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不小心走火了。”


    鬆尾先迴答了遠藤剛走來時,問的第一句話。


    走火?


    走火才怪!


    遠藤可不相信鬆尾的鬼話,走過來後,都明明看到了一個士兵手裏的茶缸被子彈打穿了,還說走火?走火能走得這麽準啊?


    腦子裏這麽想,可遠藤嘴上沒說話。


    “是受了一點輕傷。”


    鬆尾接著迴答了遠藤對自己的詢問。


    “還很嚴重啊!鬆尾君,不要再迴山裏去了,先在營房裏住幾天休養一下吧!”


    遠藤對鬆尾表現得十分關心。


    “一點小傷,不用休養,我現在就迴山裏去,早點兒幹掉那個支那兵。”


    鬆尾說完,把槍往肩上一背,就要走。


    “鬆尾君,你既然迴來了,應該與內森少佐見個麵,打個招唿再走啊!”


    遠藤想讓鬆尾去跟內森見個麵,打個招唿再走。


    其實也是為了讓內森看看,吹噓得多麽多麽厲害的射擊教官,進了山照樣被支那兵虐。


    而且,遠藤看著鬆尾左耳處繃帶上滲出來的血跡,猜想這應該是差點兒被爆頭。


    鬆尾還是執意要走:“我不去見內森少佐了,等我迴來再去見吧!到那時候,我一定會提著支那兵的人頭迴來。”


    見鬆尾這麽堅決,遠藤也不好再說什麽了。


    “剛才誰在開槍?”


    一句很大聲的話,從大隊部門口那兒傳來。


    遠藤對這個聲音再熟悉不過了,是內森少佐來了,看來它也是因為聽到槍聲而出來的。這倒也好,省得鬆尾進屋去見內森了,成了內森出來見鬆尾了。


    正好也讓內森看看這個超級自信的鬆尾,現在還有多少自信。


    “剛才是鬆尾君的槍不小心走火了。”


    遠藤搶先迴答,而且讓鬆尾覺得,隻是實話實說,並未說別的。


    聽到遠藤的話裏提到‘鬆尾’,內森當時就有些興奮:“鬆尾君果然是信守承諾啊,真的是在第三天迴來了。”


    內森一邊說著,一邊就朝遠藤走了過來。


    遠藤趕緊衝著內森使了一個眼色,意思就是,鬆尾在我旁邊呢!


    看到遠藤的眼色,內森這才注意到臉上纏著繃帶的鬆尾。


    看到鬆尾的模樣,內森也是有些驚詫:“鬆尾君,你受傷了?”


    “受了一點輕傷。”


    鬆尾故意說得輕描淡寫。


    “隻要是有戰鬥發生,受傷不可避免,但隻要取得勝利就行,鬆尾君,支那兵的人頭呢?”


    聽到內森問的話,鬆尾避開了它的目光,尷尬地咽了一口唾沫:“還沒有殺死支那兵。”


    聽著鬆尾的話,一絲失望快速地在內森眼睛裏劃過,但很快又恢複了正常。


    “鬆尾君,那就先休養一下吧,把傷養好了,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內森也是挽留鬆尾。


    “少佐,我又沒有傷到胳膊傷到腿不能動,我隻是受了一點輕傷,不用休養。”


    鬆尾說著,還是執意要走。


    眼看留不住,內森也隻好說:“鬆尾君,你一定要加倍小心,這個支那兵確實是太狡猾了。”


    “少佐,我現在就走,在天黑之前迴到大山裏,這一次,我不殺死支那兵,決不迴來。”


    鬆尾說得非常堅決。


    “好,鬆尾君,那就拜托了,我相信你一定能夠取得勝利迴來。”


    內森嘴上雖然這麽說,但內心已經不像鬆尾第一次出征時,對它那麽百分百的信心十足了。


    因為看到鬆尾的受傷部位,內森也是和遠藤想的一樣,這是差點被支那兵爆頭啊!


    鬆尾沒有說話,隻是眼神堅定地朝內森和遠藤行了一個軍禮。


    內森和遠藤迴了一個軍禮後,鬆尾轉身,朝著軍營大門走去。


    看著鬆尾逐漸走遠的背影,內森轉過頭看向遠藤:“遠藤,你覺得鬆尾會殺死支那兵嗎?”


    遠藤也覺得不好迴答,隻好含含糊糊地說道:


    “我盼望鬆尾君殺死支那兵迴來。”


    內森聽到遠藤這句話,也知道遠藤對鬆尾信心不足,便沒有再說什麽,而是轉身向自己的大隊部走去,邊走邊想。


    如果鬆尾不能殺死支那兵,更壞的結果是被支那兵反殺,那以後支那兵會更加猖獗地到山間公路上來,自己的公路安全更得不到保證了。


    所以,還是要早做打算,鬆尾能殺死支那兵當然是最好的,如果失敗,自己的安排就要馬上跟進。


    此時,已出了城的鬆尾,把自己戴的軍帽又拉低了一些,盡量蓋住眼睛上方的繃帶,而且還把連帽鬥篷的帽子撩起來,蓋在頭上。


    再往前走,路邊就是大山了,鬆尾一邊走一邊在思考,怎麽才能殺死這個支那兵。


    自己當然還是要找一個安全隱蔽的地方,長時間地潛伏下來,不等到這個該死的支那兵誓不罷休,最好是支那兵經常活動的地方。


    到哪裏去尋覓這麽一個地方呢?


    鬆尾也在絞盡腦汁地想。


    這個支那兵在山間待的時間已經不短了,至少一個多月了,他每天晚上到哪裏去過夜呢?他不可能總是在夜裏,去襲擊那些搜捕他的皇軍士兵吧?


    在山裏要想棲身過夜,首選當然就是山裏這些大大小小的山洞,其次就是自己搭帳篷。


    先前進山的皇軍士兵,也沒有隨身攜帶簡易帳篷,被支那兵殺死後,這個支那兵根本就收獲不到帳篷,所以,對支那兵來說,在山間搭帳篷過夜是不可能的。


    他能過夜的地方,很可能就是山間某個山洞,某個非常隱蔽不易被發現的山洞,說不定也會把繳獲皇軍的那些武器彈藥、裝備物資也都存放在棲身的那個山洞裏。


    還有,這個支那兵雖然殺死了好幾個皇軍士兵,繳獲了很多皇軍士兵隨身攜帶的物資裝備,包括很多吃的東西,但是,每個皇軍士兵身上攜帶的水卻不多啊!


    皇軍士兵喝完了隨身攜帶的水,都還要尋找一下水源的,更何況一個在山裏待了一個多月的支那兵呢?


    所以,根據自己想到的這些,鬆尾覺得,首先,支那兵在山裏肯定會有自己棲身的山洞,其次,支那兵會有自己取水的固定水源。


    自己隻要找到這兩個地點中的其中一個,然後靜靜地潛藏在附近,就不怕等不來支那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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