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到期末考試了，為了公平公正，期末考試都是全鎮老師打亂交叉監考的，學校的老師都會被分散到各個小學。楊曉薇學校裏的老師都去了其他學校，隻留下她一個人和兩個炊事員，安排來監考老師的生活。
開考前一個小時，楊曉薇早早起床，先檢查了各考場的桌椅，學生來了以後，她又開始去每個班教室安排學生，叮囑學生考試事項。待學生都進考場了，她看食堂忙不過來，又去食堂幫忙。
以前楊曉薇是老師時，每次監考都要去其他學校，那會她最害怕的就是期末交叉監考，因為要去到其他學校，晚上隻能住其他老師的宿舍，感覺一點兒都不方便，特別是上廁所問題，因為對去的學校不熟悉，晚上不敢去上廁所 。
今年，她不用出去監考了，但是一早上下來，她感覺比出去監考還累，一個上午她都像陀螺一樣轉個不停。
吃過早飯，稍微休息了一會兒，下午的考試就開始了，開考半小時以後，六年級一個學生就因為作弊被抽走了試卷。
帶隊的主考官把這件事告訴了楊曉薇，楊曉薇一下子慌了起來，她跑到教室，看見坐在最後一排角落裏的一個男生，正低著頭站在那裏。
楊曉薇走過去，輕聲問監考老師：“老師，怎麽了？”
監考老師拿過一本課本，說：“你看看，他居然把課本帶進來了。”
楊曉薇皺了皺眉頭，拿起課本，這是一本數學課本，因為學校的課桌還是以前的老舊木桌，桌子上坑坑窪窪的，所以考試是允許學生帶一本書去墊著寫字的。
“老師，現在考的是科學和道德與法治，帶數學課本來墊應該不算作弊吧？”楊曉薇輕聲問。
“楊校長，你再好好看看這本書。”監考老師把課本打開，裏麵居然是道德與法治課本。
“這個學生還是有點小聰明的，他把數學課本的封麵撕了粘在道德與法治課本的封麵上，如果監考老師不細心，那就被他騙了。”監考老師生氣地說。
楊曉薇感覺自己臉上火辣辣的，就像被抓到作弊的是她自己，她拿過課本，翻看著那本被學生改裝過的書，她清楚地知道，如果一個學生的成績被記了0分，那對於班級的平均分絕對是影響很大的，而對於那個班的老師來說，無異於這個學期白苦了。
可是事已至此，又能如何呢？學校對待作弊行為向來都是嚴懲不貸、絕不姑息，身為老師的她自然也是深惡痛絕這種行為，畢竟這關乎到一個人的品德問題，一次微不足道的期末考試竟然也要弄虛作假！實在令人唏噓不已啊……
“好吧，老師，就按作弊算吧！”楊曉薇有氣無力地說。
“楊校長，不是我多嘴，你們學校這個風氣還是有問題，學生會這樣，也許是老師教的，不然他哪有這麽大的膽子，你們學校老師為了那點績效還真是不擇手段啊。”監考老師說道。
“王老師是吧？我知道，你在你們學校也是教六年級的，如果是你，你會教你的學生去作弊嗎？這種話我覺得不應該從你的嘴裏說出來，這是對一個老師的侮辱。”楊曉薇嚴肅地說。
“楊校長，我不是侮辱誰，我說的是事實。你請離開吧，這裏是考場。”那個老師也十分不高興。
楊曉薇迴到辦公室，帶隊的監考老師見楊曉薇氣唿唿地迴來了，說：“楊校長，怎麽迴事？”
“沒事，學生作弊你們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不能上升到對其他老師的侮辱。”楊曉薇義正言辭地說。
“楊校長，學生作弊的事每年都有，你也不要放在心上。”帶隊老師說道。
楊曉薇點點頭，畢竟是自己學校的學生作弊在先，有點理虧，所以她也不再說什麽。
為期兩天的期末考試終於落下帷幕，楊曉薇也鬆了一口氣，李老師迴到學校，聽說了學生作弊被記0分的事，很窩火，他覺得學生作弊讓他很沒有麵子。
“楊校長，我18歲就在學校，原先是民辦教師，後來轉成正式老師，我教的學生，我都跟他們說，無論你成績怎麽樣，實事求是地去做，盡力就行了，你都不要弄虛作假，沒想到，還是有人把我的話當耳旁風。”李老師難過地說。
“李老師，你也別自責，手指伸出來都不一樣齊，總會有一些特例的，沒事。”楊曉薇安慰她。
楊曉薇以為作弊風波就這樣過了，閱卷工作是全鄉老師聚集在鄉完小閱，沒想到這個學期六年級雖然有一個同學按0分記，但是這次居然沒有倒數第一，還比另一個學生高出0.5分的平均分，這讓另一個學校六年級的老師心理十分不平衡。
“絕對不可能，他們班都有一個同學是0分了，怎麽可能還比我們班平均分高。”那個學校六年級的老師嚷嚷道。
“哎喲，你不知道，那個學校六年級作弊是老師教的，你怎麽可能比得過。”那天去監考的老師說道。
“我看不一定是六年級老師教的，他們校長楊曉薇上次開會被周校長點名批評了，急功近利，可能是她授權的。”有老師說道。
這話傳到楊曉薇學校老師的耳朵裏，大家都很氣憤，直接鬧到了周校長跟前。
“周校長，我們班的成績雖然差，但是我們也在努力，難道有一點點進步都不可以嗎？”李老師質問道。
周校長被問得莫名其妙，他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說，夏靜雨也站出來，說：“周校長，學校有同學作弊被記了0分，竟然有人說是楊曉薇為了提高成績，授權學生這樣做的。”
周校長皺了皺眉，把說這話的老師叫了來，嚴肅批評了，並責令他向楊曉薇和李老師道歉。
“楊曉薇，今天這件事雖然鬧得不愉快，但是我很欣慰，你看，你們學校的老師遇到事情還是很團結的，一個團隊，凝聚力很重要，你們學校六年級確實有進步，這點我得提出表揚，好好幹，爭取下個學期升學考中怎麽給家長交出一份滿意的答卷。”周校長看著眼前的這群老師，欣慰地說道。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笑了起來，他們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們已經擰成一股繩，同進退了。
從周校長辦公室出來，楊曉薇看見劉梅，劉梅也看見她了，楊曉薇想起前幾天的不愉快，覺得自己確實把話說重了，主動叫住了她。
“劉梅……”楊曉薇出聲。
劉梅聽主角腳步，笑了一下，看來楊曉薇還是珍惜她這個朋友的。她轉過身，沉著臉說道：“什麽事，楊校長。”
楊曉薇走過去，尷尬地說道：“對不起，那天我不應該那樣說，我也知道你是為我好。”
“知道就好！你不能懷孕我也很著急啊！”劉梅嘟囔道。
“是是是，是我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你就原諒我吧。”楊曉薇笑道。
劉梅也笑了起來，從提袋裏拿出一張請柬，說：“下個星期六我結婚，你可一定要來啊。”
“下個星期六？”楊曉薇打開請柬看了看，說，“恭喜恭喜，不過我可能不能參加你婚禮了，放假我得迴娘家。”
“不行，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必須參加！”劉梅霸道地說，楊曉薇不去參加她的婚禮怎麽行，她一直想在楊曉薇麵前體現自己的優越感，這次婚禮，趙賀文是趙家的長子，肯定會異常隆重的。
“可是……”楊曉薇為難了，她還打算迴去跟媽媽商量一下建房的事呢，錢已經在她卡裏一個多月了，每個月都付著利息，不趕快派上用場怎麽行？
“楊曉薇，你是不是還記恨我把你不能懷孕的事說出去的事，如果是這樣，那就算了。”劉梅佯裝生氣地轉過身。
楊曉薇忙拉住她，說：“好好好，我去，我去。”
“那說好了，到時候叫上徐家航也一起來！”劉梅說道。
“好。”楊曉薇答應著，也罷，趁放假這個星期她先好好去檢查一下身體，然後參加劉梅的婚禮，過後就迴家，順帶過春節。
第二天就放假了，楊曉薇開完教師會後，就和劉梅乘車前往縣城，徐家航開心極了，楊曉薇放假了，那就意味著他每天下班迴來都能看見她了。
“家航，明天我們去市裏看看醫生吧！”楊曉薇說。
“好，我明早就去單位請假。”徐家航把頭埋進楊曉薇頭發裏，小聲說，“要不我們再試試吧，說不定……”
楊曉薇推了推他，她現在可沒有心情想這些，輸卵管堵塞怎麽可能有意外，她現在已經調整好心態，一心想著去看醫生，配合治療。
“家航，我累了，休息吧！”楊曉薇說。
“我都憋了一個星期了……”徐家航的聲音順著楊曉薇的衣領躥進去，楊曉薇扭了扭身子。
“這是一件愉悅的事，你應該要學會享受！”徐家航說著，吻上了楊曉薇。
楊曉薇又推了推他，說：“家航，我想和你商量一下迴娘家蓋房子的事。”
“錢不是已經貸出來了嗎？不用商量！”徐家航喘著粗氣說道。
“這麽多錢，以後我們還不上怎麽辦？這樣一來我們壓力會很大的！”楊曉薇說。
“曉薇，我們先不說這件事了， 專心點，行不行？”徐家航用手掰著她的頭道。
“可是，可是我現在真的不想……”楊曉薇說道。
徐家航燃起的激情一下子被澆滅了，楊曉薇今天到底怎麽了？為什麽會這麽抗拒和自己發生關係？
徐家航頹然地坐在床邊，說：“楊曉薇，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家航，我最近心裏事情很多，實在沒有心情！”楊曉薇說道。
“這本就是一件身心愉快的事情，每次都弄得像我強迫你一樣，我們是夫妻。”徐家航說道。
楊曉薇沒有想到徐家航突然變了臉色，忙說：“家航，我……我真的……夫妻也沒必要時時就想著這點事啊！”
楊曉薇今天真的很抗拒發生關係，每發生一次關係，似乎都在赤裸裸地嘲笑她：你看，你就是一隻不會下蛋的母雞。
徐家航噌地站起來，說：“我出去透透氣!”
“家航……”楊曉薇沒想到自己隻是不想做，徐家航居然反應這麽大，還沒有等她叫出聲，徐家航就把門砰地關起來出去了。
徐家航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他越來越覺得，楊曉薇根本就不愛自己，她嫁給自己，完全是為了擺脫當時的生活現狀，後來，可能是因為感動。
徐家航想到剛才楊曉薇說的蓋房子的事，30萬，對於兩人現在的經濟條件來說，不容易，但是他還是滿口答應了，他隻要楊曉薇高興，他就高興。
但是，沒有愛情的婚姻，該怎麽維係下去呢？感動終究不是愛情，這個道理，他一直都懂，隻是他愛她，自私地想把她留在身邊，這樣做是不是錯了呢？徐家航第一次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徐家航!”一個聲音傳來，徐家航轉身，劉梅。
“徐家航，你現在不是應該和楊曉薇你儂我儂，怎麽一個人在街上晃悠？”劉梅笑著迎上來。
“哪有那麽多你儂我儂，曉薇累了，我晚飯吃多了，出來消消食。”徐家航笑著說
“哦，消食啊，我也消食，一起吧!”劉梅和徐家航並肩走著。
“您男朋友呢？你怎麽也一個人？”徐家航問道。
“他……他忙著呢？”劉梅說。
其實劉梅迴到家就沒有看見趙賀文，也不知道正在哪個酒吧嗨著呢，她一個人無聊，想出來找點東西吃。
“哦，也對，你男朋友可是做大生意的人，時間寶貴著呢！”徐家航笑了笑。
“嗬嗬，徐家航，我下個星期結婚，你和楊曉薇一起來啊！”劉梅說道。
“哦？那恭喜你啊，一定來！”徐家航說。
兩人路過一個燒烤攤，劉梅指了指，說：“要不我們進去吃點？”
“你不是出來消食的嗎？還吃得進去啊？”徐家航說道。
劉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哎喲，我實話招了，我還沒有吃飯呢，一個人吃也沒有胃口，你就陪我吃點吧！要不把曉薇也叫出來!”
徐家航想到剛才楊曉薇對自己的冷漠，擺擺手說：“算了，我陪你去吃吧，她太累了，讓她休息休息。”
“也行，你怎麽可真是二十四孝好老公，楊曉薇找到你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份。”劉梅說著，朝燒烤店走進去。
開考前一個小時，楊曉薇早早起床，先檢查了各考場的桌椅，學生來了以後，她又開始去每個班教室安排學生，叮囑學生考試事項。待學生都進考場了，她看食堂忙不過來，又去食堂幫忙。
以前楊曉薇是老師時，每次監考都要去其他學校，那會她最害怕的就是期末交叉監考，因為要去到其他學校，晚上隻能住其他老師的宿舍，感覺一點兒都不方便，特別是上廁所問題，因為對去的學校不熟悉，晚上不敢去上廁所 。
今年，她不用出去監考了，但是一早上下來，她感覺比出去監考還累，一個上午她都像陀螺一樣轉個不停。
吃過早飯，稍微休息了一會兒，下午的考試就開始了，開考半小時以後，六年級一個學生就因為作弊被抽走了試卷。
帶隊的主考官把這件事告訴了楊曉薇，楊曉薇一下子慌了起來，她跑到教室，看見坐在最後一排角落裏的一個男生，正低著頭站在那裏。
楊曉薇走過去，輕聲問監考老師：“老師，怎麽了？”
監考老師拿過一本課本，說：“你看看，他居然把課本帶進來了。”
楊曉薇皺了皺眉頭，拿起課本，這是一本數學課本，因為學校的課桌還是以前的老舊木桌，桌子上坑坑窪窪的，所以考試是允許學生帶一本書去墊著寫字的。
“老師，現在考的是科學和道德與法治，帶數學課本來墊應該不算作弊吧？”楊曉薇輕聲問。
“楊校長，你再好好看看這本書。”監考老師把課本打開，裏麵居然是道德與法治課本。
“這個學生還是有點小聰明的，他把數學課本的封麵撕了粘在道德與法治課本的封麵上，如果監考老師不細心，那就被他騙了。”監考老師生氣地說。
楊曉薇感覺自己臉上火辣辣的，就像被抓到作弊的是她自己，她拿過課本，翻看著那本被學生改裝過的書，她清楚地知道，如果一個學生的成績被記了0分，那對於班級的平均分絕對是影響很大的，而對於那個班的老師來說，無異於這個學期白苦了。
可是事已至此，又能如何呢？學校對待作弊行為向來都是嚴懲不貸、絕不姑息，身為老師的她自然也是深惡痛絕這種行為，畢竟這關乎到一個人的品德問題，一次微不足道的期末考試竟然也要弄虛作假！實在令人唏噓不已啊……
“好吧，老師，就按作弊算吧！”楊曉薇有氣無力地說。
“楊校長，不是我多嘴，你們學校這個風氣還是有問題，學生會這樣，也許是老師教的，不然他哪有這麽大的膽子，你們學校老師為了那點績效還真是不擇手段啊。”監考老師說道。
“王老師是吧？我知道，你在你們學校也是教六年級的，如果是你，你會教你的學生去作弊嗎？這種話我覺得不應該從你的嘴裏說出來，這是對一個老師的侮辱。”楊曉薇嚴肅地說。
“楊校長，我不是侮辱誰，我說的是事實。你請離開吧，這裏是考場。”那個老師也十分不高興。
楊曉薇迴到辦公室，帶隊的監考老師見楊曉薇氣唿唿地迴來了，說：“楊校長，怎麽迴事？”
“沒事，學生作弊你們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不能上升到對其他老師的侮辱。”楊曉薇義正言辭地說。
“楊校長，學生作弊的事每年都有，你也不要放在心上。”帶隊老師說道。
楊曉薇點點頭，畢竟是自己學校的學生作弊在先，有點理虧，所以她也不再說什麽。
為期兩天的期末考試終於落下帷幕，楊曉薇也鬆了一口氣，李老師迴到學校，聽說了學生作弊被記0分的事，很窩火，他覺得學生作弊讓他很沒有麵子。
“楊校長，我18歲就在學校，原先是民辦教師，後來轉成正式老師，我教的學生，我都跟他們說，無論你成績怎麽樣，實事求是地去做，盡力就行了，你都不要弄虛作假，沒想到，還是有人把我的話當耳旁風。”李老師難過地說。
“李老師，你也別自責，手指伸出來都不一樣齊，總會有一些特例的，沒事。”楊曉薇安慰她。
楊曉薇以為作弊風波就這樣過了，閱卷工作是全鄉老師聚集在鄉完小閱，沒想到這個學期六年級雖然有一個同學按0分記，但是這次居然沒有倒數第一，還比另一個學生高出0.5分的平均分，這讓另一個學校六年級的老師心理十分不平衡。
“絕對不可能，他們班都有一個同學是0分了，怎麽可能還比我們班平均分高。”那個學校六年級的老師嚷嚷道。
“哎喲，你不知道，那個學校六年級作弊是老師教的，你怎麽可能比得過。”那天去監考的老師說道。
“我看不一定是六年級老師教的，他們校長楊曉薇上次開會被周校長點名批評了，急功近利，可能是她授權的。”有老師說道。
這話傳到楊曉薇學校老師的耳朵裏，大家都很氣憤，直接鬧到了周校長跟前。
“周校長，我們班的成績雖然差，但是我們也在努力，難道有一點點進步都不可以嗎？”李老師質問道。
周校長被問得莫名其妙，他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說，夏靜雨也站出來，說：“周校長，學校有同學作弊被記了0分，竟然有人說是楊曉薇為了提高成績，授權學生這樣做的。”
周校長皺了皺眉，把說這話的老師叫了來，嚴肅批評了，並責令他向楊曉薇和李老師道歉。
“楊曉薇，今天這件事雖然鬧得不愉快，但是我很欣慰，你看，你們學校的老師遇到事情還是很團結的，一個團隊，凝聚力很重要，你們學校六年級確實有進步，這點我得提出表揚，好好幹，爭取下個學期升學考中怎麽給家長交出一份滿意的答卷。”周校長看著眼前的這群老師，欣慰地說道。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笑了起來，他們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們已經擰成一股繩，同進退了。
從周校長辦公室出來，楊曉薇看見劉梅，劉梅也看見她了，楊曉薇想起前幾天的不愉快，覺得自己確實把話說重了，主動叫住了她。
“劉梅……”楊曉薇出聲。
劉梅聽主角腳步，笑了一下，看來楊曉薇還是珍惜她這個朋友的。她轉過身，沉著臉說道：“什麽事，楊校長。”
楊曉薇走過去，尷尬地說道：“對不起，那天我不應該那樣說，我也知道你是為我好。”
“知道就好！你不能懷孕我也很著急啊！”劉梅嘟囔道。
“是是是，是我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你就原諒我吧。”楊曉薇笑道。
劉梅也笑了起來，從提袋裏拿出一張請柬，說：“下個星期六我結婚，你可一定要來啊。”
“下個星期六？”楊曉薇打開請柬看了看，說，“恭喜恭喜，不過我可能不能參加你婚禮了，放假我得迴娘家。”
“不行，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必須參加！”劉梅霸道地說，楊曉薇不去參加她的婚禮怎麽行，她一直想在楊曉薇麵前體現自己的優越感，這次婚禮，趙賀文是趙家的長子，肯定會異常隆重的。
“可是……”楊曉薇為難了，她還打算迴去跟媽媽商量一下建房的事呢，錢已經在她卡裏一個多月了，每個月都付著利息，不趕快派上用場怎麽行？
“楊曉薇，你是不是還記恨我把你不能懷孕的事說出去的事，如果是這樣，那就算了。”劉梅佯裝生氣地轉過身。
楊曉薇忙拉住她，說：“好好好，我去，我去。”
“那說好了，到時候叫上徐家航也一起來！”劉梅說道。
“好。”楊曉薇答應著，也罷，趁放假這個星期她先好好去檢查一下身體，然後參加劉梅的婚禮，過後就迴家，順帶過春節。
第二天就放假了，楊曉薇開完教師會後，就和劉梅乘車前往縣城，徐家航開心極了，楊曉薇放假了，那就意味著他每天下班迴來都能看見她了。
“家航，明天我們去市裏看看醫生吧！”楊曉薇說。
“好，我明早就去單位請假。”徐家航把頭埋進楊曉薇頭發裏，小聲說，“要不我們再試試吧，說不定……”
楊曉薇推了推他，她現在可沒有心情想這些，輸卵管堵塞怎麽可能有意外，她現在已經調整好心態，一心想著去看醫生，配合治療。
“家航，我累了，休息吧！”楊曉薇說。
“我都憋了一個星期了……”徐家航的聲音順著楊曉薇的衣領躥進去，楊曉薇扭了扭身子。
“這是一件愉悅的事，你應該要學會享受！”徐家航說著，吻上了楊曉薇。
楊曉薇又推了推他，說：“家航，我想和你商量一下迴娘家蓋房子的事。”
“錢不是已經貸出來了嗎？不用商量！”徐家航喘著粗氣說道。
“這麽多錢，以後我們還不上怎麽辦？這樣一來我們壓力會很大的！”楊曉薇說。
“曉薇，我們先不說這件事了， 專心點，行不行？”徐家航用手掰著她的頭道。
“可是，可是我現在真的不想……”楊曉薇說道。
徐家航燃起的激情一下子被澆滅了，楊曉薇今天到底怎麽了？為什麽會這麽抗拒和自己發生關係？
徐家航頹然地坐在床邊，說：“楊曉薇，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家航，我最近心裏事情很多，實在沒有心情！”楊曉薇說道。
“這本就是一件身心愉快的事情，每次都弄得像我強迫你一樣，我們是夫妻。”徐家航說道。
楊曉薇沒有想到徐家航突然變了臉色，忙說：“家航，我……我真的……夫妻也沒必要時時就想著這點事啊！”
楊曉薇今天真的很抗拒發生關係，每發生一次關係，似乎都在赤裸裸地嘲笑她：你看，你就是一隻不會下蛋的母雞。
徐家航噌地站起來，說：“我出去透透氣!”
“家航……”楊曉薇沒想到自己隻是不想做，徐家航居然反應這麽大，還沒有等她叫出聲，徐家航就把門砰地關起來出去了。
徐家航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他越來越覺得，楊曉薇根本就不愛自己，她嫁給自己，完全是為了擺脫當時的生活現狀，後來，可能是因為感動。
徐家航想到剛才楊曉薇說的蓋房子的事，30萬，對於兩人現在的經濟條件來說，不容易，但是他還是滿口答應了，他隻要楊曉薇高興，他就高興。
但是，沒有愛情的婚姻，該怎麽維係下去呢？感動終究不是愛情，這個道理，他一直都懂，隻是他愛她，自私地想把她留在身邊，這樣做是不是錯了呢？徐家航第一次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徐家航!”一個聲音傳來，徐家航轉身，劉梅。
“徐家航，你現在不是應該和楊曉薇你儂我儂，怎麽一個人在街上晃悠？”劉梅笑著迎上來。
“哪有那麽多你儂我儂，曉薇累了，我晚飯吃多了，出來消消食。”徐家航笑著說
“哦，消食啊，我也消食，一起吧!”劉梅和徐家航並肩走著。
“您男朋友呢？你怎麽也一個人？”徐家航問道。
“他……他忙著呢？”劉梅說。
其實劉梅迴到家就沒有看見趙賀文，也不知道正在哪個酒吧嗨著呢，她一個人無聊，想出來找點東西吃。
“哦，也對，你男朋友可是做大生意的人，時間寶貴著呢！”徐家航笑了笑。
“嗬嗬，徐家航，我下個星期結婚，你和楊曉薇一起來啊！”劉梅說道。
“哦？那恭喜你啊，一定來！”徐家航說。
兩人路過一個燒烤攤，劉梅指了指，說：“要不我們進去吃點？”
“你不是出來消食的嗎？還吃得進去啊？”徐家航說道。
劉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哎喲，我實話招了，我還沒有吃飯呢，一個人吃也沒有胃口，你就陪我吃點吧！要不把曉薇也叫出來!”
徐家航想到剛才楊曉薇對自己的冷漠，擺擺手說：“算了，我陪你去吃吧，她太累了，讓她休息休息。”
“也行，你怎麽可真是二十四孝好老公，楊曉薇找到你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份。”劉梅說著，朝燒烤店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