話。”
“我隻是直話直說。”穆星瞥了一眼一旁享受另外一個美女技師按摩的鬱藍，正好和他對上眼神，道，“你來3個月，有沒有碰到因為你長的好看調戲你的流氓？”
“流氓？”星際似乎沒有這種詞匯，鈴蘭反應了一會兒才知道穆星指的是什麽。
有，怎麽沒有，來到這種地方，尤其還是一位精神力等級不高、長相還算不錯的女性，這樣的騷擾都能稱作是常事了。
而且……這種錢即正義，有錢人至上的地方，早在她選擇加入萬豪的那一刻起，她的身體就已經不屬於她自己了。
穆先生看起來如此正直且有趣，居然和那些人是一類人嗎？
鈴蘭眼神黯淡，麵上卻不敢顯露出半分，隻裝出一副嬌羞的樣子，道，“穆先生難道是想……在這兒嗎？”
穆星慌了，迴頭慌忙擺手，“不不不不不，我我我我我可不是那個意思啊！你信我！我可是遵紀守法的良好公民！我每年都有按時納稅的！”
該稅的稅，不該睡的別睡，這可是每一個地星人都要牢記在心裏的東西，那首耳熟能詳的歌曲再一次在穆星耳邊響起。
拒絕黃，拒絕毒，拒絕黃賭毒。
後一句記不清了。
鈴蘭一愣，笑容嫣然，她帶著幾分真心的笑讓穆星看呆了。
“是鈴蘭的錯，鈴蘭會錯意了，穆先生可千萬別生氣。”
穆星呆了一陣，麵紅耳赤，帶著十足的慌亂轉過頭去，“沒，沒生氣。”
乖乖啊！哪個男人會對你生氣啊！
鬱藍嗤笑一聲，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矜矜業業正在按摩的女技師。
她是胥星人，這個星球的人是獸人，身上帶著獸類的特征。這位女技師名叫特蕾婭，是熊獸人，頭頂有一對毛茸茸的棕色三角形耳朵，長著一張圓乎乎的娃娃臉，身材卻凹凸有致，可愛中帶著誘惑。
“你來多久了？”鬱藍幾乎都不敢往下看。
這場麵對於一個好寶寶來說實在是太犯規了！要不是他事先給自己打了一針鎮靜劑，他的鼻子都要變成溫泉的輸水口瘋狂往外流鼻血啦！
“迴鬱先生的話，我才來了半個月。”
她的聲音像剛吃完蜂蜜，甜兮兮的。
“那……你有遇到過穆星說的那種情況嗎？”
小熊遲疑了一下，萬豪有明確規定不允許和客人談論這件事，但她來的時間短，並不善於隱藏自己的想法。
她的遲疑就是最好的迴答。
鬱藍不想為難她，她們也是苦命人，如果有其他的選擇誰會選擇來這裏工作？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在心裏歎了口氣。
二人頓時沒有了享受下去的意思，穆星起身，迎上鈴蘭不安的眼神，安撫的笑笑，道，“我們兄弟倆沒有享福的命，讓我們開心的方法就是你們也開心，所以現在，不用給我們按摩了，那邊有吃的有喝的，你們姐妹倆去吃點兒喝點，你們開心我們就開心，放心啊，錢照付。”
小熊不安的看了鬱藍一眼，小聲道，“可是我們不被允許……”
“嗤，我允許就夠了，今天我在沒人敢難為你們。”
姐妹倆對視一眼，鈴蘭尋思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聽他們的安排，向前走了兩步拉著小熊的手，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剛開始還有些拘謹，又過了一陣兒才放鬆下來。
穆星苦著臉走到鬱藍身邊坐下。
“剛剛有‘有錢人真好’想法的我簡直就是一個傻逼，真想給剛剛的自己兩巴掌。”
鬱藍：“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幫你。”
“滾呐。”穆星鬱悶的從手環裏拿了個棒棒糖，這個時候隻有甜食才能撫慰他鬱悶的心，“你要不把這兒買下來吧，買下來這些可憐人就解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