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羽神色仿若覆上了一層寒霜,冷峻而嚴肅,他的目光仿若兩把銳利的寒芒,直直地刺向法爾魯?憤怒,聲線沉穩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開口問道:“你就是亞迦族的薩滿?”


    迦藍薩滿微微頷首,動作緩慢而僵硬,仿佛每一個動作都帶著歲月的沉重。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像是從幽深的古井底部傳來,帶著幾分沉悶與晦澀:“差不多。我叫法爾魯?憤怒。請問二位是?”


    “我是南城代號黑夜,這是我姐姐。” 夜羽神色平靜,如實迴應道。然而,身旁的瑤瑤聽聞此言,雙眼瞬間眯起,眸中閃過一抹別樣的意味,那目光如同一把尖銳的鉤子,瞬間刺向夜羽。夜羽似有所感,心髒猛地一縮,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攥住,他尷尬地輕咳一聲,胸腔裏的震動仿佛都帶著一絲慌亂,試圖以此讓瑤瑤轉移注意力。


    法爾魯的臉色瞬間如同被風吹皺的湖麵,泛起一陣不易察覺的漣漪,微微變幻著。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急切,那光芒一閃而過,仿若夜空中劃過的流星,稍縱即逝,卻又被夜羽敏銳地捕捉到了:“代號黑夜,我想跟你談一個合作。”


    夜羽毫不猶豫地果斷搖頭,動作幹脆利落,像是在斬斷一絲不該有的念想。他的語氣堅定而決絕,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帶著鋼鐵般的意誌:“放心,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活下去。”


    “那太可惜了,我還想告訴你我的上頭是誰呢?” 法爾魯不緊不慢地拋出誘餌,聲音裏帶著一絲蠱惑的意味,試圖引起夜羽的興趣,那表情就像是一個狡猾的獵手,在等待獵物上鉤。


    夜羽深深地歎了口氣,胸腔劇烈地起伏著,他感覺像是有一塊沉甸甸的石頭壓在了心頭。他最擔心的複雜局麵,終究還是如同暴風雨一般,毫無征兆地降臨了。法爾魯見夜羽陷入沉默,像是一隻嗅到了血腥味的鯊魚,繼續開口。


    “我們叫亞迦族,你們知道這個‘亞’是什麽意思嗎?” 法爾魯微微頓了頓,目光在夜羽和瑤瑤的臉上來迴遊移,像是在尋找著什麽,“這就表示我們是上不了台麵的次等種族。” 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不甘與無奈,那聲音像是被重錘敲擊過的破鑼,沙啞而又沉悶。


    夜羽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好奇,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撓著他的心尖,他忍不住追問道:“為什麽會這樣?按道理來說你們和他們應該是一樣的才對。”


    “我也是這麽想的。” 法爾魯的語氣中滿是委屈,那聲音拖得長長的,像是一個受了無盡委屈的孩子。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追憶,仿佛陷入了那段不為人知的心酸往事之中。


    法爾魯緩緩講述起那段久遠而隱秘的曆史,聲音低沉而舒緩,像是在講述一個古老而又神秘的傳說。很久以前,當異族入侵之時,他們的實力極為強大,那種強大是如今的亞迦族所無法比擬的,仿佛是高山之於螻蟻,蒼穹之於塵埃。最初入侵的那一代是純種異族,他們帶著無盡的野心和貪婪,妄圖征服這片土地。可後來,他們在激烈的抵抗中戰敗了,然而,他們卻如同貪婪的餓狼,緊緊咬住到手的獵物,不願放棄這來之不易的機會。


    於是,他們做出了一個驚世駭俗的決定。第一代異族將自己飼養的異獸與這個世界的妖獸進行合歡,試圖通過這種方式產出更強大的下一代。他們滿懷期待,像是在黑暗中尋找光明的旅人,然而,不幸的是,第二代是失敗品,就像是一顆璀璨的流星,還未綻放光芒便已隕落。隨後的第三代、第四代也都以失敗告終,每一次的失敗都像是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他們的心頭。


    他們開始懷疑交配的種群是否有誤,就像是在迷宮中迷失方向的旅人,不斷地尋找著出口。於是,第一代異族竟做出了一個更加瘋狂的決定,讓異獸與人結合。很快,第二代誕生了,這一次的實驗出乎意料地成功,效果甚至出奇的好。二代異獸擁有人類的模樣,卻帶著他們世界的神秘特征,像是兩種不同世界的元素在他們身上奇妙地融合。


    這些二代異獸隨著成長,逐漸有了自己的思維,他們的眼睛裏閃爍著智慧的光芒,開始如饑似渴地學習一代的知識。他們的族群也如同雨後春筍般迅速壯大,甚至有超越一代的趨勢,那蓬勃的發展態勢就像是洶湧的浪潮,勢不可擋。


    一代異族察覺到了危機,就像是在睡夢中被驚醒的猛獸,他們試圖阻止,卻發現自己已無力迴天。因為這些異獸人已經繁衍了三四代,人數越來越多,頭腦也愈發清醒,就像是一群覺醒的戰士,開始有了自己的思想和意誌。


    此時,一代異族已老死不少,存活下來的都是擁有特殊實力的。他們想著,若這些異獸人能繼續存活,在這個世界搗亂,他們的任務也算完成了,就像是完成了一場罪惡的交易。


    可隨後,繁衍到第四代時,出現了驚人變化,這些人的智力極速下降,就像是一盞盞逐漸熄滅的燈。第五代更是幾乎沒有思考能力,隻會盲目聽從命令,若無人指示,便會在原地等待至死,如同被操控的木偶,失去了靈魂。


    一代異族終於明白,問題出在文明上。文明是一個世界的信仰,是靈魂的燈塔,而這些異獸沒有自己的文明,沒有既定目標和使命,就像是在茫茫大海中失去方向的船隻。於是,一代異族開始製造文明,將這個種族命名為亞迦族,而他們自己的種族為冠迦族。他們將亞迦族的能力和實力劃分等級、陣營,很快,亞迦族成型,成為能獨立自主卻又被操控的存在,就像是一個被繩索牽著的傀儡,看似自由,實則處處受限。


    每一代亞迦族都會選出一個迦藍薩滿執行冠迦族的命令,而這一代的迦藍薩滿正是法爾魯?憤怒,此刻的他,一心想要打破冠迦族的控製,就像是一隻被困在牢籠中的猛獸,渴望著自由。


    “我想要脫離他們的控製,但是我能力有限,所以我想找幫手。” 法爾魯滿懷期待地看著夜羽,眼神中閃爍著一絲希望的光芒,那光芒就像是黑暗中的燭火,雖然微弱,卻又充滿了力量。


    夜羽聽完,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的眉頭緊鎖,像是兩座糾結的山峰,腦海中思緒萬千。法爾魯所說的內容,究竟有多少是真?又能相信幾分?這其中的真假虛實,實在難以分辨,就像是一團迷霧,籠罩在他的心頭,讓他看不清前路。


    “不應該吧?你是亞迦族的薩滿,還有什麽是你需要擔心的嗎?” 夜羽微微挑眉,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饒有興致地看著法爾魯?憤怒,語氣裏帶著些許試探。


    “薩滿?你真以為我這個薩滿是什麽很厲害的人物?” 法爾魯?憤怒苦笑一聲,臉上的皺紋如溝壑般深刻,無奈與不甘盡顯,“隻要冠迦族點點頭,他們就能拿走我身上的所有力量,再賜予另外一個人。”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被命運擺弄的無力感。


    夜羽目光一凜,追問道:“所以薩滿的力量根本就不屬於你?相反你也是被操控的那個人。”


    “對,所以我想跟你做個交易,你幫我殺了冠迦族,我保證亞迦族從今往後絕不再攻擊人類。可好?” 法爾魯?憤怒眼中燃起一絲希望,身子前傾,急切地等待著夜羽的迴應。


    “好。” 夜羽幾乎脫口而出,迴答的速度之快,讓周圍的空氣都仿佛為之一滯。


    這幹脆利落的答複,不僅讓瑤瑤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就連法爾魯?憤怒也愣在原地,好一會兒才迴過神來。


    “你怎麽就答應了?” 法爾魯?憤怒滿臉狐疑,聲音不自覺地拔高。


    “對呀,不然呢?你想我如何答應你?” 夜羽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如此迅速的迴應,讓法爾魯?憤怒心底湧起一陣不安,他猛然看向夜羽的雙眼,試圖從那深邃的眼眸中探尋出真實的想法。隻見夜羽眼中帶著一絲認真,卻又混雜著更多的戲謔,仿佛在看一場滑稽的鬧劇。


    “我需要做什麽嗎?” 法爾魯?憤怒按捺不住內心的急切,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焦急地詢問,仿佛自己精心策劃的計劃馬上就要大功告成。


    “給我他們的相貌,我這就去追殺他們。” 夜羽身子微微前傾,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定。


    刹那間,法爾魯?憤怒如夢初醒,臉上一陣白一陣紅:“高呀。我怎麽都沒想到你會答應,你這一答應我反而被動了。”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掉進了夜羽設下的圈套。


    “哈哈哈……” 夜羽仰頭大笑,笑聲在空曠的房間裏迴蕩,帶著幾分得意。隻有瑤瑤站在原地,滿臉的困惑,一頭霧水。


    “弟,你們笑什麽呢?” 瑤瑤忍不住開口問道,眼神在兩人之間來迴遊走。


    夜羽無奈地搖了搖頭,耐心解釋道:“姐,他知道我不是代號黑夜,當然他也不是真的想跟我合作。”


    “那你們到底在聊什麽?能具體說說嗎?” 瑤瑤愈發好奇,眉頭擰成了一個結。


    “他想要挾我,用他知道冠迦族的身份這一點要挾我,讓我不敢殺他。我如果殺了他,那些人的身份我就別想知道了。” 夜羽條理清晰地分析著,眼中閃過一絲精明。


    法爾魯?憤怒也跟著調侃起來:“結果你答應了,要你幫忙就必須給你相貌。相貌都給了,不等於把冠迦族的身份給你們了嗎?”


    瑤瑤一臉疑惑,反問:“這樣你不是剛好脫離冠迦族的控製嗎?不好嗎?”


    夜羽都有點懷疑這個姐姐的智商了,苦笑著說:“姐,他就沒想背叛冠迦族,非要我挑明你才能明白嗎?”


    瑤瑤頓時感覺一陣頭疼,她深知這兩邊的人都在互相試探,玩著心眼。如果比實力,她自信勝於二人;可要比腦子,十個她恐怕都不及其中之一。


    “弟,我就問你一點?要不要動手?” 瑤瑤直截了當地問道,手已經悄悄握緊了武器。


    “先等等。” 夜羽擺了擺手,眼神中閃爍著思索的光芒,似乎在謀劃著下一步的行動。


    “有一個人叫李玄白,是你們亞迦族人嗎?” 夜羽緊緊盯著法爾魯?憤怒,目光中帶著審視與探究,試圖從對方的反應裏捕捉到一絲關鍵線索。


    “你認識?” 法爾魯?憤怒沒有直接迴答,反而反問,眼中閃過一抹好奇與警惕,仿佛在猜測夜羽與李玄白之間究竟有著怎樣的淵源。


    “打過交道。” 夜羽言簡意賅,臉上看不出太多情緒波動,可內心卻在暗自琢磨著接下來的對話走向。


    “那看來你的實力還不錯,但是可惜呀,他不是亞迦族,他是冠迦族的。” 法爾魯?憤怒微微搖頭,語氣裏帶著幾分感慨,像是在歎息一個強者的隕落,又像是在嘲諷一個弱者的掙紮。


    “冠迦族的實力都這麽弱小嗎?” 夜羽挑了挑眉,繼續追問,試圖從法爾魯?憤怒的話語中套出更多關於冠迦族的秘密。


    既然話題已經聊到這兒,法爾魯?憤怒心想不妨再多說幾句,反正眼前這人似乎也掀不起什麽風浪。“冠迦族很強大,隻不過他很弱小。我說過能活下來的冠迦族都是有手段的人,什麽樣的手段能讓他活千年不死呢?” 法爾魯?憤怒故意賣了個關子,眼神裏帶著一絲狡黠。


    夜羽一聽,心裏頓時著急起來,好不容易有了李玄白的線索,他可不想就這麽斷掉。“別藏著呀,說呀,反正我也聽不懂。” 夜羽半開玩笑地催促著,臉上卻滿是期待。


    “也對。李玄白是這個世界他給自己取的名字,原本李玄白也是強者,相當於人類世界的蒼地級,他知道自己實力不可能存活那麽久,於是用實力作為交換休眠了幾百年,人是醒了,實力也降低了。” 法爾魯?憤怒緩緩道來,語氣中帶著一絲輕蔑,仿佛在講述一個微不足道的小角色。


    夜羽點點頭,心中暗自思忖,表麵上卻不動聲色:“看來亞迦族腦子確實不高,我就問問你還真說了。你不怕我說出去?他來找你?” 夜羽試圖用激將法試探法爾魯?憤怒的底線。


    “我都敢說出來,你覺得我怕他?” 法爾魯?憤怒嘴角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那表情仿佛在告訴夜羽,李玄白在他眼中不過是個不值一提的存在。


    這一點是夜羽沒想到的,原來李玄白即便身為冠迦族又如何,亞迦族的薩滿似乎對這位李玄白態度輕蔑,甚至是打從心底裏的不屑。夜羽心中不禁好奇,這李玄白與法爾魯?憤怒之間,究竟有著怎樣不為人知的過往,而這背後,又是否隱藏著更多關於冠迦族和亞迦族的驚天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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