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生迴了個道禮,道:“殘室陋屋多有不便,還請道友另尋良地吧!”說著便關上了石室的石門。


    哪知女修並不肯離開,複又敲門。王長生再次開啟石門,卻沒想到女修竟是使個身法閃身而進。


    王長生看著自顧自的盤坐在蒲團上的女修,麵色微寒道:“確是不方便,還請另尋良地。”女修道:“我不白住,可以支付些元石。”


    王長生麵色一冷,道:“還請出去吧!”


    女這才起身,道:“不久之後道友必定有事找我,如今還要讓我走嗎?”


    王長生略一思量終歸每有讓女留下。


    將女修送走後,王長生將陰煞與長命喚醒,一同前往秦修的住處。二人分賓主落坐,秦修先是略顯驚訝的恭喜王長生破境成功,而後才問王長生到來的目的。王長生沒有提絲毫關於諜探進展的事,隻說想盡些緝捕役的本分緝捕些跨境的異族。


    秦修知道王長生的用意,略一思量道:“王道友是想在散功試煉前活動活動,鞏固適應一下新境界吧?若是如此,最近還真有一個難纏的角色十分適合道友。”


    王長生看了秦修一眼,也不提秦修是如何知道自己參加散功試煉的事,隻道:“秦修道友不妨詳細說說。”


    秦修道:“隻知道這是一個煉元初期的異族修士,至於具體是哪個族的、什麽樣貌、叫什麽名字等等一概不知。因為它的排名越來越高獎勵越來越好,先後已經有十數名固元欺到修士領命擒拿它了,不過無一例外盡皆失敗了。


    問原因的話各有不同,不過較為一致的說法是此獠法器極多,竟是似無窮無盡一般。”


    王長生頗感興趣,道:“秦道友為何說此獠適合我啊?”


    秦修道:“一來:此獠隻是煉元期的修士沒有什麽危險,不會威脅到王道友參見散功試煉。


    二來:此獠不是尋常可以輕易拿下的角色,正好供王道友活動筋骨,錘煉試煉簽訂意誌。”


    王長生道:“秦道友想的周到,可將它的消息告訴我了。”


    秦修當即密語幾句。


    王長生聞言略顯驚訝,道:“上次緝捕白布古時,秦道友消息精準詳細使我一擊得中。如今怎得隻有這般簡單的情報嗎?”


    秦修道:“就是這些,還是得了道友元石的助力,諜報有所發展才有的。”


    在近魔城外一處荒原上,王長生與陰煞正隱身潛行四處搜查。


    這時已是疲憊極了的陰煞暗中傳音道:“上仙,這秦修是個拿了元石不幹事的混賬!若是沒有本事直說也就是了,我堂堂的陰煞鬼王也不會笑話他。如今可倒好,給我們劃了這麽一大片區域,像累傻小子似的讓我們找,豈不可氣?”


    王長生倒是平靜,道:“你用鬼目尋了不少時間了,休息吧。”


    陰煞聞言心中一喜,下意識的道:“好嘞!”話剛出口卻又麵色一變,一本正經的傳音道:“上仙,我可絕不是怕辛苦才這麽說的啊!”


    就在這時嘯魔熊長命輕輕的抽了抽鼻子,用爪子抓了抓王長生與陰煞。一到了正事上陰煞可不含糊,臉上慵懶的神色一掃而光,施法運起鬼目仔細察看很快有了發現。王長生運起玄功以神念掃視,也發覺了淡淡的黑影散發著極其輕微的魔力波動。


    屏息凝神全力施展隱身法,王長生他們邊緩緩靠近邊準備著雷霆一擊。


    一切準備停當,王長生暗中吩咐陰煞與長命一聲,灌注靈力的透骨釘就準備打出去了。


    哪知就在這時暗淡的黑影身上寶光一閃,竟突然發出一聲驚嘯聲,緊接著黑影身形急動轉眼之間就要消失了。


    王長生顯出身形帶領陰煞、長命就追,哪知這時一道磅礴的少說也有成丹境的威壓襲來。


    王長生哪敢硬抗,邊閃躲邊喚出重甲護住自己擋在陰煞前邊。誰知想象中的疾風暴雨一般的攻擊並沒有到來,原地隻留下一個拳頭大小渾身破裂的法器。


    王長生上前將法器撿起仔細察看,發現這件法器極為精巧卻是已經損壞的不能再用了,不禁感歎道:“好厲害的幻器啊!”


    再看黑影,自然是早已無影無蹤。如此這般王長生先後試著緝捕這黑影幾次,也莫說戰過一場當真是連人家的模樣也未曾見過。


    這一日再次失敗後,略顯疲憊的王長生等迴到了石室中休息。


    陰煞氣惱道:“這究竟是個什麽怪物?還得請秦修好好查查。”


    王長生道:“秦修的消息也不是天上飄來的,我們幾次三番的找他不是辦法。需得想個辦法,保證能擒住此獠,才好張嘴。”


    陰煞道:“還不是那秦修給的消息每次都不準確!也就差把整個近魔城以外的地方,都劃成此獠可能出現的區域了。若是他的消息能夠準確些,我們設下埋伏此獠哪有逃跑的道理!”


    王長生聞言竟是點了點頭,道:“不錯,若是能夠提前確定位置就好了。前時在近魔大獄中我們不是得了一張靈符嗎?正好借此符請那卦師,算一算。”


    王長生心念一動從儲物盒中取出那張食指長的符籙,道:“前時那位前輩曾說哪知此符在近魔城行走,就會有卦師來找我們。如今不妨試一試,在與秦修的消息比對看看是否有效果。”


    說做就做,王長生起身向石室外走去。哪知剛走一步,蒲團上青光一閃竟是出現一段影像。


    王長生定睛一看,影像中竟是出現了前時要借宿女修的身影,隻聽影像中放出聲音,道:“枉我算出此間有事,急行七天七夜來到此處,道友竟是連一杯茶也未招待!如今給你卜算一卦是為了還靈童那個老鬼一個人情。你要緝捕的魔修,會在此刻之後的四個時辰兩刻三分,出現在近魔城正北方一百二十四裏九丈三尺五厘的地方。”


    陰煞聞言一聲驚唿,四下小心打量,道:“上仙,這符籙有古怪!這女修竟是能通過它窺探我們。”


    王長生道:“這符一直在師尊贈送的儲物盒中,她哪裏有本事監察我們。”


    陰煞聞言,道:“難道這卜算之術這般厲害嗎?”


    王長生也是心中疑惑,道:“去看一看也就清楚了。”


    不多時王長生與陰煞、長命來到影像中所說的位置,哪知這時忽然一陣爆鳴之聲傳出,緊接著白光一閃憑空出現十數道人影。王長生定睛一看,隻見這些盡皆是煉元期的修為,手中各拿法器將他與陰煞團團圍住。


    王長生哪裏不知是中了埋伏,不過此刻自然不是探究此事與顏冰是否有關的時候。


    他邊觀察情況便思量要不要下辣手先解決一兩個,以震懾圍困眾人尋早機會脫身。


    正在這時王長生麵前不遠處,白光一閃又出現一人。


    這人長的風姿英偉相貌清奇,身量極高且膀大腰圓壯碩無比。若隻看身形就是與韓鐵虎相比也不遜色。


    王長生看這人不僅長的頗為不俗,而且竟是有固元期的修為,加上其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心中已是斷定這就是為首之人。


    這人的出現加上圍困他們的人雖多確有章法,王長生也就放棄了原來的打算靜觀其變了。


    這時那固元期的漢子指了指王長生,道:“我是二梁山之主樸樹千葉,來人可是王長生嗎?”


    王長生沒有絲毫驚慌之色,從容道:“正是道人。”


    樸樹千葉聞言,高聲道:“是便好!免得枉殺了無辜。眾將聽令速將此人擒拿。”


    一聲令下,圍困王長生的眾人依靈而動,各催法器欲上前來。


    還未等他們及身,陰煞卻是先行發難,催動伏鬼葫化作十幾丈的巨大之物,一臉厲色兇相的護在王長生頭頂,道:“我陰煞鬼王在此,今日誰敢動便將誰抽魂煉魄,使其永不超生。”


    哪知這些人似是識得陰煞的厲害一般,被陰煞一聲恫嚇竟是有些畏畏縮縮不敢上前。


    陰煞本就有些欺軟怕硬,見此情形兇威更盛,雙目之中金光電射掃視眾人。眾人被這金光一掃頓覺神魂不穩,一時之間更是不敢上前。


    趁此機會王長生一抬手說道:“道友既然怕枉殺無辜,想來也是有良善之心。何不將此間之事因果緣由說個清楚,也好讓我知曉如何惹惱了各位。”


    哪知眾人似是對王長生更是懼怕,王長生隻不過一抬手就將眾人驚得後退幾步。卻哪知就在這時樸樹千葉身邊又閃出一道身影,這人方一現身就質問道:“王長生你可還認得我嗎?”


    王長生定睛一看果然認得,正是在靈魔試煉中鬥過一場的樸樹千花。


    這時樸樹千葉道:“這時舍妹樸樹千花,想來因果緣由自不必說了吧!”


    王長生也不驚慌反倒心中頗喜,這樸樹千花一出現王長生苦思的脫身之計立即有了眉目。


    待心中計定,王長生立時麵目一變微微含怒道:“道友既與樸樹道友有親,何故恩將仇報欲對王某行兇啊?”


    哪知樸樹千葉聞言也是怒了,指了指樸樹千花道:“你所說的恩情,可是指先以狂雷之力劈她,再以陰邪晦氣侵害其身?”


    王長生麵不改色,道:“前塵往事因果緣由千花道友自然心中清楚。這些暫且不提,隻說當日千花道友被我所擒,若不是我故意放她,以她的微末道行哪裏逃脫的出,更遑論有今日之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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