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尾青年道:“我有癖好喜歡煉器,過來是想偷學人族煉器之法。”


    王長生聞言頗感興趣,道:“你們點尾族煉器的法門也不弱,何故舍近求遠?”


    點尾青年道:“我有煉器的天賦,我點尾族的煉器法門已是基本都會了。”


    王長生聞言,厲聲喝道:“口出如此虛言,不想活了嗎?”


    點尾青年十分懼怕,道:“不是虛言,事實如此。我可許下心魔誓言。”


    王長生聞言,略一思量,好聲道:“你叫什麽名字?是個什麽身份?”


    點尾青年迴道:“我叫貝婁,屬白木壇煉器宗。”


    王長生道:“我看你隻有煉元期的修為,以你的罪刑隻怕刑滿釋放的那日,壽元也就不多了。”


    貝婁看了看王長生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王長生道:“我的意思如果你真有本事的話,我可不將你送到近魔大獄中受刑。”


    貝婁道:“你有什麽條件?”


    王長生道:“我看中了你煉器的本事!”


    貝婁想也不想立刻拒絕道:“不行,我寧願去那近魔大獄中受苦!”


    王長生點點頭,道:“也好,我是不強求的!你有煉器的本事,去近魔大獄中也是定然會分配給你煉器的任務,隻煉製一些低級的法器,自然還是要輕鬆一點的!”


    說著吩咐陰煞一聲,道:“陰煞,將此魔繩捆鎖拿,押往近魔城領功勞點。”


    貝婁聞言略有慌色,道:“且慢,憑我的本事怎麽會隻讓我煉製一些低階的法器?”


    王長生道:“煉器材料珍貴無比,你一個外族讓你煉製一些低階的法器已經是器重了,說不定對你心存戒備低階的法器也不會讓你沾的。我在近魔城做這緝捕役這般年月了,什麽事不知道!”


    貝婁略一猶豫,道:“我若不去那近魔大獄了,會有個什麽遭遇?”


    王長生道:“若是願意跟著我,可就要辛苦些了。不僅要時常煉製一些尋常器物,而且日後少不得要費心神煉製一些高階的器物!”


    貝婁一聽精神好了些,道:“你竟是個名門大派的子弟?可是要招攬我?”


    王長生道:“我隻是一個普通的近魔衛,想招攬你倒是真的!”


    貝婁一聽失了興趣,道:“我還以為你是什麽名門望族呢!隻是一個小修士能有什麽前途,又會有什麽好東西!我寧願去服刑也不跟著你!”


    不提陰煞氣憤、長命惱怒,隻見王長生輕輕一笑,道:“聽你的意思,好似見聞廣博見過不少好東西的樣子!”


    貝婁道:“你一個偏僻之地的小小緝捕役能有什麽見識,哪裏知道我的本事。我身在煉器宗又是煉器師什麽好東西沒見過?不僅見過更是知道他們的用途、性質。”


    王長生一聽這話,故作大驚失色狀,道:“您竟是有這般高才,想來我這小小緝捕役身上的任何器物自然是不在話下吧?”


    貝婁哈哈笑過幾聲,道:“若是連你這般的煉元期修士都能難住我,我還敢說有煉器的癖好嗎?”


    王長生道:“失敬,失敬!我倒是剛好有一物想請您看一看,幫忙煉製一件器物。隻怕你才疏學淺辦不到啊!”


    貝婁目光斜視,道:“你少要拿些話語激我,不就是想讓我幫你煉器嘛!以我的本領是不屑煉製低級器物。”


    略一思量又道:“不妨打個賭,若是我識得出煉的成便放了我吧。”


    王長生故作猶豫,道:“看你這麽說想來是真有些本事的,這······”


    這時貝婁反而著急,道:“你即便輸了,不是還得到一件法器嘛!”


    王長生道:“好吧!隻是若是你輸了又怎麽講?”


    貝婁強忍住喜悅之色,道:“你是沒聽過煉器宗的名頭吧?放心我不會輸!若是輸了就如你所說那般跟著你就是了!”


    王長生也不多言念咒放開一點禁製,將囚靈塔喚出,道:“這件器物不知怎得了,突然就驅使不了了。”


    貝婁搭眼一看心生喜悅,道:“器物的樣子倒是不錯,不過器物的材料分毫靈性也未散出,肯定是件低級器物無疑了。若是驅使不了定然是心神印記受了損傷,就這樣的器物我也不用外物輔助,頃刻之間就可修好,隻是先前的承諾你可不要忘了!”


    王長生點了點頭,道:“把你放了,權當是修複器物的酬勞了。”


    說著將寶塔扔了過去。貝婁伸手去接,卻是一個踉蹌竟是接著卻拿不住,道:“竟是這般差勁的器物,如此笨重卻連個減輕重量的法陣也沒有。”


    陰煞知曉囚靈塔的來曆,一聽這話可是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


    王長生暗中傳音對陰煞道:“你莫要出聲,我要通過此塔試試它的本事究竟如何!”


    貝婁盤膝坐在囚靈塔前邊,一掐訣喚出器煉之火,並以此火鍛煉囚靈塔。


    燒了僅有幾個唿吸的功夫,這貝婁再一掐訣,並指如劍指著囚靈塔,唿喝一聲:“起。”


    哪知貝婁的劍指上移,囚靈塔卻是未動分毫。


    貝婁心中驚疑,卻也不慌掌提聚加大法力再喝一聲:“起。”哪知那囚靈塔仍是分毫未動。


    貝婁不得已散去魔焰收迴法力暫時罷休。


    一旁的陰煞嬉笑出聲,道:“看來你的本事也不怎麽樣嘛!竟是連這般‘差勁、笨重’的器物也奈何不得!看你剛才那般煞有介事的樣子,可當真嚇我一跳啊,我還以為有什麽本事呢!就這,我也會!”


    說著就學那貝婁的模樣,並指如劍連聲道:“起,起,起。哎呀!怎麽不好使呀!”


    貝婁心中氣惱已是顯在麵上,道:“你休要出言譏諷!我的真正的本事還未曾使出來呢!”


    說著也顧不得休息了,運起魔力使個手段,在囚靈塔周圍喚出五根一尺長手腕粗的圓柱。


    然後手中掐訣在虛空中點點劃劃幾下,沒想到虛空中竟是立即顯現出十幾個漆黑的符文。


    也不見貝婁再使什麽手段,黑色符文圍成一圈落在圓柱周圍。這時異變突起,虛空中海量的天地元氣被吸引而來,化作熊熊器煉之火開始煆燒囚靈塔。


    貝婁使得這手神通氣勢驚人、威力不小,倒是將那陰煞唬得擔心起來,一時之間不敢說話。


    貝婁見王長生與陰煞皆麵有些許驚訝之色,鬆了口氣,冷哼一聲,昂首挺胸頗為自得的說道:“你們哪裏知道我的手······”


    話還未說完,囚靈塔不知出了什麽變故,輕輕一轉將無數魔焰盡數吸進塔中。


    貝婁麵色當即一僵,下意識脫口道:“不可能!”


    陰煞可是長舒了一口氣,故作嚴肅的學貝婁說話,道:“嗯!上仙,以我的本領是不屑煉製低級器物的!哎呀!似這樣的器物我頃刻之間,上仙可要注意,說的可是‘頃刻之間’啊,就可修好!”


    王長生道:“陰煞不要玩笑。”


    陰煞一看當即不敢出言。不過陰煞的調皮直將那貝婁羞得滿麵通紅。


    貝婁一咬牙,道:“我要施展我宗門秘法祭煉此物,此物若是被我器宗魔焰燒傷又該如何?”


    王長生道:“你有什麽本事就使出來吧,左右也是驅使不了,你若是真有能力,壞了也就壞了。”


    貝婁心中這氣呀!道:“你們如此輕視我,不要後悔!”


    隻見那貝婁神念一動,取出幾件器物,王長生一看雖不認識,不過看樣子應該是專門煉器的工具。


    這貝婁可是下了死力,用神通、使本領盡顯煉器之玄妙。


    王長生眼界不俗,看過一陣兒已是看出貝婁的本事。


    加之此刻貝婁法力消耗極大鼻窪鬢角汗如雨下,於是叫停道:“可以了!”


    貝婁看了看始終紋絲不動的寶塔,心中羞愧卻是自尊心強不肯認輸,道:“這是個沒有靈性的器物,像那尋常的石塊、木雕我的本事再大也是煉不成的。”


    陰煞倒是不再譏諷了,王長生道:“那你覺得要如何才好?”


    貝婁道:“需得再取一物重試一番!”


    王長生點點頭,道:“可以。不過若是再試一番還是這個結果,還是要再換一物嗎?”


    貝婁自知理虧,道:“無需。”


    王長生一施法拘出一個大水球,正是靈魔受試煉中獲得的損靈水,道:“此水當中溶解有一種金屬,你若是能提煉出來煉成器物便算你贏。”


    貝婁看水球能夠自行漂浮在虛空中,心知其定然不凡,心中思量:“這人不肯讓我再試第三種器物,看來是對著第二件有信心而拿不出第三種器物。”


    心中這般思量,道:“此水中有無外物溶解不好證明,若是本就沒有,我豈能提煉的出!還是另換一種!”


    王長生想了想,為使貝婁心口皆服也不計較,當即取出一根圓柱形石柱。


    道:“這是我再拍賣會上得來的,裏麵封印著一件器物,若是你能取出天高海闊任你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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