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啊！老總，您別跟我一般見識。”
小孟不情願地說道。
“嗯？你還不服？”
偽軍聽著小孟道歉的聲音不太對勁兒，繼續囂張地作威作福。
“老總，您值不當的和這孩子一般見識，您消氣您消氣！”
老賈滿臉陪笑地哄著偽軍士兵。
“哼！要不是看在你叔的份上，非把你個小兔崽子抓到大同去挖煤。”
老賈說著好話，偽軍士兵氣消了些，衝著兩人一擺手，沒好氣地說道:
“快走快走！”
“多謝老總，多謝老總。”
老賈笑著點頭哈腰，拿起袋子，胳膊肘一撥小孟，兩人就要進城。
“站住！”
一聲不大的聲音，在城門裏的位置響起。
老賈和小孟，還有城門口站崗盤查的這幾個偽軍士兵，都向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
一個偽軍軍官，身後跟著兩個偽軍士兵，從城門裏走了過來。
“呦，是隊長啊！您這也是巡邏呢？”
剛才對小孟囂張跋扈的偽軍士兵，一看到當官兒的來了，立馬就換了一副諂媚的嘴臉。
這就是漢奸偽軍，見了普通百姓，當時就是不可一世，百般刁難；見了鬼子或自己的長官，立馬就是一副屈膝卑躬的奴才樣。
除了鬼子，最可恨的就是這些漢奸。
麵對這個士兵的問候，偽軍軍官沒有搭理，隻是拉長腔調說道:
“這倆人是幹什麽的？”
“報告隊長，這倆人進城賣山貨。”
偽軍士兵說著，還伸手指了指老賈的布袋子。
“仔細檢查了嗎？布袋子裏有沒有藏什麽東西？”
偽軍軍官繼續問道。
“檢查過了，隊長，袋子裏就是一些山貨。”偽軍士兵說道。
“山貨？把袋子放下我看看。”
偽軍軍官一邊說著，一邊在老賈身旁繞著看，上下打量。
老賈把布袋子放下，打開了袋口。
“老總您看，這就是摘的一點兒山貨。”
老賈說著，還在袋子裏抓了一把捧在手裏給偽軍軍官看。
偽軍軍官並不理睬，而是來到一個偽軍士兵麵前，從士兵的槍上，把刺刀卸了下來。
老賈和小孟，此時的心繃得緊緊的，不知道這個偽軍軍官接下來要幹什麽。
偽軍軍官手拿刺刀，在布袋子的袋口，往袋子裏捅了幾下，還攪了幾下。
袋子裏都是山貨，刺刀確實沒觸碰到什麽異物。
偽軍軍官在袋子裏抽出刺刀，看著刺刀上沾染的野果汁液，把刺刀在袋子上來迴蹭了幾下，擦幹淨野果汁液後，還給了士兵。
偽軍軍官沒發現什麽，老賈心裏的石頭算是落了地。
幸虧大洋體積不大，而且數量不多，隻有兩塊，還有那張藥單，放在袋子裏不易發現，要是在袋子裏藏把手槍，說不定就被偽軍軍官的這番操作給發現了。
這下老賈以為總該放行了，哪知道偽軍軍官又開口了。
“這兩個人搜身了嗎？”
“還沒呢！”
聽到隊長的詢問，偽軍士兵趕忙迴答。
“不搜身哪行？趕緊搜一遍！”
偽軍軍官對士兵命令道。
“是！”
應聲之後，兩個偽軍士兵分別來到老賈和小孟麵前，開始搜身。
隊長就在旁邊看著，這倆士兵搜得很仔細。
前胸後背，兩條胳膊，肋下腰間，還有兩腿，都摸了一遍，甚至連襠部都沒放過。
觸碰到老賈襠部時，搜身的偽軍士兵不覺一愣。
“看你這老小子長得挺一般，沒想到竟長了個驢貨。”
偽軍士兵不懷好意地說著。
“好多認識我的人都叫我‘三腿’。”
對偽軍，老賈始終是滿臉陪笑地說話。
搜身的偽軍士兵沒搭理老賈，徑直走到了隊長麵前。
“報告隊長，仔細搜查過了，這倆人身上什麽都沒有。”
聽著士兵的話，偽軍軍官皺了皺眉頭，朝老賈和小孟揮了揮手，示意兩人可以進城了。
“謝謝老總，謝謝老總。”
老賈拿起地上的布袋子，不光對偽軍軍官，對在場的所有偽軍士兵，都點頭哈腰一遍，然後和小孟快步走進城裏。
走得遠離城門口了，小孟這才開口說話。
“真險啊！老賈，你知道當時我最怕什麽嗎？”
“最怕什麽？”
聽著小孟的話，老賈迴問。
“我當時就怕偽軍把這個布袋子裏的東西，全都倒在地上，那樣的話，就發現大洋和藥單了，咱倆肯定就被抓了。”
小孟說出了當時最擔心的事。
“嗨，這幫偽軍，都是懶得要命，能少幹點兒就少幹點兒，你沒看到嗎，要不是他們當官兒的來了，城門口這幾個當兵的，連搜身都沒搜，隻是簡單地查了查袋子，就要放咱們進城。”
老賈對小孟的擔心不以為然，因為偽軍士兵的那點兒德性，早就看透了。
小孟覺得老賈說的話也挺在理兒。
“這孫記山貨店在哪兒呢？”
走在縣城的街上，小孟看著道路兩邊一個挨一個的門市商鋪，賣什麽的都有，就是沒看到有賣山貨的。
與小孟焦急地尋找老孫山貨店不同，此時的老賈，雙眼都有點兒不夠用了，不住地搖晃著腦袋左右看。
賣包子的，賣饅頭的，賣菜的，賣糖葫蘆的，開飯館的，路邊擺攤的剃頭匠，還有街道上這熙來攘往的行人，都看得老賈目不暇接。
邊走邊看的老賈，心中禁不住感歎，還是縣城裏好啊！足夠繁華，是山溝子裏的生活完全不能比的。
這幾年，不管是跟著馬得勝的匪幫，還是最近參加了八路軍，始終都是在大山裏，這次到縣城，是老賈好幾年以來的頭一迴。
要是能長期留在這樣的地方生活，那該有多好啊！
老賈竟然冒出了一絲絲想要留在這繁華縣城的想法。
不行，可不能有這樣的想法。
老賈瞬間清醒。
找老孫買藥才是正事，而且隻要順利地買到藥迴去，部隊裏那光明的前途，大好的前程，都在等著自己。
所以，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找到那個老孫山貨店。
可是走了這一小會兒了，老賈和小孟誰都沒看到有這個招牌啊！
小孟轉過臉，看著老賈說道:
“老賈，咱們是換條街道找找啊？還是找個人問問啊？”
小孟不情願地說道。
“嗯？你還不服？”
偽軍聽著小孟道歉的聲音不太對勁兒，繼續囂張地作威作福。
“老總，您值不當的和這孩子一般見識，您消氣您消氣！”
老賈滿臉陪笑地哄著偽軍士兵。
“哼！要不是看在你叔的份上，非把你個小兔崽子抓到大同去挖煤。”
老賈說著好話，偽軍士兵氣消了些，衝著兩人一擺手，沒好氣地說道:
“快走快走！”
“多謝老總，多謝老總。”
老賈笑著點頭哈腰，拿起袋子，胳膊肘一撥小孟，兩人就要進城。
“站住！”
一聲不大的聲音，在城門裏的位置響起。
老賈和小孟，還有城門口站崗盤查的這幾個偽軍士兵，都向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
一個偽軍軍官，身後跟著兩個偽軍士兵，從城門裏走了過來。
“呦，是隊長啊！您這也是巡邏呢？”
剛才對小孟囂張跋扈的偽軍士兵，一看到當官兒的來了，立馬就換了一副諂媚的嘴臉。
這就是漢奸偽軍，見了普通百姓，當時就是不可一世，百般刁難；見了鬼子或自己的長官，立馬就是一副屈膝卑躬的奴才樣。
除了鬼子，最可恨的就是這些漢奸。
麵對這個士兵的問候，偽軍軍官沒有搭理，隻是拉長腔調說道:
“這倆人是幹什麽的？”
“報告隊長，這倆人進城賣山貨。”
偽軍士兵說著，還伸手指了指老賈的布袋子。
“仔細檢查了嗎？布袋子裏有沒有藏什麽東西？”
偽軍軍官繼續問道。
“檢查過了，隊長，袋子裏就是一些山貨。”偽軍士兵說道。
“山貨？把袋子放下我看看。”
偽軍軍官一邊說著，一邊在老賈身旁繞著看，上下打量。
老賈把布袋子放下，打開了袋口。
“老總您看，這就是摘的一點兒山貨。”
老賈說著，還在袋子裏抓了一把捧在手裏給偽軍軍官看。
偽軍軍官並不理睬，而是來到一個偽軍士兵麵前，從士兵的槍上，把刺刀卸了下來。
老賈和小孟，此時的心繃得緊緊的，不知道這個偽軍軍官接下來要幹什麽。
偽軍軍官手拿刺刀，在布袋子的袋口，往袋子裏捅了幾下，還攪了幾下。
袋子裏都是山貨，刺刀確實沒觸碰到什麽異物。
偽軍軍官在袋子裏抽出刺刀，看著刺刀上沾染的野果汁液，把刺刀在袋子上來迴蹭了幾下，擦幹淨野果汁液後，還給了士兵。
偽軍軍官沒發現什麽，老賈心裏的石頭算是落了地。
幸虧大洋體積不大，而且數量不多，隻有兩塊，還有那張藥單，放在袋子裏不易發現，要是在袋子裏藏把手槍，說不定就被偽軍軍官的這番操作給發現了。
這下老賈以為總該放行了，哪知道偽軍軍官又開口了。
“這兩個人搜身了嗎？”
“還沒呢！”
聽到隊長的詢問，偽軍士兵趕忙迴答。
“不搜身哪行？趕緊搜一遍！”
偽軍軍官對士兵命令道。
“是！”
應聲之後，兩個偽軍士兵分別來到老賈和小孟麵前，開始搜身。
隊長就在旁邊看著，這倆士兵搜得很仔細。
前胸後背，兩條胳膊，肋下腰間，還有兩腿，都摸了一遍，甚至連襠部都沒放過。
觸碰到老賈襠部時，搜身的偽軍士兵不覺一愣。
“看你這老小子長得挺一般，沒想到竟長了個驢貨。”
偽軍士兵不懷好意地說著。
“好多認識我的人都叫我‘三腿’。”
對偽軍，老賈始終是滿臉陪笑地說話。
搜身的偽軍士兵沒搭理老賈，徑直走到了隊長麵前。
“報告隊長，仔細搜查過了，這倆人身上什麽都沒有。”
聽著士兵的話，偽軍軍官皺了皺眉頭，朝老賈和小孟揮了揮手，示意兩人可以進城了。
“謝謝老總，謝謝老總。”
老賈拿起地上的布袋子，不光對偽軍軍官，對在場的所有偽軍士兵，都點頭哈腰一遍，然後和小孟快步走進城裏。
走得遠離城門口了，小孟這才開口說話。
“真險啊！老賈，你知道當時我最怕什麽嗎？”
“最怕什麽？”
聽著小孟的話，老賈迴問。
“我當時就怕偽軍把這個布袋子裏的東西，全都倒在地上，那樣的話，就發現大洋和藥單了，咱倆肯定就被抓了。”
小孟說出了當時最擔心的事。
“嗨，這幫偽軍，都是懶得要命，能少幹點兒就少幹點兒，你沒看到嗎，要不是他們當官兒的來了，城門口這幾個當兵的，連搜身都沒搜，隻是簡單地查了查袋子，就要放咱們進城。”
老賈對小孟的擔心不以為然，因為偽軍士兵的那點兒德性，早就看透了。
小孟覺得老賈說的話也挺在理兒。
“這孫記山貨店在哪兒呢？”
走在縣城的街上，小孟看著道路兩邊一個挨一個的門市商鋪，賣什麽的都有，就是沒看到有賣山貨的。
與小孟焦急地尋找老孫山貨店不同，此時的老賈，雙眼都有點兒不夠用了，不住地搖晃著腦袋左右看。
賣包子的，賣饅頭的，賣菜的，賣糖葫蘆的，開飯館的，路邊擺攤的剃頭匠，還有街道上這熙來攘往的行人，都看得老賈目不暇接。
邊走邊看的老賈，心中禁不住感歎，還是縣城裏好啊！足夠繁華，是山溝子裏的生活完全不能比的。
這幾年，不管是跟著馬得勝的匪幫，還是最近參加了八路軍，始終都是在大山裏，這次到縣城，是老賈好幾年以來的頭一迴。
要是能長期留在這樣的地方生活，那該有多好啊！
老賈竟然冒出了一絲絲想要留在這繁華縣城的想法。
不行，可不能有這樣的想法。
老賈瞬間清醒。
找老孫買藥才是正事，而且隻要順利地買到藥迴去，部隊裏那光明的前途，大好的前程，都在等著自己。
所以，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找到那個老孫山貨店。
可是走了這一小會兒了，老賈和小孟誰都沒看到有這個招牌啊！
小孟轉過臉，看著老賈說道:
“老賈，咱們是換條街道找找啊？還是找個人問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