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開槍的地方不能再待了。
張小滿強忍心中的悲痛，撒開腿就跑開了。
一口氣跑得實在跑不動了，張小滿才停下，手扶著一棵樹，大口地喘著粗氣。
心中的悲痛還在彌漫，揮之不去。
這是張小滿第一次殺死一個自認為不應該死的人，可是，如果不開槍殺死馬小花，那她受到的淩辱和折磨，絕對會遠超張小滿的想象。
在那種情況下，張小滿別無選擇，隻能讓馬小花在不遭受任何痛苦的情況下徹底解脫。
雖然與馬小花相識隻有不到一天，但張小滿對她的印象還是很好的。
張小滿並不傻，馬小花對自己的種種示好，是完全能感受到的。
但麵對馬小花對自己的喜歡，張小滿是不能給予積極迴應的，自己本身就是八路軍戰士，哪能隨意地談情說愛呢？再說，還得趕緊尋找部隊，迴歸部隊啊！
這不僅是自己的不二使命，更是犧牲的戰友李祥福對自己的精神寄托。
為了完成李祥福未完成的心願，張小滿覺得，自己無論遇到什麽艱難險阻，也要迴到部隊。
所以，麵對馬小花的小心思，張小滿不是不明白，而是隻能把自己的情感壓抑在心底。
假如這是在自己的前世，馬小花這樣對自己示好，張小滿會考慮接受的。
想想馬小花對自己噘嘴生氣的可愛表情，張小滿還是記憶猶新，但這才僅僅過去幾個小時，兩個人就已經陰陽兩隔的永別了。
隻能在心底默默地祝福馬小花吧，希望她再投胎的時候，能投到自己前世那樣的和平年代，安定祥和沒有戰亂。
感覺到自己的心情已經平複了很多，而且體力也恢複了不少，張小滿站直了身體，背好自己的槍，邁開步子往前走，繼續踏上了尋找部隊的旅程。
……
聽到槍聲後全體臥倒的鬼子們，在地上趴了好長時間，見沒有任何動靜了，這才慢慢地起身，四處觀察。
小野看到躺在地上，早已流幹了血，沒有任何生命跡象的馬小花，眼中略顯遺憾之色。
當看到馬得勝、陳大猛的屍體時，小野的眼中重現兇狠。
“把這兩個支那男人，還有打死的其他支那男人的腦袋，統統割下來，全部帶迴去，這個女人的就算了。”
小野在向手下的鬼子兵下著命令。
“小野大尉，割下頭後，這些屍體怎麽辦？”
一個鬼子小隊長過來詢問。
“不用管了，到了半夜，山裏會有野狗野狼來處理這些屍體。除了割人頭的士兵，其餘的人都下山。”
“嗨！”
鬼子小隊長應了一聲，吩咐鬼子們開始割人頭。
這群禽獸不如的畜生，把人打死了還不給留個全屍，還要拿著死者的頭顱去邀功領賞。
可憐馬得勝父女，還有他手下這些弟兄，在狗漢奸孫癩子的出賣下，真的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在山下，像一條哈巴狗一樣佇立著的孫癩子，一看到小野走過來，馬上露出滿臉的諂笑，不停地點頭哈腰。
“太君，這個家夥怎麽辦？”
偽軍軍官見到小野，眼睛瞥了瞥孫癩子，用鬼子的鬼話和他交談。
“先把他帶迴去，這個支那人救了美智子小姐，迴去以後問一下上級，看看對他有什麽安排。”
小野說完，打開一輛軍用卡車的車門，進入了駕駛室。
“你小子別在這兒愣著啦！也趕緊上車。”
偽軍軍官瞪著眼，對孫癩子沒好氣地嗬斥著。
“長官，我上哪輛車？”
孫癩子小心翼翼地詢問著偽軍軍官。
“那邊！”
偽軍軍官隨手一指。
孫癩子順著手指看過去，是一輛站滿偽軍士兵的卡車。
孫癩子趕忙跑到那輛卡車後麵，往車上爬。
孫癩子看到滿車的偽軍士兵，心想，不管怎麽樣都是同胞，搭把手拉自己一下，應該是可以的。
“兄弟，受累拉一把。”
孫癩子滿臉笑意地發出請求，卻沒有一個偽軍士兵伸出手。
滿臉笑意變成了滿臉尷尬，孫癩子隻得自己手腳並用，費勁地爬上了這輛偽軍卡車。
一輛輛滿載鬼子和偽軍的卡車揚長而去，隻留下路上飛揚的塵土。
……
張小滿走在山林間，又想起了自己當初砸死鬼子哨兵，越過鬼子炮樓後，獨自一人行走在山裏的情景。
那時的自己，雖然想快點兒找到部隊，但還是漫無目的，不知道該往哪兒去，現在，最起碼有了目標。
但是，有了目標也得找個人問問啊，距離五台還有多遠？自己也不會測量距離啊！
眼看著太陽西下，天色漸晚，張小滿的肚子開始發出聲響。
這時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走了大半天了，至今還沒有吃口東西喝口水。
難怪肚子開始抗議了。
像之前那樣，繼續找吃的吧！
可是，張小滿在周邊轉了一大圈，也沒有發現有什麽野果。倒不是說沒有那種生長野果的植物，而是那些植物上麵除了葉子，幾乎是光禿禿的什麽都沒有了。
“難道這一帶經常有人來？把野果都給擼光了？”
有了這個想法，張小滿放低身形，行進時眼睛警惕地四處觀察，防備著附近有人出現。
因為要是真有人出現，張小滿也確定不了會是什麽人。
就這樣小心翼翼地走了一會兒，張小滿聽到前方草叢裏有動靜。
“前方草叢裏會有什麽？是有人藏在草叢裏？還是有野獸，尤其是猛獸藏在草叢裏？”
不管怎麽樣，張小滿都決定過去看看。
抬起子彈頂上膛的槍，張小滿一邊瞄著前方發出動靜的草叢，一邊慢慢靠近。
奇怪，靠得越來越近後，張小滿感覺這塊兒草叢裏傳出來的動靜，反而比剛才小了很多呢？
難道是草叢裏藏著的人或猛獸，也發現了自己正在靠近，所以在草叢裏蓄勢待發，準備等自己到了跟前，給自己來個突然襲擊？
張小滿不敢大意，眼睛和槍口始終瞄著發出動靜的草叢，裏麵隻要有猛獸突然撲出，就會毫不猶豫地給它一槍。
距離很近了，草叢裏還是隻有動靜傳出，張小滿斷定，不會是猛獸，估計是有人躲在裏麵。
“什麽人？出來，再不出來就開槍啦！”
張小滿強忍心中的悲痛，撒開腿就跑開了。
一口氣跑得實在跑不動了，張小滿才停下，手扶著一棵樹，大口地喘著粗氣。
心中的悲痛還在彌漫，揮之不去。
這是張小滿第一次殺死一個自認為不應該死的人，可是，如果不開槍殺死馬小花，那她受到的淩辱和折磨，絕對會遠超張小滿的想象。
在那種情況下，張小滿別無選擇，隻能讓馬小花在不遭受任何痛苦的情況下徹底解脫。
雖然與馬小花相識隻有不到一天，但張小滿對她的印象還是很好的。
張小滿並不傻，馬小花對自己的種種示好，是完全能感受到的。
但麵對馬小花對自己的喜歡，張小滿是不能給予積極迴應的，自己本身就是八路軍戰士，哪能隨意地談情說愛呢？再說，還得趕緊尋找部隊，迴歸部隊啊！
這不僅是自己的不二使命，更是犧牲的戰友李祥福對自己的精神寄托。
為了完成李祥福未完成的心願，張小滿覺得，自己無論遇到什麽艱難險阻，也要迴到部隊。
所以，麵對馬小花的小心思，張小滿不是不明白，而是隻能把自己的情感壓抑在心底。
假如這是在自己的前世，馬小花這樣對自己示好，張小滿會考慮接受的。
想想馬小花對自己噘嘴生氣的可愛表情，張小滿還是記憶猶新，但這才僅僅過去幾個小時，兩個人就已經陰陽兩隔的永別了。
隻能在心底默默地祝福馬小花吧，希望她再投胎的時候，能投到自己前世那樣的和平年代，安定祥和沒有戰亂。
感覺到自己的心情已經平複了很多，而且體力也恢複了不少，張小滿站直了身體，背好自己的槍，邁開步子往前走，繼續踏上了尋找部隊的旅程。
……
聽到槍聲後全體臥倒的鬼子們，在地上趴了好長時間，見沒有任何動靜了，這才慢慢地起身，四處觀察。
小野看到躺在地上，早已流幹了血，沒有任何生命跡象的馬小花，眼中略顯遺憾之色。
當看到馬得勝、陳大猛的屍體時，小野的眼中重現兇狠。
“把這兩個支那男人，還有打死的其他支那男人的腦袋，統統割下來，全部帶迴去，這個女人的就算了。”
小野在向手下的鬼子兵下著命令。
“小野大尉，割下頭後，這些屍體怎麽辦？”
一個鬼子小隊長過來詢問。
“不用管了，到了半夜，山裏會有野狗野狼來處理這些屍體。除了割人頭的士兵，其餘的人都下山。”
“嗨！”
鬼子小隊長應了一聲，吩咐鬼子們開始割人頭。
這群禽獸不如的畜生，把人打死了還不給留個全屍，還要拿著死者的頭顱去邀功領賞。
可憐馬得勝父女，還有他手下這些弟兄，在狗漢奸孫癩子的出賣下，真的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在山下，像一條哈巴狗一樣佇立著的孫癩子，一看到小野走過來，馬上露出滿臉的諂笑，不停地點頭哈腰。
“太君，這個家夥怎麽辦？”
偽軍軍官見到小野，眼睛瞥了瞥孫癩子，用鬼子的鬼話和他交談。
“先把他帶迴去，這個支那人救了美智子小姐，迴去以後問一下上級，看看對他有什麽安排。”
小野說完，打開一輛軍用卡車的車門，進入了駕駛室。
“你小子別在這兒愣著啦！也趕緊上車。”
偽軍軍官瞪著眼，對孫癩子沒好氣地嗬斥著。
“長官，我上哪輛車？”
孫癩子小心翼翼地詢問著偽軍軍官。
“那邊！”
偽軍軍官隨手一指。
孫癩子順著手指看過去，是一輛站滿偽軍士兵的卡車。
孫癩子趕忙跑到那輛卡車後麵，往車上爬。
孫癩子看到滿車的偽軍士兵，心想，不管怎麽樣都是同胞，搭把手拉自己一下，應該是可以的。
“兄弟，受累拉一把。”
孫癩子滿臉笑意地發出請求，卻沒有一個偽軍士兵伸出手。
滿臉笑意變成了滿臉尷尬，孫癩子隻得自己手腳並用，費勁地爬上了這輛偽軍卡車。
一輛輛滿載鬼子和偽軍的卡車揚長而去，隻留下路上飛揚的塵土。
……
張小滿走在山林間，又想起了自己當初砸死鬼子哨兵，越過鬼子炮樓後，獨自一人行走在山裏的情景。
那時的自己，雖然想快點兒找到部隊，但還是漫無目的，不知道該往哪兒去，現在，最起碼有了目標。
但是，有了目標也得找個人問問啊，距離五台還有多遠？自己也不會測量距離啊！
眼看著太陽西下，天色漸晚，張小滿的肚子開始發出聲響。
這時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走了大半天了，至今還沒有吃口東西喝口水。
難怪肚子開始抗議了。
像之前那樣，繼續找吃的吧！
可是，張小滿在周邊轉了一大圈，也沒有發現有什麽野果。倒不是說沒有那種生長野果的植物，而是那些植物上麵除了葉子，幾乎是光禿禿的什麽都沒有了。
“難道這一帶經常有人來？把野果都給擼光了？”
有了這個想法，張小滿放低身形，行進時眼睛警惕地四處觀察，防備著附近有人出現。
因為要是真有人出現，張小滿也確定不了會是什麽人。
就這樣小心翼翼地走了一會兒，張小滿聽到前方草叢裏有動靜。
“前方草叢裏會有什麽？是有人藏在草叢裏？還是有野獸，尤其是猛獸藏在草叢裏？”
不管怎麽樣，張小滿都決定過去看看。
抬起子彈頂上膛的槍，張小滿一邊瞄著前方發出動靜的草叢，一邊慢慢靠近。
奇怪，靠得越來越近後，張小滿感覺這塊兒草叢裏傳出來的動靜，反而比剛才小了很多呢？
難道是草叢裏藏著的人或猛獸，也發現了自己正在靠近，所以在草叢裏蓄勢待發，準備等自己到了跟前，給自己來個突然襲擊？
張小滿不敢大意，眼睛和槍口始終瞄著發出動靜的草叢，裏麵隻要有猛獸突然撲出，就會毫不猶豫地給它一槍。
距離很近了，草叢裏還是隻有動靜傳出，張小滿斷定，不會是猛獸，估計是有人躲在裏麵。
“什麽人？出來，再不出來就開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