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兄,如何?”


    “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迴嚐。”


    此言一出,就連旁邊的女子一桌的人都側目過來。


    李伯明撫掌:“這下可是抓到了,原來我們當中有''奸細''啊。”


    說好的大家一個水平,結果兄弟跟你心連心,你跟兄弟玩腦筋。


    王習之樂道:“就這句話,許兄也文采極佳,卻不說,看我等好戲,該罰。”


    “對對,自罰一杯。”


    “一杯哪夠,三杯!”


    “三杯……”


    眼見有越來越多的趨勢,許錦年連忙出聲:“好好好,自罰三杯,三杯足矣。”


    說著,一連三杯酒水下肚。


    “好!”


    “許兄雅量!”


    盧子敬等人紛紛喝彩。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此時夜幕降臨,一輪圓盤升起,淡淡銀輝灑落人間。


    王習之附耳交代心腹幾句,心腹快步退去。


    沒多會兒,整個醉風望月樓忽地亮起,亭台樓閣,真如玉宇瓊樓。


    縷縷雲霧飄來,連地板都成了白玉階。


    真個仙宮盛景,有如人間瑤池。


    映襯得那些舞女丫鬟,都似仙子神女一般。


    “習之兄好大的手筆。”


    許錦年不禁感慨,這一遭下來,沒有百萬兩金銀,可打不住。


    “許兄難得來一趟,總不能讓你失望不是?”


    說話間,中心處一白玉台升起,還散發著淡淡寒氣。


    隨之而來的,是幾條雪白的水袖。


    “…天闕沉沉夜未央,碧雲仙曲舞霓裳。一聲玉笛向空盡,月滿驪山宮漏長…”


    香風間旋眾彩隨,聯聯珍珠貫長絲!


    一曲霓裳羽衣舞,真應了人間哪得幾迴聞。


    冰晶白玉台上,一姿色傾世的女子舞動,霧氣微朦朧,似月宮仙子下凡塵。


    就連盧子敬和李伯明這等世家公子都不免失神。


    “此女原本是我王家養的侍女,後來見其顏色資質俱佳,被我母親收在房中,當成女兒養,論起來,還是舍妹……”


    王習之倒是沒有多看,為許錦年解釋,還注意了一下許錦年的神色。


    話是這樣說,但世家養著女子,無非是用來拉攏外人。


    “許兄,此女名為明月,便送於你了,也算是為她找了一個好歸宿。”


    許錦年眸光微動,論顏色,明月甚至不比陸萱薇等女差。


    這樣的女子,極為少見。


    當然,其樣貌並不值得許錦年多在意,但凡修煉有成,長相都不會差到哪裏去。


    以許錦年如今的實力,若是想要找女人,家裏早就塞不下了。


    不過人情往來,幾次拒絕王習之,總是不好。


    許錦年笑道:“此女可謂人間絕色,年少慕艾,誰能不喜歡?


    既然習之兄割愛,那在下就卻之不恭了。”


    見許錦年收下,王習之當即大喜:“哈哈哈,許兄果然是我輩同道中人。”


    既然身有所屬,王習之自然不會讓明月繼續獻舞,否則不是得罪人嗎?


    就連盧子敬和李伯明等人也不再去看,顯然有著很強的自製力。


    顯然都已經明白,今日王習之讓明月來,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隻為許錦年而來。


    明月顯然早就知道了自己的歸宿,輕抿紅唇,自白玉台下來,走到許錦年身邊。


    原本為許錦年倒酒的女子見此,而許錦年又對自己始終無動於衷,隻好黯然離去。


    若是可以,哪個女子不想有一個歸宿?


    以色侍人,終究隻是無奈之舉。


    “明月見過公子。”


    明月盈盈一禮,身姿搖曳。


    許錦年微微點頭,示意明月坐在身旁,替自己倒酒。


    “恭喜許兄得此佳人。”


    明月美眸如水,定定看了許錦年一眼,芳心微鬆。


    至少現在看起來,她的這個歸宿是極好的。


    似他這樣的女子,不求歸宿是什麽大人物,隻求能夠安穩,不受欺淩便好。


    心念間,明月為許錦年斟酒,心意滿滿的看著許錦年與王習之等人對飲。


    明月隻是一個插曲,很快就有人接替了她的活,於白玉台上起舞。


    姿色比明月稍差,卻也是難得的絕色。


    接著,就是以詩詞會友了。


    中秋佳節,自是以之為中心。


    對此,許錦年並未出這個風頭,隻讓紀無過替自己下場。


    直到月上中天,宴會才散去。


    中間也不是沒有貴女對許錦年釋放情意,顯然對許錦年極為滿意。


    不過許錦年全當沒看見。


    這些貴女也是有自己的顏麵,自然不會繼續糾纏。


    “許兄,今日就先在洛都城中落腳,可要好好與我等遊玩幾日。”


    說著,不等許錦年拒絕,直接拉著人往安排好的院子趕去。


    不遠,也就離醉風望月樓數百步,可謂是寸土寸金之地。


    王習之大手一揮:“這院子送於許兄。”


    說完,直接走了。


    許錦年啞然,咽下口中拒絕的話語。


    說實在的,今日王習之一番舉動,反而讓許錦年不好對王家下手。


    不過當日出手的那一脈,王習之本就與之為敵,倒也不妨交這麽一個朋友。


    至於真假,有白澤在,無上大宗師都無法在許錦年麵前裝模作樣。


    紀無過與左敬天對視一眼,告辭退下。


    一下子,就隻剩下許錦年和明月兩人,至於追雲踏雪,也被紀無過帶走。


    “公子,奴家伺候你洗漱。”


    許錦年打量了她幾眼,真人如其名,如明月矣。


    “你是王家明月,還是本公子的明月?”


    許錦年抬手,輕撫明月腮邊青絲,語氣悠悠。


    “隻有公子的明月,沒有王家的明月。”


    許錦年點頭:“你是個聰明的女子,應該知道怎麽做。”


    明月嫣然一笑:“公子放心,明月心中隻有公子。”


    “如此最好。”


    許錦年提點幾句,他與明月之間並無感情,之所以接受,有其姿色的緣故,但最主要的還是因為王習之。


    可若是明月不夠聰明,過個旬月,也該因病成疾,香消玉殞了。


    目前來看,明月倒是沒有叫自己失望。


    很快,許錦年帶著明月來到主屋,明月本準備燒熱水,被其抬手製止。


    “不必如此麻煩。”


    讓明月打來清水,許錦年真氣吞吐,立時霧氣騰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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