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我？平平無奇手藝人罷了 作者：貧窮小何在線乞討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問我選擇哪條路？
穆星看著十一，神情莫名，語氣中包含了一絲不解，道：“為什麽要做選擇？不能都要嗎？”
？
要是能都要我還讓你做選擇？都是成年人，雖說貪婪是人的本性，但總要知道取舍。
十一：“都要？隻怕我們沒有這個實力。”
穆星：“你就老老實實說吧，到底發生什麽事兒了？”
十一前進的步伐一頓。
十一：“葉梓發現了點兒東西，但具體發現了什麽得等我們匯合才能知道。”
穆星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道：“那你說那麽高深，我還以為發生啥事兒了呢！”
穆星沒有正麵迴答十一的問題，但他不斷在內心深處問自己，如果真到了做選擇的時候他會如何做？
他的麵前放著一個大大的天平，一端是鮮活的人命，另一端是苦苦追尋的真相，他隻能選擇一端，當做出選擇時，沒有被選中的那端就會墜入萬丈深淵。
我會如何選擇？
那肯定選人啊！
條條大路通羅馬，抵達真相的道路不止一條。更何況他們這麽多人，兵分兩路都綽綽有餘。
這麽一想，穆星胸中茅塞頓開，走路都輕快了幾分。
穆星、十一二人沒有刻意壓低自己的聲音，穆裏爾聽清楚了二人的對話，胸中突然湧上一股莫名的悲涼。
如果是我，我會怎麽做？
穆裏爾不懂，他不懂很多事，也想不明白很多事。以前總覺得自己長大了就會懂得，但現在看來，有些道理，想不想的明白和長沒長大沒關係，和智商也沒關係。
成長這件事就像打遊戲，有許多個一瞬間，人就會像升級一樣突然明白很多事，大人們稱唿這件事叫長大。
這一刻，穆裏爾突然升級了。
他突然對這幾人要做的事情有了概念。這不是出門遊玩，也不是什麽探險，前方的某個角落隱藏著一個極其危險的東西，他們的目的就是他。
穆裏爾捫心自問，前方危機四伏，他還有去的必要嗎？
他閉了閉眼，胸膛中有一道聲音告訴了他答案。
穆裏爾：“穆星、十一。”
聽到穆裏爾的聲音，穆星和十一齊刷刷轉頭。
穆裏爾：“你們放心，不論你們接下來是要去做什麽，我都會替你們保密，而且你們也不用擔心我，我能照顧好我自己，一定不會拖你們後腿。”
穆星看著他，忽地笑了，“終於想明白了？”
穆裏爾不好意思的笑笑，“嗯。”
十一：“我們可沒工夫管你。”
言外之意是，照顧好你自己。
穆裏爾雖然懵懂，但不傻，察言觀色的功夫是有的。他聽懂了十一的言外之意，笑著點頭道：“我知道！”
我會照顧好我自己的。
另一邊，葉梓、日十、鬱藍躲在山洞外，警戒前方。
【鬱藍：你剛才就是在這兒看見人影的。】
【葉梓：嗯。】
葉梓開出一條道路後，穿過通道抵達另一處山洞，她的腳剛落地，就聽到正前方的牆壁內傳來了異樣的聲音。葉梓眼疾手快，用異能將自己鑿開的山洞補上，順便躲藏在通道內。四周的蛻石提供了一個天然的保護場地。
“蹭————”
似乎是石門開啟的聲音。
“達拉達拉達拉。”
似乎是腳步聲。
“滴滴滴滴。”
有人從牆裏麵出來，用儀器在測試著什麽，大概過了十分鍾的樣子，腳步聲再次響起，石門劃過地麵再次發出摩擦聲。
看來是迴去了。
以免打草驚蛇，葉梓沒有開啟星腦的錄像功能，畢竟這些科技產品說安全吧，好像是挺安全，說不安全吧，似乎隨時都有暴露的風險。於是葉梓在通道內多待了一會兒，直到感受不到任何陌生人的氣息才小心翼翼的從通道裏走出來，立刻通知日十和鬱藍他們。
葉梓沒有通知穆星，穆星這人容易咋唿，帶著孩子一起咋唿就不好了。
【鬱藍：這牆壁看起來嚴絲合縫的，到底是從哪兒開的門？】
【葉梓：可能有機關，我們找找看。】
幾人將牆附近的每一塊石頭都摸了一遍，無事發生。
【日十：機關可能在牆裏。】
【鬱藍：那我們咋辦，接著挖？】
【葉梓：接著挖會不會打草驚蛇？】
【鬱藍：我們都到這兒了，還怕打草驚蛇嗎？】
不得不承認，鬱藍說的有道理。
他們人都在這兒了，接下來不可避免的肯定有一場惡戰。
【穆星：欸欸欸！我發現的地方有血？！】
穆星給傳音在腦中響起。
【日十：十一，你去看一下，穆星發現的地方也許是另一個入口。】
【十一：嗯。】
【鬱藍：那我們就一直在這兒等著？守株待兔？】
【日十：想要知道這個組織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兒，我們一定不能輕舉妄動，萬一他們察覺到了什麽開始撤離，我們之前的花費的力氣就全泡湯了。】
所以一定不能輕舉妄動。
葉梓盯著麵前的牆壁出神，腦海中不斷迴想之前走過的地形，為了降低誤差，葉梓釋放出骨頭碎片沿著牆壁的通道飛速前行，利用碎片傳來的信息，葉梓在腦海中構建出一副已知的地形圖。
如果我是老大，我會把根據地建在哪兒？
由於不知道實驗室的具體構造和大小，葉梓隻能盲猜。
半晌。
【葉梓：我想繼續向前行進。】
【日十：給我一個理由。】
【葉梓：坐以待斃不是我的風格。而且我剛才在腦海中模擬出來了一副地形圖，我需要更多的信息才能準確找到這個組織的位置。】
【鬱藍：話雖如此，但你如果第一次就找錯了怎麽辦？】
【葉梓：……那我就點一首《涼涼》和《逆戰》送給我自己。】
【葉梓：涼涼夜色為你思念成河……e on逆戰逆戰來也！王牌要狂野！闖蕩宇宙擺平世界！】
【鬱藍：……你快趕緊閉嘴吧！】
【日十：找到組織所在地的準確率有多少。】
【葉梓：咳咳……我承認我有賭的成分在裏麵……】
【日十：說話。】
【葉梓：一半一半吧。】
【日十：……】
最終日十還是讓葉梓去做了。
眼下他們像沒頭蒼蠅似的在這裏亂轉，周圍的蛻石完全將他們的感知屏蔽，他們宛若進入了一座巨大的迷宮，前方迷霧重重、危機四伏，不知有多少危險在等著他們。
或許葉梓的出其不意還真能發揮出不一樣的效果。
按照推算出的位置，葉梓開始鑿了。
鑿出通道後，葉梓打頭準備進入，邁了一步後又退了迴來。
【葉梓：一會兒如果看見人，我們一起上去把他打暈。】
【鬱藍：嗯？為什麽？】
【葉梓：這裏的地形這麽複雜，牆壁光滑無比，這群人用的肯定是高科技手段，我們沒有通行證還怎麽探聽情報啊？】
【鬱藍：有道理欸！那我們三個人，豈不是得要三張通行證？】
【葉梓：怕啥，隻要有人來，還怕沒有通行證？】
葉梓鑽進通道，貼在牆壁一端不動了，日十配合的用石頭將葉梓裹住，留下一雙眼在外麵，並用石頭將通道兩頭堵住。
日十對於石頭的用量把控的很好，既讓蛻石能夠充分發揮出它的作用，又讓葉梓能夠不受石頭約束自由行動。
葉梓屏住唿吸，靜靜的等待。
不一會兒，葉梓左側的牆壁從中間一分為二，露出一個白色的洞，洞裏走出來一個黑色機甲，手握槍支和一台測試儀。
這時，葉梓突然出手，一個箭步衝過去，抬手將黑色機甲劈暈，手握機甲拆卸刀將黑色機甲拆的幹幹淨淨，最終從黑色機甲眉心的位置取出來了一塊芯片。
【葉梓：找到了。】
葉梓很快便弄懂了芯片的操控原理。
相當於身份識別芯片，能夠在權限範圍內自由出入。
葉梓用芯片將門關上。
【葉梓：你們可以過來了。】
日十移開堵住通道的石塊，走了進來。
【葉梓：我們能說話了吧？我感覺我好久不說話了，嘴癢的不行。】
【日十：……嗯。】
鬱藍走到黑色機甲前蹲下，用手掀開黑色機甲的麵罩。
鬱藍：“能查到這個人的資料嗎？”
日十：“你先看看他有沒有戴麵具。”
鬱藍：“怎麽看?”
日十伸手在那人下頜線部分來迴仔細摸索。
日十：“沒有。”
他用星腦拍攝下這人的照片，很快在權限內查到了這人的信息。
日十：“已死亡。”
鬱藍：“已死亡？這不是還沒死呢嗎？”
葉梓：“我下手這麽重？我才用了一丟丟的力氣這人就死了？不對啊！星腦更新資料更新的這麽快嗎？我才下手沒多久！這人還沒咽氣呢！”
日十：“……我的意思是這人在居民資料庫中的信息顯示已死亡，在社會意義上講，這人已經死了，但是在生物意義上，這人還活著，明白了嗎？”
說實話，有時候跟你們交談挺費勁的。
前段時間看到了一個護肝的藥不錯，迴去訂了吃上。
鬱藍：“懂了。”
葉梓：“可是……為什麽會發生這樣的事兒？資料庫中的信息這麽容易改嗎？”
人還活得好好的，身份信息上顯示的已死亡。
日十：“在汙染區中下落不明的人，一律被視為已死亡，軍方會在該汙染區拔出後將此該汙染區的失蹤人口全部定義為死亡。”
葉梓：“……看來，這個地方的組織也和汙染區有關了。”
日十點頭。
一個‘已經死在汙染區’的人出現在這麽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他是在汙染區降臨前就在這裏，隻不過是為自己的消失找了個借口；還說是他確實是在汙染降臨後至被淨化前這一段時間內被這個組織擄過來的？
他為什麽要給這個組織賣命？自願的？這個組織到底是做什麽的？
無數的疑問湧上心頭，日十現在很想將這裏翻個底朝天，讓壓在地底深處的秘密見見陽關。
不行，不能衝動。
日十深吸一口氣壓下內心的激蕩。
鬱藍：“就是不知道這個組織和小柔那個組織有沒有關係。”
葉梓：“誰知道呢，這汙染區跟錢一樣，可是個香餑餑，不管是什麽品種的蒼蠅都想來啃一口。”
鬱藍：“汙染區和錢一樣？”他喃喃道。
汙染區中可是有不少好東西，珍貴的草藥，材料，有些東西隻能在汙染區中存在。甚至在前段時間的拍賣會上，一顆來自s級汙染區的普通珠子都拍出了200萬星幣的天價。這顆珠子沒有任何用處，單純隻是好看而已。
為什麽總是會有人冒著生命危險做結合實驗？僅僅是為了那些實驗數據嗎？
不，極大可能是為了異獸體內的珍貴材料。異獸危險且數量稀少，絕大部分情況中隻出現在汙染區中，但如果結合實驗做成功，這群人能夠以極小的成本將人變成異獸，材料的獲取將變得極其容易。
星際或許缺異獸，但從來都不缺人。
鬱藍突然想到了另一個問題，每當汙染區降臨，那些原本生活在這裏的人們究竟是死在異獸的嘴裏，還是死在了自己人的刀下？
“老大。”鬱藍打了個寒戰，嘴唇有些發白。“你說……汙染區裏的屍體都去哪兒了？”
“？”
“！”
葉梓：“難道是和地星一樣的情況？”
日十：“結合實驗？萊姆斯上校不是親自領命負責去……”他的聲音越來越輕。
萊姆斯上校負責執行的是拔出地星等純淨星球非法組織、解救平民的任務，他們現在可是在地星。
葉梓：“這個盧平上校迴來了嗎？”
日十：“……人家叫萊姆斯。”
葉梓聳肩，“哦，不重要，其實我還可以叫他月亮臉和小狼人。”
日十：“……”
葉梓說的一定又是地星那些奇奇怪怪的梗。
葉梓：“行了，現在我們不需要糾結這麽多，這個芯片能夠讓我們在權限範圍內暢通無阻，我戴著進去買幾個橘子，你們在外麵等我奧。”
日十：“……”
鬱藍：“……”
二人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你就這麽想當爹？
穆星看著十一，神情莫名，語氣中包含了一絲不解，道：“為什麽要做選擇？不能都要嗎？”
？
要是能都要我還讓你做選擇？都是成年人，雖說貪婪是人的本性，但總要知道取舍。
十一：“都要？隻怕我們沒有這個實力。”
穆星：“你就老老實實說吧，到底發生什麽事兒了？”
十一前進的步伐一頓。
十一：“葉梓發現了點兒東西，但具體發現了什麽得等我們匯合才能知道。”
穆星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道：“那你說那麽高深，我還以為發生啥事兒了呢！”
穆星沒有正麵迴答十一的問題，但他不斷在內心深處問自己，如果真到了做選擇的時候他會如何做？
他的麵前放著一個大大的天平，一端是鮮活的人命，另一端是苦苦追尋的真相，他隻能選擇一端，當做出選擇時，沒有被選中的那端就會墜入萬丈深淵。
我會如何選擇？
那肯定選人啊！
條條大路通羅馬，抵達真相的道路不止一條。更何況他們這麽多人，兵分兩路都綽綽有餘。
這麽一想，穆星胸中茅塞頓開，走路都輕快了幾分。
穆星、十一二人沒有刻意壓低自己的聲音，穆裏爾聽清楚了二人的對話，胸中突然湧上一股莫名的悲涼。
如果是我，我會怎麽做？
穆裏爾不懂，他不懂很多事，也想不明白很多事。以前總覺得自己長大了就會懂得，但現在看來，有些道理，想不想的明白和長沒長大沒關係，和智商也沒關係。
成長這件事就像打遊戲，有許多個一瞬間，人就會像升級一樣突然明白很多事，大人們稱唿這件事叫長大。
這一刻，穆裏爾突然升級了。
他突然對這幾人要做的事情有了概念。這不是出門遊玩，也不是什麽探險，前方的某個角落隱藏著一個極其危險的東西，他們的目的就是他。
穆裏爾捫心自問，前方危機四伏，他還有去的必要嗎？
他閉了閉眼，胸膛中有一道聲音告訴了他答案。
穆裏爾：“穆星、十一。”
聽到穆裏爾的聲音，穆星和十一齊刷刷轉頭。
穆裏爾：“你們放心，不論你們接下來是要去做什麽，我都會替你們保密，而且你們也不用擔心我，我能照顧好我自己，一定不會拖你們後腿。”
穆星看著他，忽地笑了，“終於想明白了？”
穆裏爾不好意思的笑笑，“嗯。”
十一：“我們可沒工夫管你。”
言外之意是，照顧好你自己。
穆裏爾雖然懵懂，但不傻，察言觀色的功夫是有的。他聽懂了十一的言外之意，笑著點頭道：“我知道！”
我會照顧好我自己的。
另一邊，葉梓、日十、鬱藍躲在山洞外，警戒前方。
【鬱藍：你剛才就是在這兒看見人影的。】
【葉梓：嗯。】
葉梓開出一條道路後，穿過通道抵達另一處山洞，她的腳剛落地，就聽到正前方的牆壁內傳來了異樣的聲音。葉梓眼疾手快，用異能將自己鑿開的山洞補上，順便躲藏在通道內。四周的蛻石提供了一個天然的保護場地。
“蹭————”
似乎是石門開啟的聲音。
“達拉達拉達拉。”
似乎是腳步聲。
“滴滴滴滴。”
有人從牆裏麵出來，用儀器在測試著什麽，大概過了十分鍾的樣子，腳步聲再次響起，石門劃過地麵再次發出摩擦聲。
看來是迴去了。
以免打草驚蛇，葉梓沒有開啟星腦的錄像功能，畢竟這些科技產品說安全吧，好像是挺安全，說不安全吧，似乎隨時都有暴露的風險。於是葉梓在通道內多待了一會兒，直到感受不到任何陌生人的氣息才小心翼翼的從通道裏走出來，立刻通知日十和鬱藍他們。
葉梓沒有通知穆星，穆星這人容易咋唿，帶著孩子一起咋唿就不好了。
【鬱藍：這牆壁看起來嚴絲合縫的，到底是從哪兒開的門？】
【葉梓：可能有機關，我們找找看。】
幾人將牆附近的每一塊石頭都摸了一遍，無事發生。
【日十：機關可能在牆裏。】
【鬱藍：那我們咋辦，接著挖？】
【葉梓：接著挖會不會打草驚蛇？】
【鬱藍：我們都到這兒了，還怕打草驚蛇嗎？】
不得不承認，鬱藍說的有道理。
他們人都在這兒了，接下來不可避免的肯定有一場惡戰。
【穆星：欸欸欸！我發現的地方有血？！】
穆星給傳音在腦中響起。
【日十：十一，你去看一下，穆星發現的地方也許是另一個入口。】
【十一：嗯。】
【鬱藍：那我們就一直在這兒等著？守株待兔？】
【日十：想要知道這個組織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兒，我們一定不能輕舉妄動，萬一他們察覺到了什麽開始撤離，我們之前的花費的力氣就全泡湯了。】
所以一定不能輕舉妄動。
葉梓盯著麵前的牆壁出神，腦海中不斷迴想之前走過的地形，為了降低誤差，葉梓釋放出骨頭碎片沿著牆壁的通道飛速前行，利用碎片傳來的信息，葉梓在腦海中構建出一副已知的地形圖。
如果我是老大，我會把根據地建在哪兒？
由於不知道實驗室的具體構造和大小，葉梓隻能盲猜。
半晌。
【葉梓：我想繼續向前行進。】
【日十：給我一個理由。】
【葉梓：坐以待斃不是我的風格。而且我剛才在腦海中模擬出來了一副地形圖，我需要更多的信息才能準確找到這個組織的位置。】
【鬱藍：話雖如此，但你如果第一次就找錯了怎麽辦？】
【葉梓：……那我就點一首《涼涼》和《逆戰》送給我自己。】
【葉梓：涼涼夜色為你思念成河……e on逆戰逆戰來也！王牌要狂野！闖蕩宇宙擺平世界！】
【鬱藍：……你快趕緊閉嘴吧！】
【日十：找到組織所在地的準確率有多少。】
【葉梓：咳咳……我承認我有賭的成分在裏麵……】
【日十：說話。】
【葉梓：一半一半吧。】
【日十：……】
最終日十還是讓葉梓去做了。
眼下他們像沒頭蒼蠅似的在這裏亂轉，周圍的蛻石完全將他們的感知屏蔽，他們宛若進入了一座巨大的迷宮，前方迷霧重重、危機四伏，不知有多少危險在等著他們。
或許葉梓的出其不意還真能發揮出不一樣的效果。
按照推算出的位置，葉梓開始鑿了。
鑿出通道後，葉梓打頭準備進入，邁了一步後又退了迴來。
【葉梓：一會兒如果看見人，我們一起上去把他打暈。】
【鬱藍：嗯？為什麽？】
【葉梓：這裏的地形這麽複雜，牆壁光滑無比，這群人用的肯定是高科技手段，我們沒有通行證還怎麽探聽情報啊？】
【鬱藍：有道理欸！那我們三個人，豈不是得要三張通行證？】
【葉梓：怕啥，隻要有人來，還怕沒有通行證？】
葉梓鑽進通道，貼在牆壁一端不動了，日十配合的用石頭將葉梓裹住，留下一雙眼在外麵，並用石頭將通道兩頭堵住。
日十對於石頭的用量把控的很好，既讓蛻石能夠充分發揮出它的作用，又讓葉梓能夠不受石頭約束自由行動。
葉梓屏住唿吸，靜靜的等待。
不一會兒，葉梓左側的牆壁從中間一分為二，露出一個白色的洞，洞裏走出來一個黑色機甲，手握槍支和一台測試儀。
這時，葉梓突然出手，一個箭步衝過去，抬手將黑色機甲劈暈，手握機甲拆卸刀將黑色機甲拆的幹幹淨淨，最終從黑色機甲眉心的位置取出來了一塊芯片。
【葉梓：找到了。】
葉梓很快便弄懂了芯片的操控原理。
相當於身份識別芯片，能夠在權限範圍內自由出入。
葉梓用芯片將門關上。
【葉梓：你們可以過來了。】
日十移開堵住通道的石塊，走了進來。
【葉梓：我們能說話了吧？我感覺我好久不說話了，嘴癢的不行。】
【日十：……嗯。】
鬱藍走到黑色機甲前蹲下，用手掀開黑色機甲的麵罩。
鬱藍：“能查到這個人的資料嗎？”
日十：“你先看看他有沒有戴麵具。”
鬱藍：“怎麽看?”
日十伸手在那人下頜線部分來迴仔細摸索。
日十：“沒有。”
他用星腦拍攝下這人的照片，很快在權限內查到了這人的信息。
日十：“已死亡。”
鬱藍：“已死亡？這不是還沒死呢嗎？”
葉梓：“我下手這麽重？我才用了一丟丟的力氣這人就死了？不對啊！星腦更新資料更新的這麽快嗎？我才下手沒多久！這人還沒咽氣呢！”
日十：“……我的意思是這人在居民資料庫中的信息顯示已死亡，在社會意義上講，這人已經死了，但是在生物意義上，這人還活著，明白了嗎？”
說實話，有時候跟你們交談挺費勁的。
前段時間看到了一個護肝的藥不錯，迴去訂了吃上。
鬱藍：“懂了。”
葉梓：“可是……為什麽會發生這樣的事兒？資料庫中的信息這麽容易改嗎？”
人還活得好好的，身份信息上顯示的已死亡。
日十：“在汙染區中下落不明的人，一律被視為已死亡，軍方會在該汙染區拔出後將此該汙染區的失蹤人口全部定義為死亡。”
葉梓：“……看來，這個地方的組織也和汙染區有關了。”
日十點頭。
一個‘已經死在汙染區’的人出現在這麽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他是在汙染區降臨前就在這裏，隻不過是為自己的消失找了個借口；還說是他確實是在汙染降臨後至被淨化前這一段時間內被這個組織擄過來的？
他為什麽要給這個組織賣命？自願的？這個組織到底是做什麽的？
無數的疑問湧上心頭，日十現在很想將這裏翻個底朝天，讓壓在地底深處的秘密見見陽關。
不行，不能衝動。
日十深吸一口氣壓下內心的激蕩。
鬱藍：“就是不知道這個組織和小柔那個組織有沒有關係。”
葉梓：“誰知道呢，這汙染區跟錢一樣，可是個香餑餑，不管是什麽品種的蒼蠅都想來啃一口。”
鬱藍：“汙染區和錢一樣？”他喃喃道。
汙染區中可是有不少好東西，珍貴的草藥，材料，有些東西隻能在汙染區中存在。甚至在前段時間的拍賣會上，一顆來自s級汙染區的普通珠子都拍出了200萬星幣的天價。這顆珠子沒有任何用處，單純隻是好看而已。
為什麽總是會有人冒著生命危險做結合實驗？僅僅是為了那些實驗數據嗎？
不，極大可能是為了異獸體內的珍貴材料。異獸危險且數量稀少，絕大部分情況中隻出現在汙染區中，但如果結合實驗做成功，這群人能夠以極小的成本將人變成異獸，材料的獲取將變得極其容易。
星際或許缺異獸，但從來都不缺人。
鬱藍突然想到了另一個問題，每當汙染區降臨，那些原本生活在這裏的人們究竟是死在異獸的嘴裏，還是死在了自己人的刀下？
“老大。”鬱藍打了個寒戰，嘴唇有些發白。“你說……汙染區裏的屍體都去哪兒了？”
“？”
“！”
葉梓：“難道是和地星一樣的情況？”
日十：“結合實驗？萊姆斯上校不是親自領命負責去……”他的聲音越來越輕。
萊姆斯上校負責執行的是拔出地星等純淨星球非法組織、解救平民的任務，他們現在可是在地星。
葉梓：“這個盧平上校迴來了嗎？”
日十：“……人家叫萊姆斯。”
葉梓聳肩，“哦，不重要，其實我還可以叫他月亮臉和小狼人。”
日十：“……”
葉梓說的一定又是地星那些奇奇怪怪的梗。
葉梓：“行了，現在我們不需要糾結這麽多，這個芯片能夠讓我們在權限範圍內暢通無阻，我戴著進去買幾個橘子，你們在外麵等我奧。”
日十：“……”
鬱藍：“……”
二人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你就這麽想當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