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有沒有乖?”蘇晴幫月月正了正帽子問。


    “月月最乖啦!”笑眯了眼的月月,小奶音一開口就把蘇晴萌翻了。


    “對!我們月月最乖了!”蘇晴抱著月月進了防空洞,甘琳在前麵一直往裏走,帶著蘇晴去倉庫。


    甘琳從暗格裏拿出鑰匙,打開倉庫的門,拿著手電往裏麵照。


    “這些土豆是留給費多羅夫一家的,我們要去的地方有陸地,我帶走一半,等到了目的地,我可以試著育苗。”


    甘琳手中的手電筒照向右邊的角落,那裏除了有堆成小山的土豆,還有百十袋麵粉。


    “麵粉給他們留下十袋,罐頭和煤炭也給他們留五分之一,剩下的,就我和你們平分。”甘琳手中的手電筒又照了照倉庫的其他地方,對蘇晴說。


    “好,你先帶月月先出去吧。”蘇晴開口,甘琳把手電筒留給蘇晴,就抱著月月出了倉庫。


    蘇晴從空間拿出大瓦的led燈,燈打開的一瞬間,整個倉庫的麵貌就出現在眼前。


    右手邊最外麵是堆成小山的土豆,往裏是碼的整整齊齊的袋裝麵粉,再往裏還有一些玉米和大豆,最裏麵是成箱成箱的罐頭。


    左手邊最外麵是一輛小型軍用卡車,卡車上還有些軍需物品,蘇晴隨手翻了翻,是一些手電筒、水壺、棉被之類的軍需物資,不過看樣子,甘琳和老田列克都沒有動多少,想來甘琳也是個會計劃著生活的人。


    左邊往裏有幾個汽油桶,蘇晴晃了晃,是滿的,最裏麵竟然有不少工具,蘇晴翻了翻,是鐵鍬、斧頭、電鋸之類的工具。


    看樣子也是沒怎麽動過,這冰天雪地的,除了捕魚鑿冰需要鐵鍬,其他東西也用不到,倉庫中間則是碼地高高的成箱的木炭。


    倉庫不大,東西還算齊全。


    蘇晴用了半個小時,把除了甘琳要留給費多羅夫一家的東西,都收進了空間,收完喝了杯空間裏的水,體力很快恢複過來。


    出來的時候,甘琳已經把可以示人的家當都搬到了門口,正蹲在地上跟月月一起玩那隻小兔子玩偶。


    地上是一包鍋碗瓢盆,一包生活用品,兩包土豆和一袋麵粉,被褥也已經拿出,應該是等下包月月用的。


    “媽媽,我們要去哪裏?”月月抱著小兔子問甘琳。


    “我們要去找姥姥姥爺和爺爺奶奶。”甘琳摸著月月的頭,一臉溫柔。


    “爺爺奶奶?是蘇爺爺,蘇奶奶,和蘇外婆嗎?”月月歪著小腦袋看著甘霖問。


    “是的,我們去找我和爸爸的爸爸媽媽。”甘琳抱起月月,刮了刮她的小鼻子。


    “媽媽,你是不是想你的媽媽了?你別難過,我可以幫你開心!”月月捧住甘霖的臉對著自己,自己則吐著舌頭做鬼臉,想哄甘霖開心。


    “謝謝月月。”甘霖親了親月月,又看了看天,不讓眼淚留下來。


    “好了,走吧。”蘇晴開口,甘霖抹了下眼角,轉身看向蘇晴:“那我們走吧。”


    蘇晴點頭,甘霖放下月月,兩人開始把東西搬到雪橇上用繩子捆好。


    一切準備妥當,甘琳鎖了防空洞的門,用被子裹著月月,坐上摩托車後座,往費多羅夫家駛去。


    蘇晴從沒去過費多羅夫家,這是她第一次上門。


    費多羅夫一家也很有禮貌,除了奧爾加那次受傷,謝爾蓋上過一次門之外,他們一家也沒有再去過蘇晴家。


    他們之間每次見麵都是在外捕魚的時候,這種心照不宣的不打擾,讓蘇晴覺得很舒服。


    費多羅夫一家住的圓形冰堡,蘇晴他們過來的時候,費多羅夫家的奧爾加應該是聽到了摩托聲,已經出來站在了門口等他們了。


    “你好!歡迎!”奧爾加的中文還都是兩個字的,但麵上笑容和誠懇的眼神讓人如沐春風。


    “你好。”蘇晴和甘琳下了摩托,雪堡裏的另外幾人也走了出來。


    出來的人除了謝爾蓋和波爾漢,後麵還有兩個女人,其中有一個應該是懷了孕,肚子有些大。


    “蘇小姐、甘小姐,你們來了,快請進。”謝爾蓋一看是兩人,迎上來邀請。


    “我們就不進去了,我們過來,是來跟你們告別的。”蘇晴微笑著開口。


    “告別?你們要去哪裏?”謝爾蓋瞪大了眼睛,似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一旁的奧爾加聽不太懂,拉了拉謝爾蓋,謝爾蓋給他翻譯了一遍,其他人也都關心地看向這邊。


    “我們要往南方去。”蘇晴迴答,甘琳則抱著月月走過去對謝爾蓋說:


    “這一把是防空洞的鑰匙,你們可以搬那邊去住,那裏地方大一些。


    這一把鑰匙是裏麵倉庫的,那裏麵,我給你們留的土豆,你們不要全吃了,等有了陸地,那些土豆就可以用來種植,育苗的方法,我也寫出來留在洞裏了。”


    甘琳把兩把鑰匙交給了謝爾蓋,謝爾蓋還沒聽完,眼睛已經瞪了老大,鑰匙都放進了他的手裏,他都還沒反應過來。


    直到奧爾加又一次拉了拉謝爾蓋,謝爾蓋才迴神把甘琳說的話翻譯給他,然後把鑰匙遞給了奧爾加。


    其他人聽完也齊刷刷地看向麵前的兩人,一臉的不可思議。


    甘霖點頭,他們才反應過來,齊齊朝著甘霖鞠躬說著謝謝。


    幾人又寒暄了幾句,奧爾加堅持要送他們一程,蘇晴和甘琳堅持拒絕,你來我往中,奧爾加最終在蘇晴的一句“要省油”中敗下陣來,沒有再堅持。


    雪地摩托拉著雪橇在雪地上飛馳,到達貨船的時候,已經是傍晚。


    貨船的轟鳴聲音響起,兩家人踏上了南行的路程。


    夜晚的溫度依舊很低,江亭琛他們早就在船艙裏點燃了暖氣爐,這會兒還打開了空調,船艙內的溫度開始上來,到晚飯的時候,船艙裏已經可以隻穿一件薄衫活動了。


    船艙裏有種植箱,江媽摘了些生菜和芹菜,晚餐就做了蒜蓉生菜,和西芹炒牛肉,還煎了幾條魚排……


    其實,甘琳剛進船艙的時候,就看到了那一抹綠,她已經很多年沒有吃過新鮮的蔬菜了,倉庫裏的罐頭裏也有些是蔬菜的,但都是處理好並且放了很久的,那顏色和口感都讓人辨別不出是什麽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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