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懷疑過你不是八路。”
一想到張小滿殺鬼子時的那份鎮定與堅毅，馬得勝還是打消了疑慮。
抬起一條腿，在鞋底上磕了磕抽完的煙袋後，馬得勝站起身。
張小滿也隨之站起來。
“從現在的這個地方，往正西偏北走，大約三四十裏，是五台，那裏經常有八路軍活動。”
“五台往北越過一座幾十裏的大山是繁峙，那裏也有八路軍活動，往南也得過山但小些，到盂縣和壽陽，在那裏活動的八路軍就更多了。”
馬得勝說完後，看著張小滿。
“謝謝大當家的告訴我，多謝多謝！”
聽馬得勝說了這麽多極其有用的信息，張小滿心中非常高興，有一種撥雲霧見青天的感覺，有人給指點迷津，指明道路，比自己沒有目標地瞎走亂走強百倍。
道路方向明確了，張小滿覺得自己迴歸部隊隻是時間問題了。
一想到馬得勝說的這大片區域都活躍著八路軍，張小滿還有個疑問想說出來。
“大當家的，既然你說的這麽多地方都有八路軍活動，那你想過沒有，拉著你的弟兄去參加八路軍。”
說這話時，張小滿也是壯了膽子，小心翼翼地試探著說，唯恐馬得勝厭惡這個話題而生氣。
“也想過這個事兒，但我……也曾打家劫舍，做過壞事，就怕八路軍不收我。”
馬得勝的迴答，並未表現出很厭惡這個話題的樣子，有點出乎張小滿的意料。
既然這樣，何不說服馬得勝，讓他和自己一塊兒走，自己歸隊，他們參加八路軍，為抗日隊伍增添一份力量。
“隻要你們堅決抗日，從此以後嚴格遵守八路軍的紀律，我想，八路軍會既往不咎，允許你們加入的。”
張小滿非常誠懇地跟馬得勝說著。
雖然張小滿穿越過來成為八路軍時間也不長，但現在也想做通馬得勝的思想工作，拉他的隊伍參加八路軍。
“嚴格的紀律？我和我的弟兄散漫慣了，受不了那約束。”
聽著這句話，張小滿明白了，說到底，這些土匪還是習慣了這種自由自在，打劫得手後肆意吃喝、分贓、大手大腳花錢的自由生活，活一天算一天，無任何信仰。
張小滿覺得，這樣是長久不了的。
“大當家的……”
“別說了。”
張小滿剛開口，就被馬得勝打斷。
張小滿明白，這是大當家的對參加八路軍這個話題厭煩了，不想再談論了。
那就說點兒別的。
“大當家的，我是想跟您問一個人。”
“問誰？”
聽到張小滿沒有繼續說參加八路軍的話題，馬得勝這才又跟他對話。
“你的一個手下，就是禿頭，頭頂上有一片癩皮的那個人，他是怎麽加入到你們當中來的？應該時間不長吧？”
張小滿問的就是孫癩子，明知他加入土匪隊伍時間不長，也要問一下。
“哦，你問的是老孫啊！”
馬得勝聽張小滿簡單的一描述，就知道是誰了。
“他是來的時間不長，也就幾天時間，不過，他對我們有重大貢獻。”
“重大貢獻？他能有什麽重大貢獻？”
聽著馬得勝的話，張小滿就有點兒不明白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無賴，對這些土匪能有什麽貢獻？
“你可不要小看這個人，他來入夥的時候，可是帶來了我們最需要的真家夥。”
“真家夥？他能有什麽真家夥？”
張小滿還是不明白，一個無賴有什麽真家夥？
“老孫帶來了好幾支槍，都是小鬼子的三八大蓋兒，還有大量的子彈，對了，還有一挺機槍，我們也舍不得用，太費子彈，就找地方藏起來了。”
“正因為有了這些槍支彈藥，才讓我們手裏的家夥鳥槍換炮，才讓我們敢攻擊這輛偶遇的鬼子卡車。你說這算不算重大貢獻？”
聽著馬得勝的話，張小滿的腦子，努力想著自己和李祥福在那晚，打死的那三個鬼子。難道是之後鬼子沒有收屍，被孫癩子撿了那些鬼子的裝備，來土匪這兒納投名狀入了夥？
應該就是這樣！應該就是這麽迴事兒！
但不管怎麽樣，張小滿還是想把孫癩子當漢奸引鬼子來殺自己的事情，告訴馬得勝一聲，讓他提高警惕，注意防範，這樣的人留在身邊就是極大的隱患。
“大當家的，你說的這個老孫……”
“大當家的，我們迴來了！”
張小滿跟馬得勝剛開了個口，還沒說明白，就聽洞口那兒傳來了喊聲。
這個喊叫的聲音，張小滿是熟悉的，就是這個孫癩子迴來了。
馬得勝和張小滿一齊向洞口看去，果然是孫癩子和另三個土匪迴來了。
他們幾個進洞的時候，張小滿順便看了一眼外麵，看到天色已漸暗了。
“把那幾個弟兄都埋好了？”
“都埋好了。”
聽著馬得勝的詢問，孫癩子迴答的很幹脆，還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就是從那個鬼子機槍手屍體上擼下來的手表。
“我們幾個這都幹了一個多小時了。”
孫癩子說完，放下了手臂。
“嗯，辛苦了，去洗洗手吧，馬上吃飯。”
“還辛苦啥啊？都是天天在一起的弟兄，他們幾個戰死，我心裏也不好受，我能做的，也就是讓他們早點兒入土為安。”
麵對馬得勝的話，孫癩子滿嘴迴複的都是冠冕堂皇的仁義話，實際上是不幹人事兒。
張小滿在一旁聽著，倍覺惡心。
趁著孫癩子他們幾個去水缸那兒舀水洗手，張小滿小聲又快速地跟馬得勝說道:
“這個姓孫的不是好東西，您可要小心，多加提防。”
剛說完，孫癩子就洗完手迴來了，張小滿覺得，這家夥應該沒聽到自己剛才說的話。
馬得勝意味深長地看著張小滿，沒有言語。
“吃飯了！吃飯了！”
馬小花那清脆如銀鈴般的聲音響起。
“湊合吃點兒吧！”馬得勝對張小滿說道。
“謝謝大當家。”
張小滿趕忙道謝。
“醃肉燉蘿卜、棒子麵餅子。”
馬小花跑過來，湊到張小滿的耳朵邊，笑眯眯地小聲說著。
看個滿眼的陳大猛，盯著張小滿和馬小花，眼睛裏快要冒出火來了。
“咳咳……”
見女兒的舉止有些輕佻，馬得勝幹咳了幾聲，對馬小花既是提醒，又是警告。
一想到張小滿殺鬼子時的那份鎮定與堅毅，馬得勝還是打消了疑慮。
抬起一條腿，在鞋底上磕了磕抽完的煙袋後，馬得勝站起身。
張小滿也隨之站起來。
“從現在的這個地方，往正西偏北走，大約三四十裏，是五台，那裏經常有八路軍活動。”
“五台往北越過一座幾十裏的大山是繁峙，那裏也有八路軍活動，往南也得過山但小些，到盂縣和壽陽，在那裏活動的八路軍就更多了。”
馬得勝說完後，看著張小滿。
“謝謝大當家的告訴我，多謝多謝！”
聽馬得勝說了這麽多極其有用的信息，張小滿心中非常高興，有一種撥雲霧見青天的感覺，有人給指點迷津，指明道路，比自己沒有目標地瞎走亂走強百倍。
道路方向明確了，張小滿覺得自己迴歸部隊隻是時間問題了。
一想到馬得勝說的這大片區域都活躍著八路軍，張小滿還有個疑問想說出來。
“大當家的，既然你說的這麽多地方都有八路軍活動，那你想過沒有，拉著你的弟兄去參加八路軍。”
說這話時，張小滿也是壯了膽子，小心翼翼地試探著說，唯恐馬得勝厭惡這個話題而生氣。
“也想過這個事兒，但我……也曾打家劫舍，做過壞事，就怕八路軍不收我。”
馬得勝的迴答，並未表現出很厭惡這個話題的樣子，有點出乎張小滿的意料。
既然這樣，何不說服馬得勝，讓他和自己一塊兒走，自己歸隊，他們參加八路軍，為抗日隊伍增添一份力量。
“隻要你們堅決抗日，從此以後嚴格遵守八路軍的紀律，我想，八路軍會既往不咎，允許你們加入的。”
張小滿非常誠懇地跟馬得勝說著。
雖然張小滿穿越過來成為八路軍時間也不長，但現在也想做通馬得勝的思想工作，拉他的隊伍參加八路軍。
“嚴格的紀律？我和我的弟兄散漫慣了，受不了那約束。”
聽著這句話，張小滿明白了，說到底，這些土匪還是習慣了這種自由自在，打劫得手後肆意吃喝、分贓、大手大腳花錢的自由生活，活一天算一天，無任何信仰。
張小滿覺得，這樣是長久不了的。
“大當家的……”
“別說了。”
張小滿剛開口，就被馬得勝打斷。
張小滿明白，這是大當家的對參加八路軍這個話題厭煩了，不想再談論了。
那就說點兒別的。
“大當家的，我是想跟您問一個人。”
“問誰？”
聽到張小滿沒有繼續說參加八路軍的話題，馬得勝這才又跟他對話。
“你的一個手下，就是禿頭，頭頂上有一片癩皮的那個人，他是怎麽加入到你們當中來的？應該時間不長吧？”
張小滿問的就是孫癩子，明知他加入土匪隊伍時間不長，也要問一下。
“哦，你問的是老孫啊！”
馬得勝聽張小滿簡單的一描述，就知道是誰了。
“他是來的時間不長，也就幾天時間，不過，他對我們有重大貢獻。”
“重大貢獻？他能有什麽重大貢獻？”
聽著馬得勝的話，張小滿就有點兒不明白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無賴，對這些土匪能有什麽貢獻？
“你可不要小看這個人，他來入夥的時候，可是帶來了我們最需要的真家夥。”
“真家夥？他能有什麽真家夥？”
張小滿還是不明白，一個無賴有什麽真家夥？
“老孫帶來了好幾支槍，都是小鬼子的三八大蓋兒，還有大量的子彈，對了，還有一挺機槍，我們也舍不得用，太費子彈，就找地方藏起來了。”
“正因為有了這些槍支彈藥，才讓我們手裏的家夥鳥槍換炮，才讓我們敢攻擊這輛偶遇的鬼子卡車。你說這算不算重大貢獻？”
聽著馬得勝的話，張小滿的腦子，努力想著自己和李祥福在那晚，打死的那三個鬼子。難道是之後鬼子沒有收屍，被孫癩子撿了那些鬼子的裝備，來土匪這兒納投名狀入了夥？
應該就是這樣！應該就是這麽迴事兒！
但不管怎麽樣，張小滿還是想把孫癩子當漢奸引鬼子來殺自己的事情，告訴馬得勝一聲，讓他提高警惕，注意防範，這樣的人留在身邊就是極大的隱患。
“大當家的，你說的這個老孫……”
“大當家的，我們迴來了！”
張小滿跟馬得勝剛開了個口，還沒說明白，就聽洞口那兒傳來了喊聲。
這個喊叫的聲音，張小滿是熟悉的，就是這個孫癩子迴來了。
馬得勝和張小滿一齊向洞口看去，果然是孫癩子和另三個土匪迴來了。
他們幾個進洞的時候，張小滿順便看了一眼外麵，看到天色已漸暗了。
“把那幾個弟兄都埋好了？”
“都埋好了。”
聽著馬得勝的詢問，孫癩子迴答的很幹脆，還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就是從那個鬼子機槍手屍體上擼下來的手表。
“我們幾個這都幹了一個多小時了。”
孫癩子說完，放下了手臂。
“嗯，辛苦了，去洗洗手吧，馬上吃飯。”
“還辛苦啥啊？都是天天在一起的弟兄，他們幾個戰死，我心裏也不好受，我能做的，也就是讓他們早點兒入土為安。”
麵對馬得勝的話，孫癩子滿嘴迴複的都是冠冕堂皇的仁義話，實際上是不幹人事兒。
張小滿在一旁聽著，倍覺惡心。
趁著孫癩子他們幾個去水缸那兒舀水洗手，張小滿小聲又快速地跟馬得勝說道:
“這個姓孫的不是好東西，您可要小心，多加提防。”
剛說完，孫癩子就洗完手迴來了，張小滿覺得，這家夥應該沒聽到自己剛才說的話。
馬得勝意味深長地看著張小滿，沒有言語。
“吃飯了！吃飯了！”
馬小花那清脆如銀鈴般的聲音響起。
“湊合吃點兒吧！”馬得勝對張小滿說道。
“謝謝大當家。”
張小滿趕忙道謝。
“醃肉燉蘿卜、棒子麵餅子。”
馬小花跑過來，湊到張小滿的耳朵邊，笑眯眯地小聲說著。
看個滿眼的陳大猛，盯著張小滿和馬小花，眼睛裏快要冒出火來了。
“咳咳……”
見女兒的舉止有些輕佻，馬得勝幹咳了幾聲，對馬小花既是提醒，又是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