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如此,先等天星傷勢稍好一些之後我們再做商議吧。”蕭月答道。


    海龍王看了趴在地上的藍鱗一眼:“去海魔族,怕是會兇多吉少,危險性極大,你們可是要想好了。不過,我還是不怎麽支持你前去海魔族的。”


    “不然又有什麽辦法呢?”蕭月歎道,“不過去海魔族之前,還需要給藍鱗覺醒夫諸的血脈力量啊。”


    海龍王站起身來:“那行,那你先等著天星情況好些之後再做商議。還有什麽要問我的事情嗎?”


    蕭月搖搖頭:“沒有了。”


    “行,跟天星商議一下,之後去給藍鱗覺醒夫諸血脈的話,就去跟門口的護衛說一聲找我就好。”海龍王起身離開了偏殿。簡單吩咐了門口的護衛幾句,就去處理自己的事情了。


    蕭月站在門口,送走了海龍王,她也開始擔心起來,剛剛所說的情況說不定都是真的,為藍鱗覺醒諸懷的能量,怕是比登天還難了。加坦格蘇魯怎麽說都不像是一個好通融的角色。


    來到天星休息的房間,躺了一個時辰,他的情況明顯是比之前好了些。蕭月坐到他的床邊,關切的問道:“你的傷勢怎麽樣了?”


    天星抬起左手,勉強碰在她光滑宛若嫩藕的手臂上,強笑道:“我沒有事,你看,再休息一下就可以活動了。隻是你的腿傷怎麽樣了?沒有任何傷疤吧。”


    蕭月笑道:“這都是多長時間之前的事情了,橫豎算下來,也快要一個月了。你還惦記呢,放心吧,我已經痊愈了,多虧了你的藥,真的是很靈呢。現在的任務不是關心我,而是你自己的問題。可要嚴肅注意啊。”


    “我今天能說話,明天就能起身,後天便能下床,再一天,完全恢複就沒有問題了。嘿嘿,我的恢複能力可比你強多了。”天星晃了晃自己的胳膊,表示還蠻有活力的樣子。


    蕭月瞥了他一眼:“這種事情也敢開玩笑?我可記得在流沙古墓裏麵,你跟我說過的。對待傷勢不能鬆懈。萬一疏忽,說不定會造成什麽終身的影響。更何況我那都是皮外傷,而你身體險些唄貫穿,再靠近一點,整個心脈都會碎裂。那時候任誰也不行了。真是很危險,你難道不清楚嗎?”


    “如果我不那麽做,咱們兩個人怕是都逃脫不了。”天星瞧了一眼蕭月絕色的容顏,宛若是牛奶一般的皮膚,淡淡的道。


    蕭月立馬迴答道:“他們的目標是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這樣連累了你,反倒是讓我心裏過意不去。”


    天星輕輕抬了抬自己的頭,才道:“咱們兩個人也算是一起闖過了很多危險,還怕什麽連累不成?我不怪罪你,可別嚇著了。”說到最後,連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蕭月自然知道,天星的傷勢很重,說這些話隻是安慰自己罷了。


    “算了,你別安慰我。現在的目標是好好養傷,三日之後,才敢起身。五日之後,才能簡單活動,知道嗎?這可是侍候的魚仆從告訴我的。你的外傷很重,切記不能讓傷口再度迸裂。”蕭月麵色嚴肅地叮囑道。


    天星則是一臉的不以為然,笑嘻嘻的道:“三天後才能坐起,五天後才敢下床啊。你這是軟禁我……我真的不要緊,沒必要那麽緊張的。”


    蕭月看著他這種表情,也不禁是氣結,抬手輕輕拍了一下他的左臂:“跟你說正事呢,聽清楚沒有。你要是傷口迸裂,就給我自生自滅去吧。”語氣不容置疑,宛若是一個慈母叮囑自己調皮的孩子一樣。


    當然,天星可不承認自己低了一個輩分……


    “什麽時候出身於名門的大閨秀蕭月小姐也能說出這種話來了,莫不是受我影響吧……這讓我怎麽跟令尊交代,哈哈哈,還是請您注意一下言行吧,萬一找上門來,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天星完全沒有受蕭月語氣的影響,還是一幅無所關心的樣子。


    蕭月哭笑不得:“你……哼,看在你身上有傷,我不和你計較。還記得咱們倆剛剛認識的時候嗎?”


    天星抬手撓了撓自己的頭發:“我當然記得。那時候你也才十二三歲吧。”


    “嗯。”蕭月點點頭,“你還記得咱們做的第一件事是什麽嗎?”


    天星想了想:“應該是切磋吧。那是我心不甘情不願,可是你自己非要拉著我比試的。”


    蕭月氣道:“告訴你哦,我那時候可以打你一頓,現在也可以。別以為殺戮之聖柱的傳承者就怎麽了不起,依舊是我的手下敗將罷了。”


    “那就不妨來試試。”天星哈哈大笑,“在我的印象裏麵,蕭小姐似乎很擅長身法武術,不知道敢不敢來再指教一下。”


    蕭月揚起眉:“你認為自己打得過我了?等你傷好了,隨時奉陪。我知道你是天金劍閣的劍派出身,跟我自然不能比劍法。咱們誰都不用真氣能量,就來打一場怎麽樣?看不把你揍得滿地找牙。”


    天星始終沒有露出任何惆悵或者是悲痛,而是盡量展現自己心情的喜悅:“那沒問題。我可是想好了隨時複仇。”


    蕭月輕哼一聲,不再理會這個家夥了。簡直是氣死了,自己的好意,反倒被他輕描淡寫的一句撇過去,哼,找個機會要好好收拾一下他,讓他知道自己的厲害……


    想到這兒,她不禁又想到了在流沙古墓裏麵的那一刻。


    流沙降臨,生生將人埋入其下。天星毅然將自己托起,而被埋入沙裏。


    在北海洋的懸崖邊上,二人被追殺之時。


    他為了兩人都能夠平安轉移,硬生生接下了七星魔魂士的殺手一劍,當即重傷昏迷。


    “你這麽能冒險,受傷也太多了。就不怕自己真的會因為傷病而報廢掉嗎?”蕭月終究是忍不住了,看著天星責備道。


    天星嘿嘿一笑:“怎麽了?是不是被我感動了?悄悄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可是天才哦,在危急時刻我都會有命運的庇護,死不了,命大福大,你跟著我,權當是沾光罷了。咳咳,不會你真的感動了,要以身……相許吧?那可不行啊,萬萬不敢當。”


    蕭月都快要被天星這一番話說的渾身顫抖,連忙站起身來,氣唿唿道:“不許胡說,哼。你這叫自作自受,活該受傷,活該吃苦。我不管你了,來人。”


    魚仆從連忙推門而入:“在。”


    “你好好照顧他,看好了,切莫叫這家夥惹事。”蕭月狠狠瞪了天星一眼,轉身飛一般竄出了房門。


    天星隻是嘴角微微一揚,轉過頭去,裝作沒事人一般打了個哈欠,愜意的躺下。


    魚仆關上門,又湊上前來:“要為您擦身了。”


    天星睜開剛剛合攏的眼睛:“嗯,好啊。”


    另一邊,蕭月走進自己的屋中,盤坐於臥榻上,心裏全想的是天星所說的那番話,聯想到先前藍鱗天真無邪的“夫人”一句,頓時感覺麵頰宛若火燒一般。


    這個家夥,真是太可惡了。


    蕭月輕輕捶擊了一下榻,還是掩飾不住的怒容,氣鼓鼓的模樣倒是另一番叫人看了有趣。


    “呀,對了。隻顧得上跟他聊天了,還沒有說正事呢。藍鱗的問題倒是還得征求一下天星的意見。”蕭月一邊想著,一邊邁下床去。想要再去另一房間跟天星好好商議一下。


    剛剛到了門口,她便想了想,還是迴去了。說此事有的是機會,不差這功夫。自己現在要是進去了,一來打擾了天星休息,二來怕是更會自己找氣生。這種家夥,還是先晾一下他比較好,免得看見他那笑嘻嘻的臉。


    這麽想著,她也就又迴到了自己的房間內,想要打坐修煉,又怕自己日後忘了這件事,連忙到門口,跟兩名蝦護衛打個招唿,意思是等到幾個時辰之後讓天星去找自己。吩咐好了之後,蕭月才放心的迴到了自己的房間,來到修煉鋪上開始打坐。


    淡淡的光明能量從她的身體內部閃光,讓蕭月全身顯現出一種亮光,像是沐浴於聖潔之中一樣。令人望而敬畏,她唿吸平穩,逐漸進入了打坐狀態。她已經能夠感覺到,自己距離突破到下一級別不遠了,四級四星鬥師指日可待,有了這個突破的征兆,她自然很是欣喜。


    隻是有一點遺憾的是,沒有天星和她在古墓裏麵拿到的地元丹,當時所有的寶物都被儲存在了天星的殺戮儲物空間之內,所以也隻能過段時間再去要了。隻要三四顆,她就堅信自己的實力可以獲得提升。


    其實,幸虧蕭月走到天星房門口時的思索,果斷的放棄了想要進去的念頭。她怎麽知道啊,此時那名魚仆從在給天星擦洗身子,如果她貿然進去的話,恐怕那場麵……日後蕭月才知道,當時天星正在接受擦身,也多虧了那些思考,要不然,蕭月都不敢往下去想。


    她哪知道,雖然這次她沒有看到天星,但是純潔善良的小天星可是不會放過她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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