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被他抓到了蛛絲馬跡,順著線索,他查到安妮竟然是金錢俱樂部的朱雀,戰力達到c級。


    世界上沒有巧合,既然安妮從一個普通人,搖身一變成為c級強者,那麽巴德茨的死因,很有可能是她所為。


    於是他偷襲了安妮,雖然安妮戰鬥技巧可圈可點,但在他強大的戰力麵前,也隻不過是花拳繡腿。


    他並沒有多加審問,這個安妮腦子有些不好,叫囂著她的姘頭很強,會將他打成稀碎,還說殺死巴德茨的就是她那個很強的姘頭。


    而當安妮說出姘頭的名字時,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張開?


    怎麽會是張開呢?


    維圖的貧民女婿,他是聽說過的。


    這小子不是茱莉葉的未婚夫嗎?


    怎麽還成了安妮的姘頭?


    而且還是殺害巴德茨的神秘強者。


    當得到這個消息的他,近乎瘋癲地來到張開的公司樓下,想要知道真相。


    如果真如安妮所說,那這個張開到底是何居心,竟然隱藏得這麽深,難道是要覆滅他五大家族?


    現實似乎並非安妮說的那樣。


    巴德科將張開踩在牆上,看著他那充斥著害怕、恐懼、疑惑、不解等各種情緒交織的眼神,巴德科有些懷疑安妮說的真實性。


    確實很扯…


    但這種事寧可錯殺一千,不能放過一個。


    如果張開不是維圖的女婿,那他絕對會手起刀落,先殺了再說。


    但對方畢竟是維圖的女婿,這一層身份讓他做事變得猶豫了。


    時間過了三分鍾,張開一直被釘在牆上,臉色煞白,逐漸喘不過氣來。


    巴德科歎了一口氣,知道不論張開是不是那個罪魁禍首,他都不能繼續下去了,萬一不小心被他弄死了,那維圖的怒火可會讓西蒙家族喝上一壺。


    平日裏他雖然不太在乎維圖,但現在幸黑城異洞出現,名額的分配權掌握在維圖手裏,這令他有些忌憚。


    他收迴腳,張開無力的跌落在地上,靠著牆幹嘔著,狀態上看不出任何異常。


    巴德科走過去,拍了拍他的後背,讓他把晚飯吐出來,然後安撫道:“不好意思了,有些誤會,你也聽說了,我的侄子巴德茨死了,有人說你是兇手,所以我…”


    “所以你什麽!”


    張開一臉窘狀地看向他。


    “你懷疑我?”


    他投出不可置信的目光。


    巴德科被目光灼燒得有些堅持不住,萬一張開將此事告維圖,縱使維圖最終將名額給他,那也會讓他大出血。


    唉!為什麽我會聽安妮的!


    巴德科憤怒地看了一眼安妮,如果不是這家夥信誓旦旦,口出狂言,而且過於驚世駭俗,他也不會如此激動的來找張開。


    或者,可以先跟維圖透個消息。


    也不至於如此被動。


    若是這小子不依不饒,那維圖那邊可就不好敷衍過去。


    “張開啊,我也是辦案心切啊,畢竟死的是我的侄兒。”


    “我一生沒有孩子,把巴德茨當做自己的孩子,現在白發人送黑發人,這種感覺你應該可以理解吧。”


    巴德科好言安撫,把張開扶起來。


    作為b級後段強者,他並不需要這麽做,畢竟不符合身份,但這個關鍵時候還是先安撫好這小子。


    “都是她!這個賤人!”


    巴德科指著地上喘息著的安妮,憤恨道:“張開,都是她誤導了我!”


    說著,他瞥向張開,發現張開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安妮,眼神早已沒了先前的委屈,更多的是一種貪婪。


    確實,安妮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


    巴德科摸了摸下巴,腦海中閃過一個念想,隨即靠近張開道:“張開啊,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先迴避一下。”


    張開看向巴德科,眼底浮出貪念,並舔了舔嘴唇,再瞥了一眼安妮那修長的美腿,以及那凹凸有致的身形,在這昏暗的燈光照射下,花白一片。


    “這…不好吧。”


    巴德科看著張開那色狼般的表情,心中對這個窩囊廢更加不屑,但還是說道:“這個安妮已經被判死刑了,這裏發生的事隻有你和我知道。”


    “如何?”


    “可萬一您告訴嶽父大人,那…”


    張開露出為難的神情。


    “安妮畢竟是西蒙家的嫡女啊。”


    他歎了一口氣,露出遺憾的神色。


    巴德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張開啊,算來你得叫我一聲叔公,難道叔公的為人你不相信嗎?”


    “這裏發生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會再有第三人知道。”


    聽著巴德科的迴答,張開再次舔了舔嘴唇,對安妮那近乎妖豔軀體投出貪婪的目光。


    “當真?叔公不會騙我吧。”


    “哈哈哈哈,叔公的為人你還不清楚嗎,放心吧,叔公現在年紀大了,再加上若是放在年輕時候,叔公也能參戰啊,咱叔侄倆也能交流一番。”


    巴德科說著,臉上掛著淫蕩且邪惡的笑容。


    張開聽得連連點頭,開始殷勤道:“侄兒哪裏比得上叔公啊,叔公威武霸氣,十個侄兒也不能比啊。”


    十個?


    100個你也比不了我。


    巴德科一臉傲然,他年輕時候玩的比誰都花。


    “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侄兒,你還去吧,我還得帶迴去交差。”


    “哦哦,好的,那…”


    張開投出你懂的的眼神。


    “我懂,我懂。”


    巴德科會意的笑了笑,然後坐迴車裏,不再看張開和安妮。


    張開走向安妮,看著她白皙的皮膚上傷痕交錯,一時竟生出憤怒和殺意。


    雖然他打安妮時,出手也很重,但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他就把安妮當做自己的出氣包,不允許別人打。


    他俯身低頭,摸著安妮慘白的臉,她那猩紅的雙眸中,透著孤冷和高傲,就像是雪山之巔的蒼鷹,冰冷而無情。


    “讓你受委屈了。”


    張開輕聲說道。


    安妮眼底閃過一絲嘲弄,還有一絲更加複雜的,多種感情交織在一起的情愫。


    她抬眼看向張開。


    燈光下的男子,被巴德科審問了一番後,顯得有些虛弱和頹唐,眼神中透著幾分誠懇和歉意。


    女人眼底閃過一絲驚喜,她看著男人,察覺出男人並沒有責怪她泄露的意思。


    當然,她也從沒有想過泄露,甚至在心底堅信張開在b級之內無敵,刻意把巴德科引到張開這裏的,否則,她就算被折磨死,也不會透露一點關於張開的消息。


    但她把巴德科引到張開這裏,若是張開對她沒有感情,那便當真是“泄露”,畢竟給張開惹了一個大麻煩。


    若是對她有感情,那在兩人的感情中,她便是自私的一方,因為她利用了對方對他的感情,來處理這個大麻煩。


    而現實是對方並沒有半點責怪她的意思,甚至是因為她受傷而心生內疚。


    說到底,至始至終都是她欠對方的。


    這份情債,當用一生償還。


    縱然對方所做的都是假裝,她被蒙蔽…


    她,也無一絲一毫悔意。


    不過,既然要托付終身,她倒是想再考量考量對方。


    女人撇嘴道:“我可什麽都說了,怎麽,你不想弄死我了?”


    “你當初警告過我。”


    “還是說玩弄我後,交給那個畜牲??”


    男子並沒有迴答,隻是將她高傲的頭埋在胸膛內:“對不起,我來晚了,讓你受苦了。”


    女人睫毛不禁微顫,冰冷的眼眸變得溫熱,並沒有反抗,而是靠在男人寬闊且堅實的胸膛內,默默流下了淚水。


    這句話,很簡單,隻是句簡單的關心。


    但卻贏得了女人的所有。


    也不知什麽時候開始,這個男人就占據了內心的全部。


    不論是吃飯、睡覺、訓練、還是說工作,總不經意間能想起這個對他非常冷漠,非常厭煩,非常暴力的男人。


    她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麽…


    但隻要看見這個男人,她那糟糕的心情就會瞬間充滿陽光。


    現在,她明白了。


    原來,這個就是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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