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玉燕的這一番話,讓石驚天先是一愣,緊接著仰天大笑起來。


    “你笑什麽?”獨孤玉燕不明所以,仰著臉問道。


    “哼!”石驚天甩了甩衣袖,冷聲道,“笑什麽?你可知道,我這輩子最恨的人是誰?”


    “獨孤玉燕?”


    “正是!那個小賤人仗著有幾分姿色,成天與我作對,還屢次壞我好事!”說到這裏,石驚天一把捏起她的下巴,獰笑起來,“若是落到我手中,我定要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是你們之前明明……”


    “嗯?”石驚天一臉詫異地看向她,“我和她之前的事,你怎麽會知曉?”


    “沒……”獨孤玉燕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立馬搖頭,“我什麽都不知道。”


    “不知道是吧?我相信,你很快就會想起點什麽。”


    石驚天也不多話,拿起旁邊燒紅的烙鐵,輕輕朝上麵吹了一口,自言自語道:“你說,這燒紅烙鐵,掉進褲襠會是什麽滋味?嘖嘖,想想一定很刺激的吧?哈哈哈哈……”


    “你就是個瘋子!”


    “你說得沒錯,我就是個瘋子!”石驚天聳了聳肩,“如果猜得沒錯,你和那個小賤人一定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正好先在你身上收點利息!”


    就在他準備動手時,一名弟子闖了進來,氣喘籲籲道:“不……不好了,掌門!”


    “又怎麽了?”被打斷興致的石驚天心中頗為不快,他扭頭看向那名弟子,眼神中更是滿滿的嫌棄,“說了多少次了,遇事要沉著!如此毛躁,你這輩子也吃不上四個菜。”


    嗬,我吃不上四個菜,說得你好像就能吃上一樣。


    那弟子在心裏反駁他一句,嘴上說道:“是這樣,宗門糧倉忽然起火,那火勢……”


    “混賬!怎麽又起火了?這個月都第幾次了!還杵在這做什麽?趕緊救火去!”


    石驚天聞言,心中惱火不已,隨手將烙鐵丟到一邊,撇下獨孤玉燕急匆匆地離去。


    “唿~”躲過一劫的獨孤玉燕長舒了口氣,聯想到剛才那弟子說的話,心中暗想:這李太坑辦事效率也太高了吧?不過他是不是忘了什麽?


    殊不知,著火在幻劍宗已經是家常便飯。


    也不知道是不是風水不好,隔三差五不是這裏起火,就是那裏塌了,每個月光是各種災害,都讓石驚天焦頭爛額。


    來到現場時,糧倉已經燒了一半。


    看著那衝天的火光,胡媚兒幽幽地說:“石郎,這已經是這個月第八起火災了,會不會是宗門裏藏了奸細?”


    “我已經排查了幾十遍了,什麽奸細能隱藏得這麽深?”石驚天坐在石頭上,揉著太陽穴,心中很是憋屈。


    這種事情如果發生一次兩次,可能是意外。


    但三天兩頭就來,明顯是有問題。


    可讓他抓狂的是,每次調查都沒找出原因,也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自己就開始倒黴,還無休無止的那種。


    “要不,咱明天找個風水先生來看看?”


    胡媚兒的提議,要是換做以前,石驚天想都不想便會駁迴,這次卻點頭應了下來。


    他屬實是有些遭不住,這每個月的財政支出,就是一大筆錢。


    附近的幾個鎮子都被他洗劫一空,依然還是擋不住這流水一般的花銷。


    第二日一大早,胡媚兒便領著石驚天一同出門,走了十幾裏山路請來一老道。


    這老道姓高,道號無根,在十裏八鄉也是鼎鼎有名的人物,號稱能批陰陽,斷五行,測風水,勘六合。


    能把他請來,胡媚兒可是說了不少好話。


    石驚天剛和他見麵,高老道便直言:“我觀你眉宇間帶著幾分煞氣,近日怕是有血光之災!”


    見石驚天一言不發,胡媚兒主動開口:“還請道長為我家石郎化解!我二人感激不盡。”


    “口頭上的感激就不必了。”


    胡媚兒哪會不知道他這話的意思,很是懂事地遞上一錠大銀。


    “嗯~先帶我去看看風水吧,他的事,稍後再說。”高老道捋著胡須,一臉的高深莫測。


    來到幻劍宗門口,高老道便停步不前,他雙目緊閉,右手指頭猛掐,嘴裏念念有詞。


    過了許久方才睜眼,擺出一副便秘臉來:“大兇之地!你們為何會選擇把宗門建立在這種地方?不是貧道嚇唬你們,若是繼續在此待下去,早晚宗門覆滅,雞犬不留!”


    “這麽嚴重的嗎?”胡媚兒心中咯噔一跳,滿臉都是後怕。


    “你以為?”高老道手中拂塵一甩,手指頭朝著前方一指,“就那片地,以前死過不少人吧?怨氣衝天!你們能好過?”


    他手指的方向,正是以前魔教的墓地,現如今已經被石驚天改造成了一處住宅。


    “道長,那當如何化解?你也知道,這宗門若是搬遷,不是一般的麻煩……”


    “放心,雖然看起來兇險無比,但在貧道麵前,屁都不算!不過……”說到這裏,高老道故意拉長了語調。


    “您放心,隻要能化解,酬勞絕對讓您滿意。”


    “嗯~”高老道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說,“貧道看你也是個實誠人,這樣吧,隻要一千兩白銀,我就即刻開壇做法如何?”


    “你這也太黑了吧?”一聽一千兩,石驚天當即忍不住吐槽起來。


    “黑?”高老道斜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譏諷之色,“貧道不過是象征性地收點香火錢罷了,你要是覺得這都算黑,不如另請高明吧!”


    轉身的同時,他還不忘補充一句:“不是我誇口,方圓千裏之內,若是能找到比我能者,我當場跪下給他磕三個響頭。”


    “道長莫要焦躁,且容我倆商議一下。”胡媚兒急忙出言將其穩住,然後把石驚天拉到一邊。


    看著竊竊私語的兩人,高老道嘴角扯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來。


    一般到這裏,事情基本算是成了。


    但他嚴重低估了兩人的腹黑程度,隻見石驚天微微一笑:“道長,這千兩白銀我們實在是拿不出來……”


    “那就別談了!”高老道衣袖一甩,便欲離去。


    石驚天一把將其拉住,皮笑肉不笑地說:“不過我們可以用一物來與您交換。”


    “何物?”


    “那就是……你的項上人頭!”說話間,石驚天已經長劍出竅,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感受到脖子處傳來的寒意,高老道渾身一顫,驚叫出聲:“你……你們這麽做,是不道德的!”


    “少說廢話!”石驚天把眼一瞪,劍鋒又離他的脖子近了幾分,“老東西,敲竹杠敲到老子頭上來了是吧?”


    高老道急忙出聲辯解:“少俠,你聽我說,我真沒有敲竹杠……”


    “廢屁話!我今天就把話撂在這兒,你要麽乖乖把事情辦好,要麽,就去西天見你的無量天尊!”


    “不是,你們這……好好好,我幹!我幹還不行嗎?”脖子已經溢出了鮮血,高老道哪裏還敢多話,隻得哭喪著臉應了下來。


    “這還差不多。”石驚天重重拍了拍他的肩頭,“放心,事情辦完,少不了你的好處。不過你要是敢耍花樣,我的劍可是不認人的。”


    高老道脖子一縮,不停擺手:“不敢,不敢……”


    “那你踏馬還不動起來?”說話間,石驚天一腳將其踹了個趔趄。


    好一對狗男女!


    竟然耍橫的是吧?


    還踹老子腰子!


    高老道氣得頭頂直冒青煙,卻不敢發作,隻得不停賠笑,隨即忙活起來。


    正庫次庫次做著法,李太坑溜達了過來,他一臉好奇地問:“哎?大師兄,你們這是幹哈呢?”


    “沒你的事,該幹嘛幹嘛去。”石驚天不耐煩地揮手將其打發走。


    看到李太坑的第一眼,高老道手裏的桃木劍,險些沒把自己紮個胃穿孔。


    天生黴體!


    就這樣的人待在身邊,你這宗門能安寧才怪了!


    聯想到這狗男女對自己的態度,他選擇了看破不說破,假裝無意地問道:“方才那人是誰?”


    “哦,我一個師弟,你甭問這麽多,做好你自己的事情。”


    做個毛!


    有那位大神在,我做了也沒什麽屁用!


    於是乎,高老道更加敷衍了事。


    一場法事做完,他拒絕了石驚天共進晚餐的邀請,收拾起吃飯的家夥,急匆匆地離去。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石驚天摸著下巴,滿臉狐疑之色:“這老畢燈這麽著急忙慌的作甚?怕是有蹊蹺!”


    “要不要……”胡媚兒湊到他身邊,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石驚天點頭表示默許。


    很快,沒走多遠的高老道,便被一名黑衣人攔住去路。


    那明晃晃的刀子讓他渾身一顫,他急忙將所有家當放到地上:“好漢,我隻是一個出家人,沒多的錢財,還請你高抬……”


    “唰”不等他把話說完,黑衣人手中刀光一閃,一顆人頭已經落地。


    至於地上那堆破銅爛鐵,對方壓根兒連看都沒看一眼,一腳踢進旁邊溝裏,揚長而去。


    或許是心理作用,迴到宗門後,石驚天感覺舒坦多了。


    甚至連幹那檔子事,都比之前多了些氣力。


    胡媚兒在他胸口畫著圈圈,嗲聲嗲氣道:“石郎,籠子裏那幾隻畜生,你不會一直打算這麽關著吧?依我看,不如等你生辰那天,宰了加道菜如何?”


    “可以!正好我也想嚐嚐這畜生的味道,至於扒下來的皮毛,到時給你做一件大衣。”


    “那個小子呢?也一並殺了?”


    “不!”石驚天搖頭冷笑,“那小子和獨孤玉燕關係密切,我估摸著八成是她的姘頭。”


    “哎呀,那可得好好敲打他一下才行,要不然咱把他,嘿嘿~”胡媚兒壞笑兩聲,小手在石驚天身上猛地一彈。


    “嗷~”這一下力道有些沒掌握好,稍微重了些,石驚天立馬戴上痛苦麵具,捂著褲襠哀嚎起來。


    這可把胡媚兒給嚇壞了,她剛才隻是下意識地動了動手,沒想到他竟然如此脆弱。


    “啊,石郎,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我尼瑪!


    你到底是想閹了他還是想廢了我?


    石驚天有苦說不出,他也知道胡媚兒不是故意的,隻得咬著牙迴道:“沒……沒事,你以後別拿這些事開玩笑。”


    “我錯了!我這就給你拿藥酒去。”胡媚兒說著便要下床。


    石驚天抹了一把額頭上的虛汗,將枕頭抓起墊在身後,有氣無力地說:“不用,讓我緩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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