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河默默地看著,他看了多久,姚稷就保持了多久,蘇長河在心裏暗暗「嘖」了一聲,雖然很不爽,但還是允許了他的行為。


    當然,這件事隻是其次,最主要的是,他看見過那個臭小子看他閨女的眼神,亮晶晶的,跟倆燈泡似的。


    蘇長河告訴自己,算了,起碼這小子知根知底。


    不過,承認他的身份隻是暫時的,後續能不能繼續發展那是另一迴事!


    蘇長河讓蘇月把人帶迴家來,正式上門,讓家裏人看看。


    蘇月毫無所覺,傻乎乎道:「他不是經常來吃飯嗎?」


    「我是說正式的……」


    「到家裏吃飯還分正不正……」等下,好像有哪裏不對?蘇月猛地看向她爸,她爸下巴微抬,眼神高深莫測。


    蘇月腦子裏靈光一閃,終於意識到了,試探道:「爸?爸?你……是不是知道啥了?」


    「我應該知道啥?還是你有什麽事瞞著我?」


    蘇月眼神往她媽那裏飄了一下,接收她媽使的眼色,立馬挪到她爸跟前,討好地給她爸捶肩捏腿:「這個嘛……嘿嘿,爸您可是咱家的一家之主,什麽事能瞞著您啊?」


    蘇月話音一轉:「不過,有的事,不是想瞞您,是為了表示對您的重視,打算找個好時間,認真地向您匯報!」


    蘇長河冷哼:「得了吧,我算什麽一家之主?你不是跟你媽倆最好嗎?」


    「誰說的?我當然是跟您最好了!天下第一好!」蘇月語氣真誠,表情認真,就差豎起三根手指發誓了。


    蘇長河心裏吃這一套,麵上仍是一副不開心的樣子:「哼,下迴有事不許瞞著我,知道沒?」


    「知道,知道,保證沒有下迴!」


    蘇長河故作勉強:「行了,這迴就算了,去通知那臭小子吧。」


    「真的?」蘇月表情驚疑不定,她爸居然還讓姚稷上門?按她爸的性格,不是應該把人腿打斷嗎?


    「你爸我就那麽不開明?長大了談個戀愛而已,爸還能接受不了?爸隻是捨不得你,擔心你遇到壞人,但是,」蘇長河加重語氣,「隻要我閨女自己喜歡,爸心裏不好受也能忍著,我閨女最重要!」


    一番話說得蘇月感動不已:「爸——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蘇長河摸了摸她的腦袋,麵上一副「為了我閨女,我的心情不重要」的樣子,心裏想的卻是:談戀愛又咋了?我閨女心裏,必須還是我最好!


    蘇月轉達消息時候,她和姚稷在食堂裏吃飯,姚稷聽了她的話,手裏的筷子「啪嗒」一聲掉在了桌上。


    他「蹭」地一下站了起來,旁邊的人莫名其妙地看向他,蘇月拉了拉,示意他坐下。


    「你幹嘛啊?」


    姚稷表情空白:「不是……叔、叔叔……不是說……」


    蘇月哭笑不得:「又不是今天,後天中午呢。」


    好在隻是後天,打從知道這個消息,姚稷便吃不好睡不好,坐立不安,戰戰兢兢,要是時間長一點,在去蘇家之前,他指不定得先去一趟醫院。


    正式上門那天,姚稷從頭髮絲到腳後跟都打理得一絲不苟,出門前,鏡子都照了三遍,一路上,麵無表情,看起來賊嚴肅,實際上,他一直在心裏念念有詞——


    「叔叔,阿姨,我是姚稷,身高181厘米,體重76公斤,身體健康,無不良嗜好,這是我的體檢報告……」


    「我在京大教數學,也是首都研究所研究員,每個月工資……獎金……名下有……我爸……我媽……我哥……」


    「我、我喜歡月月,想和月月以結婚為前提處對象,我、我向主席發誓……」


    ……


    姚稷和月月從小一起長大,最清楚叔叔阿姨有多疼愛月月,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他爺爺說了,娶媳婦就要嘴甜臉皮厚。


    嘴甜,他爭取,臉皮厚,他也……爭取!


    然而等他忐忑不安地進入蘇家,迎來的不是冷眼,也不是不滿,而是一如既往的友好。


    姚稷暈暈乎乎地被蘇長河拉著坐下:「小稷啊,今兒咱爺倆坐一塊兒,來。」


    飯桌上,蘇長河也是友好又不失親近,指揮姚稷給他倒酒,又一個勁給他夾菜:「特地給你做的,多吃點!」


    好像完全把人當成了一個親近的晚輩。


    姚稷捧著堆著冒尖的碗,鼻尖上的汗都急出來了:「叔、叔叔,夠了,夠了,您吃,您也吃……」


    「我吃這不是還有嗎?別客氣,咱又不是外人,在這裏就跟在自己家裏一樣!」


    姚稷品味著蘇叔叔的話,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蘇叔叔和馬阿姨答應了?


    他忙認真保證:「叔叔,阿姨,我一定對月月好!」


    蘇長河:「哎呀說的什麽話,兩個人在一起,相互扶持,相互愛護,相互關心,才是正理。」


    姚稷:感動jpg.


    叔叔也太好了!!


    除了傻白甜的姚稷,飯桌上的其他人麵麵相覷,都覺得今兒的蘇長河有哪裏不對。


    「毛腳女婿」第一次上門,他竟然這麽體貼友好,善解人意,讓人如沐春風?


    連蘇月都覺得她爸今兒怪怪的。


    飯桌上,蘇長河始終表現得很「正常」,一直到吃完飯,他才笑嗬嗬地喊姚稷:「小稷啊,陪叔叔出去醒醒酒?」


    經過飯桌上的一出,姚稷對他正是感激親近的時候,一聽他叫,立馬道:「好的,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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