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顧從卿的小心翼翼和害怕,顧母則是氣定神閑地在太平間裏逛了起來,她雙手背在身後,臉上帶著一副驕傲的神情,仿佛置身於自家客廳。


    她指著那些嶄新的冰櫃說:“看看,這可是我們醫院的寶貝。


    整個四九城隻有三家醫院有這種新型的冰櫃。怎麽樣?成色不錯吧!”


    顧母興致勃勃地給兒子介紹起了這些存放屍體的冰櫃,眼神中滿是自豪。


    “這些可是外國貨,好不容易搞到的,而且特別好用,除了存放屍體之外呢,還可以用來存放斷肢。


    斷肢放到這裏可以存 6 個小時,隻要在 6 個小時之內及時給它接迴去,大部分都能恢複知覺,怎麽樣?不錯吧!”


    顧從卿一臉無語地看著自己老媽,心中瘋狂嘲笑咆哮:這是什麽展覽廳嗎?這有什麽可介紹的?


    現在可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啊!


    然後說道:“媽,咱們不是來看冰櫃的,你是不是該幫我把那兩具屍體找出來了?”


    顧母也逗夠了自己兒子,見顧從卿一臉焦急,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不再繼續打趣。


    她熟練地在眾多冰櫃間穿梭,憑借著多年在醫院工作的經驗,很快就找到了存放那兩具屍體的冰櫃。


    她微微彎腰,握住冰櫃的把手,輕輕用力一拉,“咕嚕嚕”,冰櫃帶著一絲沉悶的聲響被緩緩拉出,在寂靜的太平間裏格外清晰。


    緊接著,她伸手緩緩掀開蓋在屍體上的白布,動作不緊不慢,仿佛這並不是令人恐懼的屍體,而是一件普通物件。


    隨著白布的揭開,兩具被燒焦的屍體展露在眼前。


    她做完這一切後,向後退了兩步,雙手抱胸,眼神中帶著一絲審視,示意顧從卿:“嗯,看吧。記住啊,想吐的時候捂著嘴,把頭轉過去,不要弄到屍體上,明天人家家屬就來領迴去了。”


    她的聲音在這冰冷的太平間裏迴蕩,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冷靜,仿佛早已習慣了這樣的場景。


    此時,太平間裏的氣氛愈發凝重,冰櫃製冷發出的“嗡嗡”聲似乎也變得更加低沉,像是在為這兩具逝去的生命默哀。


    顧從卿望著眼前的屍體,心髒開始不受控製地狂跳,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強烈的不適感湧上心頭。


    但他不斷在心中告訴自己,一定要忍住,不能丟臉!


    不然她敢保證,他老媽保證每天那這件事埋汰他!


    他深吸一口氣,強忍著惡心,緩緩湊近屍體,仔細觀察著他們身上的每一處細節,試圖從這冰冷的軀殼上找到解開謎團的鑰匙。


    出乎意料的是,麵前這兩具焦屍並沒有顧從卿想象中的那種扭曲。


    他微微皺起眉頭,腦海中不由自主地迴想起自己以前看電視劇的時候,那些被火燒焦的人呈現出的極度扭曲姿態,仿佛身體在火焰中承受著無盡痛苦而拚命掙紮。


    然而此刻眼前的這兩具屍體,卻似乎有些略微平整了。


    顧從卿疑惑地看向顧母,“媽,你看這兩具屍體是死前燒的還是死後燒的?我怎麽感覺他們像是死後被燒的呢?”


    顧母翻了個白眼,伸手輕輕點了點顧從卿的腦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你是不是想說他們看起來沒有過於掙紮的痕跡?”


    顧從卿趕忙點點頭,像是抓住了某種關鍵線索。


    “是啊。你忘了你救出來那工人是怎麽說的嗎?


    人家說這兩個人當場就被炸死了,炸死了,他怎麽掙紮?


    他當然看起來是平整的了,嗯,扭曲的幅度當然小了。”


    此時,太平間裏那昏黃的燈光又開始不安地閃爍起來。


    冰櫃發出的嗡嗡聲也似乎變得急促,像是在催促著他們繼續探尋真相。


    角落裏的灰塵在這閃爍的燈光下,影子時大時小,猶如隨時準備撲出的鬼魅。


    顧從卿再次將目光投向焦屍,蹲下身子,湊近仔細查看,試圖從屍體的每一寸焦黑皮膚和破損衣物上尋找更多線索。


    他發現其中一具焦屍的手指蜷縮著,仿佛生前想要抓住什麽東西,可手掌中卻空空如也。


    衣物雖然大部分被燒焦,但在領口處似乎還殘留著某種奇怪的印記,像是一個模糊的徽章圖案,隻是由於燒灼太過嚴重,難以辨認。


    “媽,你看這具屍體的手,還有領口這裏,會不會有什麽特別的意義?”


    顧母也蹲下身子,順著顧從卿指的方向看去,眼神中透露出專業的審視。


    “這手的姿勢確實有些奇怪,不過也許隻是被炸瞬間的本能反應。


    至於領口這個印記,現在還不好判斷,得找專業的技術人員來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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