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王長生結束大忠國的行程尋一良地修行,隻過了十幾日的光景,王長生便修為大進。借此良機王長生果斷的開始衝擊煉元期的瓶頸,隻可惜似是水到渠成的事竟是以失敗告終。王長生對此也是頗感意外的,仔細思量分析查找問題。隻可惜修行日淺經驗不足,終歸無有所得。隻得收功息法,待迴返大澤山再請教天支子了。


    幾日之後王長生出現在大澤山天支子的茅屋中。王長生施過禮後,天支子道:“此次出山修行可有收獲?”


    王長生道:“了卻俗事心境有所提升,法力也有精進。隻是遲遲不能破境,請師尊授教。”


    天支子道:“修行一途既艱且苦,更何況你的資質又差些,有此情況情理之內預料之中。”


    王長生聽完躬身施禮並未多言。


    天支子又道:“我有捷徑之法可以助你,你願意學嗎?”


    王長生當即搖了搖頭,道:“弟子隻需知道未入歧途即可,其它不敢勞煩師尊。”


    天支子十分滿意的點點頭,道:“這句話本來應該是在你下次或是下下次破境失敗時再說的,隻是為師已經不能在此界久待了。你要記住修行再艱不要走捷徑,修行再苦不要貪圖一時之樂。”


    王長生麵色極為凝重,躬身施禮道:“弟子受教。”


    天支子見此也是動容,道:“相處再久終有離別之日,分別再久終有相見之時,你不要悲傷。臨別之際為師問你,你可知道自己什麽缺點或是缺陷嗎?”


    王長生幾乎不假思索的迴道:“弟子性急。”


    天支子道:“知道隻是第一步,能夠克服才好。靈境人族處境不良,你可願為人族出力嗎?”


    王長生道:“弟子並未去過靈境的人族並無感情,而且弟子現在一心修行,隻怕······不過若是師尊有所期望,弟子自當盡力。”


    天支子道:“為師提及此事,乃是因人族的支柱大劫將至,而且以前有兩個小家夥曾求我幫助人族。一切憑你自己的心願,為師並不強求。不過本性使然你這急公之人,值此人族危難之際恐不會冷眼旁觀。為師在此設下一座陣法,你隻需催動本門的控陣決便可傳送到人族。不過要注意迴來時可就要靠你自己了,此間的陣法隻起一個指引導向的做用。另外山上的的先天元根確是罕見的靈物,日後你若上去觀瞧在防護陣之外。陣內的噬魔靈蜂極為兇悍,不要讓它傷了你。”二人聊了有兩個時辰之久,期間卻並未提及封魔陣和嘯魔熊隻字片語。


    未想到分別來的如此之快,第二日清晨天支子與彭德海、辛允兒等就要離開了。王長生再次來到茅屋前一一道別,幾位師叔頗為頗為和氣交代了幾句便不再說話。


    這時天支子說道:“若無它事你們幾個便先離去吧。”


    韓穀雨與辛允兒聞言對天支子躬身施禮後,就準備掐斷與上界本體的聯係。彭德海卻不曾動身,對天支子道:“師兄可還有事?德海願意代勞。”


    天支子道:“並無其他瑣事。隻是你這師侄修行時間短修為太淺,修行路上又險惡無比,我欲留一件東西給他用以防身。”


    彭德海聞言提醒道:“師兄難道忘了我們在此界隻是一道虛影,哪裏還會有······”剛說到此處彭德海突然臉色劇變,一臉震驚的驚唿道:“師兄你難道是想將那物贈於師侄嗎?”


    韓穀雨與辛允兒聽得二人對話,便暫時留了下來。韓穀雨與彭德海相處日久,不禁心中驚奇:“彭師兄向來沉穩,今日這是怎得了?”


    天支子似乎知道彭德海指的是什麽,輕輕的點點了點頭。彭德海聞言竟是十分激動起來,搶前幾步幾乎是要拉住天支子的架勢,道:“大師兄萬萬不可。此物是你修行無數年月所得,對你十分重要萬不可贈於師侄。”


    天支子卻不為所動,道:“此事我已再三思量,你不要多說與師弟師妹們一同離開吧。”


    那彭德海竟然直接跪在地上,無比激動的說道:“師侄資質欠佳難以突破當前境界,待師侄其完成此間之事,壽元也就剩不了多少了。此物贈予師侄是全然的浪費,還請師兄三思。”天支子聞言有些不悅,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這時彭德海竟然跪爬幾步來到王長生麵前,道:“師侄那物對師兄確是極為重要,關係到大師兄能否進階大靈尊。師侄萬不要接受師兄恩賜。”


    不僅王長生就連韓穀雨和辛允兒,也是不敢相信彭德海竟會有這番舉動。


    這時天支子怒喝道:“放肆!”天支子動了真怒,彭德海立即嚇得不敢出聲。韓穀雨、辛允兒雖已知天支子要贈送的東西定然非同小可,卻也隻是勸解而不敢阻攔。


    天支子餘怒未消,看了眼彭德海,道:“誰再多勸一句,便等同於害我弟子性命。”


    不知彭德海哪裏來的膽氣,直了直腰就要開口說話。旁邊的韓穀雨見狀連忙厲聲打斷,道:“彭德海,你可知屠戮同門是個什麽罪嗎?”


    被韓穀雨喝止住的彭德海瞬間失去了所有力氣。隻見它癱坐在地上,抽泣著說道:“韓師弟你入門太晚,哪裏知道師兄是要將何物贈於師侄。若是你知曉必不會阻攔我。”韓穀雨確實想不到究竟是什麽東西,能讓二師兄彭德海如此。


    時間不久茅屋中就隻剩下王長生與天支子了。天支子道:“你二師叔的話你不必在意,也不必介意。”


    王長生道:“看得出二師叔對師尊的感情是很好的。隻不過剛才師尊用秘法將我困住使我不得言語,隻怕二師叔少不得會對我有些怨言的。”


    天支子道:“你二師叔稟性純良,不會記恨你的。當然等你日後飛升上界之時,還是要親自言明此事的。”


    王長生剛要說話,這時頭頂上方忽然出現一團羽毛狀黑雲,下一瞬直接沒入王長生天靈蓋中。王長生立即道:“弟子不······”話還未說完便被天支子出言打斷,道:“此物對我雖有些用處卻也不是什麽了不得的東西。而且此物不會對你的修為精進有什麽幫助,你莫要懈怠修行。”


    事已至此,王長生隻得躬身深施一禮。


    天支子說道:“長生,為師在走之前要為你想些出路。若無差池百年之後那先天元根便會毀壞,沒有了它爭搶天地元氣陣中魔熊便可自行吸納天地元氣,到時你也就不必守在此處了。那嘯魔熊受傷極重,即便它可以自由的吸納天地元氣,也需要極長一段時間才能衝破封魔大陣。有了這般長時間的緩衝,你若又有機緣的話,應該是早已飛升上界了。假若那魔熊提前破陣而出要來尋你麻煩,你可將精血氣息放於它知,畢竟你未曾害它又是下界生靈想必它不會為難於你。假若它不依不饒非要尋出封困他的人,你一定要報出師尊的名號。以那嘯魔熊一族在上界的名頭,找到了正主必不會為難你。”


    王長生聞聽此言心中溫暖,再思及天支子幾年的教導之恩心中更暖。王長生正要說話卻被天支子攔住。


    天支子又說道:“長生,你要說什麽為師知道。不過如今為師要讓你知道的是,你既然誠心拜我為師而我又情願受下你的跪拜,那麽你我師徒就是如父子一般親近的人了,你我的命便同等重要。那嘯魔熊的報複你受不下來,但是為師卻可以。嘯魔熊一族名頭雖響卻也不敢輕易與我人族開戰,頂多隻會尋師尊我一些麻煩罷了。當然師尊可也不是那般好欺的,任它追一陣兒磨滅了心中的怒氣,此事也就作罷了。”


    王長生幼時便被蠻子虜去,自記事起便少有溫暖,如今天支子說了這麽多是為了什麽他自然明白,心中不禁十分感動。王長生麵色雖十分平靜內心的波瀾卻久久


    天支子思量良久之後,道:“上次為師送你去修行的地方,一年之後你可再去一次。”


    天支子走的十分突然可說是非常匆忙,不難想象應該是早就發生了一些事情,隻不過是天支子一直在等待王長生迴還罷了。對於其中變故如何王長生並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在山中過起了照顧陣法、參悟法決的平靜生活。


    隻可惜平靜的日子總是短暫。隻不過十幾日的光景之後,封魔陣中的指示燈光便突然變亮。王長生想了想,上次向陣中滴入精血是從大忠國迴來之後,算算時日總共可也不超過二十日。盡管按道理指示燈不應該這麽快亮起,不過王長生思及天支子走之前必定是檢查過陣法的,再加大陣可是平穩運行了幾萬年的,王長生還是立即向陣中滴入精血直至三滴之後燈光熄滅。


    卻沒想到隻不過過了一日的光景,封魔陣中的指示燈便又發出幾乎是耀目的白光。不用說封魔陣肯定是出現了變故,而且這一次王長生足足滴入了五滴精血才將燈光熄滅。接連失去精血給王長生的身體帶來極大的負荷,而王長生更擔心的是這種情況會一直持續下去。


    對於陣法一道王長生並不精通,對於這樣繁雜的大陣,王長生清楚隻憑自己的見識,根本沒有希望找出問題。好在當初天支子曾交給他一支滿載信息的玉簡,王長生隻得試著借助玉簡解決問題。


    又過了一日,果然王長生並不想看到的燈光又漸漸亮起來了。這一次王長生一邊向陣中滴入精血,一邊用神念按照玉簡中提及的方法查找問題。沒想到的是這一次附著在精血上的神念,竟然隨著精血一直到達陣法的最深處。


    且不說王長生心中如何驚訝也不提陣內結構如何精妙複雜,隻說王長生行進中神念突然發現一隻碩大無比的黑色巨熊。那黑熊氣勢驚人無時無刻不散發著兇厲的氣息,王長生本能的感覺危險立即想要收迴神念。


    不過正在這時黑熊的頭頂上,突然極速的射過來一條黑色的兩指粗的鎖鏈。收迴神念本來隻不過是一個念頭的事,可也不知那鎖鏈有何玄妙神通,不僅速度奇快而且竟有鎖住神念的能力。就這樣王長生的神念,竟被一點點的拉向張開巨嘴的麵色不善的巨熊。


    終歸不知後事如何,一應後事且看下迴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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